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文蓉發生了什麼事?」娉婷抬眸對上他的,問出心中疑問。
可是不對啊,如果是為了文蓉,天朝國有必要千里迢迢的找她嗎?應該找醫女比較現實吧。
想到回了天朝,他要對眼前的人兒做的事,宇文成突然不知該說些什麼,最終。懶
「去了就知道。」
一路上,娉婷總覺得不對勁,問了對方也不回答。
只是日夜不停的趕路。
她一路上都在思考著要如何是好︰逃是不行的,不要說她根本不認識路,離開他們又生無分文,根本無法活著回到棲霞,絕對是死路一條。
而且,如果他們是帶她去見文蓉的話,那應該不會有事,再者,如果文蓉現在真的需要她幫忙的話,她這樣逃了反而等于害了她。
左思右想之下,她決定安份的待在這里,但得盡量沿途留下線索,好讓莫離找到她。
她趁午間在樹林中休息的時候,找了幾根堅硬的樹枝,只要一有機會,便在周圍所有醒目之處留下‘雪’字。
如莫離在桃林中刻得那樣。
經過關口時,他們一路遮遮掩掩。
三天後,總算順利來到涼水鎮,這里是天朝和西楚的交界處。
「我肚子痛,可不可以找個地方讓我方便一下?」眼看著就要進入涼水,娉婷想一定要在這里留下線索。蟲
宇文成淡淡瞥了她一眼,便命車夫停車。
「前面有片小樹林,我們在這里等你,別耍花樣,快去快回。」他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娉婷卻來不及細想,一听到有時間可以留下線索,她就匆匆應了,向樹林跑去。
「咱們是不是太狡猾了點?」一待娉婷走遠,名叫又寒的男子挑眉笑看宇文成。
這一路上,人小姑娘為了留下線索,一找著機會便刻字,指月復長出厚厚的繭子不說,手掌甚至被劃出一道道血口,為了掩人耳目,吃飯拿筷子都抓不住,只能餐餐啃白饅頭。
最慘的是,她做這些事早被發現了,通常是她前腳做,就被宇文成後腳派人去抹平了。
「我已經提醒她別耍花樣了,怎麼能算狡猾,只能說是她自找苦吃。」男人反思了一小會兒,一本正經的答道。
這幾天,本以為和一個向來為自己所不屑的女子共乘馬車一定非常難熬,不想娉婷卻打破了他的想法,她並不是個喜靜的人,常常也會找些話題和他聊,他們之間,避過了一些敏感的身份問題,竟也可以聊得暢快。
連宇文成自己都沒發現,他現在看古沁娉婷的時候,眼里分明含著一絲眷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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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有任何線索嗎?」三天了,莫離寢食難安,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竟然什麼也查不到。
他甚至依約去了五里坡,卻顯然被人擺了一道,空等了一天,什麼人都沒有。
雲白燁和莫禎還有風無痕已經放下手頭上所有的事在幫忙尋找,卻一點消息也沒有。
「殿下,會不會和天朝有關?」雲白燁最近一直在打探天朝的消息,暗中派人監視的天朝奸細最近雖然沒有離開,卻一點動作也沒有了,甚至足不出戶。
三天下來皆是如此。
與莫離在花滿樓過招的兀姓男子也已經在被捕途中自殺身亡。
「如果是天朝所為,他們要抓娉婷無非是要挾孤,可你們也知道的,到目前為止,並沒有人給孤任何提示,加上天朝的宇文成並不是那種人,會以一名女子做挾,這不是他的作風。」莫離閉了閉眼,萬分不願相信是最後那個猜測。
「孤只怕是——莫止。」他話一出口,幾人都噤了聲。
想必他們各自心中都有這樣的猜測,卻不敢提。
以莫止的性子,娉婷落入他手中,即便是要挾之用,恐怕在這之前也不會安然無恙。
「明日孤會親自去一趟南,你們留在棲霞等消息,一有情況立刻通知孤。」
這兩日朝堂之上變動不安,莫離卻選在這個時候離開,他仿佛下了什麼決心。
「我陪你一起去。」風無痕不放心莫離一人。
莫藍失蹤的那段日子,他至今都記憶猶新,但顯然娉婷這次的情況更為嚴重。
莫離一個人前去太過危險。
「不,你留下照顧莫藍,朝中大小事務你和白燁、七弟也好有個照應,一切等孤回來再說,一個人行動起來很方便。」莫離頓了頓,「白燁,安排個隱衛易容成孤的樣子,這幾日替我上朝。」
雲白燁無言頷首,並沒有再勸什麼。
「四哥,一路小心。」莫禎本還想點別的,出口之後卻只有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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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對我做什麼!」當娉婷看見幾名天朝侍衛打扮的男子用繩子將自己五花大綁起來,她驚叫不已。
剛到天朝就受到這樣的對待,對方甚至一點預警也沒有。
「放開我!我要見宇文成。」幾名侍衛充耳不聞,娉婷只能向他們之間一個年紀稍長,穿著打扮不太一樣的男子喊道。
「將她帶進醫房放血。」男子根本不理會她,徑自向一旁的侍衛交待道,看她的眼神平靜無波。
放血?他們為什麼要做這些?
「你們不可以這樣對我,我是你們公主的朋友,我要見宇文蓉!」娉婷拼命掙扎著,她還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
男子冷哼一聲,「公主就是救了你,自己才落得如今這樣的下場,你要是有點良心就把命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