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擂台那邊的萬劍宗弟子越散越少,最後只剩下零零星星幾個人,還有些心神不定地站在田甜身後,礙著田甜的臉面,不能離去。

糯米心里邊擱著葉梵,自然是跟著一路等了下來。不過她躲在人群外頭,並不很顯眼。她在後頭瞧著萬劍宗的弟子漸漸都散落了,而鐵生門的弟子卻越聚越多,雖說並不像其他修士那樣對門派有多少榮譽感,終歸是覺著有些荒涼的。

她現在是不再那樣小心翼翼地戀慕著田甜了,可對著鐵生門那些弟子的時候,仍是覺得田甜這大師姐要更親近一些。見到鐵生門的弟子都圍了上去,臉上帶著的盡是些嘲諷的神色,她也只能在心里邊暗暗嘆一口氣。

若是要論焦急,她可比田甜都要急多了。田甜心里邊想著的,不過是自己的一些幻想,期許著葉梵能如天神一樣出現,切合她的幻想。真要說對這事兒的思慮,她甚至都不如糯米。糯米整顆心度牽在葉梵身上,想得比田甜都要多。

他們就這樣一直站到了日頭都落下去了,也還是沒有等到葉梵。

清明真人自然是知道田甜在擂台上吃虧了的,可他也算是個長輩,修為又高,壓根兒不可能在擂台上出手。他就是過來了,也不過是像田甜一樣,就站在擂台邊上。

萬劍宗的弟子已經散了大半,清明真人要是這時候過來,反倒是跟著丟了臉面。倒不如是裝作不知。

糯米就站在人群的外頭,跟著一同站到了最後。再往後的時間。彎月已經升到了天空上頭,就是點了燈籠,取了照明的靈器,也不再像白日那樣清晰。這時候已經不是比斗的時間了。

花眠跟著等了半日,卻好像沒有半分不耐。他臉上的表情甚至是很開懷的。好像等一天根本不算是什麼,他還可以繼續再等下去。

在這些人里頭,臉色最糟糕的自然是田甜。她不光是被打下了擂台,心里邊暗暗揣著的那點兒想法又沒能實現。等回頭的時候見到身後已經幾乎沒人跟著了,臉色簡直就跟被霜打了一樣,難看得很。

糯米心里邊惦記著葉梵,連晚飯都沒能吃多少,頗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坐到了自己房間里頭去的時候,也仍是想著葉梵,腦子一轉。又跟著想起花眠。

——為什麼大師兄沒有到擂台那邊去呢,他先前明明是一副想要參加擂台比斗的模樣。

可這每個人的想法,又哪里是這樣簡單就能揣測得明白的呢。糯米捧著小臉撐在窗框上邊,真恨不得跑到葉梵面前去拉著葉梵問一問。可她也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是事兒。更不要說她就是真站在了葉梵面前。葉梵也不一定會搭理她的呢。

她節儉慣了,現在房間里頭雖說什麼都不缺,可她仍是習慣了將燈燭都熄了,稍微將窗葉推開一點兒縫隙,迎著月色趴著發呆。

這個時間,月牙都已經爬到天幕上頭去了,該是她平日里開始修煉的時間。可她心里邊藏了事兒,來來回回地想,一刻都安靜不下來,哪里還有什麼修煉的功夫。修煉這事兒。一旦曾經有過一日偷懶,接下去就慢慢地有了慣性。

她之前因為吃得太撐,已經錯過了一夜,在這外頭又實在是沒有什麼靈力。現在既然心亂得無法入定,糯米嘆了口氣,干脆先讓自己歇息個半夜。

這是在外頭麼,等回到山上去以後,絕對不會這樣了。糯米暗地里這樣給自己立了個規矩。

(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