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某深宅大院的屋頂上,兩個蒙著面,著黑衣勁衣,肩上背著黑色包袱的身影,正一前一後彎腰蹲行,動作極為小心翼翼。
不一會,走在前頭的高大身影停住腳步。後方相對嬌小縴細的身影快速湊到他身邊。
兩人曲膝半跪,在月色下,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很快,高大的黑衣男子伸出手挪開面前的綠瓦。一片接著一片,放置在一邊。
沒多久,就被他挖出一個足以容納一人鑽入的洞。
兩人在洞口朝下觀望。底下,燭光裊裊,除了一個個排列整齊的櫃子之外,室內竟空無一人。
「屋內的確無人。只要不出聲響,門外的那幾個侍衛,應無發現的可能。」臉上蒙著黑布的高大男子,炯炯有神的雙眼泛著觀察入微的精明。他的聲音很輕,幾乎象耳語。
「我下去!然哥哥,你在上頭接應。」嬌小縴細的身影,也蒙著面,雖一身男子的裝束,但卻听得出這是女子的聲音。她的眸中泛著清冷之色。
「好。小釘子,你要格外小心!」沒錯,這就是楚然和丁思玥兩人。而今夜,是他們來到這異世之後,頭一回干‘大事’!
他解下肩上的包袱,打開後,取出極粗極長的的繩索,牢牢的綁在腰間。再把另一頭遞給丁思玥。
她低著頭,快速把繩子綁在縴腰上。沖他點點頭,攥著離他腰間最近的繩索那端,腳步輕移,很快踏入洞中。
隨著雙手順著繩子一點點往下移動,她順利的落入房內。雙腳安踏在地上後,轉頭警覺性瞥向木門方向。
雖說,她看不到門外的動靜,但卻能听到,門外的侍衛似乎正在互相聊著無無關痛癢的閑話。顯然,他們並未注意到屋內有動靜。
輕舒一口氣,低頭,解開繩索。她看向面前那一排排相同的,都上了鎖的櫃子。據楚然最可靠的消息,這間屋內,這些櫃子中,全都裝著金銀財寶。
走到牆邊的櫃子前,因這里最接近于繩子垂掛之處。解下肩上的包袱,取出兩個厚實的黑色小麻袋。
再從腰帶間取出開鎖工具。雖說,和前世的工具相比,在材質上有一定的差距。但這是楚然盡了全力才研制出來之物。加之,這些鎖的構造比前世簡單許多。她幾乎不費什麼力氣,就很快把櫃上的鎖輕輕撬開。
如同楚然所了解的那般,櫃中的確全是讓人眼花撩亂的金條銀條及珠寶首飾。
把工具收拾好,放回腰間。快速動手把這些財物裝入其中一個小麻袋中。
他們來的時候,也不敢拿太大的麻袋。就擔心袋子太大,裝的太重,提都提不動。象這種小尺寸的袋子已足夠。
沒多久,她已裝滿一袋。
雖說今世,這是頭一次干這事。但因前世豐富的經驗,她還是表現的相當沉著冷靜。扎緊袋口,抱在懷中。走到洞下,用繩索牢牢綁住,朝頂上的楚然打了手勢。很快,那裝的鼓鼓囊囊的黑色小麻袋便被拉上了屋頂。
再次返回櫃前,剩下的珠寶卻只能裝滿另一個小麻袋的底端。無奈之下,她只能攥著它,再走向隔壁的櫃子。
撬開後,有點小失望。因為,除了一個個卷起來的畫軸和幾本書冊之類的物件之外,無任何財物。
她無時間打開畫軸細看是否出自名家真跡。好奇心驅使之下,隨手拿了一卷畫軸和書冊,放入麻袋。
正想移步到另一個櫃子之時,卻听到大門外傳來異常動靜。‘咚咚’兩聲,那似乎是重物落地聲,但更象門外的侍衛倒地之聲。
心一驚,她放棄還想再撬另一個櫃子的沖動。情急之下,大步走向繩索前,把麻袋放在一邊。低頭,把繩索系在縴腰上。
彎腰攥起地上的小麻袋,抬頭沖楚然打個手勢。很快,繩索便往上拉起。就在她的雙腳離地之際,听到開鎖之聲的同時,房門‘ 當’一聲被推開。
她本能的瞥向門的方向,出現一道同樣是身著黑色勁衣的男子欣長的身影。那人戴著黑色的面具,一雙幽冷的眸子正盯著她手中的黑色小麻袋。
那人用風一般的速度襲了過來,一掌擊向她的胸口。在寒眸對上她清冷眸子之際,動作有所遲疑,卻來不及盡數收回掌風。她被重重的擊中,已離地的身子往後晃動著。
而同時,她的另一只手從腰間取出小竹筒,朝他一揮,竹筒內的白色粉末快速灑向他,空氣頓時變的渾濁不堪,她和他被阻擋開來。
她順利的被拉上屋頂,很快,和楚然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亥時,已換上藍色男裝的丁思玥被楚然親自駕著馬車送到相府大門外。
「小釘子,那一掌真的沒事嗎?你真沒受傷?」楚然很不放心。可她是女人,他又不能隨意檢查她的胸口。
「沒事,我沒受傷。回去吧!路上小心!」目送楚然駕車離開,丁思玥走向轉角。到達她院前的圍牆之外,她下意識的抬頭,那棵粗壯的大樹上,並無熟悉的白色身影。
搓搓雙手,一躍而起。兩手順利攀上牆沿,熟練的翻牆而入。穩穩在內院落地,她輕蹙眉頭,抬手撫向胸口。隨著翻牆的動作,那個位置在隱隱作痛。剛才,那黑衣面具男子一掌的力道相當重,她早已受傷。
「玥兒,去哪了?」推開房門,瞥見軒轅毅從窗前大踏步走到她面前。
「我……。你……。」沒料到他這麼晚又出現,而且,還一個人守在她的房內。想到昨夜親密的種種,此時,面對俊美冷傲的他,她有些小緊張。
「玥兒,你似乎很喜歡晚上行動?」深潭般幽冷的眸子瞥著她清麗的小臉。大手抬起,似乎要撫向她的臉頰,但卻逗留在她的頸前。
在她毫無防備之下,他猛攥住她的衣領。只听‘唰’的一聲,眨眼間,她的衣襟已被他扯開。隔著肚兜,胸前大片的雪白躍入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