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煜?蘇莞心中一緊。♀
他怎麼會落在那些人的手中。
去還是不去?蘇莞在房間里來回踱步,不知道該如何取舍。
她對風煜,只是朋友之情,雖然她答應嫁給他。可是,萬一他出事了,萬一他真的遇上危險,萬一真的因為這次沒去而命喪黃泉……
蘇莞搖了搖頭,不敢再去想。說到底,她還是關心他的。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看看外面夜黑風高,一陣發 。可她,不敢不去,不能不去。
扈叔和王大虎正在外面警惕巡邏。剛剛出了那種事情,大家根本沒有睡覺的心情,各個瞪著二目,觀察周圍的一舉一動。
「腰子,你看的出這羽箭來自哪里嗎?」王大虎把這個羽箭給這里最懂箭的腰子。腰子接過來,仔細打量了半天,最後搖了搖頭。
「不知道。話說什麼羽箭都一定會寫地方。我腰子不敢說能認出所有的羽箭,可是也差不多。這箭上什麼都沒有標明,這一定是有人私自籌箭。」腰子黝黑的臉上布滿了驚訝。
「私自籌箭?!那不是……」王大虎不敢說出口,只是擔憂地看了看蘇莞所在的屋子。私自造箭,只要被人听到一點風聲,便是誅九族的死罪。主子她,到底招惹了什麼人?!
蘇莞收拾好東西,帶了些毒藥毒粉。這些是她壓箱底的東西,平時都不拿出來。她推開門,見眾人正嚴陣以待。
「主子,你怎麼出來了?現在這麼危險,主子怎麼還可以出來?」扈叔見蘇莞出來,連忙批評,拉著蘇莞的手就要往前走。
「扈叔,我要一匹馬。」蘇莞吩咐道。
「主子。你要去哪里?主子,你不可以出去。」扈叔頭一次如此固執地反駁蘇莞。蘇莞看了看扈叔和王大虎,微微低垂眼簾。
「扈叔。我必須得出去。我的未婚夫遇難。我必須要去救他。」蘇莞堅持道。
這一句的沖擊可不小,扈叔膛目結舌。話都說不利索,道︰「未……未婚……未婚夫。主子,你什麼時候有未婚夫?!」
蘇莞笑了笑,沒有接話。扈叔知道擋不住蘇莞去意已決的心意,顫顫巍巍地到了馬廄牽了一匹馬。
「主子,好歹讓幾個人陪著。讓王大虎跟著你才好說啊。」
蘇莞點點頭,還沒等扈叔喊話。只見蘇莞馬鞭一甩,頓時如閃電般絕塵而去。
「主子……你怎麼可以一個人……」扈叔扯著嗓子喊著。可惜,蘇莞已然听不到。
她騎著馬來到一處偏僻的城牆。城牆外面便是曲的西郊。
她下了馬,沿著記憶。掀開遮住視線的雜草,看到一個狗洞。
原來還在。
她輕輕呼了一口氣。這個狗洞,是她還是放牛娃的時候,跟風井一起挖的。
風井……蘇莞想起當初那個救她于水牢的少年,一陣緬懷。可她搖了搖頭。不讓自己再去回憶。她鑽了狗洞,來到了曲的西郊。
西郊有一條小小的羊腸小道,一直通往山上。她看了看四周,寂靜無聲,偶爾有貓頭鷹的叫聲。詭異而危險。
蘇莞給自己鼓了鼓氣,便踏上了這條黑森森的路。白天走這條路,還能感受踏青的愉悅,而這個時候,黑暗的樹林擋住了月光,前方漆黑的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若不是蘇莞早有準備,點了火折子,只怕不嚇得趴下,也嚇得走不動路。
走了不知道多久,已經微微看得見山頭。已經快要走到頭了,蘇莞的心更加跳的厲害。
就在這時,布谷鳥的叫聲一響,樹林響起葉子摩擦的聲音,緊接著,蘇莞便感到脖子一涼。♀
她嚇了一大跳,卻動也不敢動。
「好好走著。否則要了你的狗命。」是個男子的聲音,他伸出手,在蘇莞身上從上到下模了三四遍,掏出她隨身帶的佩劍,和一些銀子。男子見並沒有什麼東西,這才停下咸豬手。蘇莞心中早已經把他從祖宗八代罵道現在。
男子壓著蘇莞到了一個小山頭,只見山頭上有些暗暗的火光,每個人的臉在這微弱的光下,都看不太清楚。
「瞧瞧這是誰來了。」熟悉的聲音響起,蘇莞猛然一抬頭,看到一臉嬌艷的小憐。
「又是你。」蘇莞厭惡地閉上了眼楮。
「怎麼。見到老朋友,難道不感覺開心麼?」小憐咯咯咯笑了笑,在這幽暗的山谷里回響,想女鬼一樣。蘇莞沒有理會小憐,觀察了下眾人,發現除了小憐之外,這里,似乎沒有自己認識的。
「風煜呢。快點把他放了。」蘇莞不耐煩地說道。小憐一听,笑的更厲害了。啪啪啪,手拍了幾下,幾個人把風煜架上來。
「莞兒。你真的來了!」風煜驚喜地看著蘇莞。蘇莞沒有看他,她現在心情很煩亂。
「好啊,我可以把他放了,只要你交出銅*的秘籍。」小憐漫不經心地說道。
「誰信你。我若交出秘籍,像你這種過河拆橋的人,你還真以為我會相信你麼。」蘇莞冷笑道。
「你相不相信我,又能怎樣呢?」小憐笑了笑,手抬起,示意了幾下。只見風煜的臉頓時便的慘白慘白。蘇莞這才注意到,風煜後面似乎夾了個什麼東西。
「怎麼,你還不想給我麼?」小憐眯著眼楮,盯著蘇莞。
蘇莞見風煜身子都站不住了,心中一顫,喊道︰「夠了。我真的沒有什麼銅*秘籍。你要我怎麼給你。」
小憐听罷,抬頭看了看天色,手放下來,風煜的臉色才逐漸恢復正常。
「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不回來。他們兩人的柔情蜜意到底還弄多久,真是煩死人也。」小憐不滿地抱怨道。
這時,只見從遠處飛來兩個身影,不到一炷香,便到了這個小山頭。
「赤土!」蘇莞驚訝地看著一個來人。赤土頭發有些凌亂。整個人看起來有打斗過的痕跡。
「主子,你怎麼會在這里?!」赤土見蘇莞被人架著刀子,在看看四周。再看看身邊的這個女子,一切都明了了。
「你放過蘇莞。我絕對絕對不會答應你的。」赤土對著旁邊戴著斗笠的女子說道。蘇莞這才注意到站在赤土身旁的女子。那女子雖然戴了斗笠。但身材非常好,窈窕柔軟。
「是嗎,這可由不得你。」女子的聲音很好听,蘇莞听著,似乎感到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哪里听過。
「原來這就是赤土大哥啊。我想了多久都見不著,今日總算讓我見著了。這樣吧。明人不講暗話。你把銅*的秘籍給我們,我們便可以放了蘇莞。不過,我跟那個女子有些交易,此事過了以後。你不可再認蘇莞為主子,我會為你們兩個主持婚事的。」
「婚事……」蘇莞不可置信地驚呼。看著站在赤土身邊的女子,心中有些愣然。
赤土冷笑了幾聲,看了看身邊站的女子,語氣陰沉地說道︰「你真的要逼我如此麼。為了自己的權勢。為了自己的利益,你竟然不惜做到這樣的地步。我真是看錯你了。不過,別以為我會听之任之!」說罷,他抽出手中的寶刀。旁邊圍得黑衣人也紛紛抽出寶劍。
氣氛頓時緊張。蘇莞甚至也感覺到自己脖子有些生疼,想來已經有些血絲了。
「赤土大哥。只要你動動你的手指頭,那架著刀的男子說不定手就抖了一下,你的主子,也許就……好了好了,不說了,多壞氣氛。」小憐咯咯咯笑了。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
赤土的頭已經冒汗,他看了看蘇莞,再看看旁邊的女子,手一陣顫抖。
「赤土,絕對不可以將秘籍給別人,絕對不可以。」蘇莞突然出聲,緊接著脖子上的刀又深了幾分,蘇莞頓時感到一陣疼痛,不敢再說話。
不可以,不可以將秘籍給了別人。就像我當初為了私心,將塔娘針法傳給別人一樣,現在的我,活在罪惡的最底端,我不想你也會像我這樣。
風煜見蘇莞如此,再看看赤土英俊的面容,心中一陣苦澀。不管如此,她的眼中,都從來沒有他。
赤土見蘇莞脖子上流下了鮮血,眼楮頓時睜的大大的。他忽然一動,手中的一顆石子砸到了架著刀的男子的虎口。
男子虎口欲裂,疼痛難忍,刀子頓時松了。蘇莞趁這個時候,一腳踢開男子,赤土也趕了過來。
可小憐早有準備,斗笠女子也跟過來,加上眾多黑衣劍客,便纏斗在一起。
斗笠女子的功夫非常高。若赤土一個人斗她,絕對打得過。可是現在這麼多人,斗久了,赤土明顯吃不消。
蘇莞在赤土身後,只恨自己不會武功。她不能遠離赤土,因為這里視野遼闊,只要離開赤土,隨意一個黑衣人,便可以繞過赤土,從後側抓住她。
而抓住她,赤土又要受制于人。
可是這樣斗下去,赤土最終也會輸了。
赤土見久斗斗不下去,大吼了一聲,只見身子周圍冒出了白氣。
「銅*!是銅*!是阿扎格最純正的銅*!」眾人紛紛興奮說道。曾經小憐也派過一些會銅*的人去刺殺蘇莞,只是這些人練的都不是最正宗的銅*,只能學到皮毛。不過學到皮毛,就已經可以打過百里蕭的暗衛,可見,銅*是多麼厲害。所以,眾人才會如此痴狂。
幾百年沒現世中原的銅*再次出道。銅*一出,眾人明顯感覺到斗的吃力了。因為銅*,是刀槍不入的身子,即使刀刺到小月復,也無法刺進去,因為此時的這個人,就好似銅牆鐵壁一般,什麼武器都傷不了他。
眾人見赤土斗不下去,紛紛轉移目標,去傷蘇莞。
這一下,赤土明顯不能盡情施展拳腳。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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