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點頭︰「哀家自知這些利害的關系,可是皇上,哀家還是不贊成你出戰啊,沙場之事,詭異難測。@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母後,朕一意孤行,無可動搖。」
出了外面,孩子已經沒有在哭了,他看了孩子一眼,然後道︰「槿色,好生照顧著歆上。」
「是,皇上,奴婢一定會好好照顧小皇子的。」
他出去,身上染上了夜的冷。
北邊的星星,閃爍非凡,他將要去那兒,不管是死是活,都必須得去。
如果有生命是注定,他逃不過此劫,他必也不會怨恨。
不過凡事,何必想得太是悲落。
李棲墨已經不再是初上帝位,什麼事都有些戰戰兢兢的李棲墨了。
「睜開看看,能看到嗎?」大胡子叔叔期盼地說著。
我搖搖頭︰「什麼也看不到。」
「怎麼辦,一個瞎子,讓我賣了你,我覺得于心不忍。」
「好哥哥,你要把我賣了嗎?我爹娘死的時候,把我交給你,把我家里的全部財產給你,你把我爹娘的棺材本賭輸了,你把我的丫頭給賣到青樓里去了,而今我眼楮看不到了,孩子你也搶走了,你就不要我了嗎?」
「咳咳。」大夫清著喉龍。
「她亂說的。」大胡子叫著。
「夫君,為了救你,賤妻的頭讓人打破,眼楮就這樣看不清楚了,難道一跟著你回來番國,你就想著拋棄糟糠之妻嗎?」
哈,那大夫在使勁兒地鄙視他。
我看得到的,不過我得裝看不到啊,這家伙就喜歡玩,可是你能玩得我嗎?
「你這樣,是不好的。」大夫憋出了一句話。
「可是這樣一直瞎下去,就會拖累我啊,你也知道,在你這兒都治了這麼多天了,還是看不到,藥費還這麼貴。」
「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大夫還尚是有正義的。
「不是。」我嗚呼地應著。
「乖,那你就留在這兒。」
大胡子笑眯眯地模著我的頭發,樣子甚是輕松。
雖然是回到了番國,可也沒有去他所謂的什麼金子堆成的宮里,他這個人打小嬌養著,越長大越是別扭越是奇怪,最後恨不得舍棄所有的一切去和乞丐一塊兒,仿若那才是滋味。
所以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了。
要是後宮的那幫女人們能跟他學習一下,那就安枕無憂了。
他手指忽然一揚,我眼珠子跟著一動,他就冷哼︰「說,什麼時候看得見的。」
「呵呵,今兒個早上,不過也是精神養好了,吃了些清熱的藥,才能見一會會兒的。」
「說。」他嚴肅而又認真地對著大夫說︰「她這是什麼毛病兒,是不是沒事折騰著人玩啊?能不能一下就把她治好。」
「你找了多少個大夫看她這病了?」
「不多,十幾個而已。」
「都怎麼說的呢?」
「要是都行,就不用找到你了。」
那大夫笑了︰「估計你還得再找下一個,雖然現在你娘子的身體好一些,可是還是愛莫能及啊,老夫的醫術,也就是這麼一個定點了,你們有本事的,可以去宮里,那兒估計著也能行,若是不行,還是去盛世吧,盛世的醫術是出神入化,一根針居然也能治病,太不可思議了。」
我和他面面相覷,還要再回盛世嗎?
如不是李檀放我們一馬,我們都逃不開的。
他認命地牽起我的手︰「走吧,也該回去看看了,盛世現在亂得緊,當然是不能去的,哥帶你回家去哦,你別怕,哥不會把你欺負得太過份的。」
他總是讓我有著想踹他一腳的沖動,往日的那些苦悶,哪里有留存,仰天長嘯啊。
番國並不若盛世的人多,可是這兒也是一個繁華之地,地多人少生活可過得美得緊,就是風俗和盛世大不同而已。
「你要是不想回去,也用勉強的,安不知你們宮里的御醫是不是也是飯桶,回去了也治不好我的眼楮。」
他眼里含著笑︰「天愛,我支持你這句話,希望你回去說給御醫听,讓他們直接失手給你配點兒毒藥吃,到是讓你又瞎又啞的。」
「滾。」怒,一腳踹過去。
他模模**︰「你不能總踹這地兒,換個行不行。」
「你**有肉,踹起來舒服。」
「……。」他看著我無語。
最後他長嘆,總結出一句︰「在你的眼里,我就不是個男人,你愛踹就踹,想什麼時候踹就什麼時候踹。」
「喲,大胡子,你不要以為你生一嘴毛,就可以裝猴子的悲哀了。」
他冷眼笑我︰「你可以再凶一點,讓我可以堆積起殺你的心思,吃我的用我的還要欺負我,莫天愛,你敢要點面子不。」
「不吃你的不用你的,哼,我去你們宮里,以著皇後的架子去,往日你們要請,還請不來呢,大胡子,還不趕緊請我進宮。」
他噗地笑了出來︰「這是哪家乞娘啊,還皇後,盛世的皇後現在是上官香華,跟你沒有半個銅板的關系。」
「那是我不做的,讓給她。」
「你是做不下去吧,沒那個能力,就坐不了那個位置。」
「大胡子,我要殺了你。」每次氣得我啊。
氣得我就眼前一黑,沒摔下去,而是直接血涌上來,就看不到了。
他笑,又回了來︰「要牽著哥哥的手走不,瞧吧,還是瞎了可愛一點,你說治什麼治啊。」
幸好說歸說,他待我還是不薄的。
多得他,一路上不至于無依無靠,也不至于寂寞到死。
其實我是很感激他,可是他總是讓我尊敬不起來。
眼前黑黑的,沒有什麼,知道自已要去哪里,知道自已的心還跳著,那便就好了。
雖然沒有和他再在一起,但是我並不想讓他擔心我的。
他對我有情,有愛,我心里知道,若不然也不會那般壞,把我困起來。「大胡子,我問你件事啊。」
「你問。」他大方地說。
「你說二個人在一塊兒,可是總是吵,覺得缺點很多很多的,可是當分開很久之後,甚至連缺點也會想,這是為什麼啊?」
「這是賤。」他說。
「……。」于是,我對著他無語了。
為什麼啊,為什麼,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可以愛,不可以相處,必定會是有恨的。
我們的恨,就是一個死結,已經無法再解開了。
莫離的死,是我心里不可觸模的痛。
其實一到番國,就是一直往番國國都走的,一路上只是沒有耽擱治療而已,遇上一些有名的大夫,就什麼法子讓人都試一試。但是眼楮很不爭氣,總是一時看得見,一時熱燥上來就看不見了。
喝的藥多了,對身體不好,所以大胡子一般也不會讓大夫給我開過多的藥,不然一天照三餐喝,還用不用再活下去,早把我給苦死了。
「喲,哥,你回來了。」卓瑪帶著人,跑出番國的國宮里來,笑呵呵地看著,雙眼滴溜溜地轉,一會兒轉他身上,一會兒轉我身上。
「哥,要不是老遠看到你一嘴毛,我都不敢認識,你好大的膽子啊,居然把人家的皇後給拐過來了。」
「亂說什麼,小丫頭片子。」大胡子叔叔笑著。
手沒敲下去,而是輕撫著卓瑪的頭發。
卓瑪笑得好是開心,小丫頭片子,這麼一個稱呼,曾經也是莫離最喜歡這以叫我的,可是現在,莫離現也不會回來了。
「天愛,呵呵。」卓瑪叫著我的名字笑。
我也擠出笑意,大胡子的手一落,揉著我的頭發︰「這算是哪子皇後啊,我告訴你,這是個半個瞎子,看你哥長得風流俊俏,死活要跟著來,我有什麼辦法,你也知道哥在外面不容易,就只能把人給帶回來養著了,這丫頭,嬌貴著呢。」
卓瑪笑得開好心︰「哥,你逗我啊。」
「不逗你,逗誰。」他也笑。
卓瑪過來拉我的手︰「天愛,看到你真是高興,咦,你看哪里啊,你不會真的是瞎了吧,啊,哥,真的啊。」
大概是大胡子點了頭,卓至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有些急切地說︰「天愛,對不起,我不知道。」
我笑笑︰「沒事,本來就半個瞎子了,是你哥弄瞎的,他得負責。」
「我去告訴我父皇,讓我父皇打他**。」
「好。」這主意真不錯。
大胡子上來,一手攏著我的肩,一手拉開卓瑪的手︰「多大年紀了,還要告狀,行啊你,腦子就一直沒有什麼長進的。」
「告狀是人生之樂趣,與腦子無關。」
他笑︰「天愛你就少挑拔了,走吧,到哥哥地盤,讓卓瑪帶你去好吃好喝。」
「哥,難道你不打算進去嗎?你一回到都城,父王就知道了,他說回來要打斷你的腳。」
「真的?」我開心地問︰「這下可好,就算是你哥跑,我也不怕抓他不到了。」打斷吧,打斷好啊。
卓瑪歡快地笑著,轉到我身邊來拉我的手︰「天愛,我們進去,哥啊,提醒你一下,父王最討厭看到你的胡子了,你要是再不弄干淨進來,父皇會讓宮女,一根一根給你拔掉。」
這盛景,真可惜我是看不到。
大胡子長嘆︰「留個胡子,我容易麼,你們都和我的胡子作對,所以我寧願去盛世不停地流浪。」
「咯咯,天愛,我們走。」
「卓瑪,你變壞了。」也會欺負大胡子了。
她笑,小聲地說︰「欺負人可真是好好玩啊,小心,有台階,嗯,好,快些進宮里,然後讓御醫給你看一下眼楮。」
心里有些感動,然後我問她︰「卓瑪,你不問問我,為什麼獨自出現在這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