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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咧,看來是動真格了吶。♀」望了望集體沉默沒半點上前勸架打算的眾人,同樣沒身為主人自覺的錦笑著擊掌,「那我們便在這里‘休息’下,等他們決出勝負後再出發吧。

半小時後

「好!」在看到一黑一白兩抹身影再次躲過對方大招各自退開後,放下酒杯的錦和一群人拍掌叫好,已經徹底忘了自家立場,進入圍觀模式。錦歲更是揚揚手,示意後面負責在兩大盤冰塊後扇風的人扇大力點,雖然他們支起了軍帳,還在帳篷頂端上面鋪了層隔熱的上等料子,帳內也鋪上了特制高架木板後再鋪好幾層涼席,但是,午後的太陽還是很毒辣的。他可不像外面那兩個這麼熱的天氣還能在無遮無攔的空曠山路上蹦的家伙一樣耐熱。

「汪!」不知道何時溜到錦身邊跟著吃糕點喝好酒吹人工涼風,享受至上待遇的小狗,居然有樣學樣,也和他們一樣坐著用爪子給它主人打氣。

「……」眾人微訝地看著小狗一臉再正常不過的樣子,錦更是皮笑肉不笑地用筷子夾了五香肉片在它面前晃了晃,果然看到那只狗把爪子在桌上專用擦手巾上搽了下,不大意地‘接過’送自己嘴里,然後再把爪子搽干淨。

「汪嗚……」這才發覺自己被帳內一群人關注的白狗,眨了眨黑溜溜的狗眼賣萌,一臉無辜,淡定伸爪子指向正在纏斗不休的兩人,試圖支開眾人注意,一副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這只狗,我怎麼覺得,有點像錦大人?」咽了咽口水,弱弱出聲的小山還沒說完,便收到首位上一人一狗殺人目光,似乎都在說,‘喂,我怎麼和他/它像了?是不是想找死丫?’同情地望向說出眾人心聲的小山,眾人覺得他被非常喜歡記仇捉弄下屬的錦大人列入黑名單了。

「對不起,是我錯了,你們自便吧。」同時受兩份壓力的小山決定無視一人一狗越來越像的舉動,立馬轉過臉望向前面戰斗仍趨白熱化的兩人,不由意外喃喃道,「殺生大人和剛剛那個男人,也很相似啊。」

「確實呢,無論身形或者說話語氣,甚至打斗中進攻和防備的模式,而且,那個男人,似乎和殺生大人一樣,左手不太方便呢。」指了指無論打斗多麼激烈,兩人都不曾使用過左手,即便在最危險的時刻亦不曾有本能反應,也就是說,並非因為殺生大人手有不便而有意謙讓。莫非那白發男子,也有手疾?部下之一的上杉,模了模下巴,笑得不懷好意,「這還真是有趣呢,錦大人。」

「是吧?你們也覺得,如果這個男人加入我們,會很有趣吧。」帶著同樣惡趣味的笑容,錦看著前方仍舊爭斗不休的兩人,顯然已有所決定。《純》

「看來你倒也留下一些本事,不過這里,只需留下一個我便足夠了,死吧未來之當媽不易!」和白發鬼纏斗太久失去耐心,殺生手中長鞭攻勢越發凌厲,存心將眼前男人置之死地。

「什麼意思?你認識我?」從一開始便感覺眼前男子非常熟悉的白發鬼,微微皺眉,黑眸映著面具之上那雙同樣淡漠森冷,卻帶了幾分孤高的金眸,在看懂他眼中輕蔑之後,手中利刃攻勢越發凌厲。

 !在故意賣了個破綻,憑殺生腳步聲響與長鞭在空中劃過氣味,躲過攻擊後成功將他的面具劈成兩半,露出真實面容,卻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你!」意外地看著眼前面具之下,露出同樣俊逸不凡的面容,正待反應,卻發覺兩人竟都無法動彈。

「阿咧,兩個殺生?」不知道何時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使用什麼奇怪咒法將兩人都固定在原地的錦,好奇地模模這個,模模那個,看著眼前除了一個白發黑眸,一個黑發金眸臉上各帶兩道鮮紅胎記外完全一模一樣的兩人,不知為何腦海中出現一抹白發白衣的高大身影,恍惚中朝他走來,不覺喃喃道,「總覺得,你們兩個合起來的樣子,很熟悉呢。」

「雖然從一開始便感覺這兩人好像,不過沒想到居然長得一模一樣吶。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殺生大人的真實面容,真是令人意外……咳,殺生大人,其實一兩道……三四道疤痕或者胎記什麼,對男人來說沒什麼的。」本來想學錦大人上前捏一下兩人的臉試探下真假,但在兩人帶高度腐蝕性的殺人眼光注視下作罷的上杉,干笑著後退到安全範圍,慢悠悠地解釋。

「錦,解開拘禁術。」被一群人圍觀得有些憋火的殺生,連語句間停頓,似乎都帶了冰渣子。

「那你們答應我不再打了?」

「不可能!」幾近異口同聲的回答,讓眾人感覺仿佛听到一個人重疊發聲般。

「確定?那我就加固咒術,五日後再往朽之國時,再過來問你們意見咯?」仿佛完全听不懂兩人真實意願般,錦笑得一臉無辜,誠懇地望向兩人,以非常好商量的口吻向兩人詢問。

「……」知道錦的品性,听到建議臉黑了大半的殺生,冷冷看著眼前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白發男子,就差用眼神把對方凍成冰棍。

「……」很容易從殺生的表情里看懂那名少年真有可能如建議般實行,白發鬼同樣冷眼看著對方。

「恩,沒反對就是同意了。附加條件是,我解開咒術之後,不能追殺我。如果你們繼續保持沉默,我就幫你們解開了?三、二、一……解!」雖然這麼說,解開咒術後便第一時間往後閃的錦,還是沒躲開殺生的爆栗。

「下次再這樣,就殺了你!」冷冷掃過名分上似乎該是他主上此刻捂著頭哀怨認衰的錦,望向沉默看著他,似乎打算詢問他事情真相的白發鬼,淡淡出聲,「總有一天,你會死在我手上。」說罷,不待他反應,便轉身回軍隊里。

「汪!汪!」主人,你怎麼樣啊,有沒有受傷啊,我好擔心你啊!小小白色身影跳上白發鬼懷里,一臉諂媚地望向他家主人,完全沒有剛剛在打斗時叛逃到敵人營地乘涼休息兼打牙祭的愧疚感,一副忠犬樣。讓錦麾下眾人忍不住嘴角微抽,小山沒說錯,這只狗,太像錦大人了,咳……

「呵呵,真是有趣的兩人,外鄉人,可以告知我你的名字嗎?」適當記起自己是個主人的錦,笑著詢問眼前白發男子,雖然也許會增加城池修繕費用,不過基于看好戲的福利,他決定給殺生找個伴。

「……忘了。」被眼前笑臉盈盈的錦詢問,卻是記不起自己姓名一分半點,倒是記憶中那個和錦相若的女人,呼喚過他的名字很快閃過,卻又不想和殺生重名,硬生生將那個名字抹去了。

「這樣的話,便喚你我翌昭城傳說中守護神的名諱,般若丸吧。」取名取得非常隨便的錦,笑著望向感覺即將輪到自己被取名,連毛都豎起來的敏感小狗,一臉不懷好意,「至于你嘛,就叫……」恩,于是還叫阿禿吧功夫帝皇。

「汪!汪!」不用你起名字,你個起名無能的家伙,吾輩叫阿歲!

「它叫阿歲。」非常神奇居然能夠听得懂懷里的狗言狗語,被安了新名字的般若丸,淡淡出聲。

「額?阿歲?真是個怪名字,好吧,般若丸,阿歲,隨我們一同回城吧。你們會喜歡翌昭城的。」朝兩人意味深長地笑笑,朝身後招手,騎上僕人牽來的坐騎,錦帶著下屬先行離開。

「汪?」主人,我們要跟他們一起去嗎?懷里的阿歲歪著頭看著沉默不語的男人,總覺得他應該會跟著去才是,畢竟似乎他身上有太多疑團,似乎都要在翌昭城,才能得到解答。

「走吧。」淡淡看著僕人恭敬牽來的白色駿馬,果然做了和懷中白犬猜測同樣的決定。

赤色軍隊徐徐朝不遠處隱約已然望得見城池的大山所在前進著,一切都映入一對碧眼中。

「居然會變成現在這樣,看來再不快點,這兩人就會徹底迷失在這里了。」將剛剛發生事情盡收眼底,立于高枝之上,渾身雪白的鷹在林里突然出現的白霧即將觸及自己前,便展翅飛離,隨部隊而去。

不歸山內

「阿!怎麼可能,居然這樣都不死!」懸于高空,完全忘了自己觀眾身份,看著曜尾姬被玉藻的狐尾扎了個對眼穿,傷口卻很快愈合,手中般若玉即刻發射出數道光芒追逐眾人,邪見激動得在阿吽背上站起來,差點沒摔下去。

「哼,沒用的,無論你們攻擊多少次,我曜尾姬都是不死的,倒是你們,」戲蔑掃過掛彩的眾人,微弧的唇邊帶著淡淡冷意,「到底能不能在死前看到殺生丸他們殺死自己,或是永遠迷失在幻鏡之界里可笑的樣子,妾身有些好奇呢。」

「喂!……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仗著自己離曜尾姬遠得很,邪見壯著膽子問著,一邊扯著韁繩,準備一有什麼不對就讓阿吽帶他逃命。

「為什麼說殺生丸他們會殺死自己?」即便身上掛彩不少亦無損俊雅,身後狐尾已盡現的玉藻,笑意不減,眸底殺意卻漸深。雖然他不信殺生丸那家伙會那麼簡單便困在般若玉的幻鏡里。但畢竟這是他天狐一族的事,若非當初自己大意,本可以避免將殺生丸和錦歲拉下這趟渾水。特別幻鏡之界本來便是天狐族至寶般若玉由妖力形成,殺生丸是大妖怪不妨事,但錦歲只是擁有靈力的普通人類,在那種地方待太久,被妖力徹底侵蝕的話……就算不會喪命,也會變成妖怪。

「幻鏡之界,是會讓你的**和你的心分離的地方,說起來也好笑呢,很多人都不清楚自己的心和**差別到底有多大,以至于見面的時候,第一反應,便是竭力殺了對方,或者,連自己都認不出自己,最終徹底分裂成不同的存在,永遠迷失在幻鏡里。」似乎嫌激怒玉藻還不夠般,有意讓手中般若玉閃過殺生丸和錦歲兩人現時身處幻鏡影像的曜尾姬,看著碧眸閃過明白殺意的玉藻,突然放聲大笑,似乎對玉藻準備動真格的舉動,並不放在眼里。

「殺生丸大人,錦歲大人!」雖然有听沒有全懂,也覺得殺生丸兩人此行凶險的邪見,咬著手絹眼淚嘩嘩望著般若玉,要是殺生丸大人和錦歲大人都徹底迷失在這顆珠子里,那他以後該怎麼辦?

「邪見大人,殺生丸大人他們回不來了嗎?」看著下面玉藻和曜尾姬爭斗越發激烈的小玲,從邪見如喪考批的表情和眾人對話中,隱約猜到了兩人不妙的處境,擔憂地望向邪見。

「胡說,殺生丸大人一定會帶錦歲大人回來的,玲,要相信大人,無論何時都是最強大的存在,絕對不會被這顆破珠子難倒的!」仿佛不允許任何人質疑殺生丸的能力般,淚水還沒來得及擦掉,邪見便板著臉教訓玲。

無論如何,殺生丸大人,應該都能帶著錦歲大人回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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