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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禍害哪里逃!還我節操!

梁灼輕哼了一聲,十分鄙視的回頭看了看倒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兩人,鼻尖一揚,「衣服都被扒成這樣了,看上去……的確很辛苦嘛……」說完腳一抬,閃身端起旁邊爐子上炖的野菜湯和稀粥,往院中央的石桌上一放,沖屋子里面甜膩膩的喊道,「上仙爺爺——吃飯啦!」

「切!」棲鳳拓和阿鼻大帝互望一眼,同仇敵愾道,「比我們還狗腿!」但是很快,就發現,哪里,哪里不太一樣了——

「阿鼻你個臭小子!我要宰了你!」棲鳳拓低頭一看,發現阿鼻大帝正以非常非常不雅,非常非常過分的姿勢騎在自己身上,而且還將他那一張超級欠扁的蒜頭臉黏糊糊的貼在自己胸膛上,最過分的是,他怎麼可以可以,將自己的衣服全部……撕得……一片……一片的!

棲鳳拓心里悲痛一聲,閉上眼簡直不敢想象在自己睡著的這段時間,這個蒜頭阿鼻都對自己做了什麼?啊!蒼天啊!他守了幾百年的童子之身居然沒有獻給他和青菱的新婚,卻被這個半路殺出來的蒜頭阿鼻豬給非法剝月兌了!

啊————過分啊過分——

……怎麼可以這樣沒有一丁點職業操守呢,竟然都不知道偷完了腥要記得擦擦嘴!這下被阿丑撞到,以後在青菱面前想抵賴也不行了!

「啊」,阿鼻大帝的身子「倏——」一下被拎到了半空中,在空中「吱吱」晃蕩了兩下,緊接著呈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形狀,被人像甩臭狗屎一樣甩到了幾十米遠處的一棵歪脖子樹下,齜牙咧嘴的叫著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了。♀

卻見棲鳳拓自己猛地一下也站了起來,怒不可赦地看著阿鼻大帝,牙齒咬得格格響,一步一步朝阿鼻大帝逼近。

阿鼻大帝躺在歪脖子樹下,一臉茫然的撓撓頭。自己好像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啊,莫非上次偷偷在他上畫小烏龜的事情被發現了?不可能不可能,那只小烏龜早在上次一起幫狗狐妖洗澡的時候,被自己趁機親手毀尸滅跡了呀!難道是……難道是他猜出來了他的褲子上的破洞是我干的!可是也不至于這麼生氣吧!還是,還是因為他褲腰上的幾錠銀子被自己偷偷拿走了,也不對,不對不對呀!

棲鳳拓離阿鼻大帝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突然,就在棲鳳拓暴吼著要一手捏碎阿鼻大帝的時候。阿鼻大帝陡然間福至心靈,想起來,想起來了!

自己也就是睡覺不太老實,一不小心,一不小心夜里夢游將他剽悍的身體當成了浮雲山上的大樹,就啃啊啃啊啃破了他的衣服,本來正打算醒來以後就向他賠罪的,現在看來已經是來不及了,嘀咕著棲鳳拓你也太小氣了,區區一件衣服。用得著這樣雷霆萬鈞麼,再一抬頭發覺情勢不妙,立刻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大叫,「棲鳳拓。你別那麼小氣嘛,此乃區區小事,我等男子漢大丈夫何須介懷!」

「什麼!區區小事!」棲鳳拓大喝一聲,心道你奪我百年節操竟然對我說是區區小事!區區小事!棲鳳拓越想越氣,冷哼道,「我就是小氣怎麼了,我今天要宰了你這個屁小孩炖湯喝!」

(5555……嗚嗚嗚,我的節操!棲鳳拓心里萬淚奔騰……)

「咦,這是?」上仙穿著一身整潔的藍衫,風度翩翩的走出來坐在石凳子上,瞟了瞟在院子里瘋狂的追來追去大聲嘶吼的兩人,看了看梁灼,驚訝地問,「這兩個孩子是在練習什麼奇門功夫嗎?」

梁灼拿過上仙面前的瓷碗,舀了一碗稀粥,又扭頭瞧了兩人一眼,忽而低頭一笑,「上仙,我告訴你一件好玩的事情好不好?」

棲鳳拓一听,立刻沖過來,滿臉通紅,大喝道,「不許講!誰都不許講——」

「阿鼻大帝?」上仙愣了一下,別有深意的看了看棲鳳拓身後衣衫如絲如縷的阿鼻大帝,緩緩道,「阿鼻,你的衣服怎麼回事?」

「是棲鳳拓——」阿鼻大帝剛想說是棲鳳拓撕的,但是一抬頭撞上他眼楮里涌現出的重重殺機,盤算著自己要真是這麼說出來他會不會直接宰了自己?于是立刻轉了個思路,腦子一充血,準備要在上仙面前好好吹噓一番棲鳳拓引以為傲的一身本事,便改了口,一臉諂媚道,「啊,那個棲鳳拓很厲害的,他太厲害了,他的本事很強的,真的很強很強的,那個我……」

「你到底在說什麼!」棲鳳拓湊過去,對著阿鼻大帝的臉厲聲喝道。

難道是自己夸得還不夠好?對對,一定是這樣,阿鼻大帝這樣一想,往旁邊挪了挪,縮了縮脖子,全身簌簌發抖,裝出一副長敗公雞的落衰樣,可憐巴巴道,「差點……差點……差點累死我了……」說完還很敬業的揉了揉眼楮,表示自己真的不是他的對手,表示棲鳳拓本事真的很強大,這樣吹噓一番以後砸吧砸吧嘴放下心來,端起桌上的一碗粥就仰頭灌了下去,心道棲鳳拓這個變態,為了一件破衣服一直追著人家不放,人家嬌小柔弱的身體差點就要因為劇烈運動而尸毀人亡了!

上仙剛端起面前的稀粥喝了一小口,听了阿鼻大帝這句話,忍不住噎了一下,猛咳道,「想不到、想不到棲鳳拓你這個小小黃兒竟然還有此等癖好,真是,真是……咳咳……真是悶騷入骨啊!」說完哈哈一笑。

悶騷入骨??棲鳳拓心想,你們該不會以為,以為是我把這個小屁孩怎麼怎麼樣了吧?瞬間急紅了臉,端起一碗粥猛喝了下去,平了平心火,訕訕道,「我想你們誤會了,我和阿鼻兄弟之間清清白白的,什麼……」

「啊——」阿鼻大帝張大了嘴,扭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臉紅成猴子的棲鳳拓,顫聲道,「你什麼意思、為毛要解釋這個啊?難道我們發生了什麼嗎?」

上仙表示十分不能理解的看了看兩人。將頭湊到梁灼耳邊,「為什麼棲鳳拓臉上看上去殺氣騰騰?」

梁灼忍住笑,將剛才去叫二人時所看到的場景和上仙小聲的說了一遍。

上仙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忍不住想笑,心道你這個棲鳳拓一向最是自詡甚高,想不到也會和一般的散仙小妖一樣喜歡這個調調,心里不禁為找到他的軟肋一陣壞笑。

「難道棲鳳拓是被阿鼻小兒用強了?」上仙慢悠悠的喝下一口粥。忽然冒出一句話來。

「強,什麼用強?我可沒有。我哪有他的力氣大,棲鳳拓很厲害的,對不對?」阿鼻大帝立刻見縫插針的溜須拍馬,借此希望棲鳳拓可以忘記撕破他衣服的那件事。

卻不知此話一出,只能是越攪越亂,害得棲鳳拓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啊啊啊!阿鼻大帝你這個兔崽子,你一句話不說難道會死嗎?棲鳳拓月復誹道)

「怎麼了?」阿鼻大帝看著臉色越來越陰沉的棲鳳拓,心想,難道他是在謙虛,不好意思公然承認自己力大無比?于是伸手搡了搡棲鳳拓。扭捏一聲安慰道,「嗯哼~~,男子漢大丈夫,別不好意思嘛……」

什麼!棲鳳拓全身一緊,汗毛都豎起來了。雙拳捏得咯咯響!阿鼻阿鼻,是可忍孰不可忍,士可殺不可辱!啊啊啊——

「上仙爺爺,我看這天怕是要起涼了,走,我扶您到後院轉轉。」梁灼瞧了一眼兩人,與上仙暗暗交換了眼色,站起身偷笑了一聲。

「嗯,二位不打擾了。」上仙格格一笑,擺擺手屁顛顛轉身往後走去。

「嗯,走吧走吧,我這兄弟皮薄經不起夸,一會就好了,是吧,棲——」阿鼻大帝呵呵笑著和上仙、梁灼擺完手,一回頭看到棲鳳拓欺上身來的一張暴怒的臉,心里發毛,想了想,立刻撒腿就跑,雙手抱頭嘰哩哇啦鬼吼道,「救命啊!殺人啦!瘋子來了啊!」

……

「念在咱倆曾經同床共枕過,你能不能不要再追了?」阿鼻大帝實在沒有什麼力氣了,看著眼前的人準備打打感情牌,籠絡籠絡關系。

「還說!你再說我逮到你一定一層一層剝了你的皮去喂蟑螂!」棲鳳拓一听,立刻暴跳如雷。

……

「啊,不要不要啊——」

「不就是撕了你衣服嘛,至于這樣死纏爛打窮追不舍嗎?」

……

黃昏,風定。

梁灼和上仙氣定神閑的慢慢從後院走出來,瞅了瞅趴在地上氣息奄奄的棲鳳拓和阿鼻大帝,緩緩道,「不追了?」

「額……不追了。」棲鳳拓躺在地上,惡狠狠的瞟了一眼躺在對面的阿鼻大帝,喘了喘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日我太累了,太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說完就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要往屋子里走。

梁灼笑了笑,忙轉身拉住十分疲勞的棲鳳拓,「睡覺的事還是以後再說吧,現在上仙爺爺要帶我們去見……青菱他們了。」

「什麼,怎麼不早說?怎麼不早說!」棲鳳拓渾身一顫,對著自己的眼楮下狠勁揉了揉,長嘆一聲,「我現在這狀況怎麼還能去救人啊?」

「要的就是你現在這樣的狀況!」

「啊——」二人齊呼。

「好了,時間不早了,快進去換衣服吧!」梁灼不耐煩地掃視了兩人一眼,一腳一下全踢了進去。

(屋子里︰

「轉過去不許看我!」

「切,誰稀罕,你有的我都有,不信你看!」

說完某人很是大義凜然的轉過身*果的亮給某人看。

「…………滾!」另一人不可忍受的暴吼。

……

「你們身上的氣味太重,要是這樣子去了南界肯定是要被蓮湖妖姬抓去炖湯的,所以我要把你們存進山妖的體內……」

「為毛阿丑不用累到半死啊,該不會因為她叫了你兩聲爺爺吧!」棲鳳拓十分不滿的聲音從屋子里傳出來。

「那有什麼,我們自己也可以直接附體在山妖身上啊,為什麼一定要等我們都累成這樣才——」阿鼻大帝從屋子里邁出一只腳,剛接了一句,就被隨後而來的棲鳳拓劈頭一掌,「記住,你是你我是我,不是我們!」

「嗚嗚嗚,無情無義!」阿鼻大帝身子一躲,藏在了梁灼身後,縮著脖子小聲道,「你們去哪我也要跟著,不然保不齊這個家伙就會折回來偷偷拿我喂蟑螂!」

梁灼苦笑,偏頭模了模阿鼻大帝亂糟糟的黑發,「誰叫你對人家做了壞事啊,等這次救了青菱回來你們再好好算賬吧!」

「什麼!他也去!」棲鳳拓看了看躲在梁灼後面的阿鼻大帝,忍不住就想到了早上發生的事情,心里面又惦記著青菱,一時之間羞愧難當覺得對不住青菱,自己竟然沒有很好的守身如玉,嗚嗚嗚,越想越難過,一把湊過來,對著梁灼喝道,「你讓開,我要就地解決了這個禍害!」

「好了,消消氣吧,你們兩個人之間的風流債救了青菱回來再算不遲,現在大事要緊。」

棲鳳拓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很似瀟灑的理了理額際的碎發,忍辱負重道,「嗯,回頭再算!」說完飛給梁灼身後的人一記凜冽寒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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