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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陳梓弘俯身吻住了小菱,躲在停車場出口邊緣的保時捷里,辛苦的扭著身體從後窗偷看著停車場的兩個女人立刻一起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猜到陳梓弘會有動靜,但她們怎麼也想不到陳梓弘竟然會二話不說的就直接在光天化日下下嘴玩纏綿深吻。

「怎樣,要不是親眼看見,絕對不會相信這是你表哥吧?」

「恩,太神奇了!愛情的力量太彪悍了!」

「愛情你個鬼,這是愛不到的力量好伐,行了,這程度可以吼爛梨回來了,要乘著小兩口若即若離的時候棒打鴛鴦才有效,再配合我的殺手 ,未來的幾個月人生真美好!」

「媽,你又中邪啦!我勸你見好就收吧,每次你一得意就過頭,好好的事情都會弄巧成拙很難收場,喂,你真無聊可以去找魏展濤,那是你親兒子,別去招惹梓弘哥了吧,要是真玩過火了,我和老爸還有舅媽加在一起也都攔不住舅舅對你動家法,你到時候別說我們見死不救啊。」

「死丫頭,還沒到那時候你一定先被我家法了,沒事就知道咒你媽我,好心情都被你咒完了,好了,別看了,非禮勿視兒童不宜,走了。」

「別啊,再等一下,讓我拍張照,我要留下證據,否則寧甯和秋韻她們一定不信我說的話,喂,老媽,等一下啊。」

再不理會影月的鬼叫,陳芊芊直接把車子再次發動,真的開出了醫院,因為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她一直忽略的一件重要大事,眼看著事情都進展順利,她決定親自去確定一下才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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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那一次噩夢後的深吻是因為陳梓弘想要安慰自己的‘友情義舉’,那麼今天他又是怎麼了?

陳梓弘始終都是冰冷著的唇沒有因為小菱雙唇的溫度而過電分毫溫暖,即便他的手臂再用力,用力到小菱近乎感受到了快要被腰斬的強度,他還是依舊沒有辦法從懷里的女人身上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暖意。

果然,一切不同了!

那日,她也是驚慌的,但她是溫柔的,那日,她是忐忑的,卻是溫暖的,今天,懷里的這個女人唯有冰冷,寒及他渾身的冰冷。

猛然放開了房小菱,比伸手拉她入懷更為突兀的放開了她,竟似小菱渾身帶刺般急速干脆,大力地幅度讓因為躲避陳梓弘這番強吻而本能後仰過度的小菱差點站不住,幸好有不遠處的車子擋住了她才不至于一坐倒在地。

「為什麼?!」

眼中近似噴火,陳梓弘逼近了正揉著撞疼的腰的小菱,伸手擋住了蘭博堅尼,將小菱再度困頓在他的雙臂之內的一方牢籠中,凶神惡煞的問著這句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啊?

混血豬到底發什麼瘋啊?

吃錯藥了嗎?

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啊!!!!

「看著我的眼楮,親口對我再說一遍‘你已經對我變心了’,我立刻就送你去見丁夙,池憶巋或者去跟著陳芊芊去美國和魏展濤相親,只要你親口對我再說一遍這句該死的實話,我就放你走!」

看著陳梓弘近在咫尺的氣怒表情,看著他一如既往的暴君命令,听著他說著會放自己走的承諾,听著他一連說了好多個其他男人,貌似完全認定自己的‘不再喜歡’是因為變心,眼淚,終于又奪眶而出。

這些眼淚,將小菱全部的委屈盡數彰顯在陳梓弘的面前,也將小菱墨深過尋常人無數倍的瞳孔上清晰可見的陳梓弘的倒影朦朧了一大片,只剩下一個依稀可見的模糊顯影。

看見小菱撇嘴,陳梓弘就預感到這個丫頭會哭,但他卻很沒有憐香惜玉的情緒,看著她一臉委屈,陳梓弘反而更為氣怒。

伸手霸道且毫不溫柔地擦掉了小菱臉頰上的眼淚,順手用大手掌捧住了她的臉頰,繼續瞪著她開口勒令道︰

「你這個眼淚算什麼意思?臨別的禮物還是鱷魚的眼淚,不管是什麼意思,我都不需要。放心吧,我不是小氣的人,不會對你計較的,快說吧,究竟為什麼變心了,你究竟又喜歡上誰了?」

再度被逼到絕境,對于陳梓弘那麼病態的自以為是,房小菱真的受不了了,心底冉冉升起一股暴怒情緒,燒的她頭頂也快冒青煙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小菱再沒有了忍耐力,身子被壓在車子上無法動彈,手又傷未痊愈用不出力,就唯有腳還是完好的,于是她沒有再多想,伸腳便用力踢向了陳梓弘的小腿,大力地近乎點球抽射。

絕對沒有想到房小菱輕咬嘴唇不是開口坦白前的鼓起勇氣,而是伸腿狠踢自己小腿前的蓄勢待發,毫無防備之下,這一擊重創直痛得陳梓弘立刻松開了禁錮小菱的手臂,彎腰按著了小腿。

「陳梓弘!你給我听好了!我忍你不是因為我真的怕了你,不過是因為看你長得帥才給你幾分面子!沒錯,我以前是鬼迷心竅喜歡上了你,誰讓你長得妖媚地象男版妲己,是女人都喜歡閃閃發光的好看東西,那是本能,所以我也不例外。至于我現在為什麼不喜歡你了,根本不是因為任何其他男人變心的,我才沒有那麼水性

楊花,真想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你了,你回家自己照照鏡子去,如果你能從鏡子里找到除了長得帥這一點以外的其他優點,那就是世界最新奇跡。看在我以前喜歡過你的面子上,我倒是可以友情告訴你一把你的缺點,听著,你就是個十足的自大狂,暴君,欺軟怕硬,欺凌弱小,性格變態,行為幼稚,情商負達標。」

終于熬過了最嚴重的一陣摧心痛,陳梓弘才緩過了勁,放開了捂著小腿的手掌,重新站直了身體,再一次瞪視向了一路在細數自己缺點的小菱,讓小菱再度感覺到了危機,自覺地閉了嘴。

為了不讓自己再度被困頓在車邊,小菱小心翼翼的平移了幾步,讓自己的身後是一片隨時可以逃逸的空地,順便腿部微用力嚴陣以待,只待陳梓弘出現懲戒她的意圖就伸腿再踢一次。

「跟我來!」

小菱絕沒有想到自己和他徹底翻臉後,陳梓弘竟然會那麼平靜的對著自己說出這三個字,更沒有想到他會毫不畏懼自己的踢人神功,還不怕死的走近自己,直到把自己大力得扔進了車里,還親手幫自己綁緊了安全帶。

「閉嘴,什麼話都不要說,我現在的腿還在疼,如果不想出交通事故就別開口說任何廢話影響我集中精力開車。」

車子開出醫院不久,小菱剛轉過頭想問陳梓弘到底玩什麼,余光發現小菱動靜的陳梓弘便先發制人的開口阻止了她,逼得小菱只能真的閉嘴,嘟著嘴望著正前方在心里繼續罵罵咧咧各種語氣助詞。

陳梓弘把車直接開到了一家裝修金碧輝煌的六星級酒店門口,下了車把車鑰匙交給了對他畢恭畢敬行禮的泊車門童手中,這才到副駕駛一邊拽出了小菱,拉著她的手一路上了電梯直到頂樓的一間大禮堂里。

熟練的打開了大禮堂全部的燈光,小菱立刻看清了這間禮堂的全部布置,這里貌似是將要舉行一場婚禮的樣子,禮堂的正門通往主席台有著一條紅毯,地毯兩邊用純白色的輕紗和鮮花凸顯出了這一條幸福之路,紅毯的周邊是幾十桌圍桌宴席,也被純白色的輕紗和各色鮮花裝點的氣氛浪漫溫馨。

環視了一圈這個婚宴現場,實在看不出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小菱依舊不知道陳梓弘帶她來這里是什麼意思,也不想浪費腦子猜度,便直接開口問他︰

「帶我來這里什麼意思?」

「這里是我爸媽結婚的禮堂,一切布置都和結婚那晚一模一樣,這家酒店建成20多年了,整座酒店在20年內重新裝修過了2遍,唯有這間禮堂始終保留了原樣,連鮮花的品種和數量都不多不少。」

這是20多年前的婚宴現場?!

哇!

听著陳梓弘的介紹,小菱自然驚訝,再環視整個禮堂依舊看不出什麼20年前的特征,鮮花,輕紗,氣球這些婚禮的主旋律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是差不多的。

「知道我爸媽是怎麼認識的嗎?」

輕輕搖搖頭示意自己不清楚,小菱一點沒有撒謊,她只知道陳梓弘的爸爸是個完美無缺富豪大叔,也是傳說中的情聖,貌似還是韓國宗室的宗親,就是王族後裔,所以他才被稱謂混血王子,至于陳梓弘的媽媽,貌似最初是陳梓弘爸爸的秘書,其他的就真的不知道了。

「我爸媽最初認識的地點也是這間禮堂,當時我媽是我爸婚禮的伴娘---」

就這樣,陳梓弘用著比較簡短的故事版本將陳影縭和屠丫丫的傳奇愛情故事說了個大概,就是這樣毫無添油加醋情節的故事講述也已經讓小菱听得完全興奮,那一對曾在這間禮堂里進行過兩場婚禮的同一對有情人就似真的在現場,就在小菱面前一步步踏在紅毯上一樣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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