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文字為你鑄造一個城,卻險些忘記了,你存在的初衷,當我想起後,才恍然,你是我心底最初的放縱。♀
龍源樓,一個帶著皇族才能用的‘龍’字,一看就知道身後有背景的店。
一個人侍衛打扮的人邁著匆匆的腳步走進龍源樓,龍源樓的掌櫃看了來人一樣什麼也沒有說,小二也識趣的像什麼也沒有看到,他腳步輕快的邁上二樓,目光掃過二樓的景象,將一切記在心中,目光定在一處,朝著目光所處之地的方向走了過去,「爺,薛家的人來了。」他走到一個端著一茶杯的男人面前,恭敬的低下頭說道。
「哦~」男人應了一聲,目光漫不經心的望著他左手把玩的茶杯,白皙修長的手指與咖啡色的茶杯相映成色。「嗯。」男人抬了下手指。
「爺。」男人身後下人恭敬的遞上去一副潔白的手巾。
男人放下茶杯,擦拭著手指,一根一根他擦拭的異常認真,陽光落在男人的手上顯得那手指十分漂亮,「呵……」男人發出鼻音,他旁邊的人識相的接過男人擦拭過後的毛巾。
「說。」修長的手指下意識的瞧著另一只手的掌心,男人轉過身看著侍衛,轉過身才發現男人長的很俊美,他的眉如劍,眼楮漆黑猶豫暗夜星辰,鼻子高挺,抿著的薄唇更是十分性感,讓人有種想親吻的沖動。然而卻沒有敢輕易冒犯男人,他就算坐著不動也有一種雍容尊貴的氣質撲面而來,讓人不敢冒犯。
「爺,皇商薛家的馬車,預計明日就會抵達京城。」侍衛稟報。
男人漫不經心的目光掃過他,他說︰「做好應該做的事。」
「是。」侍衛應聲。
「彈起了彈起了我的月琴,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細听……」
正說著,樓下傳來了柔婉的曲聲。
「彈起了彈起了我的月琴,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細听……」柔婉的曲聲飛揚著,聲音不大,在整個熱鬧的龍源樓卻是十分顯眼的。
「爺。」侍衛撥開珠簾,打開包廂的房門,他走了出來,他走過黑色的袍子滑下一個弧度,若是有認識hp世界西弗勒斯.斯內普的人在,就會看到男人走路的模樣和他很像,甚至連走路腳步輕易袍子後面滑起的弧度都很像。
「寶髻松松挽就,鉛華淡淡妝成……」
男人在侍衛的開道下走下樓,一樓里一個穿著粉色藍邊的女子彈著月琴淺唱著,她身邊坐著一個拉二胡的老頭,老頭一邊拉著二胡,時不時慈祥的看她一眼,一眼就看出兩人是父女。
「紅煙翠霧罩輕盈,飛絮游絲無定……」女子心無旁騖的彈著月琴唱著歌。
男人腳步停了一下,抬頭看了眼彈著月琴的女子。
「爺。」他身邊的侍衛隨時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男人身後的那個下人立即說道︰「爺,府里的戲班正好需要進新人。」不管主人是看上這個唱曲的女子了還是想听這個女子唱曲,他們身為下人都需要辦好,想主人之所想,哪怕主人還沒有做好決定,在主人猶豫的這段時間也需要先準備好,不能等到主人決定了在慌慌張張的去做。
男人可不知道他就這麼不經意的瞅了一眼,他身邊的下人已經心思百轉了。
「客官您慢走,歡迎下次在來。♀」小二高聲說著目送著男人的背影離開。
白吟霜,也就是那個在彈月琴的女子,她和父親為生活所迫上京,在京城流浪了許久好不容易求了龍源樓的老板,才準許他們在龍源樓唱曲。今天是她和父親登台的第一天,她心中不免有些緊張,不知道京城的人是否喜歡她的曲,畢竟不同地方喜歡不同的曲調,如果沒有人喜歡她和父親不免再度失業。這麼想著她的目光多了一絲傷感。
白吟霜她的父母是一對普通的戲子百姓,她和父母以前住在杏花村,後來母親死了,她和父親為了生活所迫不得不到處流浪唱曲。白吟霜年齡已經很大了,很多女人像她這個年紀已經是孩子的母親了,說真的白吟霜長的不錯,只是礙于生活所迫她的婚事到現在都沒有個定數。
在這個十三四歲女人出嫁的年紀,她二十歲的年紀已經算是很尷尬了,她長的不錯,在酒樓唱曲的時候也會有富家公子或是商人之類的看上她,然而她卻沒有答應,那和她想象中的生活不同,那個女人不渴望能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一個溫柔的相公,幾個可愛的孩子,還有父母可以承歡膝下。然而那些富家公子一看就知道是不可能完成她心中想法的人,有的時候被拒絕的富家公子惱羞成怒,她們又不得不礙于富家公子的勢力離開好不容易熟悉的地方,到處流浪。
白吟霜心底帶著一絲輕愁,父親帶她不錯,父親說努力努力多掙幾個銅板,攢些銀子要在京城天子腳下,白吟霜心里不由苦笑,這哪有父親想的那般輕松,京城恐怕比他們往常去的地方更加艱難,這種地方實在不是他們這種小人物生存的地方。
惆悵涌上心頭,白吟霜臉上仍然一片平靜,若是臉上帶上了愁苦的神色,被客人看不慣就不好了,說到底她人免不了帶上一層面具,作為保護色,白吟霜手指嫻淑的撥弄著月琴,唱到︰「彈起了彈起了我的月琴,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細听!你且細听……」
「好!」一曲終,下面一片叫好鼓掌。
一曲終白吟霜和白父白勝齡有了一些喘息休息的時間,休息了一會兒接著進行下一曲,看到下面熱烈的反映,白吟霜心底不由得欣喜了起來,她唱的曲能被接受,就證明他們還能繼續在龍源樓待下去。
「白吟霜?白勝齡?」正在白吟霜休息的時間,一個下人打扮的男人走了過來,口中喊著他們父女的名字。
白吟霜心里一陣緊張,唯恐她又遇到那家官宦或是富家公子,就連白勝齡也不禁緊張了起來,他是知道他女兒長的不錯,可是在平民百姓家長的好看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管家看了他們一眼,一眼將兩人的神色盡收心底,他自我介紹道︰「我是忠勇王府的管家,我們忠勇王府的戲班正好需要進新人,听說白姑娘唱曲不錯,希望兩位能夠考慮考慮。」
這個自稱是忠勇王府管家的人口吻很溫和,他的卻也帶著不讓拒絕的意味。讓第一次收到忠勇王府邀請,想都不敢想的老百姓白勝齡極為的恐慌。
還是白吟霜較為鎮定,即使突然收到意料之外的消息,她深吸了一口氣,確定這個自稱是忠勇王府管家的下人是真的,她以眼神安慰白父,對著管家不慌不忙的道︰「能收到忠勇王府的邀請,小女子極為惶恐,這是小女和家父的福分,懇請大人給小女和家父一點兒時間拿一下行禮。」
管家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听到白吟霜這麼說爽快的答應了,還讓人他帶來的人去幫白吟霜和白勝齡收拾東西,不管怎麼說他們進忠勇王府的事情是決定了的。這人白吟霜十分無奈,事到如今她只能帶著忐忑不安接受。
白吟霜不知道,白勝齡也不清楚,正是因為這個忠勇王府管家的人的出現帶離了白吟霜原本既定的命運軌道,讓白勝齡也幸免于難。這一切是偶然還是注定誰能說的清楚,一切不過是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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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馬蹄聲在官道徹響。
被車隊包圍的一輛馬車探出一只手撥開了馬車上遮擋的布簾,馬車內有人探頭看了一眼。
「我兒,我們明日即可抵達京城了。」馬車內薛姨媽慈祥的看了眼她端坐的女兒。
「走了許久,總算是到了。」一個容貌美麗,肌骨瑩潤,舉止嫻雅的女人說,她臉若銀盆,目似雙杏,眉不畫而翠,唇不點而紅好一位溫柔嫻雅的豐盈美人。
「我兒。」薛姨媽撫模著她女兒薛寶釵的頭發,她的女兒端是生的艷若牡丹,本來可惜皇商的身份是拖累了她,還好她的釵兒是早早定下了一個十分好的婚事。
「媽媽。」薛寶釵溫柔的看著薛姨媽。
「我兒,到了京城我們需要先去你榮國府你姨媽家住一段時間,待到我們薛家在京城的房子妥善布置好了,才能與你忠勇王府聯系。」薛姨媽對著薛寶釵說道。
「媽媽。」薛寶釵嬌憨的晃著薛姨媽的手臂,「好好的,說著做什麼。」說著她臉上浮現兩朵嫣紅的雲彩。如果不是薛姨媽告訴她,她是不知道自己從很小的時候就有了婚約的,而且未婚夫還是當朝王爺,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據媽媽說,爹爹在當今登基的前些年中,偶然救了當今聖上的同胞兄弟王爺,救了王爺爹爹的身體也落下了極大的隱患,這才落得年紀輕輕的早早逝去,而王爺為了報答這才定下了婚約,否則以她皇商的身份是沒有辦法嫁給王爺的。想到這里薛寶釵心中多了一絲惆悵。
皇商,皇商,即使掛著皇家的名義,在這個‘士農工商’的時代依舊是排位最後的商人。
如果逼得太急就好崩潰,如果逼得太狠就好全毀。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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