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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事情嚴重,還有什麼可談的

「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幸災樂禍嗎?」她要不幸災樂禍才是怪事,長孫凝慵懶得如一只貓,眯著眼楮反問,卻給人一種一劍刺穿胸膛的感覺,讓邵璐不禁縮子。

「隨你怎麼理解。」邵璐故作鎮靜,心中暗罵自己,沒出息的東西,有什麼可怕的,怎麼說自己都比長孫凝多吃幾年咸鹽,就不信她手眼通天,啥事都知道。長孫凝,這次你就等著栽跟斗吧,食物中毒不過就是個小序幕而已。

「還是不帶面具比較招人待見。」長孫凝換了個姿勢,評價道。臉皮早已撕破,再做作真沒多大意思,只能證明她更虛偽。

邵璐攏了攏越過耳際的卷發,動作優雅至極,「你說,是該夸你冷血無情呢,還是心大呢?那麼多人中毒入院,而你卻還有閑情逸致在這消遣。」

「你想怎麼說,喜歡怎麼說,就怎麼說。不過就是食物中毒而已,難道我的日子還不過了?」長孫凝的話出口,如期在邵璐臉上看見一閃而過的錯愕表情,原本她想自己該提心吊膽才是吧?不過,她注定要失望了,「再者,事情還在調查中,我落月渡口早已承諾過,該承擔的責任絕不逃避。邵大小姐如此悲天憫人,讓那些不幸中毒者知道,怕是該感激涕零了。可惜,在這兒,你的同情心只能讓我多想。」

「多想什麼?」邵璐月兌口追問。

長孫凝笑了笑,沒有正面回應邵璐,「邵大小姐這般聰明智慧,還用我點明嗎?」自然是事情有與有無關系嘍。

「不喜歡我呆在這兒就直說,何必血口噴人。」邵璐冷哼一聲,抄起手包,踩著十公分高跟鞋傲然離開。

長孫凝望著已經消失的背影,明眸轉了轉,淺笑越發深邃。自己只不過隨口說說,她的反應是不是過激了點兒?血口噴人,這話從何說起來著,明明自己就一句模稜兩可的話而已。實在沒想到哇,對于她的表現,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做賊心虛?

「不好了,不好了。」長孫凝和狄龍正在對弈,劉藝一身寒氣從外頭跑進來。通常情況下,沒特殊事,他都不涉足西院。

狄龍停滯落子的動作,問道︰「怎麼了?」像後面有鬼追似的,弄得滿頭大汗,還當過兵呢,一點兒都不沉穩。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長孫凝給他倒杯溫水,讓他緩口氣慢慢說。這些天一直讓他跟周剛暗中調查,已經發現些眉目,而這時候他一驚一乍的跑來,難免她不往壞的方面想。

劉藝一口氣把水灌下,在外頭跑一天,這會兒已經是晚上八點多,真是又渴又餓,但他顧不上去填飽肚子。「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什麼大事兒?」父女倆兒異口同聲。

「死人了。」劉藝嚴肅道。

死人?狄龍看看長孫凝,長孫凝又看看狄龍,父女倆兒又想到一塊兒,同聲問道︰「和你有關嗎?」

劉藝搖頭,後又點頭,想想又搖頭,徹底把兩人看糊涂了。

「到底有沒有,說話,留著舌頭去展出啊?」狄龍猛拍他一下,追問道。

汗吶!龍叔,我氣還沒喘勻好不好。「事情是這樣的,這次中毒者中不是有兩個嚴重的麼,其中一個已經月兌離危險,隨時可以出院。另一個沒那麼幸運,情況突然惡化,來不及搶救,半個小時前死在醫院。死者家屬情緒十分激動,正聯合其他中毒者及家屬,準備起訴咱們。」

這無疑是個雪上加霜的壞消息,長孫凝和狄龍听了都沉默不語。開餐廳鬧出食物中毒事件已算滅頂之災,但中毒和死人是等級完全不同的概念,弄不好可能惹上刑事責任,那就鬧大發了。長孫凝不怕事兒,不過,事情鬧得越大,對落月渡口影響越不利。

「不是已經控制住了嗎,人怎麼會突然死了?」長孫凝模起一個隻果,邊吃邊問道。雖然不是什麼好消息,但對她而言也算不上天塌地陷的大事,只不過麻煩點兒。

「還不清楚,劉姐告訴我消息之後,我就立刻去醫院了解情況,但那個死醫生就不肯告訴我人到底是怎麼死的,拿不能泄露病人病歷當借口。出來的時候還差點兒被那些已經出院的中毒者堵個正著,那家人蠱惑力真不小,少說拉攏了三四十人。剛剛劉姐發信息,說他們已經在醫院和咱們店門口分別搭了靈棚,真是太過分了。」劉藝越說越氣憤,沒處發泄,自己左手打右手。

這擺明是要把事鬧大的節奏哇!真當她是穿鞋的,而他們是光腳的嗎?長孫凝嚼著隻果,聲聲脆,好像她往日辦事那樣干淨利落。劉藝看著著急,嫂子啊,您老的定力是咋修煉的,教教小的唄,這會兒都要火燒眉毛了還吃那麼香!

「你就直接去問的?」劉藝點頭,長孫凝露出個‘難怪’的淺笑,感嘆道︰「真是實心眼兒。」幸虧當初他因傷退伍,不然要真進了華子昂的作戰部隊,說不定已經再世為人了。像華子昂他們那樣的,哪個不是蔫曲嘎壞,滿肚子彎彎繞兒。不說別人,今天若是換齊天去問的話,保管一次,就讓他們心甘情願竹筒倒豆子,把想知道的都說出來。

「來,小子!龍叔告訴你個好辦法。」

劉藝听完,眼前一亮,自己咋就這麼笨呢,拐個彎都不會。猛拍下腦袋,起身就往外走,被狄龍叫住,「干啥去?」

「調查死因啊。」劉藝回頭說道,這回他一定要成功。

「不用你去了,趕緊回去吃飯休息。」以為狄龍怪自己辦事不利,劉藝正要解釋他又說道︰「我去一趟就行,你跑一天也累了。」劉藝听了理由,不由得鼻子一酸,原來是關心自己呀,大半夜還讓他老人家親自出馬,都怪自己性子太直。

「爸,小心點兒。」長孫凝關切道,給他披上風衣。

「放心。」收集情報,對他而言太沒挑戰性了,就當散散步吧!

其實,完全可以不用這麼趕,但狄龍和長孫凝都想到一點,中毒者突然已是一個意料之外的變數,以免再橫生枝節,令事情惡化,他們必須掌握主動。依據這幾天劉藝他們調查來的情況,基本可以確定,這次屬于人禍,是人禍必然包含陰謀。雖然還不知中毒者死亡是不是其中一環,但掌控全局總比被動挨打強。劉藝已經不小心打草蛇,這次不容有失,所以狄龍親自出馬,長孫凝才無異議。

「藝哥,今天進展如何?」長孫凝問。

「根據掌握的線索,我跟剛子仔細推敲都覺得有內鬼,不然不能那麼神不知鬼不覺,只是所有監控錄像都被警方帶走了,暫時還無法確定身份。」說到這兒劉藝氣得就牙根直癢癢,馮橋生就是個濫用職權的大混蛋,錄像都看爛了還不給送回來,又不是激情片,不值得他珍藏,但他們得備檔。

長孫凝‘哦’了一聲,接著又是很長時間的沉默,她最憎恨的事情就是背叛,背叛她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無論原因如何。一定要把那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找出來,倒要看看他是長了三頭六臂,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雇用之初丑話說得明明白白,休怪她心狠手辣!

「藝哥,你早點去休息吧,小默治病這段時間得辛苦你了。我找時間去會會姓馮的,你叫剛子挑幾個機靈的兄弟密切注意店里所有人動向,如有可疑,立刻向我回報。」

「是,知道了。」劉藝應下,但磨蹭半天不走,「嫂子,小默他……。」

知道劉藝想說什麼,長孫凝笑了笑,「你告訴他,叫他好好想想咱們店該如何‘東山再起’和擴大版圖,多則十天,這事兒也就結了。」

「知道了。」劉藝退去,听了長孫凝那般信心滿滿的話,他頓時也感覺信心百倍,渾身充滿積極向上的干勁兒。

稍晚些時候,狄龍回來,自然是收獲滿滿。他如實說了中毒者突然猝死的原因,長孫凝不屑的一撇嘴,干脆鳥都不鳥,直接回房睡大覺。媽淡的,想往姑女乃女乃頭上扣屎盆子,姑女乃女乃臭不死你們枉叫‘千面死神,特工之王’。不過,中毒者猝死原因還有可疑之處,狄龍偷偷影印資料帶了回來,關于這點,長孫凝決定等他查清楚後再細究。

那些中毒者聯合起來鬧得非常凶,落月渡口處于停業狀態還好,而醫院那邊鬧得已經嚴重影響到正常秩序,不得不報警處理。對此,長孫凝采取漠視態度,還不到最後翻牌的時候,他們愛怎麼鬧就怎麼鬧,反正損壞的東西到時都得照價賠償,一早她就派人暗中記錄了,容不得他們抵賴。

沒死人的中毒著跟著鬧,無非就想早點兒要到賠償,長孫凝清楚那點兒小算盤,但事情尚未有定論,要她吐錢,那不是伸臉叫人打嗎?若有人興風作浪,指不定又起什麼波瀾,她沒那麼傻叉。

被那些人一鬧騰,落月渡口再次被輿論轟得焦頭爛額,沒等長孫凝去找馮橋生,他先一步派人請她去‘喝茶’了。事情發生之後,長孫凝已對外聲明,自己是落月渡口的法人,而長孫默是管理者,凡事沖她來,所以馮橋生‘請’的是她,而不是他想‘請’的那個人。

長孫凝這麼做,不是說長孫默能力不行,只是想讓他專心治腿養傷,畢竟,沒有什麼事是他能夠重新站起來更值得期待的事。對此,長孫默也理解,但還是覺得欠姐姐的太多,每天除了配合白術治療鍛煉,他一門心思都撲在落月渡口發展大計上。因為他堅信,姐姐無所不能,一定可以轉危為安。

第三次進公安局,長孫凝輕車熟路,徑直往審訊室走去,好像是她自己的地盤一般,但剛轉過走廊,被一名警員攔住。抬頭一看,並不陌生,正是重生以來第一次接觸的警官許志杰。

「有事兒?」很難得的,長孫凝先開口,「沒事兒別耽誤我時間。」早問早了,完事兒她還要回家休息養胎。

長孫凝說得毫不客氣,淡漠疏離冷冰冰的,讓許志杰不由得打個冷顫,心中月復誹,他也沒得罪這姑女乃女乃啊,干嗎橫眉立目的。不過,這不重要,他做完該做的就閃人。

「長孫小姐,馮局在辦公室等你,樓上請。」

在辦公室等她?這個讓她惡心反胃的男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不是為中毒者猝死的事傳她來審嗎?長孫凝心中疑惑,一時想不通,但還是跟著許志杰上樓。到馮橋生辦公室門口,許志杰敲敲門,長孫凝自己進去。他的辦公室很傳統,辦公桌,資料櫃,平安樹盆栽,連待客茶桌都是最普通的那種,可以說十分簡樸,這倒出乎長孫凝意料。

「坐。」馮橋生見到長孫凝,朝茶桌做個‘請’的手勢,順帶沏了茶倒上,「我們談談。」

「有什麼可談的?」

------題外話------

最近好熱啊,小區里還天天修管道,挖土機天天作業,嚴重影響了休息,水煙本來碼字就慢,睡不好更糾結,本來到尾聲部分想多寫點兒,可是……。現在灰常有心無力。總之,每天都努力多寫點兒吧,愛你們!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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