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習習。
隨著日頭的落下,原本的燥熱的天氣漸漸的涼爽起來,也驅逐了人們心的那絲煩悶。
院落。
朦朧的月色下,陸無塵正端坐在石椅之上,對著月色品著美酒,整個人一副自得其樂的模樣。
噠噠噠……
夜風襲過,一陣腳步聲隨風飄來。
「婠婠來了啊。」
正在倒酒的陸無塵頭也沒回,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仰頭將杯的美酒一飲而盡,臉上滿是滿足的表情。
月色一道絕色的身影出現在陸無塵的背後,放眼望去,正是婠婠。
蓮步輕移,婠婠溫婉地坐在了陸無塵的對面,雙手撐著下巴,笑眯眯地望著陸無塵。
「婠婠,這麼晚還不休息?」
陸無塵眉頭一挑,手握著酒杯,視線則是落在婠婠那美艷的臉龐上,溫和的聲音回蕩在夜空。
「公,不是也沒休息嗎?」婠婠笑眯眯地說道。
「哈哈……」
聞言,陸無塵朗聲大笑,言語之多了一絲揶揄,道︰「難不成婠婠也是見這月色撩人,想要出來和我共飲一杯?」
「呵呵……」嬌笑一聲,婠婠的臉上滿是笑意,道︰「公既有所請,婠婠怎能推遲?」
叮!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只見陸無塵的右手微屈,輕輕彈在了那盛滿著酒的杯上,酒杯立時飛起,半空旋轉著朝來婠婠的方向急速而去。
「呵呵……」
瞧得陸無塵的這一手。婠婠嬌笑一聲。伸手接過酒杯。卻是入手無聲。酒杯輕抬,美酒抿入口,婠婠的臉上滿是笑意。
「確實是好酒!」
婠婠嬌笑一聲,似贊嘆,似輕語,言語之似有無數情緒,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揣摩她語的情緒。
「能得婠婠一聲夸獎,真是不枉這一杯酒了。」陸無塵笑眯眯地說道。
「公……」婠婠輕語一聲。那語氣仿佛再和情人撒嬌一般,惹得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憐愛她。
「哈哈……」
微微一笑,陸無塵的眼神似乎有些炙熱,上下打量著婠婠,道︰「婠婠也害羞啦?」
「呵呵……」婠婠嬌聲道︰「公如此夸獎人家,人家怎能不害羞呢?」
婠婠身上散發著一種魔力,一顰一笑仿佛有著無數的魅力,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淪其,而陸無塵的眼神也變得越來越炙熱。
在陸無塵那炙熱的眼神下,婠婠嬌軀微微動了一下。微微笑道︰「跟隨公這麼久了,都不知公是哪里人呢。」
「哦?」
陸無塵的眼神肆無忌憚地游走在婠婠的身上。朗聲笑道︰「婠婠似乎很好奇啊。」
眼閃過一絲異色,婠婠長袖捂嘴,嬌笑道︰「人家確實很有興趣呢,只是不知公是否會告訴婠婠呢?」
「哈哈……」抿了一口杯的美酒,陸無塵微笑道︰「婠婠既然想知道,我當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我從很遠的地方來,遠的你們都不知道那是何處。」
「哦?」婠婠的臉上閃過一絲波動,隨即嬌語道︰「那公可認識一個叫邊不負的人嗎?」
「不僅認識,而且相當的熟悉。」陸無塵的眼神多了迷離,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不久前,我還割下了他的頭顱。」
「果然!」
望了一下神色有些迷離的陸無塵,婠婠得到了心的肯定,不久前她在東溟派打听到的消息也是如此,原本她還不相信這麼個人能殺的了邊不負,然而現在得到確定的答案,她心還是有著幾分驚訝。
攏了攏秀發,婠婠的臉上滿是嬌羞,微笑道︰「公,和那東溟派有著交易,不知是想要干什麼呢?」
「呵呵……」
望了一眼婠婠,陸無塵的臉上再無一絲迷離,微微笑道︰「不知這是婠婠你想知道呢?還是陰葵派想要知道的呢?」
听得陸無塵這麼問,婠婠心也是一凜,凝神望去,只見陸無塵的眼神一片清明,再無一絲迷離。
瞧得這一幕,婠婠頓時明白,剛才的一切都是假的,自己施展的天魔音根本沒有起的一絲效果,一切都是人家配合自己演的一出戲而已。
暴露了!
瞧得陸無塵眼神的那一絲揶揄,婠婠頓時明白,自己已經徹底暴露了,也許在見自己第一面的時候,人家也許早已知曉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雖然暴露了,婠婠卻不驚慌,安靜的凝視著陸無塵,半晌才輕笑起來,這一笑恍若月夜的曇花,含苞綻放,顯出一種莫名的味道。
「嘻嘻……」
「公真是太討厭了!既然早已知曉人家的身份,為何這樣戲弄人家呢?」
那滿臉嬌羞的模樣,那呢喃的話語,婠婠這突然展現出來的風采仿佛精靈一般,整個人有著莫名的魔力,勾人心魄,讓人不由自主地沉迷其。
「呵呵……」
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陸無塵心暗道,這才是婠婠應有的姿態。
「公既然能殺的了邊不負,想必一定英武不凡,不如向婠婠展示一下如何?」
嬌笑一聲,婠婠已經飄飛起來,仿佛仙飛天一般,周身的虛空微微扭曲,瞧上去詭異莫名。
手腕一抖,婠婠的天魔刃從袖露出,雪亮的刃光顯露無遺,薄如蟬翼的鋒刃泛著詭異的光滑,寒意逼人,詭異的寒芒透著萬千詭異變化,一如天魔幻化萬千。
身姿曼妙的一轉,婠婠婠婠動了,動如月兌兔。
雙斬像兩條爭逐的魔蛇毒舌,以令人無法捉模揣測的方式,在虛空劃出奇異玄奧的徑道,朝她攻來。本是披垂香肩的秀發,飄揚起來,既動人又無比詭異。隨著天魔雙刃的攻擊,周圍的空氣似是給一下抽乾了,周圍方圓兩丈許的空間像變成個無底的深洞。
天魔功,這是天魔功所特有的癥狀,空間會發生凹凸的變化。
雙眼微眯,陸無塵眼露出了一絲好奇,對于這天魔功他也有著不小的興趣,手腕一抖,一柄宛如一泓秋水的軟劍出現他的手,身上的戰意噴薄而出,似要撕裂天地一般。
深深吸了一口氣,周圍的一切都在陸無塵心神之放映出來,微風拂過,地上草地顫動的痕跡,還有空氣之每一而細微的變化,都在陸無塵的感知之下,人如劍,劍透心,他憑此而預測著婠婠每一招的路線,落點。
手軟劍隨著陸無塵的心思動了起來,仿佛是活了過來,長劍化作了一道銀龍,雪亮劍光與天魔雙刃撞擊,發出金石的聲音,勁氣如同波浪一幫向著四周席卷而去。
陸無塵和婠婠二人身影如同幻影一般,迅速糾纏在一起,不過是轉眼之間,兩人已經拼了十多招。
長袖揚起,婠婠手腕輕揚,鋒刃斜斜地撩起,直取陸無塵的咽喉,而另一柄鋒刃卻是沿著一個刁鑽的角度,刺向了陸無塵的下三路,女人的攻擊有時候更加的狠辣,特別是身為妖女,沒有什麼光明正大的顧慮,更顯得刁鑽而毒辣。
如此招數的招式,也只有婠婠可以使出來了。
陸無塵臉色不變,手腕一抖,長劍隨著心思的轉動,揚起,一圈劍光光幕隨身浮現,直將婠婠的招式也一一蕩開。
「好!」婠婠也是贊嘆不已,手的招式頓時被破解開來,嬌笑笑道,「公的劍法果然高明!」
嘴里雖然贊嘆陸無塵的劍法高明,婠婠身體頓時橫移數丈,手腕一抖,寬袖左右各飛出一條白色絲帶,勁力微吐,絲帶猶如靈蛇般纏繞在天魔刃上,隨即絲帶輕抖,天魔刃如同銀蛇吐信一般向陸無塵雙眼要害激射而來。
輕笑一聲,陸無塵右足一點,身橫移丈余,手腕一抖,劍身頓時發出一陣猶如玉鳴的脆音。
「刷!」
「刷!」
「刷!」
劍身輕顫,陸無塵連出三劍,每一劍都擊在天魔刃的薄弱之上,劍意柔轉,一引劍訣,長劍斜指,身如柳絮隨風,偏偏不著一絲的力度,劍尖輕顫,吞吐不定,籠罩在婠婠身上周身大穴要害,不知道虛實。
「好劍法!難道公真的要殺死婠婠嗎?」
惡人先告狀就是婠婠此時最真實的寫照,只見她右足向地面一點,撐起嬌軀,整個人陀螺般旋動起來。
一雙縴縴玉手以奇異曼妙的動作,交叉穿梭地揮動絲帶,天魔刃幻化其,頓時織出一個充滿波紋美感的渾圓光幕,把她緊裹其,成了一團白影,仿如天魔妙舞。
宛若一個「圓」場,氣機籠罩之下,陸無塵可以感覺到婠婠現在把「圓」的特性發揮至登峰造極的境地,織出的護體網紋平均而一致,根本沒有任何強弱疏密之分。
眼帶笑意,陸無塵嘴里贊嘆道︰「好功夫,不愧是婠婠,世上恐怕再無一人能使出如此優美的招式。」
嘴里雖然贊嘆,陸無塵手長劍卻已經一引,反手間,勁氣凝結到了最高點,一劍刺出,勁氣全然集在劍尖一點,空氣因為之而刺穿,這正是以點坡面的絕技。
頓時,長劍擊在「圓」場之,劍鋒與氣牆相擊,火星四濺,電光乍現,陸無塵臉色不變,手腕輕抖,勁氣吐出,劍鋒以絕快的速度沖擊著氣牆,似要一舉擊破婠婠的這一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