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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里,誰這麼不識趣闖進來?」夏侯燁低低笑。

舒沫俏臉通紅,用力推他出門︰「不要,明天會被人笑死~」

「你只怕別人笑,就不怕我失望?」夏侯燁不滿地道。

「有什麼辦法?」舒沫噘著嘴道︰「出門在外,不比在家里,多少得顧忌點別人的感受。」

夏侯燁眼楮一眯,臉拉得那個長︰「在你眼里,別人倒比我重要!」

舒沫放柔了聲音哄他︰「你明知道,在我心里你的地位無人可及。」

「哼~」夏侯燁輕哼一聲︰「就只會說好話哄我,不見有半點表示~」

舒沫低了頭玩著衣帶,小小聲道︰「上次不是說好了嗎?等回了幽州再……」

「回了幽州怎樣?」夏侯燁緩緩勾起嘴角,黑眸閃閃發亮。

舒沫漲紅了臉,明亮的眸子水潤亮澤︰「再,再……」

再了半天,卻接不下去,只得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再什麼,嗯?」他傾身過去,曖昧地抵著她的額,低醇的聲音邪魅而誘惑。

「哎呀!」舒沫一跺腳,嗔道︰「你明明知道,干嘛非要我說?」

「你說了那麼多話,誰曉得是哪一句?」夏侯燁裝傻。

「不記得就算了~」舒沫將腰一扭,背過身去。

「你想得倒美!」夏侯燁大叫一聲,將她撲倒在地,上下其手︰「不說加倍補償,倒想一筆勾消?不罰你是不成了~」

舒沫觸癢難禁,蜷著身子咯咯笑出聲來,忽地想起外面有人,慌忙咬著唇瓣︰「別鬧了,人家听著呢~」

「還想著別人呢?」夏侯燁不滿,手上加了力度。

「我錯了,別再撓了……」舒沫又癢又疼又酥麻,聲音柔媚得滴出水來。

「沫沫~」夏侯燁情難自禁,修長的指尖往她飽滿光潔的額頭滑落,劃過她酡紅的雙頰,滑過她俏挺的鼻尖,停在水潤亮澤的櫻唇上,流連。

舒沫眼波迷離,微仰起頭盯著他,眯起了美麗的眸子。

「沫沫~」他悠悠長嘆,指尖伴著他灼熱的視線,緩慢而堅定地往下游走。

如琴師撫過琴弦,溫柔而耐心地探索著她每一寸肌膚。

當他灼熱的指,拂過優美的脖頸,落在美麗的鎖骨,在襟口徘徊著,停在那誘人深入的襟口。

他的掌心就停在那里,一半在外,一半在內,似是等待邀請,又象是在低迴輕嘆,如燒紅的烙鐵,熨燙著她顫抖的心。

舒沫再忍不住,逸出一聲輕吟︰「燁~」

他英俊的臉俯得更低了,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黑眸盯牢她微微眯起,卻如貓一般幽亮動人的眼楮。

手掌,一寸寸深入,爬上飽滿酥軟的山峰,牢牢掌握。

「你說,」他沉沉地道,嗓音暗啞迷人︰「要如何罰你?」

在他灼熱逼人的目光下,舒沫什麼話也沒說,只伸出手,輕輕地抱住了他的腰……

夏侯燁激動得雙手一摟,拽住她,碾轉熱吻,身體更是熱情地磨蹭著她的。

舒沫一時心軟,忘了理智,放松了身心,享受著難得的溫情和甜蜜。

她的乖順和配和,激起他更多的更強烈的感覺,手上的動作不覺粗魯起來。

舒沫好暈,被他灼熱的吻,更因他激烈的,渾身酥麻柔軟,一把火從內心深處燒了起來,皮膚滾燙,心跳飛馳。

恍惚中,她一直想著,好了,該停止了。

可是,該死的!

當他溫熱的手掌撫過她光潔的身體,當他的舌尖舌忝著她的嘴唇,當他在她耳畔喃喃地訴說著愛的絮語……

她忘記該要說什麼,那無法言喻的快樂,久違難耐的激情,以及隨時有人掀簾而入的恐懼和刺激感,使她的感覺變得格外的敏銳。

他不知變了什麼戲法,在她的身上鑿刻著痕跡,探索著彼此的快樂,讓她享受到前所未有的近乎墮落的愉悅。

她什麼顧忌都忘了,只是不斷興奮地戰栗著。

當那巨大的快感像浪潮般沖刷著她,淹沒她的理智,她忘情地尖叫著,軟倒在他的身上。

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舒暢,腦中一片空白,手指無力地攀著他的衣角,如瀕死之人攀著浮木,虛弱地喘息。

他用力擁緊她,臉輕輕挨擦著她的,輕問︰「舒服嗎?」

「嗯~」舒沫無力地偎在他的臂彎,累得連眼皮都不想動,只嬌嬌地哼了一聲。

「傻丫頭,」他得意又驕傲︰「只是前奏就受不了了?更厲害的還在後面呢~」

「不要,」她嘀咕一聲︰「我想睡了~」

這哪成,漫長的夜,才剛剛開始呢!

「沫沫,沫沫,沫沫……」他捧著她的臉,一遍遍地親吻著她。

她不說話,也不動,身子綿軟得如一團泥。

他覺得不對勁,低了頭一瞧,好家伙,居然真的睡著了!

「壞丫頭,醒醒~」他傻了眼,輕搖著她。

不帶這麼玩人的!

他只是愛/撫她,她高/潮了,他可慘了,亢/奮

死了……

「別吵,好悃~」舒沫咕噥一聲,翻個身窩進他懷中,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夏侯燁無奈地抱緊她,苦笑︰「你這妖精,還真會變著法子磨人呢~」

幾顆稀疏的星星在漆黑的天幕閃爍著,淡淡的濕意,混和著一股牛羊糞便的***臭味,散布在空氣里。

星羅棋布的帳篷,如十幾朵蘑菇,散落在草原上。

離營地不到二里的小山坡下,潛藏著幾條淡淡的人影。

「伙計,真有你的!」巴圖曲肘輕撞了楊成安一把︰「還真被你給蒙對了!」

「這可不是蒙的,咱憑的是真本事!」楊成安輕哼一聲,滿臉自豪。

「噓~別驚著我的寶貝~」邵惟明整個人都隱在暗處,全身黑得象墨,仿佛已完全融進了夜色,只剩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楮,在暗夜里閃著精光。

遠遠的夜空下,篝火嗶啵地燃燒著,牧民們圍坐在一起,高聲談笑,追逐打鬧,盡情地飲著美酒,毫不設防。

陣陣濃郁的酒香,順著夜風吹送過來。

「女乃女乃的~」李群舌忝了舌忝舌頭,低咒︰「啥時咱也這般痛快地喝一回酒,不再象耗子似的給西涼狗追著跑就好了!」

「瞧你那點出息!」邵惟明笑罵一句,乘著夜色的掩映,貓著腰迅速向營地靠攏︰「西涼人的酒有啥好喝的?一股子馬尿味!等回了幽州,上聚仙樓,三十年的花雕,讓你們敞開了肚皮喝!眼下,先去看看咱們的寶貝!」

「嘿嘿~」李群笑嘻嘻地緊隨其後︰「小人的意思,天寒地凍的,有馬尿解解饞也好呀?」

「馬廄一般在林子里~」楊成安輕車熟路,躡手躡腳地領著眾人繞過帳篷,朝林子走去。

「那更好了~」巴圖喜滋滋地道︰「沒人看著,咱們可以慢慢挑~」

「先說好了,」邵惟明立刻申明︰「那匹白龍駒是沫沫的,誰也不許跟她搶~」

「還不知道,娘娘會不會騎呢?」李群瞥一眼安靜地走在最後的靜萍,小聲道︰「倒不如,把這匹給靜萍姑娘~」

「誰會她不會?」邵惟明把眼一瞪︰「上回秋狩,她騎得可好著呢~」

「除了白龍駒,其余的任靜萍姑姑選。」巴圖做好做歹,圓滑地道。

「我隨便哪匹都好~」靜萍淡淡地道。

「這就對了~靜萍姑姑騎術高明,就算最劣等的馬給她,一樣可以駕馭。」邵惟明笑眯眯地轉向靜萍︰「是不是,哦?」

靜萍不動聲色,笑而不語。

「這匹烏錐是我的了~」邵惟明眼疾手快,搶在巴圖前面,把大黑馬搜入囊中。

巴圖氣有不氛,又不敢跟他爭,委婉地道︰「烏錐高大,娘娘多半是要跟王爺共騎的。公子,你看……」

「放屁!」邵惟明眼楮一瞪︰「咱們苦哈哈地冒著嚴寒來盜馬,他倒好,膩在溫柔鄉里享受美人恩。若是連駿馬也歸了他,豈不是太沒天理了?」

「呃~」巴圖訕訕地道︰「王爺留下,那不也是公子提議的嗎?這會子又來埋怨……」

「我不管,美人和寶馬,只能擇其一。」邵惟明把烏錐牽到一旁,翻身上馬︰「趕緊的,乘人還沒發現,撤!」

「等等,」巴圖急急道︰「還沒給王爺挑呢~」

「呶~」邵惟明抬起下巴,胡亂一挑︰「那匹黃膘正合適~」

「這哪成?」巴圖瞟了一眼,皺起眉︰「瞧它瘦的,只剩骨架子了,最起碼也有二十歲了~」

「怕什麼?」邵惟明 牙一樂︰「他有美人在懷,在老的馬騎起來,也能追風逐月!」

「哧~」楊成安忍俊不禁,笑出聲來︰「公子這話,好酸~」

「滾!」邵惟明羞惱成怒,揮起馬鞭,摔了過去。

楊成安早有準備,閃身避開。

李群正喜滋滋地牽了匹紫騮,討好地對靜萍道︰「這匹馬好,姑姑騎著正合適,英姿颯爽,格外精神……」

冷不防,邵惟明一鞭揮來,打個正著。

「哎喲~」他吃痛,往後退了一步,撞地馬棚的橫桿上,發出悶響。

馬兒受驚,「  」嘶鳴起來。

「來人啊,有人盜馬!」

「不好,被發現了,快跑!」邵惟明發一聲喊,撥轉馬頭,一夾馬月復,馬兒箭一般沖了出去。

「哈哈~」楊成安也挑好了馬,朗聲大笑數聲,一抖韁繩,飛奔而去。

靜萍不聲不響,輕帶韁繩,悄沒聲息地離去。

「等等我~」李群一人落在後面,情急之下,索性揮起手中鋼刀把柵欄劈開。

馬兒如潮水般四散奔跑。

他身手矯健,隨便揪了一匹,翻身一躍而上,飛馳而去。

「該死的盜馬賊,偷了我們的馬,讓他們不得好死,腸穿肚爛!」等牧民把驚馬集攏,哪里還有他們的影子?

點了數目,發現少了十匹之多,更是呼天搶地,哭聲,罵聲震天。

忽見一匹馬去而復返,馬上之人張弓搭箭,嗖地一箭射在樹干上︰「我等是來買馬,絕非盜取,銀子在此,勿怪勿慌~」

言罷,半不停留半分,潑刺刺疾若流星而去。

牧民驚了片刻,有膽大的上去,把樹干上的箭簇拔下來,取了箭頭上銀票一瞧,竟是一張千兩的大鈔,登時驚得兩腿一軟,跌坐在地上︰「鬼,有鬼~」

五點,邵惟明一行五人,帶著十匹駿馬,踏著第一縷晨曦,回到了駐地。

夏侯燁听到蹄聲,輕輕將懷中舒沫挪開,躡手躡足地從帳篷里走了出來︰「 ,收獲不小~」

「收獲再大,也比不上你呀~」邵惟明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他一遍,揚起唇,半是嘲諷,半是羨慕。

夏侯燁輕咳一聲︰「少廢話,趕緊收拾一下,乘著早上涼快,吃完了上路~」

「咦?」邵惟明發覺語氣不對,詫異地瞄他一眼,調侃︰「一大早火氣這麼大,該不是欲求不滿吧?」

夏侯燁將臉一沉,冷聲道︰「再胡說,小心我割了你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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