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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暈倒入院,互相算計

華子昂听完一擰眉,順手把她摁在懷里,啥叫把他弄哪兒去了,又不是大姑娘,至于藏起來不讓她見麼。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長孫凝磕著鼻子了,悶嗯一聲,抬頭埋怨道︰「**luo的報復,小心眼兒。快說把我大哥弄哪兒去了,不說今晚就睡地板。」客房都沒他份兒,哼。

因為長孫凝一而再追問莫浩東下落,還威脅不說就不許上床睡覺,華子昂感覺自己特別悲催。大舅子啊!你說你叫我情何以堪,以後任務全我出,省得某人牽腸掛肚,三句話有兩句都圍著你繞。

一屋子老醋味兒。

「他帶隊去拉練了。」不想睡地板,華子昂妥協道。

呼~,終于松口了。長孫凝心頭一喜,雙手搭在華子昂肩膀上,有意無意刮兩下鎖骨,繼續問,「去哪兒?」要是日常拉練的話不可能整得像失蹤了似的,所以她拿來小鎬頭,準備好好刨根問底一番。

哪料,華子昂扔出八個字,直接給她擋回去,「軍事機密,不宜透露。」

呸吧,秘密個屁,分明就是不想說,長孫凝在心底罵道。如果她要是想去找人的話,根本就不會跟他浪費口舌,小氣鬼,小心眼兒。

「每年都有,以往都是我帶隊,除了條件艱苦點兒,沒別的。」看穿長孫凝心思,華子昂補充說道。

「那會不會有危險?」這是她最最擔心的事兒。

「應該不會。」

「什麼叫應該?」听到華子昂不敢確定的話,長孫凝激動得抓住他的衣領,懸著的心提得更高了,到底去什麼地方拉練,還可能會有危險?

揉揉長孫凝頭發,華子昂撫慰道︰「放心吧,計劃都是早制定好的,就算有變數東子也能應付。這麼關心他,就不怕把我酸死?」說著,勾起她下巴,在唇角落下一吻,邪魅蠱惑,特有男人味兒。

「切!酸死能怪誰,誰叫你自己小心眼兒。」長孫凝小聲嘀咕,連自己都听不清聲音,華子昂卻接上話茬。

「我只對你小心眼兒。」華子昂眼神灼灼,說得無比認真。

這都能听見,順風耳啊?雖然長孫凝臉上的小驚訝一閃而逝,但還是令華子昂很得意,沖她挑挑眉,在背後說壞話我會听到的,要當心啊!

幼稚!瞥華子昂一眼,不就讀懂唇語了麼,窮得瑟。

不想再糾纏沒營養的話題,華子昂不肯細說,也不好強迫他,希望莫浩東一切順利,能早點回來吧。「走啦,再磨蹭一會兒活都干完了。」

話落,拽一下華子昂,可沒拽動,「怎麼啦?」

「我好奇,你是怎麼給徐航‘難忘的啟示’的。」華子昂饒有興趣的盯著長孫凝,當時他們走了他就想問,後來一鬧騰就給岔過去了。

怎麼又想起差問這個來?長孫凝笑了笑,調侃道︰「老公,你不光小心眼兒,好奇心也挺強啊。」

「只要跟你有關。」其它的他才懶得理會,愛怎地怎地。

長孫凝沒什麼可隱瞞的,一五一十把上次在草原他們分開後,怎麼遇到徐航,他怎麼陰魂不散,最後怎麼被她坑的細情都告訴華子昂。華子昂听完,朗聲大笑,給長孫凝四個大字,「干的漂亮!」

長孫凝抽了抽嘴角,她能說啥,還能說啥,這個月復黑的黑心鬼,反正只要是虐別人的事兒,他都高興,典型的幸災樂禍。

手拉手到前院兒,已經十點多,長孫默正在修剪盆栽。

見兩人並肩進門,他從盆栽後探出頭,打招呼,「姐,姐夫,你們又睡過頭啦!」說著,嘻嘻笑著,曖昧眼神兒轉來轉去。

「還有飯沒?」長孫凝白了眼長孫默,沒接他話茬,直接奔廚房。臭小子越來越不可愛了,居然敢打趣她,等他有女朋友的,哼!

「有啊,媽特意給你們留了,還熱著,在鍋里。」長孫默見連姐姐一個大紅臉都沒收到,暗嘆失敗,一邊說,一邊繼續修盆栽。

「你坐著吧,我去拿。」華子昂十分貼心的為長孫凝拉開餐椅,干淨利落的把飯菜都端到桌上,「夠豐盛的,不會兒是給咱倆兒弄的小肚吧!」豬腳蓮子湯,豉香杏鮑菇,涼拌馬齒莧,外帶三四樣小咸菜,主食花卷和發面餅。

長孫凝看了看,沒說話,拿起筷子開吃。這還用說麼嗎,肯定是啊,全部把它們吃光光才不辜負母親大人一片心意呀!

飽餐後,華子昂負責打掃戰場,長孫凝心滿意足走出飯廳。

「姐,姐夫對你可真好。」長孫默頗有羨慕的語氣,就是不知他羨慕哪個。

好嗎?有多好,先前還跟她吵架呢。再說,他不對自己的女人還,還想對誰好?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對她好一世才算好,現在才哪兒到哪兒。「想出辦法沒,咋把那些卷心菜弄出去?」這才是現實該緊急的問題。

長孫默自信的笑了,露出兩個深淺適中的酒窩,「那是,你們都出力了,我這腦子也不能閑著啊。」

「說說。」

「其實,也沒什麼。就之前你說的那些樣,然後我就加了一樣,讓他們把用不了的做成咸菜或酸菜,這樣保存的時間長。經常促銷推薦,肯定不用愁砸手里,再不濟的話也可以當員工餐。」

听完,長孫凝點頭,「嗯,靠譜,小腦袋轉的真快。」落月渡口的事她並不過多參與,轉而問道︰「其他人都去棚里了?」

「姥姥在房里織毛衣,別人都去了,連小金都去湊熱鬧了。」長孫默乖巧說道,但語帶抱怨,好像在怪小金不陪他玩,一個人悶著沒意思。

都快春天了還織哪門子毛衣?不過,長孫凝也不放在心上,反正沒打算指著她干活,保障後勤挺好。听出長孫默情緒有些失落,起身拍拍他肩膀,「好了,我們也去棚里,你就安心休息幾天,接下來有你忙的。」今年各項規模肯定還得擴大,事情會越來越多,到時候想休息恐怕都擠不出時間了。

山莊里不許行車,長孫凝他們自己也是能不開就不開,一般從外面回來都把車停在山下原來住的窯洞前。平時在莊里干活要麼走路,要麼騎自行車,要麼騎馬,這趟長孫凝和華子昂選擇了騎馬。

冬季的天藍,白雲浮動,帶著一抹肅殺。

北風凜冽,把遠山溝壑的殘雪從南卷到北,由東送到西。

傲驕的小紅第一次載兩個人,但絲毫不影響它揚蹄奔跑,這也是長孫凝除學騎馬外,頭一回跟別人共乘。她窩在華子昂懷里,任他寬厚的臂膀遮去寒風,他的騎術很好,輕快而穩健,連顛簸感都被消減到最低,好像騰起雲,駕起霧似的,而他們就是乘著‘神獸’四處游玩的幸福眷侶。

風馳電掣間,來到大棚區,打發了小紅,兩人手挽手往卷心菜棚走去。剛到門口,就听里頭一陣雜亂,緊接著,秦伍抱著長孫淑雅沖出來,嚇他們一跳。

「秦叔,怎麼了?」長孫凝趕緊上前問,只見長孫淑雅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雙目緊閉,連氣息都十分緩慢。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她突然就暈倒了。」秦伍腳步不停的回道,滿頭是汗,分不清哪些是熱的,哪些是急的。

「秦叔,你別太著急,我馬上去開車,凝兒你趕緊給秦叔把衣服拿來,咱們馬上去醫院,不會有事兒的。」華子昂鎮靜非常,一邊兒安撫,一邊兒安排,並往車邊飛奔,好在鑰匙長孫凝隨身帶著,不然還得返到主屋一趟。

秦叔的外套都在大棚休息室掛著,長孫凝趕緊去取來,讓他穿上,別一個病因不明,另一個又倒下。

「小凝啊,你媽她這是怎麼啦,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長孫秋腿腳慢,才追出來,深陷的眸子里淚光瑩瑩。女兒這才過上像樣的日子,可別那麼沒福氣啊!

「姥爺,沒事兒,你別著急,也先別跟姥姥說。我們馬上就去醫院,不會有事兒的。」時間緊迫,長孫凝簡單安慰兩句,華子昂已經把車開過來。

臨走,她給狄龍使個眼色,父女連心,他立即會意。放心吧,家里有我,安慰人也算在行,保證不會再倒下一個的。

x市,最好也是最早的一家西餐廳。

徐航和邵璐在每來必坐的那張桌子旁面對面而做,每人一份牛排,一杯紅酒。邵璐身上裹著價值不菲的黑色貂皮大衣,將她臉色襯得更加潔白,光滑如玉,似剝了殼的雞蛋,又彈又女敕。她妝容精致,一絲不苟,所帶的每件配飾都十分考究,價值沒有低于萬元的。讓人一眼感覺驚艷高雅之後,是強烈的‘貴’氣逼人感。

當然,這得慧眼的人才能看得出來,要是街上

賣報的大媽見了,準得關心一句︰姑娘,帶這些‘玻璃球子’多累啊,對自己個兒好點兒。要是遇上那樣不實貨的,估計邵璐得氣瘋。

徐航是獨具慧眼的人,也最會欣賞美女,來到之後,他已經看邵璐有一會兒了。跟邵璐的盛裝相比,他一身打扮只能算穿得出門而已,除了單邊戴著藍鑽耳釘,沒有過于花梢的配飾。

「老盯著我看什麼,又不是沒看過。」邵璐慢條斯理吃著牛排,優雅大方,不過,從她的表情上絲毫判斷不出東西好吃還是不好吃,能從語氣里听出的是,她不耐煩,心情很煩躁。

徐航看得差不多了,拿起刀叉,一邊分割自己盤里的牛排,一邊說道︰「我是想看看,你到底是哪兒塊不招華子昂待見,趕緊去整。」論美貌,她在長孫凝之上不是一點兒半點兒,但華子昂連正眼都懶得瞧,可能就是她身上雕飾的東西多太,失去了本真的原汁原味吧。女人,你當自己是展示架啊!

「那結果呢?」邵璐抬頭問道,她倒要洗耳恭听這個‘盟友’會說出什麼好建議。

「結果……。」徐航把音拉很長,又認真看了看,「結果就是你整成他喜歡的樣子。」

若不是礙于修養,又是在這麼高級的場合,邵璐鐵定‘飛刀’伺候,說了不如不說,說出來給她填堵。華子昂喜歡的樣子,那不就是長孫凝的樣子,要她整成她,還不如讓她去死,惡心!窮酸村妞有什麼了不起,男人都只圖新鮮感。

要是讓長孫凝知道,邵璐‘不屑’整成自己的樣子,她得放鞭炮慶祝三天。平常撞個衫都尷尬不已,要是常常撞臉的話……,哼!鐵定告你侵犯肖像權,算你還有點兒自知之明。

「介于你的誠懇建議,本小姐有兩字評語相送。」邵璐優雅的拭了拭嘴角,放下刀叉。她吃好了,可牛排才去了一小塊兒。

「不用說,我懂。」徐航習慣性微笑著,為免被噴,拒絕道。她能有什麼好話,無非就是‘去死’、‘滾蛋’之類的。

邵璐黛眉輕挑,算你識相。「今天叫我出來,是想賠罪麼?」她得知華子昂回來立馬告訴他,助他實施計劃,可他知道他們訂了婚期,居然隱瞞不說。還有自家那個吃里扒外的弟弟,嘴巴也嚴得緊,楞是一個字沒露,要不是有靠譜的,她現在還被蒙在鼓里。

徐航沒計較邵璐話里的暗諷,倒是心里對她甚是鄙夷,有本事自己追去,盡讓他沖鋒陷陣,知道他真實想法是什麼嗎?長孫凝嫁不嫁給華子昂,他無所謂,如今他只想達到一個目的,一個讓長孫凝痛苦終身的目的。哼!他徐少是那麼好坑的麼。

蠢貨,不怪斗不過長孫凝,連靠人不如靠己這句話都不懂。再說,華子昂要是那麼容易被擊垮,長孫凝憑什麼看上他?

「我何罪之有?該知道的你不都已經知道了麼,哪用得著我多言。我這趟沖鋒可是損失慘重,其中也有你該擔的一半兒,不該表示表示?」說著,徐航端起紅酒,與之相踫,抿了一口。

「看你損失那麼‘慘’的份上,這頓我請,僅此而已。」禮物是他自己要送的,可不關她的事。

「好吧,有表示總比沒表示強。」徐航一副我知足常樂的表情,換了個姿勢,「還有半年,說長不說,說短也不短,你打算怎麼辦?」

終于步入正題,邵璐握酒杯的手不自覺緊了緊,若高腳杯是軟材質,非被她摳出五個窟窿不可。「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一個農姑妄想飛上枝頭,我會讓她知道什麼叫飛的越高,摔的越重。」邵璐冷冷說道,鳳眸里閃過陰鷙,好像是淬了劇毒的利刃,毫不掩飾狠毒心意。

邵璐當徐航是‘盟友’,所以坦誠,但她沒能看穿他的狡猾,反而自己心思被窺透徹。徐航一如既往微笑著,正是那‘桃花笑’蒙蔽住邵璐,也怪她自己心思都放在華子昂身上,被利用也怨不上誰。

徐航笑意越發深邃,要不是看習慣了,肯定會誤以為他在放電,他心里打著小算盤,嘴上說道︰「看來你已經胸有成竹了。」

邵璐臉上綻放出不算得意的笑容,裹著一縷陰沉,那樣詭異的笑容出現在她精致臉蛋上,徐航不由想起四個字,蛇蠍美人!「有沒有‘成竹’都要放手一搏,不是嗎?」二十幾年的感情她放不下,賭了女人最美好的年紀,她不想血本無歸。縱然她得不到,也不會讓長孫凝那個低賤的村姑稱心如意,絕不!哪怕同歸于盡。

將邵璐眼中的狠辣與決絕納入眼底,徐航心里笑得更加歡暢。這下好了,也許他

可以省下不少心力就能達到目的。「有需要盡管開口,做老弟的義不容辭。」徐航嘴上大度說道。

「只要你別再溜到國外去。」徐航啊徐航,你以為跑得了嗎你?本小姐入社會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個消受美人恩呢,你不沖鋒誰沖鋒。邵璐心里思忖著,別以為她沒看出來他在盤算小九九,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那越笑越爛的‘桃花笑’已經讓他暴露了。

「不能。」徐航搖晃著高腳杯,堅定說道。女人,敏銳度不錯,還沒蠢到家,期待往後你能玩兒點高難度,有殺傷力的,別盡耍些上不得台面還反被捅的瞎招濫招。

「那就好,我還有事,先走一步!」邵璐仰頭一口飲盡杯中紅酒,看她放下酒杯時痛快的模樣好像喝的是‘敵人’的鮮血一親解恨。

她起身離開,邁著優雅的步子。

只是不知何時,她用過的那把餐刀狠狠插在那塊殘留的牛排上,好像一刀將‘敵人’割喉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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