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關有義他們就回來了。♀金重鋒除用了一副上等的棺材外,還封了三千大洋的撫恤金。接著,讓陳鴻達、關漢民各帶一、三大隊的弟兄回原駐地,關有義、關明強則隨同洪仁斌等,護送關嘯林的靈柩回總部。
在伏龜嶺,遇上了魯炳南、魯成元、王樹立帶領的二大隊人馬。就讓王樹立把弟兄們帶回駐地,魯炳南、魯成元則隨同去總部。
經過關寨,王菊香領著一兒一女和眾鄉親在路口跪接。洪仁斌安撫眾鄉親後,領著王菊香及一兒一女,護送關嘯林靈柩,回到了總部。
洪長雲、關子成、金響雲也已趕到,十四頭領全部到齊,大家系好孝巾,在關嘯林靈前,商量決定,關嘯林靈柩暫厝,待殺了仇人袁錦才,報了血仇後,才入土為安。♀並決定由張喜奎主持追悼會,洪仁斌宣讀授餃令,關有義領誓。
在討論誓言的過程中,有一點小插曲。洪仁斌的意思,像「梁山寨」中晁蓋去世時一樣,有誰活捉或殺死袁錦才並獻上人頭的,保舉他為支隊司令。關有義不同意,說支隊司令還是由軍師來當,其他任何人都不行。陳雪莉則說,司令是誰,看地區任命再說,現在不要定下來。最後決定誓詞是︰「有活捉或殺死仇人袁錦才獻上人頭的,一定保舉他官居中校,並獎大洋三千元。」
在哀傷低回的氣氛中,追悼會召開了。洪仁斌在靈柩前宣讀軍區授餃令,讀到關嘯林被授予中校,並取出中校領章、肩章獻到關嘯林靈前,他捶胸頓足,痛哭流涕。全體弟兄受其感染,也哭聲一遍。
宣誓要報仇雪恨時,全場群情激奮,氣震山河,同仇敵愾……
哀悼儀式結束,魯炳南宣讀地區電台中剛才下達的命令,任命洪仁斌為支隊司令。洪仁斌說,他只是暫行司令之職,司令還是關大哥,規定弟兄們仍叫他軍師,不要叫司令。說是讓關司令永遠保佑弟兄們,保佑我們的父老鄉親。
最後,洪仁斌通知,次日上午,召開全體校級頭領會。
安排好值班守靈,洪仁斌回到參謀處的接待室。見陳雪莉、肖金鳳、洪玉芬、洪長雲、肖玉蝶、汪百昌都在。他曾听肖金鳳偷偷說過,說陳雪莉的意思,想搞一個小小的歡迎會,歡迎洪玉芬,地點就在接待室。
一見洪仁斌,洪長雲就雙手一拱,說︰「恭喜哥榮升司令!」
洪仁斌臉一沉,責備說︰「你這是什麼話?我任司令是不得已而為之,你這話讓別的弟兄听到,會有什麼想法,不要亂說!」
洪長雲輕輕一笑,說︰「這里沒有外人。」是的,魯炳南在值班守靈,陳雪莉安排陳石橋在門口站崗,確實沒其他人。
幾人還想喝酒,被洪仁斌制止。洪玉芬見肖玉蝶立功受獎,官升少校,也提出要做事,洪仁斌說現在是非常時期,等幾天再說。陳雪莉就建議說,把她帶的那些後勤女兵讓洪玉芬帶,大家都說好,洪仁斌還是說以後再說。
這時,肖玉蝶大聲地指責︰「哥說話又不算數,真是的!」也只有她,敢當面頂撞、指責,其他人是不敢的。當然,她也很知趣,當著外人,當著很多人,她是不會這樣頂撞的。
果然,洪仁斌沒生氣,笑著反問︰「我怎麼又說話不算數了?」
肖玉蝶繼續揭穿︰「你今天上午說過,‘還行,能做點事’,現在又推三阻四。」是的,當天上午,雙玉比武時,洪玉芬劍挑肖玉蝶的劍,洪仁斌是那麼說過。
洪仁斌只好攤牌︰「你不懂,我得好好想想,她適合做什麼。」見他如此說,大家就不再說什麼了……
晚上,在臥室,陳雪莉滿心喜悅地告訴洪仁斌,說她已懷孕兩個多月了。接著,又指責說,既然準備帶她回家,為什麼不派人說清楚,害得她……看來,洪仁斌遇到了另一個難題,他將如何解釋洪家主婦信物玉鐲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