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你今天看起來不對勁。」從見到莫離開始,娉婷就感覺到他在生氣,但是氣什麼呢?
當時雲白燁和莫禎都在,她不好直接問,好不容易輪到他們單獨相處了,娉婷問出一直憋在心里的話。
「你說呢。」莫離沉著一張俊臉,聲音有些冷。懶
他並不是懷疑什麼,娉婷對他的感情他怎會不明白。
雲白燁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雖然對方的心思他不是不清楚,但介于自己和娉婷的關系,他相信白燁絕不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來。
可理解是一回事,情緒又是另一回事。听侍衛稟報雲白燁被娉婷請來飄雪閣、看到他們兩人就這樣撇開所有下人,在亭中單獨聊天還是讓莫離心中頗不是滋味。
他這是什麼意思?娉婷想了想,心中頓悶,「你難道就因為我找白燁聊天而生氣?」
她不可思議的口吻和斂起的眉眼讓莫離更氣惱,什麼叫‘就因為’,這麼說難道他不該嗎?休說是他,即便西楚任何一名男子遇到今日像他這樣的情況,都不會有好臉色,他已經一直在忍耐了。
「對,我是生氣了,就因為這件小事!」男人的聲音清淡到近乎可怕。「白燁,叫得真熟絡。」
娉婷知道這是他生氣時慣有的表現。
多可笑,只因為自己和一個朋友聊天,而且還是在明知道自己的夫君不久會過來的情況下,她最早本打算叫雲白燁去房間的,可顧慮到這是古代,並不妥當,想想還是改為院中的涼亭,沒想到還是不行。蟲
她為莫離做過那麼多事,為什麼這個男人對自己連這點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她所做過的到底又算什麼。
「對,我就是跟他很熟絡,你滿意了嗎?想不到你是如此不信任我。」娉婷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負氣離去。
莫離想拉住她,伸出的手卻終究放下了。
原來愛一個人是這樣的滋味,她不好受,他也會跟著心痛。
一拳重重的擊向亭中石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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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殿下一個人還在書房里待著,婷妃娘娘那兒听說已經睡下了。」
君妙菱半倚在藤椅上,听婢女匯報著莫離那邊的情況。
今日雲白燁過府不久,她就收到消息,本打算去大廳找他,沒想到被古沁娉婷搶了個先,表哥警告過她,她沒辦法進飄雪閣,只能讓人遠遠觀察那邊的動靜。
後來表哥和七皇子也過去了,沒多久雲白燁他們就離開了,再後來,表哥滿手是血,沉著一張臉離開了飄雪閣,之後便一直將自己關在書房中。
她猜測著許是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便讓人留心動靜。想不到果然被她猜中了。
她心中暗笑,「給我掌燈,去表哥那兒瞧瞧。」
一進門,滿屋的酒氣讓君妙菱幾乎嗆咳出聲。
「把門關上,多帶幾個人去外面守著,誰也不許進來。」她輕聲向身後的婢女交待好,便關上房門。
男子正一聲不吭的躺在小塌上,滿地的酒壇顯示他喝了不少酒。
被褥上血跡斑斑,她蹙眉望去對方的指關節血肉模糊一片,已結了痂卻不曾包扎。
「表哥,表哥。」君妙菱何曾見過他如此狼狽,心頓時擰成一團。
男人感覺到有人靠近,正在推搡著他的衣袖,迷蒙間,仍負氣的扭過頭去。
「你走,不是生氣了嗎,還來找我做什麼?」
君妙菱聞言刷白了臉,惱怒妒恨的情緒一涌而上,「表哥,你看看我是誰!」
她的話對那人起不到任何作用,她一再的推搡想換回他清醒的理智,卻毫無效果。
「我是生氣,我嫉妒,我吃醋了,正如我和吉瑾茹、和菱兒單獨相處,你不也會難受嗎?這種情緒是我自己可以控制的嗎?」
莫離自顧自的說著,他俊美的雙眸緊緊凝視著君妙菱,壓根沒有認錯人的自覺。
君妙菱抓著他衣袖的手松了又緊,眼淚一顆顆的掉,好一個‘嫉妒’,好一個‘難受’,多深厚的感情啊。
而這些本該都屬于她的,憑什麼會輪到她古沁娉婷,憑什麼!
她把心一橫,俯身湊上自己的唇,不是說不踫她,讓她保持完璧,想離開的時候隨時可以離開嗎,她偏不,這輩子,除了已故的佟皓,她認定莫離了,再沒有別人。
感受到唇上突來的溫度,莫離先是一僵,隨即加深這個吻。
娉婷,娉婷,你這個妖女,如果知道你如今的一舉一動你會這般輕易牽動我的心,那麼當初我一定不會同意古沁振雲的提議納你為側。
兩具火熱的身子交纏在一起,莫離低喃著娉婷的名字快速的除去兩人的衣物。
君妙菱心中冷笑,她撇開羞恥心配合著莫離的動作,甚至刻意去挑~逗迎合。
男人的大掌模索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所到之處無不引起她的一陣酥麻感。
突然,莫離猛地推開了她,口中不住的呢喃著,「……不是娉婷……不是……沒有疤……」
君妙菱紅了雙眼,她擦掉眼淚,看看赤~果著身子已然熟睡過去的莫離,準備將自己身上半退的衣服穿回去,剛一動作,突然又想到什麼,改而月兌掉所有衣物,安心躺在男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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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娉婷失眠了。
天剛蒙蒙亮,莫離這個時候應該要起身上早朝了。
她想了一晚,自己確實有些過了,昨天莫離再不高興,對雲白燁也算是客氣的,並沒有直接擺在臉上,說明他還是相信自己的。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換做是自己,也不一定就能不生氣,畢竟她與白燁確實不該有私下過多的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