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歷1923年11月,法國和比利時以德國不旅行賠償義務為由,出兵佔領德國魯爾區。
停產的工礦企業,失業的工人,巨大的經濟壓力,使德國政府陷入了危機。
于此同時,獲得前陸軍參謀長魯登道夫賞識的希特勒,率領納——粹-沖鋒-隊,在慕尼黑發動了啤酒館-政-變,妄圖以武力綁架在啤酒館中舉行慶祝活動的巴伐利亞-軍-政頭目,推翻州政府。
因計劃不周等原因,行動以失敗告終。
希特勒被判處了五年-監-禁。魯登道夫同樣被問責,因其在德國的聲望和在歐戰中的貢獻,最終被免責……
實際上,希特勒也只在監獄中呆了九個月便被釋放。
在這九個月中,希特勒完成了一書,全面闡述了小胡子元首的偉大「理想」,成為了所有法-西-斯-分子的必讀之物。
希特勒被關押期間,德國政府繼續對法比兩國進行消極抵抗,通俗點說,破罐子破摔,愛咋地咋地。英美等國意識到,繼續這樣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法國得不到賠償,英國同樣得不到。德國經濟不能恢復,美國也無法獲取利益。
為緩和局勢,由英國牽頭,組成五國專家委員會赴德調查,研究關于賠款問題的解決辦法。
研究和討論花費了五個月時間,1924年4月,美國銀行家道威斯提出,用恢復德國經濟的辦法來保證賠款。
「單純向德國借款並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只有讓德國的經濟恢復,才能最好的辦法。」
道威斯委員會報告引起了各國的重視,並就其再一次展開了討論,從四月到八月,始終不能達成最終意見。♀
並未被「邀請」參與到赴德調查委員會,也未加入到討論中的華夏,卻先英美等國一步,做出了行動。
1924年6月,時任華夏聯邦政府監察院院長的樓逍攜夫人訪問德國。
此次訪問,不只帶來了華夏的「友誼」,還帶來了一批援助物資和工業合作計劃。
上百萬德國人失去了飯碗,只能靠政府救濟過活,華夏卻正因人才缺額頭疼。
在西伯利亞的廠礦需要工程師和熟練的技術工人。隨著政府和民間辦學風潮席卷全國,教師的缺口也迅速增大,尤其物理,化學等方面學科,正急需大量的人才補充。
隨著農業和工業經濟的發展,就算是馬大胡子們,也意識到「人才」的重要性。
本國人才無法完全補足缺口,只能從外部引進。
蘇俄,白俄,英吉利,法蘭西,美利堅……全部過一遍篩子,德國,成為了最好的選擇。
有先期的合作基礎在,通過陶德曼的牽針引線,加上華夏政府承諾的援助和投資,才促成了這次樓逍和李謹言的德國之行。
原本,李謹言是不想來的,他的工作已經夠忙了,美國的賺錢計劃正如火如荼,任午初和白寶琦親自操刀,制定了一份針對美國股市的撈錢計劃,李謹言迸發出無比的學習熱情,摩拳擦掌,打算大撈一筆,不想卻被樓少帥告知,要到德國走一趟。
「一定要去?」李謹言皺眉。
除了股市的撈錢計劃,小豹子正面臨中考,李三少還想過一把「陪考」家長癮。
「恩。」樓少帥將行程計劃遞給李謹言,根據上面的內容,李謹言才是「重頭戲「。
援助物資,政府會出錢,涉及到商業計劃,引進人才,就需要「專人」出馬。
此人,非李謹言莫屬。
「合作開廠,引進人才……」李謹言模模下巴,眼珠子一轉,單手撐在桌上,「我去了,是不是就能先下手?」
簡言之,土豆挑大的撿,紅薯找大的挖,先到先挑,先挑先得。
樓少帥點頭。
「還真是這樣?」李謹言笑了,「成,我去!」
事實上,在確定行程之前,樓少帥就和現任總統宋舟談妥了「條件」。
宋舟事後和樓大帥通電話,樓大帥哈哈一笑,「我兒子和他那口子,都不是吃虧的主。」
光出力氣不給好處,怎麼可能?
放下電話,宋舟搖搖頭,也笑了。說到底,最不吃虧的,還是那個樓大光頭!
除了樓逍和李謹言,出訪人員中,還包括作為聯合政府代表的宋武,軍方代表的馬少帥和龍少帥。
隨行的護衛人員,幾乎清一色威武兵哥,彪悍-猛-男。北六省情報局的許二姐,顯得格外與眾不同。襯衫長褲,束起的馬尾,豐潤的紅唇,像是一朵絢爛綻放的玫瑰。
訪問團中不少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許二姐,見李謹言大大方方將她帶在身邊,樓少帥也沒什麼表示,就算有所猜測,也不會述之于口,反倒馬少帥來找了李謹言一次,話出口,李謹言愣住了。
「提親?」
「我堂弟。」馬少帥往椅子上一坐,摘下帽子,寬肩長腿,姿態隨意。
「正式提?」
「要是能成,等回國,我叔叔和嬸子親自出面,我就是探探口風。」馬少帥笑得爽朗,俊眉朗目,下到八歲,上到八十,絕對的秒殺,「那小子前年去北六省的時候見著了,想得覺都睡不著。嘿!」
「二姐的身份……」
「咱們馬家不忌諱這個。」馬少帥一擺手,「只要樓家不介意就行。」
李謹言沒馬上點頭,「我還得問問二姐的意思。」
「成。」
馬少帥離開後,李謹言坐在房間里,半天想不明白,馬家到底是單純的「提親」,還是另有所想?
按照常理來說,再不計較,也不會一點不在意吧?
畢竟,許二姐的身份可是擺在那里。
思來想去,還是沒有頭緒,干脆不想了,把事情直接告訴樓少帥。
樓少帥的反應很平淡,「你看著辦。」
他看著辦?
「三馬的夫人都有來歷,」樓少帥靠在床邊,順手把李謹言拉到懷里,「他們的確是不忌諱這個。而且……」
「而且?」
「沒什麼。」
李謹言沒有再出聲,向後一靠,打算明天問一問許二姐的意思。
另一個房間中,龍少帥放下手里的牌,看向大咧咧推門進來的馬少帥,無語半晌,「馬兄,能敲門嗎?」
「忘了。」
「……」
「一個人玩沒意思,走,叫上樓長風宋破軍,咱們開一局。」
「……」
「怎麼?」
「沒什麼。」
龍少帥嘆了口氣,依照他的性格,怎麼就和姓馬的有了交情,這事,至今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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