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女乃女乃目送老李太太離去,看她那如落荒而逃一樣的背影,心中的不安更加濃烈了,哀戚的走到兒子身邊,「老二啊!你最近是去哪了?是不是沾上不干淨的東西了?」
還沒等他們說什麼,外面來了一輛面包車,沒等停穩,里面就下來幾個氣勢洶洶的女人,其中一個似是對沈家很熟悉,直接奔客廳進來了,進屋就大聲喊︰「沈老二,沈老二?你死哪去了?」
沈老二听到這聲音心中‘咯 ’一下子,心下想︰完了!她們還是找來了,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來的幾個女人是他哥們的媳婦,有兩個還是潑婦型的,這一旦鬧起來家里還不知道被破壞成什麼樣子呢!不行這禍水必須東引才行,對了,不是有沈子文那個小兔崽子嘛!把一切都推到小兔崽子的身上就好了。♀
裹了裹身上的棉被,打開了房間的門,「喲,幾位嫂子來了,你看我這身上不舒服也沒來得及去跟你們說幾個兄弟的事情。」沈二叔表現的可憐兮兮的,再加上他現在的樣子,還真讓人不懷疑他說的不舒服是真是假。
在帶頭的女人冷哼一聲後,開始興師問罪,「沈老二,我家你大哥說來給你幫個忙,這幫忙怎麼就幫到拘留所里面去了?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個交代,我們跟你沒完!」這女人還不知道他丈夫和沈老大打算把錢分了的打算,只以為是哥們之間幫個忙,吃頓飯的事情,誰知道怎麼就被抓起來了呢!還是以涉嫌入室敲詐的罪名。她們幾個女人商量了一下,還是來找沈老二,畢竟這事情是從他那里引起的。♀
沈老二是推的一干二淨,把責任全都賴到了沈子文的頭上,還說他被沈子文給打壞了,要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狼狽。
幾個女人有點將信將疑,畢竟其中一個女人見過沈子文,她姓李名知香,有些不相信那個像小瘦猴一樣的小孩能把他二叔打成這樣子?不過小孩的身邊跟著一個大個子,沒準真是那個大個子干的,當初看那小孩挺可愛的,而現在一看還真挺毒的,那可是親二叔,都能下這麼狠的手打,更別提外人了。這就是心境的變化,當初沒有切身利益就旁觀者時覺得小孩挺可憐的,此時因小孩她的男人被關到了監獄里面,自然是覺得小孩可惡了。
幾人商量了一下後就打算去鬧一下沈子文,起碼嚇嚇沈子文,讓他撤訴把被關起來的男人放出來再說,其實她們想的有點簡單了,以為沈子文不過是小孩一個,嚇他一次就乖乖的听話了,但李知香有些不以為然,要是嚇嚇就能听話,那他們那些大男人怎麼就沒能成功呢!估計沈子文是吃軟不吃硬的,到時間走哀求路線會更好用一些的。
沈老二家的動靜自然瞞不過住在隔壁的曲斌和陳偉,于晉新留在醫院里面照顧老母親,陳偉覺得沈子文拿出那麼多錢來給他們,他們自然要盡到責任,既然有人照顧母親了,他也就留下來看護沈子文。至于沈老三夫妻同不同意,沈子文表示他需要請示他們嗎?
曲斌有一點打怵面對潑婦,在原部隊時他在執行任務時,曾有直接對上潑婦的經歷,不過倒霉的是他的戰友,因不能對老百姓動手,那戰友被潑婦給撓的臉上血淋淋的,最後還是他們的笑面虎隊長出面,說他們這是襲警會被送到監獄里面去的,才嚇跑了那女人,從那以後隊里面的戰士都農村女人都心有余悸的不敢靠近。♀
陳偉則不怕,他早已經從部隊里面那種模式中月兌離出來了,不會自我標榜軍人準則了,在軍隊里面是不準對老百姓出手的,可他是一個被部隊趕出來的人,還在意什麼?
領頭的女人陳紅剛進院里就看到院里站了兩個彪悍的大個子,尤其是其中一個只穿了跨欄背心,肩上有著一道猙獰的疤痕深入到背心里面,讓她們有一些怯場了。
她們不知道的是,曲斌手上是有人命,以前和人相處他都收斂了身上的氣息,今天放出來就是為了讓娘子軍們害怕,最好能知難而退的。
李知香心下一想果然如此,她記得好像身上有疤的男人好像是姓曲,有些膽怯的走到曲斌的跟前,「曲先生,你還認識我嗎?我爸和小文住一個病房來著,我們見過幾次的。」在病房里面她還問過沈子文還招不招人來的。
曲斌回頭看來一眼李知香,明白了沈子文手中有那麼多錢的消息是從哪里傳出去了,不由得瞪了一眼長舌婦,「有事?」要不這女人他們也不會多出那麼多的麻煩,真是沒事找事。
「那個,我們是來找小文的,他在嗎?找他有點事。」李知香縮了縮腦袋,她也知道了她把小孩有那麼多錢的事說出去是不對的,但人總有那麼一點仇富心理,憑什麼那麼一點的小孩子就能擁有巨款,她們一家還在溫飽線上掙扎,她丈夫也不是個顧家的,整日里面游手好閑的,全家都靠她自己養著,她的仇富心理比一般人都要濃烈一些,當初丈夫要和沈老二合作時她是隱約知道一點的,不但沒有阻止還有那麼一點幸災樂禍的。
「李嬸啊!來找我有事嗎?」因修煉了《修元訣》沈子文的听力增加了不少,在李知香一行人去沈二叔家時,他就知道了沒有去在意,在幾個女人來到樓下時,他才出來。
看沈子文只和李知香說話,原本在女人中領頭的陳紅不干了,「你就是那個敢打親叔叔的白眼狼?我跟你說你痛快點去警察局撤訴,要不然我讓你以後沒好日子過。」陳紅從小就跋扈,尤其是當她爸有了一點錢以後,她老公也不敢惹她了。
陳偉走到陳紅的跟前,「怎麼個沒好日子過法,教教我唄!正好我也想讓一些人瞧瞧我的厲害呢!」他是農村出來的,早就見識過發起潑的女人,對付這些人他也有辦法,不過就是幾個字,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被壓制了一年多,他第一次把心底的戾氣放了出來,以前他雖然認命了,卻心底始終有一種不甘,隨著時間的增長這種不甘演變成了恨意和戾氣,也許沈子文不出現的話,陳偉會走上歪道。此時釋放出來未必是壞事。
玄清也在玉佩中看著陳偉的表現,不由得贊嘆了一下,誰能想到一個外表如此正直的人心底會有如此強烈的恨意,所謂堵不如疏,愈是壓制以後爆發的會更強烈,能再此時爆發出來是好事。「乖兒子,這個男人以後你要慎用,我的意思不是不用他,是不要讓他做太過于血腥的事情,否則以你沒有攻擊力的養生功,要制住他有些難。來讓我再助他一臂之力!」陳偉的身上立馬就多了一層黑氣,讓陳偉的面色更可怖起來。
「嗯!我知道了,爹。」前世關于頂替案里面沒有陳偉的消息,可見陳偉和于晉新是分開了,在兩人之中于晉新是想法比較簡單的那種,報復社會的心里一定沒多少,那就是陳偉有了別的選擇,而于晉新並不贊成,所以分開了。
曲斌也被陳偉身上的戾氣給驚住了,不由得自嘲一笑,虧他還是號稱心細之人,兄弟心中的恨意居然沒發現,好在現在發現也不晚,一切都來得及化解。
同樣被嚇到的是一院子的普通而膽小的女人們,甚至有一個被嚇得做到了地上,「我不找了,我要回家……嗚嗚……!」在他們看來陳偉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就如厲鬼一樣,其他的女人表現也沒好到哪里去。
沈子文因早就知道玄清出手不驚訝,曲斌站在陳偉的背後而沒有發現,只是覺得突然降溫了一樣,覺得身上穿著背心好像是少了一點。
李知香還算是心志堅定的人,她大步走到沈子文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小文,李嬸求你了,李嬸家還有一個不你小不了幾歲的孩子,他爸爸要是蹲過笆籬子,讓孩子以後出去怎麼做人啊!你也是從小沒得到過父愛的孩子,你忍心讓我的兒子也被迫和他爸爸分開嗎?你于心何忍啊!」她全程目睹了沈子文和父親之間的交流,所以很清楚沈子文的心結在哪里,也直奔主題讓沈子文自己吐口撤訴。
「我叫你一聲李嬸不代表你是我的長輩,不要教訓我。」沈子文也許是被戳中了痛處,語氣也不善了起來,「人總要為他做出的錯事付出代價,要不是他們合起伙來欺我一個小孩,我也不會把這件事付諸于法律,至于父愛親情,那是什麼?」即便是不盼望得到父愛,心結還是有的,更何況李知香就差沒直接說沈子文是被父親拋棄的小孩了,讓沈子文的心中怎麼能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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