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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酒話音落了沒多久,就看見一道清俊頎長的身影出現在花房門口。

她就知道最後一句話,一定會把晏先生「請」上來。老板怎麼能讓員工孤軍奮戰呢,怎麼也應該上來同仇敵愾啊。

溫酒笑盈盈看著他︰「晏律,我們正說著你呢,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說我什麼?」晏先生明知故問,雖內傷累累,卻還要裝作不知情,真是忍得好辛苦。

溫酒眨了眨眼楮,「說你長的好看啊。」

晏律咬牙,後面半句你以為我沒听到?

郁芊芊怎能放過煽風點火的機會,當即毫不客氣地諷笑︰「她說你除了長的好看,也沒什麼,」說完了還不忘幸災樂禍道加上一句︰「我覺得也是。」

晏律的臉色已經沉得快要趕上寫春聯的墨汁,他站在溫酒面前,傾□子,蹙起劍眉,一字一頓問道︰「是麼?」眸光盯著她那張可愛又可恨的嘴巴,真想一口咬上去。

溫酒感覺到了一股不動聲色的殺氣籠罩過來,卻淡定地沖晏律嫣然一笑,然後,對一旁等著看好戲的郁芊芊道︰「不好意思,我剛才話還沒說完呢。一開始我是覺得他除了長的好看,也沒什麼,後來我發現他睿智果斷、潔身自好、能力超群,我就喜歡他了。你認識他二十年,也沒看到他的這些優點,對他的認知還停留著長相上,怎麼好意思以未婚妻自居呢?」

郁芊芊又被嗆得無話可說。

听到溫酒的解釋的「後來」,晏律的臉色終于是放晴了,模著溫酒的頭發,擠出一絲「關懷備至」的微笑︰「昨天睡得那麼晚,你怎麼不去休息一會兒?」

寬大溫暖的手掌在頭頂上,這個動作,即便是做戲,也讓溫酒臉色一紅,「我正想要睡午覺呢,芊芊來找我聊天。」

晏律掃了眼郁芊芊,難得客客氣氣道︰「你開車過來也挺累的,有什麼話以後再說,也下樓休息吧。」

說著,便拉起溫酒的胳臂,帶她下樓,再讓她和郁芊芊談下去,還不知道會編排他什麼故事。

郁芊芊氣哼哼地看著兩人並肩下樓的背影,跺了跺腳。她總覺得晏律和溫酒之間,有點不大對勁。

她去寧心寺,倒也不是為了跟蹤兩人,純屬想要去給晏律添堵。既然晏律讓她不痛快,她也不想他舒服。誰知道到了寧心寺,她就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晏青玉讓晏律去系紅綢的時候,他竟然一動不動,雖然沒看見他的表情,但他沒有去接那條紅綢這是事實。按道理說,晏律把溫酒帶回來見祖父母,就是認定了打算和她結婚的意思,為何沒有接過那條紅綢去掛上,這就有點說不通。

通常熱戀中的女人,最熱衷做這種事,即便男方不怎麼願意,女方也會讓男方去做。可是晏青玉去系紅綢的時候,溫酒還悄然地拉了拉晏律的袖子,貌似是在阻止,再接著,溫酒便對那僧人說,晏律是她的老板。

雖然她轉身過來,便以一種玩笑的口氣解釋了這個稱呼,但郁芊芊卻不相信。因為,晏律自從被她取了個小燕子的外號後,這輩子最痛恨的事,就是被人取綽號。溫酒身為他的女友,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點?

郁芊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所以才忍不住過來試探溫酒。雖然溫酒應對自如,滴水不漏,但她心里的疑惑卻是一點也沒消除。

晏律帶著溫酒下了樓,進了房間,順手把門關上,便低頭俯視著她。他本來個子高挑,這般抱臂一站,跟一座玉山似的。

溫酒卻恍若無事,仰著臉看著他,神色無辜而坦蕩,仿佛方才編排他的話,根本就不是出自她口。♀

晏律定定看著她,「你方才說的話,能解釋一下嗎?」

溫酒淺淺笑道︰「那句話啊?我說了好多。是接我下班那些事嗎?我故意那麼說的,好讓她死心啊,你越是對我好,她就越沒希望不是嗎?」

晏律吸了口氣︰「我說的是最後一句。」

什麼順路接她下班,找借口約她吃飯,這倒也罷了。可她竟然說,他除了長的好看,也沒什麼嘛。

溫酒故作糊涂︰「她對你的認知還停留在長相上,這一句?」

「」

晏律很沒脾氣地轉身出去了。

溫酒忍著笑,刷牙洗臉,躺進被窩里,打算好好睡個午覺。一覺醒過來,溫酒發現已經下午四點了,起來梳好頭發,便下了樓。

爺爺女乃女乃都不在,孫梅說他們帶著歡歡出去到朋友家串門拜年去了。

溫酒睡了一下午,便打算去前面公園走走,走到大門口又想起來,晏律說過,無論去哪兒都要告知他。于是便發了個短信過去。

片刻功夫便收到回信︰你等我下樓。

溫酒只好站在廊下等著,不多時,晏律從樓上下來,走到她跟前,「走吧。」

「你也去?」

晏律睨了她一眼,「你知道形影不離是什麼意思吧。」

「我就去面前的公園走走,哪也不去,一會就回來。」

晏律冷冷道︰「你覺得郁芊芊看到你一個人去公園散步,她會怎麼想?」

溫酒只好笑了笑,和晏律一起走出了大門。

一出院門,晏律的手便放在了溫酒的肩上。

晏律一本正經道︰「她的窗戶正對著這兒,不好意思,我怕她在看。」

他掌心懸空,只是指尖輕輕搭著,這種看上去親昵實際上疏離的姿勢,讓溫酒毫無壓力,就像是她有時候會把手搭在許瓚的肩上一樣。

兩人走下石橋,進了公園有樹木遮擋,晏律便松開了手。

溫酒也放松起來,沿著林間的石子路便走便看,雖然是冬日,但公園里種著長青的樹木和灌木,依舊景致很好。晏律保持著兩三步遠的距離,默默跟著她。

兩人都沒有說話,靜悄悄的公園中偶爾會有麻雀飛過,落到地上找食,見到人來又趕緊蹦起來,小心翼翼的樣子特別有趣。

溫酒走到公園的東南角,發現這里還有一個池塘,周圍圍著木欄,中間修了一個小亭子,若是夏天,定是涼風習習的十分舒適。

池水結了冰,光亮亮的仿佛一個大鏡子,溫酒站在小亭子的台階上,一時好奇,伸腳去踩冰面,想看看結冰厚不厚,結果腳尖剛伸出去,腰上便橫過來一條胳臂,一股大力將她往後一帶,她被晏律緊緊摟住了。

溫酒一靠進他的懷中,頓時便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和他牽手,搭肩都覺得沒什麼,可他摟著她的時候,腰間傳過來的強硬的力道,還有鼻端聞見的男性氣息,身後緊靠著的堅硬的胸膛,讓她覺得那里有點不對。

她扭過身,想要順勢月兌離晏律的摟抱,可是晏律的胳臂並沒有立刻放開她,瞪著她道︰「你幾歲了?」眼神和說話的語氣簡直跟對待歡歡差不多。

溫酒突然被他這樣摟著,一時竟然不好意思和他的對視,低聲道︰「我有分寸,不會掉下去。」

「那可不一定,我可不想大冬天的跳冰洞救人。」

這句話凶巴巴的,但他話里的意思,卻讓溫酒心念一動。她要是掉下去,他會救她,即便她氣了他這麼多次。看來他心地不壞,是個面冷心熱的男人。

溫酒干笑︰「謝謝,不用你救,我自己會游泳。」

晏律瞪她一眼,悻悻地收回了胳臂,心里是一陣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她這也會,那也會,看來是完全不需要男人了。

兩人在公園里逛了半個小時,溫酒的臉頰被冷風吹得有些微紅。

晏律解下圍巾拿在手里,猶豫半晌又戴了回去,說道︰「回去吧。」

溫酒道︰「我想多走一會兒。」

晏律蹙起眉頭,「小心感冒。」

「我才沒那麼嬌氣。」

晏律睨她一眼︰「我冷,總行了吧。」

溫酒只好和他一起回去。走上石橋的時候,晏律卻沒有向來時那樣搭肩,而是握著她的手。

溫酒發現他的手比自己的還熱,隨口道︰「你不是說你很冷麼?手這麼熱。」

晏律哼道︰「我發燒行不行啊?」

溫酒啞然失笑。這別扭男人。

上了樓之後,兩人各自往房間走,突然郁芊芊的房門打開了,她抱著胳臂,笑笑地看著兩人,「好奇怪啊,你們不是熱戀中,怎麼不住一個屋子。」

溫酒縱然機敏過人,也擋不住郁芊芊這火爆的突然一擊,窘得臉上一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時,一旁的晏律卻慢悠悠道︰「我倒是很想,她不肯。」

就算知道他是做戲,溫酒也一下子臉色通紅。

晏律說這句話本是為了應付郁芊芊,並無他意,而當他看到溫酒的表情,心里卻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溫酒在他面前從來都是清冷從容的模樣,氣場強大到無懈可擊,晏律屢次三番的被她調戲,調侃,調、教,想要反擊卻找不到她的弱點,而現在,他竟然看到她臉紅了。

好不容易無意間扳回一局,晏先生怎肯放過乘勝追擊的好機會,他眯起眼眸,認認真真地問︰「酒酒,你肯嗎?」

作者有話要說︰一定是這兩天抽了,所以大家沒看到我上一章的作者又胡說,沒有讓人家美夢成真,嚶嚶嚶

今天我再來一發︰讓人家睡一覺起來就看到好多多的留言好嗎~~~~~~~~~~

下一章有福利啊,有人洗澡被看光,大家猜猜,是誰看光誰o(n_n)o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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