「啊!師父!你的白玉指環!」段逸堯和沐蝶靈都沒想到師父突然之間就走了,連句話都不說了?他們甚至都還沒有請他吃一頓飯,孝敬一下他老人家。舒愨鵡為何他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走得那麼古怪?
「師父的白玉指環還在這里,我去追他。」段逸堯說著,這時候才要去追人。
沐蝶靈也跟著他一起追出去,但是,哪里還有師父的影子?他們甚至跳上了屋頂,向四下里張望著,但是,師父的輕功太厲害,眨眼就不見了,真的說走就走。
「好不容易見到師父一面,卻就這麼走了!」段逸堯追了一會,心知追不上,也就放棄了,心里極為難過。
「你師父也是,這也未免太不通人情了吧?都來到府上了,也不留下來吃一頓飯,干麼突然就象火燒尾巴一樣,連個招呼也不打,就神龍見首不見尾似的,又沒人捉他,他跑什麼啊?」沐蝶靈抱怨著,皺著鼻子。早知道他是小堯的師父,她也不會想些有的沒的,還叫他小天。嘿嘿!這時候再後悔,可是來不及了。
段逸堯一拉她坐在屋頂上,說道︰「一定是剛才師父突然又想到師娘了!」
「噢,想你師娘,用得著那樣麼?你師娘被人拐走了?」
「師娘離開好幾年了!師父到處找她,頭發都白了。一提到師娘,師父就會瘋起來。」段逸堯提到師父和師娘就有些難過。
「啊!這樣麼?既然你師父那麼痴情,那你師娘干麼離開他?」
「好象是師父冤枉了師娘什麼事,讓師娘傷心了。師娘說師父對她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也別做什麼夫妻了。就一氣之下離開了,至今不給音訊呢?你見過我師娘是不?你的功夫是她教的?師父和師娘是師兄妹。」
「呃?我不認識你師娘。我的武功是……自己練的。」她想,段逸堯肯定要不相信了。
「自己練的?」段逸堯果然不相信了!望了望沐蝶靈。但是,沐蝶靈的身上有太多沒能解釋的。所以,他也只是疑惑一閃而過,就選擇了相信沐蝶靈,說道,「你是一個奇跡!」
沐蝶靈原本還以為自己要費盡多少唇舌來解釋,但是,眨眼之間,這個男子就相信了她的話。她殺了他的小妾,他也不問問為什麼,就那麼相信她殺人,必有殺人的原因。段逸堯,他總是讓她感動!也許,他只是在*她,就算她做了錯事,他也會找個理由來為她開月兌吧?
「怎麼了?才離開一個白天,你想我了?」段逸堯轉頭,迎著她的目光,手在她的小臉上捏了一下,問道,「有沒有想我?還是,跟我師父玩得太開心了?」
沐蝶靈眨了眨眼,答非所問道︰「你那小妾她想用藥迷倒我,被我知道後,我把藥喂給她自己吃了。原本就這樣算了,看在她是你的小妾份上。我原本打算將她交給你自己處置的。但是,她臨時還丟來一把飛刀,傷了葉素素。我一個回身,出手就重了,不小心將她打死了。」
事實上,打死那小妾的是他的師父,沐蝶靈那金釵只是打暈她而已。
段逸堯將她的小臉捧了過來,說道︰「如果是讓我來處置,就算將她碎尸萬段,我也覺得太輕了。」
「听說她是機畿大臣岑民的外孫女兒。」回來後,沐蝶靈就找人問過了。段逸堯那些小妾側妃什麼的,都大有來頭。她心里越來越難過,因為,她發覺自己越來越貪心了!眼前的小堯有那麼多的女人!這個事實令她難過。盡管他說過,他沒踫過那些女人,那麼將來呢?將來他也不踫麼?一直不踫麼?那些女人也不能一個個都殺了吧?
段逸堯伸手壓在她的眉上,不知為何,就能感覺她眉尖上輕輕一蹙,似有無限的憂愁,這讓他有些心疼,不舍,不知如何才能解她所有的擔憂和不快,卻又隱隱地知道她的心事。抿唇,聲音低啞地說道︰「靈兒,你是這戰王府上的女主人。所有人的生死,去留,你都可以處置,你明白?那些女人,你也可以處置,無需經過我的同意。因為,無論你做了什麼,我一定會是你的靠山。」
「我……我要是都殺了她們呢?」沐蝶靈突然嘶啞著,就這麼情不自禁地,吼了一聲。
「靈兒!」段逸堯突然就將她抱在懷里,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心髒部位,說道,「我明白了!但是,我不會讓靈兒一直都這麼委屈的。給我時間,我不會再讓靈兒的手染上那麼多的血腥。」
沐蝶靈在他的懷里,听著他動情的話,
真的不知道,他是真的明白了?還是不明白?但是,他的聲音就是有一種魔魅的力量,越來越令她沉醉,沉醉其中,不能自拔。無形之中,他的*溺象一張網,將她網在其中,讓她撲撲翅膀,雖然掙扎著,卻有一種不想飛走的感覺。
「我想你!小靈兒!」柔柔的嗓音象天籟一般,響在她的耳邊,耳鬢廝磨著她的,是他無盡的溫柔。
她仰起臉來,他俯下臉,深深的一吻!
他溫柔纏綣的一吻,讓她喘不過氣來,無處可躲,也越來越不想躲,想來越*!事實上,她早已經*,只是她還以為自己有退路罷了。當他吻上她時,她的一雙手,早就不知不覺地,纏繞在他的腰上,甚至是,脖子上……
「啊!皇上和瑤貴妃的貴妃宴!我們也是時候去參加了。」某女推開某男,紅霞飛起,星眸如酒染的色采。
「好吧,我們沐浴更衣後,就去應付一下。」段逸堯牽著她的手,站了起來。
屋頂上,一對壁人于暮色之中,映得萬物為之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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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園。
皇上為自己的新*瑤貴妃舉辦了一個隆重的貴妃宴。才入夜,御花園內就已經張燈結彩,布置得十分奢侈豪華。很多京官都帶著他們的誥命夫人,千金小姐,名媛閨秀,公子少爺們來參加了。但是,也有些官品高的,故意缺席,而缺席的顯然是皇後娘娘和肖妃娘娘的人。
然而,皇後娘娘和肖妃娘娘卻都來參加了!他們不但來了,還都盛裝打扮,前呼後擁地來了。
宮燈照得整個御花園如同白晝一樣。眾人以為,今晚是皇上為瑤貴妃舉辦的貴妃宴,可能皇後娘娘和肖貴妃,又或者其他的貴妃娘娘都不想來參加吧?
皇上和瑤貴妃早早落座,坐在最高貴的位置上。瑤貴妃穿著大紅色的宮裝,珠翠滿頭,金光閃閃,臉上的妝容極精致。而,胸前的領口卻開得極低,脖子上戴著珠玉金圈,整個人象是重金打造的,瞧上去卻有點兒俗氣。
她一直很是得意洋洋的。今晚上她可是主角啊!她以為,皇後娘娘不會來了吧?皇上這麼*愛她,皇後和其她的妃子來了,不是會被氣得嘔血麼?這里她才是皇上捧在手心上的貴妃娘娘。所以,她跟皇上眉來眼去,時不時還拿著水果片什麼的,當著大臣們的面,喂進皇上的嘴里,那妖媚的聲音嗲著,叫︰「皇上,臣妾喂你。」
但是,當有太監叫著「皇後娘娘駕到——肖妃娘娘駕到——」時,她顯得有些措手不及,悄悄地對皇上道︰「皇上,臣妾想坐在皇上的身邊。」
段玄德有些為難了!因為,沐紫瑤此刻坐著的是皇後娘娘的位置。
皇後娘娘和肖妃娘娘同時駕到,那駕勢也是極為唬人的。
皇上段玄德想叫沐紫瑤改坐到他的左邊來。因為,他的右手邊只有皇後才能坐。但是,沐紫瑤卻賴著不願意挪動讓位。
拖著長長的裙擺,華麗麗的肖妃緩緩地走到皇上的面前,微微一笑,給皇上行了禮後,衣袂飄然擺動著,悄然便坐到了皇上的左手邊,然後才繼續笑道︰「咦?皇上,瑤貴妃坐在皇後姐姐的位置上,難道是皇上要重立後位了麼?」
噗!皇上一听,臉色徒然一變,這才對沐紫瑤說道︰「愛妃,你挪個位,這是皇後娘娘的位置。」
沐紫瑤這下一張臉就連濃裝艷抹都掩不住她的難看了!特別是,她發現皇上左邊的位置還被肖妃娘娘坐下佔有了。她不得不站起來,要坐到哪邊去?無論選擇哪一邊,中間都得隔著一個人,而不是挨著皇上。
只要不是挨著皇上,沐紫瑤竟然有了一種微微的心慌。這種心慌是打從何時開始的?也許是從听到太監傳來皇後和肖妃駕到的時候開始;也許是從看到皇後娘娘和肖妃的眼楮那一刻開始。
宮裝雍容華貴的皇後娘娘端莊睥睨著,眼神凌厲冷漠,衣飾高貴,硬是有著一種高高在上,母儀天下的駕子,讓人不得不仰視她。而肖妃娘娘則是媚眼帶笑,嘴角彎起,似乎極之友善,又更象一只笑狐狸。
原本以為自己是主角的沐紫瑤頓時覺得自己成了配角,不但是配角,還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配角。最後她卻選擇了坐到肖妃娘娘的這一邊,眼楮卻仍然期許著皇上能將肖妃娘娘的位置調給她。
肖妃娘娘直接地笑問皇上道︰「皇上,要
臣妾給您的新*愛妃讓個位麼?臣妾是舊人,瑤貴妃可是新人呢。皇上,舊人能笑乎?」
但見新人笑,可聞舊人哭?皇上頓時無語,面色難看地回道︰「不用了,愛妃坐在這里也很合適。」這肖妃也曾一度得*,*極一時,是皇上的心頭肉。這時候听她說出一句︰「新人笑舊人哭」,心里也有些愧疚。
段玄德本就是一個多情的皇帝,他見一個愛一個,愛了新人又難忘舊愛。對哪一個妃嬪,他*幸過的,其實他都有一份情,真真就叫做雨露均沾。所以,端看哪個妃嬪有心計,能靠近他的身邊了。而因為近年來皇後和肖妃這兩個母老虎左右看守著皇帝,明爭暗斗。有時又合起來斗新人,所以皇上身邊就慢慢地只有皇後和肖妃娘娘了。
如今又多了一個瑤貴妃,瑤貴妃能得皇上盛*多久?皇後和肖妃又會如何出招?
此刻,瑤貴妃被擠在一邊,中間隔著肖貴妃,臉上的笑容瞬間破功,拉了下來。偏這肖貴妃還轉頭笑道︰「喲!瑤妹妹,這可是你的大喜貴妃宴呢,難得我們皇上有了新歡,也不忘舊愛,還請了本宮和皇後娘娘來參加。難道妹妹竟似不歡迎麼?」
「不敢!妹妹哪敢不歡迎?」沐紫瑤免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來。今晚是為她舉行的貴妃宴,但她卻不能坐在皇上的身邊,被皇後和肖妃一左一右地擁著了皇上,她算什麼了?她這不是成了笑話麼?
但是,皇上跟肖妃娘娘也一樣的親熱,有說有笑,自然融恰,樂也呵呵!這簡直就是當頭就給她潑了一盤冷水,讓她發熱的腦袋開始有了一絲清醒。皇帝的愛是博愛啊!哪有專*?听聞肖妃就曾經被皇上*上了天呢。
她手底下絞著衣角,恨恨地低下了頭,卻無計可施。這時候,朝庭的官員們和他們的夫人,小姐,公主少爺們,還有各個皇子,公主……等等,都早已經到齊了的。听聞是為瑤貴妃所設的貴妃宴,原本有很多人不想來。
但皇上的面子更大,眾人不得不來。除此之外,听聞今日還來了一個天閩國的紅魔大師,帶著他的三個弟子,會在今晚的晚宴上獻上特別的表演。所以,皇子公主嬪妃們也就都來齊了,讓整個的御花園變成了戲劇院。
沐紫瑤以為她今晚會接愛所有人的膜拜,可事實上卻並非如此。就算是一般的官員,進來時,也無需參拜,只要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就行。這讓沐紫瑤生生地感覺這一個貴妃宴雖打著她的名號,她卻似乎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
突然,一個太監的聲音高叫道︰「戰王爺駕到——戰王妃駕到——」
沐紫瑤抬頭,瞧見所有的人都朝門外剛剛出現的一雙麗影望去。只見戰神王爺段逸堯穿著瓖錦邊的白色軟綢薄袍,腰系細帶,衣袂飄飄地牽著同樣是仙子般素裝淡雅的沐蝶靈而來。他發絲高高地束起,面容俊美無鑄,身段*倜儻,如芝蘭玉樹般,突然將牽著的小手放入他的臂彎挽著,昂首緩步而入,那尊貴的氣勢隱然天成……
而,在他身邊的沐蝶靈雖然沒有濃妝艷沫,似乎根本就象唇不點,胭脂不著。頭發只在發頂處用一個金色的冠飾館起一部分的發,額前光潔,公主式的額形硬是讓人覺得她有一種尊貴無比的氣質,那自然流暢地飄在後面的發絲是這整個御花園里的女子都沒有的獨特的打扮。
幾縷青絲垂于兩頰芙蓉面,一身瓖錦白色的拖曳長裙,和段逸堯的衣裳相襯著,配合得那麼的天造地設。他們緩步行入,無比的尊貴之中,飄然若仙,如神仙眷侶,秒奪了眾人的目光,瞬間成了眾人的焦點。
這生生地羨煞了所有的千金小姐,大家閨秀,恨不得能代替了沐蝶靈,站到戰神王爺的身邊。但是,她們也知道,自己絕不可能有戰王妃的那一份與生俱來的高貴和冷艷。無需胭脂艷沫,無需大紅衣妝,僅僅是素衣淡妝,就已經是仙姿玉容,驚艷天下。
最令沐紫瑤咬破了舌根的是,他們也無需來拜見她這個新貴妃。他們進來後,就只是拜見了皇上和皇後,甚至連肖妃娘娘都無需行禮,更不用給她行禮了。原來,皇子和公主們只需給皇上,皇後,和自己的母妃行大禮。那天在皇上的寢宮中,剛好是十五,她是新婚,才要給她行個新婚的大禮,平時卻只要平禮就行。
難怪,公主們,皇子們,今晚竟然都沒有來向她行禮。事實上,在這樣的場合,連大臣們都可以選擇自由坐下,不必拘禮。只有沐紫瑤還在心心念念地掛著別人來向她行大禮。
此刻,相反的是,段逸堯和沐蝶靈坐下之後,卻有些大臣到他們的面前去拜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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