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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猛自然回到長孫晟身邊,他保護長孫順德的任務算是順利完成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其實觀音婢這位三叔,雖然文武都不好,但是又一點好處,就是不惹事,但是也有個很大的缺點,就是膽小。鎮守邊疆的將領是個膽小的,這萬一讓別人洞悉了,就是天下的麻煩,所以長孫猛費了很多心力,好在後來長孫順德膽子大了一點,還學會一招就是順勢而為,敵強我弱,那就死守;敵弱我強,那就猛攻。這幾年來,也算是立下了點功勞,長孫猛順利交差。

回到家里,長孫晟帶著行布和長孫猛進了書房,行布和盧家小娘子已經換過庚帖,婚事確定下來,長孫晟也有意把家里的大小事交到他的手上。

「阿郎,娘子讓我送醒酒茶來。」絹紅來到書房,「娘子還叮囑,讓阿郎早些歇息,明日有的是時間聊呢。」

長孫晟示意絹紅退下,跟長孫猛直入主題︰「阿猛,你已經年近四十了,這些年一直都忙著跟著我們打仗,你也該成個家了,傳宗接代是大事。」

長孫猛答︰「但憑阿郎和娘子安排。」

行布想了想,說︰「我看娘親身邊幾個婢女都不錯,長相端莊,進退有禮。」行布這個想法算是周到的,因為在絕大多數家庭里,主母身邊的有頭有臉的侍婢和家將身份相當,剛好匹配。

長孫猛想起剛剛來過的絹紅,覺得那樣的人配自己也算不錯了,于是點頭表示贊同。

長孫晟說︰「不妥。我待你猛叔如親弟,雖然不能為他迎娶高門之女,也不能用侍婢來將就。我和你娘親商量過來,看看姻親家遠房旁支有沒有適合的人。」

行布想了想冉氏的情況,覺得冉氏已經沒落,又多是貪婪無用之輩,如果再讓他們攀上長孫家掌管家兵的人,會對長孫家不利。相對而言,高氏的家風更加嚴明,而且芸娘為人正直,不失偏頗。于是建議到︰「不如讓娘親看看她遠方的堂妹表妹之類的,一來親上加親,二來將來也多個人陪娘親說話聊天。」

長孫晟看到行布對于高氏一脈十分坦蕩,完全沒有涇渭分明,防備陷害的意思,也對行布十分滿意。

于是高氏寫信給自己親兄長高士廉,請他代為挑選。一月有余,高士廉送來回信,選中的是一個高氏遠方旁支的女兒,父母皆亡,也沒有親兄弟姐妹,她的伯父正想拿著她的親事做文章,換些蠅頭小利。高士廉在信中寫到,芸娘以前也見過她,說她「明事理懂分寸」,這姑娘名字喚作芝娘。

芸娘和長孫晟商量之後,就請冰人做媒,定下了這個媳婦。高士廉是高家嫡系掌權人,芝娘的伯父只好放棄了原來的打算,乖乖的把佷女送嫁到長孫家。一邊是快四十歲的單身漢,一邊是父母皆亡的孤女,這門親事辦得十分迅速但是不失隆重。長孫順德甚至借了無憂去給他們壓床,祝福他們早生貴子。成親當日,觀音婢跟著芸娘到新房,芸娘拍著新娘子的手說︰「不要擔心,到了這里,必然順順利利的。阿猛很能干,阿郎十分倚重呢。」蓋著蓋頭的新娘子只能不停的點頭,有些輕輕的顫抖。

回來的路上,觀音婢悄悄問芸娘︰「娘親,我瞧著芝姨有些害怕。」芸娘嘆了一口氣︰「我十幾歲的時候,她那時候她跟你一般大,一個很笑的小姑娘。要不是她伯父總想要多一些聘禮,她也不至于耽誤到現在,幸好你猛叔是個實在人。不過女人啊,總歸要過這一關,日子過得好與不好,一方面看家里給挑的人,一方面都是自己經營來的。」

芸娘牽著觀音婢的手,又覺得這個時候和女兒講這個,有點為時過早了。

第二天,長孫猛和芝娘來敬茶時,觀音婢才看清芝娘的長相,身體略微有些單薄,不過臉色紅潤,含羞帶怯,眉眼也自帶一絲風情,稱得上小家碧玉。長孫猛扎扎實實的給長孫晟和芸娘磕了幾個頭︰「因為有阿郎照拂,我小時候才能吃上飯,習了武,阿郎和娘子又給我取了媳婦,猛不知道該如何感謝。」說完,又磕了幾個頭。觀音婢坐在旁邊都替他腦門疼。長孫晟看長孫猛十分滿意,芝娘又文文靜靜的,也十分滿意︰「你堂兄說你是個好的,阿猛就像我的弟弟一樣,以後就交給你了,你也不必拘束,就管娘子叫堂姐就好。」。芝娘秀秀氣氣的叫芸娘堂姐,又送上了親手縫制的針線活。長孫猛又帶著芝娘和觀音婢兄妹一頓亂認親,在長孫猛的心里,他們都是他的小主子,但是觀音婢兄妹卻是得到長孫晟的訓誡,要把長孫猛當做叔叔來看待。長孫猛要行禮,觀音婢兄妹只好慌亂避開。

長孫猛結婚了,但是卻沒有婚假,因為邊關正亂,長孫晟每日上朝議政,皇帝都要發問,只能私底下帶著智囊團好好努力,長孫猛還是從邊關回來的一枚智囊,正好連調研工作都省了,直接開始進入各種密謀狀態。芸娘把芝娘帶到內室說悄悄話,觀音婢左瞧瞧右瞧瞧,行布跟著長孫晟進了書房,恆業被命令惡補兵書,安業一直是療養狀態,無忌勤奮得能忘了吃飯,百無聊賴的觀音婢只能帶著水仙去听牆角。主僕兩人一大一小,都提著裙角,像小偷一樣模到了芸娘的內口,遇到的婢女們就裝著沒有看到,不是他們不夠盡責,實在是這是主母唯一的親生女兒,還是長孫家嫡系唯一的嫡女,觀音婢不僅僅是長孫晟夫婦的眼珠子,沒看到她才六歲,長孫熾就要就她的婚事插一手嗎?反正芸娘的房間,一直都是觀音婢的游樂場。

好吧,一路綠燈。

芝娘正撲在芸娘懷里哭︰「大伯不僅問男方家要銀子,還要田要地。堂姐,我差點以為我嫁不出去了。」

芸娘安慰她︰「這不是已經嫁了了嗎阿猛對你好嗎?」

芝娘點頭︰「他很好的,還把阿郎賞給他的銀子都交給我了。」

芸娘︰「那就好,你放心,我是你堂姐,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就是阿猛的身份,眼下……」

芝娘爭著說︰「我覺得剛剛好呢。高家雖然也是大姓,但是我只是遠方旁支的孤女而已,比不得堂姐的。」

芸娘說︰「你能這麼想,我也放心了。我跟你說,重要的是攏住丈夫的心,再生個兒子,將來會好的。」

芝娘紅著臉點頭。

芸娘繼續開她的「好媳婦特訓班」︰「家務事,不能讓男人費心,把好他的脈,知道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得讓他舒舒服服的,自然就想往你那里鑽。他可不就得疼你了嗎?」

芝娘小聲的說︰「堂姐說的是。」說完又哭了,「娘親走了以後,就沒人教我這些了。」

芸娘拍著她的背,說︰「沒有什麼可怕的,路都是人走出來的,以前即使苦,不也挺過來了嗎?」

觀音婢和水仙兩個人一前一後把耳朵貼在牆上,都拿右手捂住嘴,剛好觀音婢穿著女敕黃的裙子,水仙一襲綠色的衣裳,看上去特別像黃瓜頭上掛著花苞。

芝娘害羞的說︰「阿猛說以後有了他不苦了,吃了這麼久的黃連,突然像掉進蜜罐里。今兒早上醒來,就不擔心有人拿我去換錢了。」

觀音婢一個站不穩,趔趄了一下,手不小心拍在門上。

芝娘連忙坐正了,芸娘拍拍她的手,說︰「沒事。」然後提高聲音問︰「是觀音婢嗎?」

觀音婢一看被戳穿了,連忙整理了一下裙子,正正儀態,然後規規矩矩的走進房里︰「娘親,是我。我來問娘親,可不可以去三叔家接無憂弟弟過來玩?」

芸娘自然知道自己女兒在淘氣,但也不好在芝娘面前點破她,就說︰「先叫絹紅去問過你三嬸娘,再找個適合的日子接你無憂弟弟來玩。」

觀音婢得到這個可有可無的答案,應了一聲就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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