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佔剛畢竟是男子漢,不會和肖玉蝶斗嘴,就笑嘻嘻地認錯。♀
認完錯後,孫佔剛說有保安隊弟兄去投曲龍甸的事,他說共有四十六人,而且還攜帶了武器彈藥,問這事洪司令想怎麼解決。
肖玉蝶馬上說︰「孫司令,你听我說。我們了解清楚了。只有三十七個弟兄去了我們那兒,其他的去了哪里,我們不知道。只有兩個弟兄帶了兩支步槍和九發子彈,這是第一。」
剛說到這兒,孫佔剛想插話,被肖玉蝶制止,說,「孫司令別急,听我說完,這個情況是絕對正確的,我沒必要騙你。這第二嘛,那些弟兄,他們的家大多在陳家坳、王集、關寨和魯家沖,只有兩個不是。♀」
說到這兒,肖玉蝶還是不讓孫佔剛插話,接著說︰「第三,正如那些弟兄所說,都是為了打鬼子,都是在黨國的領導之下,又不是投敵叛國,事情應該不嚴重吧。究竟要怎麼處理,我哥說,先听听你的意見。」
孫佔剛听肖玉蝶問他的意見,就說︰「好,既然听我的,我也說三點,這第一嘛,彌補我們的損失,起碼要退回帶去的槍支彈藥。怎麼樣?」
肖玉蝶笑了笑︰「孫大司令喲,我送來的二十二支步槍,有兩支就是保安隊弟兄帶去的,五百零九發子彈,有九發也是啊,這不是退回了麼?」
孫佔剛似乎沒想到,尷尬地笑了笑︰「好吧。♀那麼第二,讓洪司令寫一個通令,此事到此為止,規定保安隊的弟兄不得再去投奔**支隊。」說完,他得意地看著肖玉蝶,看她會怎麼說。
嚴格說起來,要讓自己部隊的弟兄不反水,不開小差,主要靠內部的管理和約束,與外部關系不大。孫佔剛這麼說,好像是**支隊在挖他的牆腳,把責任推給**支隊,可惜他表述得不清楚。肖玉蝶如果和他爭論責任問題,肯定一下子說不清子丑寅卯。孫佔剛也準備和她好好地論論這責任該由誰負。
誰知,肖玉蝶並沒在責任問題上糾纏,而是用了四兩撥千斤的手法︰「**支隊和保安隊,雖同屬黨國領導,但不是隸屬關系。如果我哥在保安隊下通令的話,別人還以為保安隊受我哥節制呢,孫司令,你看這事——」
好一個肖玉蝶,讓孫佔剛簡直下不了台。他很快就自找台階下︰「好吧,這事就算了。但是,**支隊當官的要來這里給我們道歉,這總可以吧。」他本來說要洪仁斌來道歉,後來又想趁這個機會,讓這個迷人的小精怪肖玉蝶道歉,沾沾肖玉蝶的便宜,便說成「當官的」了。
肖玉蝶一時還沒明白孫佔剛的心思,就說︰「孫司令,我這不是來了嗎?你的意思我不明白。」
到這時,孫佔剛的口氣柔和起來︰「妹子喲,這道歉嘛,還是來點實的吧。」
她馬上明白他心里所想,將計就計,語氣也變得風情萬種︰「喲,剛哥,那今晚我去你家吃晚飯吧。見見伯母和二位嫂子,認識認識她們。」
晚飯前,肖玉蝶去了孫佔剛家,拜見了孫母和孫佔剛的妻和妾,給孫母送了一條翡翠項鏈和一尊小玉佛,喜得老太太眉開眼笑;給孫佔剛的妻和妾各送了一條金瓖玉項鏈,最後才拿出那五斤煙土,遞給孫佔剛︰「剛哥,這算不算我給你道歉?」
孫佔剛見到五斤煙土,眼一下亮了,哪里還計較其它,忙說︰「算,算,妹子你想得真周到,」口氣一轉,又問,「妹子,你家洪司令也好這一口?」
「你說什麼呀?這是我們在別人那里收繳的。我哥惦記著你,要我帶來。要依我呀,才不管你呢。你不要呀,我拿回去給別人。」說著,去拿那包煙土。
那孫佔剛忙護住煙土,口里連連說謝謝……
第二天,肖玉蝶回到曲龍甸,把到金灘的情況一說,洪仁斌很是高興。他發現,肖玉蝶確實已成熟了,辦事也很理手,不由稱贊了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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