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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來,外面仿佛是個陰天,青白霧淡的,不見一點陽光。♀屋里也覺得有點兒發悶,冷風從窗縫上鑽進來些,有些冷。

梁灼趴在**上揉了揉臉,心滿意足的探出頭來,昨晚墨泱講的那個故事還不賴,听著她這一覺又睡得格外的香甜。

「如意,如意」她一頭青絲自然地垂瀉下來,一張因為精神飽滿而格外粉女敕紅潤的臉也盈盈笑起來,聲音更是格外慵懶。

如意笑著走進來,一邊為梁灼梳洗,一邊告訴她墨泱上朝去了,並且還因為昨天夜里,梁灼再次不讓他睡在**榻上面,而受了點涼,一直不停地打噴嚏呢。

梁灼听著,淺笑不語。

墨泱自從那次之後,一直賴在鳳鳴宮不走,梁灼嬉鬧著也從不讓他躺在**上,他也倒隨和,只是偶爾夜里翻身不小心會受些風寒,導致一早上起來總是「阿嚏」「阿嚏」打個不停。♀

梁灼見到他時,會忍不住笑話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鼻涕蟲,他倒也不生氣,每天還變著法子的熬制新的米粥,讓梁灼品嘗。

那些粥,有些好吃,有些難吃,有些不能吃。

天氣愈發冷了,過了一會兒,梁灼吃了一些墨泱新作出來的桃花粳米粥,便窩在**上,和如意、紀雲煙幾個聊了會天,看了看院外的景色,心想著,怕是要下雪了。

蘭嬪的身體好些了,墨泱後來把她安排住在**殿內,不再和淑妃住在一起了。她偶爾跑過來玩了一會兒,梁灼看她面色比先前又好了些,和著屋子里的幾個人一起說笑著,日子也倒平實喜慶。

午後,如意幾個因著和蘭嬪熟絡了,便一伙人吵吵嚷嚷地全去了她那听戲。♀梁灼怕冷,自己一個人吃飽喝足,抹了抹嘴窩在錦被之中睡著覺倒也自在。

正迷迷糊糊中,誰知,屋外頭一聲尖細的嗓音拿腔作勢的喊道,「傳聖上口諭,宣皇後娘娘至醉清湖一趟。」

梁灼倏地一下,驚了起來,了了草草的披了個雪狐披風走出去看,見來人卻也不是墨泱身邊的祿德海,便奇道,「怎地祿德海今日不當值?」

「祿德海公公今日身體抱恙,聖上差小的來傳召娘娘去醉清湖一趟,好像是又做了新式樣的米粥,讓娘娘去嘗個鮮。」他手一拱,用一種格外刺耳的尖嗓子道。

「知道了,你站著等會,本宮去換身衣裳就來。」梁灼點了點頭,想著不知墨泱又要耍什麼花樣,他近來卻是殷情的過分。

于是轉身進了屋里,換了身簇新的胭脂色錦袍,又披上雪狐風衣,坐進院內停著的轎輦,往醉清湖趕去。

走著走著,梁灼覺得不太對勁,也許是出于女人的第六直覺,她掀開轎簾子瞧外看,結果心里頓時一涼,這哪里是往醉清湖去的方向,明明就是在往禁宮那片子去。

「落轎!」梁灼連忙打開轎簾子,朝外頭剛才宣話的那個太監怒喝道。

他眼一瞥,不懷好意的看著梁灼,細著嗓子道,「那可由不得娘娘了,這是聖上的口諭。」

梁灼冷著臉,斥道,「大膽奴才,這醉清湖都挪到禁宮了,本宮就怎麼不知道?到底是誰叫你來的?」

太監听了,面色不改,斜著眼道,「今兒個,娘娘你是去哪也得去。」

「好,本宮就跟你們去,看在這宮里頭青天白日的,你們這些狗奴才還能反了不成!」梁灼面色緩了下來,不緊不慢道,「先才走的時候,本宮怕下人們找不著主子著急,特意留下了字條,說聖上傳了旨意宣本宮至醉清湖,末了見不了人,你信不信陛下掀了整座宮也把你們揪了出來,滅你滿門!」

那太監听了,臉上陰晴不定,突然撲通通跪地道,「皇後娘娘饒命,奴才也是身不由已,是,是……」

「是‘淑’?」梁灼探著頭疑惑道。

那太監跪在那不再吭氣,似是默認了,梁灼心里正沒有底,突然只听見那太監,嘟囔了一句,「對不住了,娘娘。」

接著梁灼眼前一黑,一個大袋子套進來,又七手八腳上來幾個人將梁灼抬了出來。

梁灼慌了,只顧得上大喊「救命!」

第一聲救命剛喊出來,「撲通」一聲,一口水就灌了進來。

梁灼只覺得周遭冰涼涼的,身子拼命往下沉。

他們把她沉湖了!

梁灼腦子里立時一片空白,水灌進來,刺骨而寒冷,漸漸地、漸漸地梁灼的意識就模糊起來。

(「555…………我不走,我不走姑姑!」

「快走,你現在還不能泄露身份!」「我保證她平安無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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