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只有一個守衛,解決起來很簡單。舒愨鵡
很快,畫微容就又返回地牢中。
眾人都在焦急地等待著畫微容,盡管他們表現得看似很平靜,但實際上,除了時貳之外,剩下的幾個都不過是十幾歲的孩子。
以往風平浪靜的生活環境,根本就沒機會讓他們體會到現在這種境況。
親眼看著自己的同伴被砍掉手指,被劃花臉……
這種心理創傷,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消除掉的。
甚至,如品希希,回到國內之後,還必須要接受心理醫生的治療。
幾人很快就從地牢里出來,中途,他們看到了倒在地上僵死的守衛,眾人的臉色一變,卻都忍著一聲不吭。
上來之後,又看到了外面同樣僵死在地上的守衛。
品希希的臉色越發地白,高盼齊逸辰他們的臉色也不好看。
不過這會兒顯然顧不得許多。
畫微容立刻帶著他們到了那處小門,這里,就是他們進來時候的門。
開門並不難,不過,在準備開門時,他們卻听到了外面的聲響。
所有人都不敢動。
時貳听了一陣外面輕微的叩牆聲後,立刻就說道,「是我們的人。」
說著,他也立刻在牆上沒規律地敲了幾下。
然後,才打開門。
果然,外面站著幾個偽裝得形色各異的華夏人。
站在最前面的人,看到時貳,又看到時貳後面這群人的樣子,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們開著車子來的,時貳等人火速上車。
畫微容卻留在外面。
「畫小姐。」時貳焦急地喊道。
畫微容看向時貳,卻並不上車,「能確保安全嗎?」
時貳點頭,「絕對安全!」
畫微容點點頭,「既然如此,把他們先帶回去。記住,齊逸辰和樂正煜的臉,不能隨便縫合,只用消毒藥水清洗一下即可,也不需要吃什麼藥,萬事等我回去再說。還有,把你手機給我,我萬事之後聯系你!」
時貳趕緊把手機給畫微容,接著說道,「您……千萬小心。」
畫微容冷笑一聲,「放心,敢動我的人,他們是在找死。你們兩個手指,如果我能找到的話,還能將其接上,但如果找不到……」
話還沒說完,畫微容就直接轉身。
時貳等人在車上,看著她的背影漸漸遠去,才發動車子,離開這里。
沒人知道,畫微容現在就像是一座亟待噴發的火山,岩漿洶涌,絕對能燒毀一切!
她沒去別的地方,直接繞到了前門,從正門進入這座洪門總壇的院子里。
門口的守衛,攔住了她。
這守衛倒是見過畫微容,之前畫微容跟著杜濤和顧雲修一起來,還是很顯眼的。同時,他也听到了杜濤叫她畫先生,對她的態度很恭敬。
所以守衛攔住她,也並未放肆。
「畫先生,您怎麼過來了?」
畫微容沒管這守衛是誰,她淡淡地說道,「杜濤呢?」
守衛一愣,接著就說道,「抱歉畫先生,杜堂主現在有點事,正在見客,要不您到客廳里稍等一下?」
畫微容冷笑一聲,「見客?他還有心情見客,呵呵。見的什麼客?」
守衛斟酌了一下,還是搖搖頭,「抱歉,畫先生,這是我們洪門的事情,不方便隨便跟外人說。」
畫微容看了那守衛一眼,輕笑一聲,緊接著,她直接伸手,一指點在守衛的胸前。
「您——」
「噗通!」
守衛還沒來得及說完一句話,就轟然
倒地,昏死過去。
很顯然,畫微容沒殺他,不然的話,也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但是守衛的到底,顯然是引起了院子里其他人的注意。
頓時,就有好多人圍了過來。
洪門總壇,人數還是不少的。
一些正在梅花樁上抓緊時間練習外家功夫的門徒,也都湊了過來。
「畫先生這是什麼意思,為何胡亂出手殺我洪門子弟!」
畫微容理都沒理這人,「杜濤在哪兒!」
「你找杜堂主做什麼?」這些人很防備,顯然是剛才畫微容的出手,引起了他們的警惕,他們害怕畫微容對杜濤出手。
畫微容冷笑一聲,「杜濤在哪兒!」
眾人圍成人牆,攔住畫微容。
「讓開!」畫微容低聲喝道。
一種門徒卻都一個個目光凜然,根本沒有打算讓開。
畫微容嘴邊泛起一抹奇異的笑容。
緊接著,她動了。
從她動的一瞬間,所有人就都看不見她了。
他們只能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以極快的速度在旋轉。
所有的時間,還不到一分鐘!
在場的門洪門子弟們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就覺得渾身一麻,然後直接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圍住畫微容的足有二三十人,只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就統統到底不起。
這讓後面沒湊上來的人,瞬間如臨大敵。
他們一邊小心翼翼地防備著畫微容繼續出手,一邊拉響警報。
幾乎是瞬間,洪門總壇內的所有子弟,不管是在做什麼,都听到了警報聲,立刻就趕緊朝著大院聚集!
大院中的人越來越多,從一開始的幾十人,到現在的上百人,而且人數還在不斷增加。
這些人,不但有刀槍棍棒這些冷兵器,還有熱武器,手槍!甚至,有的守衛把狙擊槍都拿出來了!
可是,畫微容的步子卻一刻都沒被阻攔下來。
「站住,再不站住我們要開槍了!」杜濤手下的一個小頭目大聲叫喊道。
畫微容卻是理都沒理這人。
這人咬牙,又喊了兩遍,可是畫微容依舊在朝前走,所有攔在她面前的弟子,統統在她經過時倒地不起!
「我真的開槍了!」
這小頭目又喊了一聲,緊接著,他朝著畫微容的腿,扣動扳機。
「砰!」
「啊——」
隨著槍聲,一聲慘叫應聲而起。
只可惜,慘叫的卻不是畫微容,而是他們自己的一名弟子。
原來,子彈射向畫微容時,她竟然躲過了。
小頭目的臉色瞬間發青。
要知道,他的槍法可是很不錯的,竟然會這麼輕易地就讓人躲過了子彈。
而且,還打中了自己人!
不過,這也情有可原,他打的是畫微容的腿,這個目標就比較小了,畫微容身手那麼靈活,腿部躲過子彈也算是正常吧。
緊接著,畫微容還在繼續向前。
小頭目不得不把槍口對準了畫微容的後背!
「砰!」
又是一聲槍響。
然而,就在子彈飛速地射向畫微容的後背時,她竟然忽然以極快的速度側過身子,頓時,子彈就從畫微容的身體邊緣擦過,打中了她側前方的一位弟子!
打中了,正中前胸。
那位弟子連尖叫都來不及,就轟然倒地!
此時,小頭目已
經憤怒了。
「前面的弟子讓開,後面的守衛準備設計!」
此言一出,原本擋在畫微容身前的那些洪門子弟,全部都抄兩遍讓開來。
而後面,一排拿著狙擊槍的守衛,已經排成一排,無數個定位紅點,在畫微容身上各個部位繞來繞去!
就在這時,杜濤終于從前方的議事廳出來了。
一看到眼前的場景,杜濤瞬間大叫,「住手,都給我住手!」
杜濤快速跑到了射程之內,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畫微容,頓時,剛才那些停在畫微容身上的紅點,就全部停在了杜濤身上!
他的臉色黑如鍋底,「都給我住手,誰叫你們過來的,剛才,是誰開的槍!」
小頭目的臉色很難看,但還是站出來了,「杜堂主,是我。」
「你?滾。把他們都給我帶走,竟然敢用槍指著畫先生,所有人,統統給我站在邊上,等候發落——啊——」
杜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畫微容掐著脖子舉到了空中。
杜濤的個子不太高,只有一米七多點,一米六五的畫微容,掐住杜濤的脖子,還是能把他舉得雙腳離地的。
窒息感瞬間襲來,杜濤的一張臉憋得通紅,眼看就要呼吸不過來了。
周圍的人都大叫著,剛剛退下的持槍守衛隊,又涌了上來。
畫微容卻是 地將杜濤丟在地上。
杜濤頓時就劇烈地咳嗽起來,大口大口地呼吸。
畫微容根本沒管身後的那麼多人,她走到跌坐在地上起不來的杜濤身邊,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你跟我保證過,我的人不會有事。現在呢?」
畫微容的聲音很輕很輕,可她聲音中的殺意,卻怎麼都掩蓋不住。
杜濤早就已經冷汗連連,他掙扎著在跑過來的弟子的幫助下,站起身來,「對不起畫先生,這件事情是我失職了——」
「你記不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如果他們出事……」
「我會以命相抵!」杜濤直接答道。
「堂主!」
周圍的弟子都紛紛喊道,急得不行,以命相抵,這怎麼可以。
可是,畫微容卻冷笑起來,「以命相抵?你的命,可比不過他們。」
杜濤的臉色一變,咬牙說道,「畫先生,我一定會傾盡所有,確保您同伴的安全。」
「啪啪啪!」
畫微容正要說話,可是杜濤後面的議事廳,卻忽然有人走了出來,一邊走,一變悠然自得地拍著巴掌。
畫微容抬頭,看向議事廳。
從那里走出來了一行十人。
走在最前面的,應該就是這十個人的頭頭,也是主事者。
就這一人穿著紅色的綢緞唐裝,其他九人,都穿著黑西服。
此人一邊拍手一邊朝畫微容走了過來。
「畫小姐?」這人走到距離她還有三米的位置,停了下來,上下打量著她。
就在畫微容皺眉的時候,這人又開口了,「我是洪門ydnx(印度尼西)的副堂主金鶴,這次來到舊金山,有幸見到畫小姐,真是榮幸之至。」
畫微容看了金鶴一眼,眼楮微微眯起。
杜濤的臉色卻是大變,「金堂主,不要把事情做絕!」
金鶴哈哈大笑,「杜濤啊杜濤,你就是這點兒不好,太過優柔寡斷。像是畫小姐這樣的高人,當然是加入我們洪門最好,偏偏你這樣把人給供著,人家卻根本就沒把你看在眼里,悲哀啊!」
畫微容的心里微微一動。
杜濤卻是陰沉著臉說道,「金堂主,你會後悔的!」
金鶴冷笑著看了杜濤一眼,「後悔的人肯定是你!」
說完之後
,金鶴就看向了畫微容,「畫小姐今日來此,是為了你的那幾個同伴吧。」
畫微容不動聲色地點點頭。
緊接著,金鶴就拿出來了一個盒子,給自己身邊的一個黑衣人,「拿過去給畫小姐親自看看吧。」
此時,畫微容的心里,怒火和殺意已經在翻騰,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盒子里裝的……
黑衣人把盒子送了過來,畫微容接住。
甚至不用打開,只聞著盒子上的血腥味,她就可以肯定這里面是什麼了。
但是,她還是將盒子打開了。
黃色的綢緞鋪在盒子內,原本應該是很高檔的禮品盒。
可是現在,這黃色的綢緞上,卻是兩根小拇指!
一大一小,一粗一細,一黑一白。不用問,一個是時貳的,一個是高盼的!
同時,還有幾張照片,拍的是被劃畫了臉的齊逸辰和樂正煜,只拍了一個頭部!
此時,畫微容全身的怒火都已經壓縮起來了,她整個人看起來好像是沒有任何變化。
卻無人得知,壓縮過後的炸彈,爆炸起來的威力,才更恐怖!
畫微容輕輕地合上盒子,好好地將盒子裝在自己的衣服里。這盒子可不能丟,她還能把高盼和時貳的手指接上!
收好了盒子,她才緩緩地抬頭,看向金鶴,「他們在你手上?」
金鶴笑著點點頭,好像是很得意,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這就要看畫小姐了。」
「什麼意思?」畫微容問道。
金鶴笑著朝她走了過來,在距離她只有一步之遙的位置站住,「很簡單啊,我很欣賞畫小姐的實力,如果畫小姐肯加入我ydnx洪門分堂,那麼我敢保證,你的朋友們一定都會非常安全!」
畫微容挑眉,「是嗎?他們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還叫安全?」
「呵呵,不是還沒死麼。只要沒死,這點兒傷算什麼?」金鶴不以為然地說道,「不這樣的話,畫小姐如何能知道我們的實力呢。」
畫微容緩緩地笑了,這個笑容從她的唇邊一點點地擴散開來,最後,這笑容溢滿了她的整張臉!
金鶴已經看痴了。
不止是金鶴,還有他後面的杜濤,以及周圍能看到畫微容正臉的其他子弟,統統被這一笑,給攝住了心魄!
風華絕代。
此時,所有人心中都只有這一個詞在跳動。
除了這個詞,他們再想不出其他的,能形容此時的畫微容!
然而,下一秒,就在她臉上的笑容盛開得最艷麗之時,她動了。
「啊——」
畫微容直接抓住了金鶴的脖子,緊接著,不等金鶴的慘叫聲停止,她就猛地將人給甩了出去!
「 !」
金鶴的身體直接砸到了一個木樁之上。
沒人看到,就在金鶴被甩出去的同時,還有一枚長長的金針也同時被甩了出去。
就在金鶴重重地撞在木樁上的瞬間,金針從金鶴的喉嚨處刺進去,刺破他的喉嚨,從脖子後面鑽出來,刺上了後面的木樁。
金鶴,竟然被硬生生地釘在了木樁上。
所有人都懵了,畫微容的速度太快了,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金鶴就已經被釘在了木樁上。
立刻,金鶴的九個手下,有兩個人快速跑去準備扶起金鶴,當然,很簡單,他們根本沒看到金鶴被金針給釘住了,動不了。
而剩下的七個人,則是快速地掏出了自己身上攜帶的槍支,直接朝畫微容開槍。
可是,畫微容怎麼可能站在原地等著他們射殺。
她在丟出去金鶴的同時,身體就已經動了起來。
沒人看到她的動作,甚至沒人能捕捉到
她的身影。
一個,兩個……
只是極短的時間,站在距離畫微容最近的那三個金鶴的保鏢,就已經被掰斷了脖子。
再然後,就是已經逃出了手槍,卻還沒來得及開槍的兩人,也在極短的時間,被畫微容給來了一手黑虎掏心。
畫面很殘忍,她的左右兩手直接捅入了兩人的胸膛,捏碎了他們的心髒!
這邊還剩的兩人,只來得及打了一槍,這一槍,還打在了被畫微容掏心的兩個同伙身上。
然後,他們就再也沒有機會看,開第二槍了!
只是一轉眼的時間,連三十秒都沒有超過,這七個人,全部橫死。
而那兩個第一時間跑去扶金鶴的保鏢,在到達金鶴身邊時,也看到了金鶴的狀態,被一根金針從脖子里穿過去釘在木樁上,他們根本不敢動金鶴!
而他們一回頭,就看到了讓他們驚悚的一幕,七個同伴,竟然瞬間統統死亡。
這……
兩個保鏢什麼都顧不得,直接將槍口對準畫微容不管不顧地亂射一通。
然而,他們也只來得及扣動一次扳機。
因為,就在他們扣動扳機的瞬間,兩根金針已經從畫微容的手中激射而出。
同時,她的身體也直接來了個挑戰人體極限的轉彎!
「砰砰砰!」
子彈全都射在了畫微容身後的房子上。
而那兩個保鏢,卻被兩根金針,直接釘入眉心,刺入了中樞神經,隨著金針的震顫,神經中樞被完全破壞,一瞬間就死得不能再死!死不瞑目!
這時,整個院子統統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鴉雀無聲,甚至,每個人連深呼吸都不敢。
一點兒聲音都不敢發出。
安靜,無比的安靜,靜到了極致!
實在是畫微容剛才出手的動作太快了,快得讓人眼花繚亂,快得任何人都沒看清楚,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無比的震撼,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如果換做自己是金鶴的保鏢,自己有把握躲過這樣的攻擊嗎?
毫無疑問,不可能!
而就在這時,這雖然聚集了一百多人卻依舊安靜到了極致的院子里,忽然有人跑了進來。
「金堂主,金堂主,那丫頭只怕是已經發現……了……」
來人身材稍稍有些矮小,一雙眼楮里閃爍著不安分的光芒。
原本看到院子里聚集了這麼多人,他還以為是金鶴已經跟杜濤商量好了,杜濤同意了,所以才召集門內弟子來訓話。
可是,為何金堂主靠在木樁上一動不動,金堂主從ydnx分堂帶來的人,全都橫死在地上?
畫微容看到來人,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不就是那個馮武麼!
她並不喜歡記人,但是她的神念讓她對人掃過一眼就不會忘記。
而這個馮武,就是一直跟在杜濤身後,深受杜濤信任的家伙。
畫微容第一次跟杜濤見面,在咖啡廳里時,當時除了杜濤之外,也在現場的那個人就是馮武。
而很不巧,出賣了杜濤的人,也是馮武。
馮武完全沒反應過來,就被畫微容直接一掌打中前胸。
「 嚓!」
伴隨著掌力的沖擊,馮武亦被大飛,同時,還有骨骼的斷裂聲。
听著這讓人頭皮發麻的骨裂聲,不難猜出,馮武胸前的肋骨,只怕是全都要碎了。
跟金鶴一樣,馮武也被定在了木樁上,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三步遠。
畫微容緩緩地朝著金鶴走去。
金鶴這兒會已經醒了,可是他卻不敢動。
脖子里被一根針扎
著的感覺,可真不好受,而且,他稍微動一下,都特別疼。
原本他想著,不過是一根針而已,大不了直接拔出來,可是,金鶴卻驚悚地發現,自己連伸手的力量都沒有!
此時,有著絕美容顏的畫微容,一步步朝他走來。
可在金鶴看來,畫微容那張美得驚醒動魄的臉,卻如同魔鬼一般可怕!不,魔鬼都不比她更可怕!
金鶴想張口說話,可是金針已然貫穿了他的聲帶,他根本發不出聲音,反倒是會讓自己更疼!
畫微容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了一點,但卻並未消散,依舊在笑著。
她看了金鶴一眼,「是你下令抓走並且傷害我的同伴的?」
金鶴張張嘴,眼神里全都是急切,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畫微容本也沒想過要他的答案,她淡淡地說道,「哦,忘記你無法開口說話了。不過,是不是你下得命令,都不要緊。沒有人可以逃月兌!」
說著,她又走向了一邊上的馮武。
輕笑一聲,她連跟馮武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直接喊道,「杜濤。」
杜濤一愣,連忙走了過來,「畫先生。」
「抓住他的手。」畫微容淡淡地說道。
杜濤剛要答應,可緊接著就臉色一變。
但是,他卻並未遲疑,直接抓住了馮武的手。
剛才畫微容只是掐住他的脖子,倒是沒對他做別的什麼,所以這會兒,他的力氣幾乎全都恢復了。
緊緊地抓住馮武的手,他已經知道了畫微容要做什麼。
同時,他對馮武,也憤怒至極。
可是,原本狡黠的馮武,這會兒卻嚇得渾身發抖。
眼中含著淚光無聲地哀求著杜濤。
杜濤轉過頭去不看馮武。
馮武是被先逝的門主救回來的,對他頗為照顧,杜濤更是像對待親弟弟一樣對待馮武,豈料,馮武竟然會背叛他!
馮武的眼神,讓杜濤很不舒服。
到底是自己相處了很多年的看成親弟弟的人,他如何能對他下得去手?
杜濤忍不住別過臉去,不看馮武的眼楮。
畫微容直接從針灸包里找到了一把刀刃薄如蟬翼的小刀。
「好久沒練過刀法了,如果弄疼你了,很抱歉。」
她含笑看著馮武說道。
又看了眼杜濤,「轉過頭來看著他。」
杜濤一僵,但他也不是完全沒感情左右的人,他知道,自己必須要親眼看著馮武,記清楚這個叛徒的樣子,記清楚他是如何背叛自己,讓自己陷入不仁不義的境地的!
畫微容可沒管杜濤,她的手輕輕一動。
看似慢,但是在刀刃接近馮武的手指時,她的速度可是快到了極致。
馮武只覺得自己的指尖一冷,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痛襲來。
他完全不知道畫微容是怎麼動作的,他的左手五根手指的每一個第一關節,都被削掉,鮮血從傷口處涌出!
「啊——」馮武顧不得嗓子里的金針,大叫起來。
如此一叫,嗓子里也是一陣劇痛襲來,此時,他的聲帶已經被完全破壞掉了,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此時,畫微容的第二次動作又來了。
一次,一次,又一次!
她每次只削掉他一個關節的手指,五根手指同時削。
斷掉的手指帶著鮮血,跑得哪兒都是!
很多人,即便是武林中人,也沒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一時間,不少弟子,尤其是沒經歷過鮮血的弟子,甚至都忍不住干嘔起來!
很快,馮武的左手就已經光禿禿的只剩下一個血肉模糊的
手掌,手指已然不見。
「你以為這樣就算是完了嗎?還早著呢。」
說著,畫微容的手又開始快速地晃動。
周圍的洪門弟子只能看到她的手,和手上的刀在馮武的臉上晃動,卻完全看不清楚畫微容的具體動作!
時間已久很短,二十秒鐘都不到。
畫微容停手了。
她把刀子放在杜濤的手上,「右手留給你。」
杜濤的手頓時一僵,卻是凝重地點點頭。
他知道,這是一個絕佳的立威機會,利用叛徒立威!
可與此同時,他和周圍的弟子,也已經看到了被畫微容摧殘過後的馮武的臉。
他的臉……竟然被一片片地削去了全部的皮肉,骨骼牙齒眼球等等,都清清楚楚地呈現在了眾人面前,就像是一個活著的骷髏。
「嘔——」
這下子,吐的人更多了。
不止是那些沒見過血腥的子弟們吐,甚至就連那些殺過人的老門徒,也忍不住吐了起來!
實在是……太惡心了太恐怖了!
杜濤也覺得自己的胃里一陣陣的翻騰,但是他強忍著。
他也知道自己的缺點,門主干爹也說過,他太心軟了,不夠心狠手辣,壓制不住下面的那些人!
今日馮武敢背叛他,明日就會有張武李武也敢背叛他。假以時日,別說是這個洪門了,就連鳶兒和他自己,他都護不住!
所以,今日,他必須要心狠手辣。
一咬牙,手上的刀子就劃向了馮武的右手。
刀子很利,但是他的速度不夠快,所以一下子沒能將骨頭也砍斷,需要再來一次……
都知道,鈍刀子割肉最疼。
這會兒刀子倒是不鈍,但無奈用刀子的人速度太慢,硬生生地將最鋒利的刀子,變成了鈍刀子。
馮武,早就已經疼暈過去了,卻又被人用水給潑醒。
……
不說親身感受了,在一旁看著的金鶴,竟然被嚇暈過去了。
沒辦法,切手指什麼的,對于金鶴來說是小菜一碟。
甚至用它的酷刑折磨落在他手里的囚犯,也不是沒有過。
但金鶴還真沒見過,將人臉上的肉給全部一塊塊削掉的!
任誰,在看到這一幕時,都絕對沒辦法無動于衷的。
等到杜濤那邊完成,馮武也只剩下一口氣了,隨時都會咽氣。
畫微容又走到了金鶴面前。
「把他弄醒。」她淡淡地說道。
杜濤的臉色微微一變,「畫先生,您可以懲罰一下金鶴,但還是別傷他性命為好。他是ydnx洪門分堂的副堂主,金家的實力在ydnx也是很強橫的,尤其是,他們跟ydnx政府的關系也比較好,在洪門中的地位一向比較高。金鶴是金家現在的主事,如果殺了他的話,只怕是會引起整個金家的反撲!」
畫微容卻是冷笑一聲,「反撲?只要他們撲的起來。我說過,任何人都別妄想傷害我身邊的人,還能活命的!」
說完之後,她連看都不看杜濤一眼,直接朝金鶴的手指下手。
「啊——」
金鶴也完全控制不住,尖叫起來,當然,他的聲帶也一樣被破壞。
幾乎是跟剛才懲治馮武時一模一樣。
只不過,剛才懲治馮武,畫微容也拉上了杜濤,而現在懲治金鶴,可就是她獨自一人完成的了。
削掉了金鶴的全部手指,當然,金鶴的臉也沒有逃月兌變骷髏的命運。
……
血腥味在這個院子里的不斷地飄揚。
在場有一半的人都嘔吐了。
……
一切開始的那麼快,結束的也那麼快。
因為畫微容的金針的作用,沒有那麼多慘叫聲,可是,這種無聲的恐懼,才最讓人心里難安!
畫微容只是看了一眼留在原地一臉莫名之色的杜濤,什麼話都沒說,轉身離開。
留在所有人心中的,永遠是那一個白色的清冷孤傲的身影。
她一身白衣地出現在所有人面前,輕易地殺掉那麼多人,可渾身的純白色卻依舊耀眼,沒有沾染上一滴鮮血。依舊一身白衣地瀟灑離開!
這樣的畫微容,今日在場的所有人,必會永生銘記!
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
不,根本還未曾結束。
從洪門出來之後,畫微容直接就用時貳的手機撥通了緊急電話。
沒過多久,就有車子過來接畫微容。
不用問她在哪兒,手機有定位,絕對不會出錯。
很快,畫微容就重新見到了高盼他們。
高盼的情緒有些低落,可是在抬頭看見畫微容的時候,他還是立刻就揚起了一個笑容。
「容容沒事的,真的沒事。只是一個小拇指而已,平時都用不上,有時候我還嫌他礙事呢——」
高盼還未說完,就被畫微容給抱住了。
她拍了拍高盼的後背,聲音依舊很穩,「無妨,我找到了,你不會失去手指的。」
「什麼?」高盼驚訝至極。
沒錯,手指也是人身體的一部分,有的時候或許不感覺怎麼樣,但是沒有的時候,那種缺憾,才會永遠存留在人們心里。
高盼也是一樣,雖然他不斷地說服自己,沒有小拇指也沒什麼,可是,能有的話,還是比較好的……
現在,竟然真的有了!
容容竟然真的把手指找回來了,他不用失去一根手指了。
時貳的臉色也有些復雜,卻沒多說什麼。
畫微容又給幾人仔細地檢查了一遍。
「我們要立刻回國。高盼和時貳的手指,必須要回國之後才能完全接好恢復。不過樂正煜和齊逸辰的臉,現在就可以治療。」
畫微容直接說道。
「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回去。」高盼直接說道。
時貳這邊的人,卻有些疑惑,「這里什麼工具都有,藥物也全部都有,在這里不能接嗎?從這里回去國內的話,還要很長時間,手指都已經徹底死亡了吧。」
畫微容沒跟他們解釋,只是看著時貳說道,「立刻安排我們回國。」
時貳直接點頭,「好。」
此時,樂正煜忽然又叫住了時貳,「別告訴別人,就讓景叔叔知道就行了。免得家里人擔心。」
樂正煜和高盼也連忙附和。
時貳點頭,「我知道了。」
時貳這邊的速度當然快的很。
當夜,就有回國的飛機,他們直接訂了機票回去。
原本是沒有足夠的機票的,不過通過某些關系協調,硬是拿到了全部的機票。
到達b市國際機場之後,緊接著,他們就又坐上了回a市的飛機。
一個小時之後,他們已經到達了a市機場。
一下飛機,就有一輛特殊牌照的車子在等著。
幾人直接上了車子,車子一路疾馳,駛向溪源縣。
車上,除了司機和很久沒見的時壹之外,就是景溶。
一看到幾個小孩子的樣子,景溶的臉色就陰寒至極,「洪門這些人,還真當自己是國家功臣了!若非是不想在華人中引起動亂,洪門早就沒了!」
畫微容沒理會景溶的話,而是直
接說道,「給我查清楚ydnx洪門分堂的副堂主,金鶴的全部資料,包括他家里的一切資料,還有周邊的人脈關系資料。」
景溶有些疑惑,「容容你想做什麼?」
畫微容沒吭聲,只是說道,「查吧,需要多久?」
景溶大致猜出來了畫微容可能想做的事情,他的臉色不太好看,但是這會兒,明顯畫微容正在盛怒中,他還是決定,先查清楚再說吧。
這個金鶴傷了這麼多小輩,的確不能輕易放過他!
此時的景溶根本不知道,畫微容讓他查這些,到底是要做什麼。他更想不到,不久後的ydnx第一慘案,資料將會是出自他手!
很快就回到了溪源縣。
景溶當然不敢讓任何人知道畫微容等人已經回來了。
他們直接去了後山的山洞之中。
這里,是畫微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次找到的修煉的安靜之處。
現在因為要把居民區搬到小區里,後山這里就更為安靜了。
與此同時,就在畫微容到達這里的時候,畫魔也已經帶著小綠和黑瞳趕來了。
因為在從m國回來之前,畫微容就已經告訴景溶,讓他告訴畫魔,把小綠帶來。
生機,就只有小綠有。
山洞里的光線並不好,但這對于畫微容來說,根本不會有任何影響。
她的動作很快,先是讓小綠吐出來一點點的生機,滋潤著那放在盒子里早就已經死亡的斷指。
緊接著,她快速地將斷指內部一層一層地縫合上去,最後縫合的才是皮膚。
縫合完成之後,再注入一點點的生機,讓死亡的手指慢慢復活……
先給高盼做的,緊接著才是時貳。
兩人的全部弄完,也才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而已。
然後就是齊逸辰和樂正煜的臉。
他們的臉,畫微容已經做過緊急處理了,現在只需要再稍稍注入一點點的生機,同時再敷上一些藥草,就能很快痊愈,一絲疤痕都不會留!
全部處理完這一切,畫微容才走了出來。
景溶也在外面等著。
「怎麼樣?」
「沒問題,都能完全恢復如常。不過,這件事情對他們的心理影響恐怕也挺大。這我可就坐不了什麼!」畫微容說道。
景溶點點頭,「我自會開導他們,他們都是男孩子,以後遲早要經歷這些的,現在只當是預習了,他們的心理沒你想象的那麼弱。最麻煩的是希希那兒,我找了最權威的心理醫生給希希進行心理干預了,你大可以放心。」
畫微容點頭,「好,我知道了。」
景溶遲疑了一會兒,「容容,你到底要怎麼對付金家?金家的關系四通八達,很不一般。」
畫微容冷笑一聲,「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
景溶瞬間一怔,「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