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潔雲在接到秦劍的那個電話後,心里就更加的難受,她很想跑去機場問問孟朋,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或者說有什麼其它的想法,為什麼自始至終也不給她透露點信息?哪怕發個短信告訴她也行,然而,孟朋卻沒有,一點信息都沒有給她,這也怪不得她回糾結了。
在把母親宋雨送回房間休息後,王潔雲自己也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躺在了屬于她自己的床上,雖然眼楮閉著,可心里卻始終不能真正的安靜下來,內心更是顯得相當的空洞。
其實,在她得知了孟朋要去上海的信息之後,她也很想去機場追問一下孟朋,但是,不知怎麼的,她心里總有種感覺,告訴自己,在那種場合,她不應該出現,其原因無非有二,一就是孟朋沒有親自告訴他,她忽然的跑去,反而會引起孟朋的不開心;其次,韓雪和孟朋在一起,如果她就這麼去了,萬一和孟朋之間發生什麼不開心的事,那韓雪不是正好可以看他們倆的笑話。總之,她不能出現在機場,而且在她的心里,同時還有種將被拋棄的預感。
之所以這樣考慮,也是因為王潔雲心里放不下孟朋,她仍然在為孟朋考慮,身怕因為她的出現而影響了孟朋。雖然她很不情願孟朋和韓雪一起到上海去,但是她也不能因為自己心里的糾結,而去損害孟朋的利益,這對于她來講,那是絕對不能做的,哪怕王潔雲她被孟朋所拋棄。
但是,對于王潔雲內心來講,她還不可以做任何傷害到孟朋的事,再說這所有的一切還沒有得到完全的確認,而只是她個人的猜測。或許,孟朋現在這樣做,也是有他的難言之隱,而未必是出于孟朋他的本意,所以她更希望借這次孟朋去上海的機會,給大家一些思考的空間,讓他們兩個人能夠真正靜下心來,考慮一下,同時也考驗一下他們之間多年的感情。
而在王潔雲的心里,雖然這些日子孟朋對她的態度完全的轉變,但是卻沒有影響到她對孟朋的感情,即使在她的內心有很多的問題沒有得到解決,然而那份對于孟朋的愛卻沒有因為這些突來的變故而減少,這或許就是女人所謂的痴情。
王潔雲微微里睜開了眼楮,同時緊皺起雙眉,美麗的臉龐上劃過一絲絲傷感,她不知道自己和孟朋的未來到底會是什麼樣,然而現在所有發生的一切,都似乎在威脅他們間的感情。
同時,在王潔雲心里,又開始為父親王惠民擔憂,這都過去已經好幾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傳過來,也不知道父親現在怎麼樣?而市紀委對父親的調查到底有沒有什麼定論?為什麼那麼多天過去了,連個消息都沒有。
想到父親,王潔雲又想到了母親,她從母親那疲憊而又憂傷的臉上,可以看得出母親宋雨的心里正在經受著強烈的打擊,雖然母親沒有把心里的疼痛說出來,但是,王潔雲也明白。
「為什麼所有的不幸,會一下子在沒有任何前提的條件下發生,而且發生的那麼的突然,那麼的不能防備。」王潔雲又想到。
兩行酸淚沿著她的臉頰慢慢滴落,不一會變濕透了枕巾,她雖然極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哭出聲音,但還是發出了低低的抽泣聲,情緒更是因為難于壓抑住而變的尤其的失落。
「小雲,怎麼哭了?」
宋雨因為一個人在房間里也是相當的煩悶,更是感覺心一下子變得沒有了依靠,就想著跑來這里,和女兒一起。可沒有想到,在她打開了王潔雲臥室的門之後,發覺女兒正在低泣,這就讓她的鼻子也跟著一酸,眼淚控制不住的滴落下來。
母女倆又緊緊的擁抱在一起,抽泣慢慢地變成了不大不小的哭聲,誰也不能安慰對方,誰也不能讓對方停止哭泣,而只能緊緊的擁在一起,任憑眼淚濕透整個背上的衣裳。
以前的幸福一下子變得遙遠,以前的溫馨就如過去的雲煙一樣,只不過用來作為回憶。
嚴露早早地下了班回家,她打算在回家也去準備一下,因為好久沒有和秦劍在一起了,好久秦劍沒有來她的家了,所以她要好好整理整理,至少讓她的家能給秦劍一種溫馨的感覺。
當她剛走出辦公大樓,正準備打的回去的時候,卻踫到了小龍開車正從外面辦事回來,她很想躲避,可已經來不及了,只好硬著頭皮迎了過去,同時臉上給掛上了笑容。
「現在回去嗎?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小龍把車停在嚴露的面前,對著嚴露先開口道。
「哦不用了,我打的就可以了,有點事,我要先走一會。」
嚴露躲避開小龍熾烈的目光,急切地想月兌離開去。之所以嚴露不敢接觸小龍的目光,是因為每次兩人眼神接觸的時候,她總會在小龍的眼楮里看到那關切的目光,同時還帶著些憂傷,這就讓嚴露心里相當的難受,因為小龍的心她是完全明白的,可是她卻不能去接受。
說完,嚴露自顧著自己走向大路,並伸手去招呼的士,她甚至都不敢回過頭去,身怕自己因為看到小龍失落眼神而影響了她的心情,但同時她的內心還是起了漣漪,必竟她不能無視小龍對她的感情,哪怕她心里不能放他放進去,卻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惆悵。
望著嚴露離去的背影,小龍除了失落,就是憂傷,他
搞不懂為什麼嚴露會對秦劍那麼動情,明知沒有任何的結果,可偏偏要繼續下去,哪怕受到了傷害,她也義無返顧繼續走下去。
也不知道秦劍那小子會有那麼大的魅力,讓這麼一個痴情的女人,全身心的對待他,小龍在哀嘆一聲後,下了車,向公司走去,這對他來講也很無奈,即使他願意為了嚴露而付出,可嚴露卻未必會接受她,除了無奈他又能做什麼呢,或許只有時不時給予嚴露一些安慰罷了。
當嚴露坐上了出租車後,她則有種輕松的感覺,離開了小龍的目光,心情就變得好了,腦子里又在計劃著晚上和秦劍在她家里的聚會,這已經是她期望了很久的事情,今天既然秦劍能夠自己提出來,她當然是相當的高興,同時也是極為興奮,一想到晚上兩人可以纏綿在一起,互相身體的融入,嚴露不免感覺到臉上開始發熱起來,年輕的心也因著內心的喜悅而加速了跳動,那種自她身體激發出來的激情,立馬展現在美麗的臉頰上。
……
時間過得相當的快,在不知不覺間,又是星期五了,一個星期又過去了五天,錢慧自從在那個晚上之後,就對自己以前做過的事相當的後悔,她甚至想到了秦劍,想到了和秦劍之間曾經有過的那段相當美好的日子,可現在,她淪落成這樣,也讓她深刻地明白了,對于金錢、物質、名利的過于追求,到頭來也只不過是一場虛夢而已,反而落得一身的滄桑。
雖然這幾天錢慧到處的奔波,利用自己以前積累下來的各種關系,四處找尋著適合自己的工作,但卻一無所獲。更讓她氣人的是,曾經那些在她手里得到A集團公司秘密的企業,知道了她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利用價值之後,對于她想要尋求的幫助,更是能推就推,要麼就是直接的拒絕,這就讓錢慧更加的有種四面楚歌的感覺。
這天下午,錢慧在被再次拒絕了之後,她的腦子里又想到秦劍,想到了和秦劍一起時甜蜜的時光。沒有想到,時隔才一年多,自己就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完全是一種被社會所拋棄,被世間所遺忘的悲涼處境。
「也許,在目前的花都,能夠幫助她的也只有秦劍一個人了。」錢慧在腦海里思索著,雖然她曾經傷害過他,但同時她也了解秦劍,她個人認為秦劍還是會幫助她,至少不會讓她流落街頭,至少不會想其它的那些所謂企業家那樣對待她。
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錢慧總算是鼓足了勇氣,來到了秦劍所在公司的大門口,並且低著個頭跨了進去,沒有了昔日的傲氣,而相比是顯得有些悲涼。
雖然,此時她身上雖然沒有了光鮮的衣服作為陪襯,但當她走進秦劍公司的時候,還是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對于那些目光,錢慧沒有覺察到,因為她的心有些忐忑不安,所以她是一直低著個頭,向著秦劍的辦公室步去。
對于秦劍會不會再接受她幫助她?她還是有那麼一點不確定,必竟她自認為當初傷害秦劍太深,如果不是因為實在是走投無路,她錢慧是不會來求秦劍的,更不會冒著被拒絕而厚著臉皮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