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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象 第一百四十章 破敗身子

祁玥如往常一般來到百里府——忽有一人匆匆從她身邊,險些踫到她。

那人一抬頭,見是祁玥,連忙低頭,說道︰「祁姑娘,對不住。」

祁玥奇怪,見這人見了她也不奉承,也不施禮。祁玥嘴角掛笑,慢悠悠問道︰「哦?怎麼如此臉生?你是……?」

那人低著頭,紋絲未動,見祁玥問他,道︰「很抱歉,祁姑娘。小的有急事要稟告主子,先走一步。」

「慢著。」祁玥冷下臉,緩步來到此人身邊。

「什麼事?那麼著急?」祁玥溫和地問道。

那人猶豫了一下,見祁玥緊緊盯著的眼楮,只好答道︰「蘇莞姑娘入獄了。小的要跟主子稟報。」

祁玥驚訝,心中卻忍不住狂喜,她面色平靜,道︰

「把你手上的東西給我。讓我來轉交。」

那人明顯猶豫了,剛想拒絕。祁玥忽然開口道︰

「再過十多天,我便是這里的主人。識相的,便乖乖把東西給我。否則……想必你在這里也待不了多久。那麼多年只當個跑腿的,心中應該很難受吧。」祁玥嘲諷道。卻正好說進了那人的心里。

那人咬了咬牙,將手中的信件交給祁玥,道︰「那就請夫人轉交給主子了。」

祁玥一听「夫人」,心中高興,輕笑道︰「算你識相。放心吧,今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說罷,祁玥扭著**離去了。那人看著祁玥離去的背影,心中忐忑。

路過院子的池塘。祁玥見無人理會,偷偷將拿來的書信打開。看了看里面的內容。嘴中冷笑,然後將手中的宣紙揉捏成一團,丟入池塘中。她慢慢看著紙團沉入水底。

早有人通報了百里蕭,祁玥暢通無阻地進來了。

「蕭,我來了。」祁玥見躺在床上的百里蕭。溫柔地說道。

百里蕭表情淡淡的,一言不發。祁玥看在眼里,心中微微有些惱恨。

「听說你身體不舒服,我從府里帶了些上好的人參和靈芝,給你補補氣血。」祁玥說著,便要靠近百里蕭的床頭。

百里蕭皺了皺眉頭,出言道︰「祁姑娘,我們還未成親。請注意分寸。」

祁玥腳步一頓,只覺得渾身的氣血似乎都充上了臉頰。她臉漲得血紅,手顫抖著,哆嗦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祁玥心中終究還是歡喜百里蕭,心中雖惱怒,但並沒有發作。想起那團落水的紙團,祁玥心中稍稍平復了一點。

你喜歡她又能怎樣。過不了多久,她便會悄無聲息的消失。祁玥暗暗恨到。

蘇莞被人拖進了死牢里面。她也鬧不清楚這里是哪里。總之陰森森的,還帶著股臭味。

身上的鞭傷好似燒灼般刺痛著蘇莞的神經。她感覺有些暈眩。要是從前,這幾鞭子雖然出血。但絕不至于暈厥。她是大夫,心中清楚自己的身子這幾年不注意調養,已然落敗。

一個司獄過來,對著兩旁拿著棍棒的跟班道︰「把這臭娘們提出來。」

「是。」幾個值班的應聲道。打開蘇莞的牢門,將蘇莞拖出來,一直帶到一間密室。

密室里幾乎密不透風。只有一個拳頭大的洞透著點微光。密室里安靜的恐怖,四周擺放著各種刑具,司獄坐在椅子上,旁邊是壯漢。

「院判大人……哦,不,或許本官該叫你叛徒?」司獄冷笑地說道。

蘇莞知道這些人心都是鐵做的。她感覺有些疲憊,平靜地說道︰「我是無辜的。」

「院判大人,你也知道,我們這里可不是游玩的。看到這四周的刑具了麼。我上任十來年,從來沒有人受的過這一遍刑具。院判大人,你是招,還是不招?」司獄好似閻王,光照在他刻薄瘦削的臉,像鬼一般。

蘇莞疲憊地笑了,道︰「大人,我無事可招。你要我招什麼呢。」

「好啊,還嘴硬。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來人,上刑!」

幾個人拿著刑具,不由分說,便制住了蘇莞的四肢。

「啊!!」蘇莞淒厲地叫到。

李錦!李錦!救我一命之人是你!取我一命之人是你!

扈叔在清雅居有些坐不住。

東春,北冬進來,有些奇怪問道︰「扈叔,主子怎麼還沒回來?」

扈叔臉上掛不住笑容,他平靜中帶些顫抖,道︰「主子出去見朋友去了,過一會就回來了。」

東春,北冬疑惑地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這時,扈叔見太陽偏西了。匆匆帶上草帽,從小門出去。

金貴閣如往常般熱鬧異常。扈叔無心欣賞景色,上了二樓,來到天字二號包房。

人還沒來。扈叔叫了一壺茶,憂心忡忡地等著。

過了不久,一人挑開簾子進來。扈叔一看,連忙起身,將來人迎到主座。

「公公,我已經按照娘娘的吩咐做了。那麼我弟弟和佷子……」

李瑾平靜地笑了笑,隨即道︰「你弟弟和你佷子都安好。可是,娘娘怕你壞事,所以,要過段時日。」

「你……!」扈叔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李瑾。

「公公!你們明明的答應的……」

「那又如何?又沒對你的親人做什麼。只不過再在好地方玩樂幾天罷了。怎麼?你有意見?」李瑾冷笑地看著扈叔。

「沒有。只是有些擔心罷了。」扈叔憋屈地坐了下來。

李瑾在皇宮模爬滾打多年,一眼便看出扈叔在想什麼。他冷笑了幾分,道︰

「我說,你別想動什麼歪心思。你要知道,只要讓我看出點什麼風聲,你那弟弟和佷子便別想活命。」

扈叔低著頭。牙齒緊緊咬著,藏在衣袖的手握得緊緊的。

「我知道了。請您放心。我並無二心。」扈叔低眉順眼地說道。李瑾冷哼了一聲,起身離去。扈叔幽暗地看著李瑾出去的門,狠狠在地上吐了口唾沫。

「不男不女的東西。」

「尊上,舒貴妃將蘇莞抓了起來了。」一熟悉的聲音說道。

斗笠女子頗有些驚訝,問道︰「哦?為什麼?舒貴妃不是很寵愛蘇莞的麼?」

「據宮里探子所得的消息。說是蘇莞背叛的舒貴妃。轉投靠皇後。舒貴妃為了清除障礙,要將蘇莞置于死地。」

「這樣啊……蘇莞,真是玩火自焚……」斗笠女子毫無同情心。

「主公。如果是這樣,蘇莞是蕭國最後的血脈,沒了她,就更不可能找出蕭國的龍脈寶藏了。」女子急切地說道。

「的確。那麼,我們便先去探探情況吧。也不知道蘇莞能不能撐過這麼幾天。」斗笠女子輕柔地說道。

這時,有一俊俏的男子進來。道︰「主公,格恩主子來了。」

「格恩來了。」斗笠女子頓時好似一灘融化的春水,蓮步來到赤土面前。俊俏男子見自家主子如此迫切看這個男人,臉色頗為怒氣。

「格恩。最近吃的如何?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斗笠女子溫柔地問道。

赤土冷冷的,沒有理會斗笠女子的話。赤土坐在輪椅上,被侍女推著。他的軟骨散,到現在都沒有消退的跡象。

侍女端了一碗湯盅上來。

「格恩,天氣有些干燥。我給你做了綠豆百合湯。來,嘗一嘗。」斗笠女子輕輕吹了吹調羹,送到赤土面前。

赤土惱怒。一甩頭,整個綠豆百合湯碎在了地上,灑了一地。

斗笠女子見自己軟磨硬泡都沒有將這個冰山的心融化,很是惱恨。

「我告訴你,莫娜,你別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銅法功的秘籍。也別想讓我心甘情願地娶你!你讓我惡心!你給我滾!」

斗笠女子腳一抬。啪一聲將赤土踢到在地。赤土疼的捂住心窩口。

「格恩,你給我听好了。這婚你不想也得結,十五年前,天地為鑒,滴血為誓,是你我的父皇定下的婚事。越族一生只娶一個妻子。若是背叛,阿扎格神殿的神會懲處你的。作為越族阿扎格最高貴血統的王子,你的血液里流的是詛咒,你違背不得。我就不信了,這一輩子,我還抓不住你的心。」

「你……你這個惡婦!」赤土覺得眼前人如此不可理喻。

「是啊,我就是個惡婦。這銅法功不要也罷。反正到時候,婚事一完,我便可以進入越族的領土,接受最高貴的盛典。那時候,向國師要個區區的銅法功算什麼。」斗笠女子惡毒地笑道。

「我不過是越族遺棄的王子。你以為我還會是越族的尊上麼。你太看得起我了。」赤土冷嘲。

「看來,在盤龍山關押的幾年,你已經沒有越族的消息了。你不知道吧,你的哥哥,弟弟都死了……」

「你說什麼!」赤土大驚。

「當初你逃離越族後不久,華國舉行了一次大規模兵伐,差點將越族夷為平地。你的哥哥和弟弟都在那時候死了。唯有你的姐姐父皇還活著。」

「不可能,不會的……不會的……」赤土終于慌亂了。

斗笠女子看著赤土慌亂的樣子,這口氣才稍稍出了。她冷笑地看著赤土,轉身,被剛才那俊俏的男子扶著,緩步離去。

蘇莞迷糊地睜開了眼楮。渾身都好似不是自己的,她稍稍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身子,已經沒有完好的肌膚,全是青斑紫斑和血塊膿水。

她必須做快速的處理,否則暴露在外面的傷口很容易感染,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這時,她听到細微的腳步聲,好似謹慎的女子。

她努力睜大眼楮。見到來人,她不禁有些吃驚。

「阿紅?你怎麼來了?你怎麼能進來?」

ps︰

十多日出去旅游了。好久沒更新了……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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