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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步走近的都敏俊還在台階上就被盡職盡責的下人攔下︰「站住!你是何人,到宰相府有何事?」

站在門口的兩位下人看著男子戴著面具看不清長相,而且問他話也不回答,更加謹慎地盯著對方,若是他有什麼輕舉妄動的舉動話,他們會立馬抄起家伙攻擊。♀

「跟你們的老爺稟報,鬼醫來了。」不理會下人們的謹慎對待,都敏俊說了一句就斜靠在門口的石柱上,靜默地等著。

听到男子的話的下人們沒有立馬進去匯報,這麼奇怪的人,老爺會見嗎?還在猶豫的下人正打算進屋去稟報就听見鐘管家的聲音。

「小虎,門口什麼人啊?」老遠就听見小虎大嗓門的說話聲音,宰相府的管家這時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忙就親自來到門口問。

「哎,鐘管家。」被稱為小虎的高個強壯青年撓了撓後腦勺,憨厚地說,「這個人說他是鬼醫,但是他扮相太奇怪了,被我攔在門外。」

「什麼?!鬼醫?!他真的來了!」一听到鬼醫來了,鐘管家瞬間瞪起雙眼,沒想到鬼醫這麼快就來了。

用力敲了敲小虎的腦門說道,「老爺可是一直在等他,還不快請進來,可別得罪客人啊。」

被這神奇的轉折弄得暈乎乎的小虎游離般地將戴面具的男子請進門,然後讓對方隨著管家進了內門。

「鬼醫,下人們多有得罪,別見怪。」鐘管家為剛剛的事情道著歉,不卑不亢的語氣不愧是大家族訓練出來的,恭敬地將人引到老爺在的書房就退下去了。

進書房的前一刻,都敏俊轉頭對鐘管家說︰「他們做得很好。」做到守門人的職責,不讓來歷不明的人進門。♀

隨後,坐在位置上的都敏俊端起茶杯,輕抿手中的茶水,潔白的陶瓷乘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越發的秀氣,朦朦朧朧的煙氣糊住了他的神色,宰相坐在首座觀察著這名男子。

靜,很安靜的一個人,自詡識人無數的宰相也看不出鬼醫的心態。

最終不打算耗時間的都敏俊開口問︰「替誰看病。」年近中旬的宰相氣色紅潤,除了一些小毛病沒其他大病,顯然要看病的對象不是他。

愣了一下的宰相很快就明白對方的意思,立馬做出回答︰「當今聖上。」

「什麼時候去?」

「馬上。」聖上被頭疼之頑疾痛苦很多年了,听到最近高層里時不時提到鬼醫的精湛醫術,就吩咐宰相將這事交給他辦。

早已經和聖上商量好的宰相立馬按照當初計劃,做好安全措施後,直接引著鬼醫進了皇宮。

皇宮建築宏偉壯觀,琉璃瓦頂,飛檐上的龍形雕刻靈活靈現,似欲騰空飛去。歷史的沉澱不禁人屏住呼吸,不敢喘大氣地小心翼翼地行走著。

一路順暢得走進皇宮,站在偏殿的都敏俊等待著皇帝的召喚。被召見的都敏俊一走進皇帝的書房就聞到了繚繞在鼻尖的那淡淡的龍涎香,房屋檀木做梁,珠圓玉潤的的珍珠做簾幕,抬手挽去,發出脆脆響聲。

位高權重的宰相忠誠地跪下參拜,而自有傲氣的都敏俊只是作揖以示尊敬。

皇帝也沒有在意對方的不禮之舉,略帶興味地問︰「世人皆傳聞鬼醫醫術高超,無人能比,連踏進棺材里的人也能救回?」

都敏俊略微勾起嘴角回答道︰「都說是傳聞了,只是有幾分真實罷了。♀想來陛下為頭痛之事惱很久了吧。」

一眼被指出疾病的皇帝愣了一下,僅憑面對面「察言觀色」就能知道,這……

「不愧為鬼醫,所言甚是。每隔十天半個月時,頭疼都會發作一次。」那種頭痛欲裂讓人恨不得撞牆,每次召見御醫,他們都稱無能,找不到原因,只能開了些藥暫時止住,但後果就是到了下一次的發作的時候會更加嚴重。

邊說著的聖上沒端架子坐在首座上伸出手臂放在都敏俊從藥箱里拿出來的軟墊上。看著骨節分明的手指號著脈,一問一答地,皇帝說著自己的發病等病史。

收起軟墊的都敏俊心里有把握能治痊愈︰「這病倒不難治。」

一听見有希望的皇帝眼神略微閃爍,不急不慢地問︰「如何治?」

「按照這張藥房按時吃藥,再加上針灸,不出一月就可痊愈。」只見邊說的都敏俊邊流暢地寫下一張藥方,上面列有數十種串名加用量,那龍飛鳳舞而又蒼勁有力的字體讓皇帝心中默默地叫好。

將藥房交給小太監送到太醫院們讓那些御醫審查看是否有問題,得知能治好頑疾的皇帝語氣輕快地問︰「你想要什麼?」

都敏俊從藥箱里拿出一堆厚厚的資料推到皇帝面前示意對方先看看。

這是什麼?拿起沒有寫明什麼內容裝訂成冊的書本,翻開一頁慢慢看著。隨著一張張紙被翻過去,那保養得當的手捏得越來越緊,「啪……」

大手重重拍在桌子上,被打翻的茶杯咕嚕嚕地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一旁充當著背景板的宰相眉角一條,很久沒見到過聖上這麼生氣,那資料上寫的是什麼內容能引起聖上震怒?

「這些是真是假,聖上可以去調查,我想要的就是所列名單里面的人的得到應有的報應。」

輕描淡寫地拋出一句話,讓震怒中的皇帝認認真真地盯著眼前的鬼醫,幽黑無光的眼楮透不出一絲光亮,像是被關在牢籠里的困獸,一旦放出,後果……

頭一次被人用這種語氣要求的皇帝冷哼一聲︰「你不覺得你的要求太過分了?」

「過不過分,聖上自有定奪。」沒有一絲躲避地直視皇帝精明的眼楮。

明白鬼醫話中意思的皇帝眯起眼楮,一道殺心一閃而過,連自己都沒有掌握的消息,這人是怎麼得到的?

沉默的時間是如此的漫長,上位者的氣勢直直地籠罩在都敏俊的身上,而仿佛沒有感受到的都敏俊怡然自得地吹了吹漂浮著的茶葉,抿下一口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的茶。

最終沒有動手的皇帝不是滋味地說︰「我明白了,希望你也能明白。」

「我知道。」放下茶杯的都敏俊知道皇帝心中的想法,不受自己控制的力量,若不是有求于自己再加上對自己實力的忌憚,應該早就動手了,現在能這麼「緩和」地說話,明白已經度過這一關的都敏俊全心全力地為皇帝進行治療。

是夜,皇帝的書房里突然冒出一個黑衣人,皇帝將手中的證據交給黑衣人︰「去查查看。」

里面有貪污*的,有強搶名女的,有殺人放火的,皇帝雖然知道某些官員不是良善之人,但是沒想到他們竟是豺狼惡犬,如此不顧王法。想到自己治理的國家養了這麼多蛆蟲,像吞了蒼蠅一樣惡心的皇帝確實圖起了下屠刀的準備。

在皇宮為皇帝治療的期間,那些黑衣人動作極為迅速地將調查的結果擺在面前。

受刺激的皇帝瞪大眼楮眼白瞬間充血,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劇烈起伏的胸膛用力地吸著氣,濃重地呼吸聲從鼻孔中傳出。

握著拳頭的皇帝狠狠地喝了一口水平息心中地憤怒。經過深思熟慮,徹夜地坐了一夜的皇帝恢復常態出來,那些根基尚淺的直接拔掉,大家族的卻要慢慢安排。

只是隨著皇帝出來的太監總管卻顫抖著身子︰朝廷要發生大變化了。

太久沒有大動干戈的皇帝已經被眾官員忘記當初他是如何得到的江山,所謂天子一怒,血流成河,這個說法不是蓋的。

雷厲風行的皇帝迅速地有所行動,這不僅僅是履行承諾,更多的是政治上的手段。

而一直在暗中觀察的都敏俊勾起一絲嗜血的微笑,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不給自己帶來麻煩,卻能一連串地拔起五年前的那一批官員。將皇帝當成鋒利的兵器,收割著「勝利的果實」。

得到太醫的證實,都敏俊開出的藥方沒有太大問題,就讓他放開了手去治療,不出半個月,皇帝的頑疾已經頗有起色,再過了十天半個月見已經治療得差不多了,都敏俊留下一張鞏固的藥方瞬間消失在房內,房間內則在無一絲響動。

傍晚進來送餐的婢女們敲了很久的門都沒有應答,輕推開門的婢女發現房間早已空無一人。于是,丟下托盤的她們匆匆忙忙地跟皇帝稟報,聖上可是吩咐過要「好好照看鬼醫的」。

听到匯報的皇帝只是靜靜地坐在那兒,食指指關節有規律地敲著桌子,顯然他在想事情。在嚴防監視下還能如鬼魅般消失,鬼醫到底還是不是人?

離開了皇宮,白天的時候瞬移到成門口進城關注消息,看著當初那些五年前曾一個個逼死自己的人要麼被關押,要麼被流放,要麼被砍頭,那個曾經帶頭的官員深處一個根基頗深的大家族,最後身在這個大家族的人讓皇帝定為通敵謀反給全部被誅殺。

見到該殺的已經殺了,該關的已經關了,都敏俊突然一種名為茫然的空虛的情緒……

他以為報了仇就可以得到快感,得到解月兌,但是這又能怎麼樣,他的在熙還是沒能醒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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