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叔看到了沈子文眼中的威脅,加上曲斌也配合的將手關節捏的 吧作響,像是一言不合就要揍人似的,嚇得沈二叔連連點頭「真的,真的,那真的是二叔的朋友來做客的,就像你三嬸說的,叔叔們逗你玩呢!」
「這樣啊!」沈子文從褲兜中掏出了一個手機,這是半個月前曲斌陪他去買的,並不是多漂亮的款式,現在剛時興起來當然不能和十幾年後相比了,在他看來能接打電話就好,他白女敕的手指在鍵盤上按了三個號碼,就把電話放在耳邊,玩味的看著客廳中神色各異的人們。
很快,電話那端另一端接通,沈子文快速的換了一種語氣,就如他當初哀求于有醫生一樣,稚女敕中帶著一絲的糯糯,「警察叔叔,我要報警,有人來我家勒索……!」在登記過一系列的資料後,沈子文掛了電話。
沈子文的話就如在平靜的湖面上扔進了一顆炸彈一樣,將所有的人就炸懵了,包括曲斌幾人都驚異的看著沈子文,沈二叔更的跳了起來,「小文,我不是說那都是叔叔的朋友嗎?什麼勒索?不是鬧著玩的嗎?報什麼警!你趕緊再打電話就說是打錯了,快點!」沈二叔沒想到沈子文如此狠,這是要把他們都送進監獄去啊!那他以後怎麼在朋友圈里混?
轟隆隆,這時一聲炸雷響起,豆大的雨點砸在外面的磚上,讓沈家的人和客人更加焦躁起來。
沈子文背對著窗戶,電龍閃爍照耀在他的背後,讓他晦暗的臉色猙獰起來,「二叔,這選擇在你們,要是警察來了,你們也可以說我是假報警,把我送進監獄,當然我是未成年人,二叔你說我會被關多久呢?到時候沈家的人身上缺了什麼零件你可不要找我啊!」轉身看著外面的大雨,「這雨天還真討厭,讓人煩躁啊!人一煩躁就想搞破壞,三嬸你說是吧?」沈三嬸不一定是沈家人里面最聰明的,但一定是最識時務的。♀
宋梅沒想到沈子文找上了她,又不得不說點什麼,「小文,你放心,要是警察來了,三嬸保證說實話。」她說的話只代表她自己,可不代表別人,瞥了一眼臉色灰敗的沈二叔,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他們這麼些大人怎麼就連個孩子都斗不過呢?
警察來的速度很快,當然來的不是很大的警察局的人,而是附近的鄉鎮派出所,開車也就五分鐘的路程,在接到報案後,老所長就長嘆了一口氣,這沈家的事情不好管啊!一听就知道是沈家的人又在貪圖小孩子的東西了,不知道沈老大的兒子怎麼長得反抗了?
旁邊新來的小警察看到師傅愁眉苦臉的,不禁好奇的打探是什麼情況,在得到師傅的解答後,也是氣憤不已,「要我是那個小孩的話我早就不干了,那真的是親人嗎?那當爹的也不是好東西,這麼多年也不好好的看看孩子過的是什麼日子,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師傅。」小警察來鄉村當民警只是走個過場的,大概一年以後他就能去t市刑偵隊了,他可不怕什麼混混。
沈二叔的朋友不是沒想過要先跑了再說,可有曲斌和他的兩個戰友看著,想跑門都沒有。
在座的四人和樓上被制住的絲毫沒有掙扎的被警察帶走了,臨走時曲斌說了一句話︰「各位,今兒個對不住了,但冤有頭債有主,各位就不該貪圖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以後該找誰找誰去,就是來找我,我也奉陪。」曲斌說這句話的意思想讓這人以後去找沈家的麻煩,而不是去找沈子文的,本來事情可以不用這麼僵硬的解決的,誰知道沈子文會報警呢!他怕混混們出來找沈子文麻煩,只有他們也不可能天天都守著沈子文。
在警察來時一句話都沒敢說的沈二叔,終于炸毛了,「沈子文,你行啊!你威脅我,有本事你就讓你的狗都跟著你啊!要不說不上什麼時候你身上也缺點東西!」沈二叔有些語無倫次了,他主要是被沈子文的舉動給氣瘋了。
在場的人都沒有發現,沈子文衣襟里面的墨玉暗光閃過,就連沈子文也沒看到,主要是玉牌戴在他的脖子上,他要是不低頭的看不到玉牌的,不過他看到了他那新上任的便宜爹出現在二叔的身後,正朝他眨眼呢!沈子文差一點就忍不住笑了。
在玉牌里面看戲看的好好的玄清,听到沈二叔威脅自家兒子的時候忍不住了,雖說是新認的兒子,不代表他沒有把小孩放在心上,有一句話說的沒錯,奇門的人都護短,而且是沒有理由的護短,他們的孩子或者是小輩只有他們自己才能管教,外人就罵一句都不行,更何況是要傷害自家小孩,絕對不能姑息,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動手,但鬼要是想整一個人那是輕而易舉的,還能讓人發現不了。
沈子文看到老爹把手搭在沈二叔的肩膀上,他將玄力運轉在眼楮上,就發現沈二叔的肩膀上多了一個黑手印,還在二叔的額頭上,脖子上都拍了幾下,頓時二叔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黑色,看那暗黑的額頭不會就是算命的說印堂發黑有血光之災吧!自己要不要客串一把算命的呢?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讓大眼楮中充滿了水汽,酒窩深深。玄清忍住沒伸手去捏稍微有點嬰兒肥的笑臉,雖然知道兒子是修者了,他畢竟是個鬼怕給兒子帶來晦氣,還是算了吧!
曲斌可沒有這顧及,大手在沈子文稍微帶點自然卷的頭上揉了揉,「你啊!現在你二叔放狠話呢!你嚴肅點。」大斌子,你確定你不是在火上澆油?
沈子文也趕緊收斂起笑容,「二叔,對不起啊!我沒忍住,你繼續,這回我不會打斷你了!」做出認真听講的樣子,一副我很認真的樣子。
「沈子文,你給我等著!」沈二叔被曲斌和沈子文的自說自話氣的說不出話來,甩手大步往外走,先回家想個轍再說,可沒想到腳下被什麼東西一絆,整個人飛撲出去正好撞在院子里面鋪的不算平整的彩磚上,頓時頭破血流。
趕巧的是沈子聰和沈子惠剛從外面回來,沈子聰進院門的習慣是用腳將大門踹開,然後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他今天是沒想到他這一個習慣會讓他二伯的傷雪上加霜,直接在腦門上來了一個大青印子。
客廳里面的人都被這一系列的事故給嚇傻了眼,還是宋梅反應最快,拽著自家男人將二叔扶了起來,她看到二大伯臉上的慘樣差一點笑出來,傷的太有喜感了,可能撞擊的力道不小,再加上血流了半邊臉,就好似一個陰陽臉。
沈子文也縮縮脖子,他不是鐵口直斷,剛說完血光之災就兌現,哀怨的看來一眼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的玄清,真是整人的最佳手段。也就是自己能看到他吧!這副無賴的樣子哪像是幾百年前經受過八股教育的老古板?
玄清自得的看著沈子文,那眼神是在告訴沈子文︰乖兒子,怎麼樣?你爹給你報仇了吧!炫耀的模樣讓人不忍直視。
「小文,這是我的兩個戰友,高一點的是陳偉,矮一點的是于晉新,都是我在連隊時一個班的,現在他們也在t市混。」至于干什麼曲斌也不知道,不過看樣子就能看的出來兩人混的不怎麼樣。
沈子文站起來,很認真的和兩人打招呼,「兩位大哥,你們就叫我小文就好,既然是曲大哥的戰友,那就是自家人,別客氣啊!」沈子文注意力一直放在于晉新的身上,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于晉新是前世那個為了幫母親賺住院費而頂替肇事者的那個倒霉當兵的吧!
前世那件事鬧的挺大,好像是哪個官二代撞了人不想坐牢,而于晉新正好缺錢,就頂替去公安局自首坐牢,結果還沒等拿到錢,這事就被官二代家的政敵給翻了出來,他還因為做假證而被判了幾年來著。
看兩人黝黑粗糙的皮膚就知道兩人大概在做什麼風吹日曬的活,能幫一把就幫一把把!再說了,他們都是當兵的以後說不上就用上了呢!
曲斌心中也是難過的,他們這些退役兵都是這樣,把最好的年華都能獻給了部隊,退役後也沒什麼本事,找個生計都很難,想也知道他的兩個戰友是在做什麼,現在看到兩人誰還能想到他們在部隊的時候都是首屈一指的兵王呢!
陳偉是兩人之中做主的那個,「那我就不客氣了,小文,我和晉新都是粗人,你別嫌棄啊!」原本有的那點禮儀都被生活壓倒了,在軍隊時他從來沒想過,現實會像一座大山一樣將他們壓垮,在部隊呆了將近十年的他們出來連最基本的社會都沒辦法適應了,工作找不到,只能到建築工地去當農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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