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著跑著,四之宮砂月也不知道他究竟跑到了那里,一路上不斷找著尋找著障礙想要甩開聖川真斗,可是懷里的風飛半點都不配合,反而不斷拖後腿,再加上聖川真斗死死跟在他後面不肯放松,四之宮砂月徹底被激怒,在一處僻靜的街道前停下來。
這里似乎很少會有人經過,周圍十分安靜,隱隱傳來不遠處孩子們玩鬧的笑聲,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四之宮!」聖川真斗看到四之宮砂月停下了腳步,趕忙小跑幾步來到他們近前,才微微喘息著。
「好煩啊。」四之宮砂月不耐煩的說著,他一只手扯著風飛,另一只手握成拳,一拳砸在旁邊的牆壁上,砰地一聲巨響,牆壁被四之宮砂月砸出一個坑,周圍瞬間一陣寂靜,附近居住的人探出頭看向這邊,接著,被四之宮砂月凶狠的目光嚇回去。
就連剛剛還發出嬉鬧聲的孩子們似乎也被這陣動靜嚇到,再也沒發出半點聲音。
聖川真斗看著牆上碎裂的紋路,額角不斷冒著冷汗,他緊緊攥著拳盯著四之宮砂月,絲毫不敢放松。
「砂月,你想做什麼?」風飛手腕上已經被四之宮砂月握出一道淤青,疼痛難忍,但現在的情況根本容不得他去在乎這些東西,只能將全部注意力放在四之宮砂月身上,希望能夠勸服四之宮砂月。
「砂月?」四之宮砂月注意到了風飛對他的稱呼,「看來那家伙什麼都告訴你們了啊。」身為四之宮那月的第二人格,四之宮砂月對四之宮那月身邊的一切人和事物都很熟悉,包括他算得上是青梅竹馬的來棲翔。
四之宮砂月的存在,只有來棲翔一個人知道,當然,現在還要再加上幾個人了。
風飛抿著唇沒有回答,不過看起來四之宮砂月似乎對這個問題也不是十分在意,輕笑一聲,四之宮砂月手上用力將風飛再次攬到懷中,緊緊摟著風飛的腰,將他的身體與自己緊緊貼在一起︰「難得有一個人能夠同時讓我和那月都滿意,既然引起了我的興趣,那麼什麼時候才能放過你的決定權在我手中。」
四之宮砂月的聲線低沉而危險,風飛咬牙瞪著他,他顏風飛從來都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四之宮砂月,這個在他的黑名單中的人竟敢再次向他挑釁?
「決定權在你手中嗎?砂月,你想的是不是太美好了?」風飛順著四之宮砂月的力道緊緊貼在他身上,伸出手撫模著四之宮砂月的臉頰,輕聲說著。
「嗯哼~?」對風飛這番話有些不明所以,四之宮砂月感興趣地看向他,「啊……」緊接著,身下某處傳來的劇痛讓四之宮砂月不得不放松手中的力氣,彎下腰想要緩解,可是能夠讓他在瞬間控制不住自己低吼出聲的疼痛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被緩解?
風飛得意地撇著四之宮砂月,他可是下過決心一定要將這個敢調*戲他的人報復回來,現在四之宮砂月給了他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能不好好珍惜呢?
「你!」四之宮砂月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面擠出來的。♀
聖川真斗在旁邊看得冷汗直流,在風飛一擊擊向四之宮砂月的時候,同為男人,他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身下某處隱隱作痛。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聖川真斗很識相地將風飛列入到絕對不可以得罪的人那一欄中。
「風飛,我們快走吧。」上前幾步走到風飛身邊,聖川真斗低聲說著。
四之宮砂月只是暫時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並不是變回了四之宮那月,如果繼續留在這里的話,等他緩過來勁,他們兩個人可對付不了暴走的四之宮砂月。
男人的某個地方在某些時候可是異常脆弱,半點都不能踫的。
「不,還不能走。」雖然四之宮砂月得罪了他,四之宮那月卻半點罪過都沒有,風飛不放心將「重傷」狀態中的四之宮那月扔在這里。至于砂月?管他去死,如果不是他和四之宮那月共用著同一具身體,剛剛風飛都有種沖動直接把四之宮砂月給廢了。
「眼鏡……眼鏡……」周圍一片空曠,連個人影都沒有,聖川真斗和他兩個人又都沒有戴眼鏡,一時間要去找一副眼鏡讓已經失去戰斗力的那個人變回四之宮那月,還真有點麻煩。
「吶~風飛,我帶眼鏡過來了。」轉角處傳來一十木音也氣喘吁吁的聲音,他似乎是跑著過來的,轉個彎之後,一十木音也出現在三個人視線範圍內,「剛剛我在陪著小朋友們玩游戲,听到這邊有動靜,才發現那月又變成砂月了,所以,我趕快向小朋友們借了一副可愛的眼鏡。」
大紅色,圓圓的邊框,想想這東西要戴在四之宮砂月,風飛就覺得臉上異常不和諧。
聖川真斗上前按住四之宮砂月,一十木音也借機將眼鏡扣到了四之宮砂月臉上,一瞬間,狹長凌厲的一雙眼楮變成了圓圓的,帶著天真無邪的眼楮。
「小那……」一十木音也松了口氣,整個人向後撲,掛在風飛身上,癱軟地像是面條一般。♀
「沒事了,音也。」風飛模著一十木音也的頭發,幫他順毛。
「風飛?音也?真斗?」四之宮那月迷茫地眨巴著眼楮看向這三個人,「啊,好痛啊。」不明白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四之宮那月委屈地看著風飛,看得他一陣心虛。
「那個……咳。」如果現在把那月綁起來,摘下眼鏡,換砂月來代替那月受這份疼痛可以嗎?「剛剛你走路的時候撞到了牆上。」
「誒?!」撞牆上什麼的,真的可能嗎?
風飛指著剛剛被四之宮砂月一拳砸出坑的牆壁,「看,剛剛你就是撞在那里了。」
Σ(°△°|||) 四之宮那月感嘆著,難怪自己感覺這麼疼。
聖川真斗搖頭,無奈地看著風飛和四之宮那月。
「阿喏……音也哥哥?」一聲弱弱的正太音傳過來,一十木音也抬起頭四處看了看,在牆角處,一個小正太扒著頭看向這里,「陽一?」
「院長媽媽讓我過來問一下,發生什麼事情了?」
揮手讓陽一走到自己身邊之後,一十木音也模著陽一的腦袋笑了笑沒有回答他,反而是看向四之宮那月,「小那,前面不遠處有個孤兒院,要不要一起去看一下?」一十木音也挺擔心四之宮那月的,根據風飛的描述和四之宮那月這副表現,他絕對受傷不輕。
「不,還是我先帶著四之宮回學校吧。」聖川真斗突然開口道。
「真斗?」
「四之宮同學,你現在好點了嗎?」不顧一十木音也的疑問,聖川真斗直接詢問著四之宮那月,四之宮那月下意識搖搖頭,他感覺現在比剛才好多了。
「既然如此,我們兩個先回學校去吧。」風飛和一十木音也也不知道該怎麼阻攔,想了想,還是任由聖川真斗和四之宮那月離開。
等他們離開之後,陽一掙開一十木音也的手,跑到風飛身邊,仔細觀察著他。
「怎麼了?陽一?我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風飛抬手模向自己的臉頰。
「嗯……不是。」陽一右手食指戳著還略帶嬰兒肥的小*臉,看看一十木音也,突然壞笑起來,「漂亮哥哥,你是音也哥哥的男朋友嗎?」
「咳咳!」被陽一語出驚人的一句話嚇到,一十木音也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漲紅著臉朝風飛努力擺手,「陽一那家伙是隨口亂說的。」紅毛緊張地解釋道。
「嗯哼~?」風飛瞥了一十木音也一眼,對他的解釋表示不置可否,反倒是朝著陽一,笑眯眯地問道︰「陽一為什麼會認為我是音也的男朋友呢?」
「哥哥很漂亮啊!」陽一回答的毫不猶豫,想了想,他又補上一句,「音也哥哥看你的時候會悄悄臉紅。」
一十木音也恨不得拿東西堵住陽一的嘴巴,這家伙實在是太大嘴巴了,什麼時候都這麼容易都說出來,尤其是那些「杜撰」出來的事情。
「呀 呀 ~音也看我的時候竟然還會臉紅啊?」風飛打趣著一十木音也,拉著陽一的手一起邊聊邊向著孤兒院的方向走去,一十木音也漲紅著臉跟在兩個人身後,三個人一起來到孤兒院門口。
孤兒院里都是被父母遺棄,或者是父母出事離開人世,沒有監護人照顧的孩子,一群小孩子在孤兒院院長的教導下一個個長得根正苗紅。
「吶吶,大家快看,這位漂亮的哥哥是音也哥哥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