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救助的營帳里,在里面找了一圈,卻發現她不在這里。他隨手抓了一個護士想問她去了哪里,卻想起他還是不知道她的名字,想問也沒辦法問。只能尷尬的放開那個護士,自己又走了出去,在四周找了一下。
可是秦雅卻是不知道到哪去了,溫思宇怎麼找也找不到,只能一個人又回到秦正的營帳里去。懶
溫思宇在外面找了好一會兒,回來的時候秦正已經等了沒了耐性,看他又是一個人回來的,臉上更是不好看了。
冷聲道,「人呢?」
「我剛才去找她了,但是人沒找到。而且我說的都是實話,請首長相信我,我也不想耽誤秦小姐的一生幸福。」溫思宇說的有理有據,可是秦正听上去卻怎麼听怎麼都像是借口。
「她叫什麼名字?在哪個連里的?」
問到名字的時候,溫思宇最懊惱了。上次都約了她出去了,卻還是忘了問她的名字。現在又不能實話和秦正說他不知道她的名字,這樣秦正只會更加不相信他,只能硬著頭皮回答道,「就是我這個連的,名字我還是暫時不說了,首長見到她就知道了。」
「哼!」秦正果然對他的答案很不滿。
溫思宇從秦正營帳里出來的時候,背上出了一層薄汗,衣服黏在背上。一出去被冷風一吹,不由的感覺後背涼颼颼的。蟲
他又去揪住的營帳里去看了一下,發現秦雅居然仍然不在那里。腦中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個詭異的想法,就直覺她可能是出事了。
他問旁邊的醫生,大致的描述了一下她的長相,問她去哪了。
「秦護士啊?今天上午她還在這里的,吃過中飯以後好像就沒有來了,你找她有什麼事?有事的話你可以去首長……」
醫生的話還沒說完,溫思宇就一陣風一般的走了出去。
現在打仗到處都這麼亂,而且天也快要黑了,萬一她亂走再像上次那樣看見子彈還不知道躲,問題就大了。
他這麼想著,心里愈發的擔心,腳下走得更快。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溫思宇發現自己好像走得離駐扎的地方有些遠了,卻還是沒有發現秦雅的影子。轉念又一想,可能她去了某個地方大家不知道,現在也許又回來了也說不定。
正準備往回走,忽然好像听到了什麼聲音。他四處看了一下,似乎在前面的樹林里看見一團黑影。蜷縮在一起,看不清到底是什麼。
他慢慢地朝那邊走過去,越靠近就听得越清楚,好像隱隱約約的是一個女人的呼救聲。這聲音听上去十分耳熟,他立馬反應過來,這不就是秦雅的聲音嗎!
他立馬跑了過去,果然就看到秦雅倒在地上,抱著右腿,發出微弱的叫喊聲。
「你怎麼了?」他把她扶起來,讓她靠在一旁的樹干上,「你受傷了?」
秦雅抱著右腿,點點頭。
溫思宇托起她的右腿,秦雅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好痛!」
「動不了了嗎?我來背你!」溫思宇皺著眉看她,放下她的腿,蹲子把她扶到自己的背上,雙手勾住自己的脖子。
他站起來,把她穩穩的背在背上,正準備走,她卻叫停。
「怎麼了?」
「我的藥籃在那邊,幫我把它一起帶回去好嗎?」
他點點頭,走到另一顆大樹下把藥籃撿起來。
「你怎麼會跑到這里來?不知道外面很危險嗎?」和上次的語氣一模一樣,溫思宇十分嚴厲像是在教訓小孩一樣。
「我看可以用的藥越來越少了,所以到這里來看看有沒有可以用的草藥……」秦雅說著說著聲音就小了下去,明顯的底氣不足。「我本來準備很快就能回來的,可是我一不小心……好像扭到了腳……」
溫思宇一時之間無話可說。這個女孩真的是……讓他,沒有話說。嘆了一口氣,卻發現秦雅低了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自責模樣。哪里還說得出來責怪的話?
他找了輕松的話題繼續問她︰「對了,我還沒有問你的名字呢。你叫什麼?」
「小雅,你叫我小雅就好了的。」她死心想要听他這樣親昵地喚她的名字,便故意不告訴他全名。而只是說了個小名。
「小雅。」他低低的喚著她的名字。
「嗯,我在。」她聲音細細的,他不用回頭去看,都知道此刻她一定又是臉紅紅的模樣。
他心里此刻一片靜好。「小雅,我叫溫思宇。」
「我知道啊。」她笑,溫柔的回答。
對呀,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是我先喜歡上你的呢。
他也跟著笑,笑眯眯的問她︰「嗯,我們真的來出個對象吧,你看怎麼樣?」
她有些愣神,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慢慢的靠了過去,發絲軟軟的垂在他的脖頸處,癢癢的,一直到心里。
半響她才說︰「好。」勾住他脖子的手卻是又收緊了些用上了點力氣。「但是,」她還有疑問,「你說的那個官家小姐怎麼辦呢?不需要在乎她的麼?」
「不需要。」他毫不遲疑的回答,「就算他父親的官位再大,我也不想要。」他這樣堅定的說道,拖住她雙腿的手緊了緊,他微轉過頭去看向她,說︰「感情要足夠純粹的,是不是?」
她笑,甜甜的樣子,點頭如搗蒜。
哦,那時候很簡單的感情,很簡單的托付終身。哪有那些後輩那麼復雜的經歷。愛情,婚姻。來去都簡單,只不過敵不過一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罷了。
接到警務處的通知說是有人來找的的時候,他一愣,匆匆的去接,卻不期然看見的是自家的父母與秦司令。
母親老早就看見他了的。對著他招手。父親和秦司令這時也都是笑眯眯的轉過臉去看向他。
到底他還是走了過去,有些無奈,卻還是低低的喊了一聲,「秦司令好。」
他邊說邊姿勢標準的敬了一個軍禮。
接著才轉向自己的父母說道︰「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他母親拉著他的手說,「你這孩子一個人呆在這兒,我和你爸這不是太過擔心了麼,所以過來看看你。」
哪有那麼簡單。他才剛剛回去過,根本用不著現在就來看他的。他沒有將質疑說出口,秦正卻先笑眯眯的開了口。
「既然小溫也已經來了的,我就不打擾你們享受團聚了的。先走一步。」秦正客氣的與溫思宇父母打招呼。
「是我們耽誤您出行了。」溫亞平立馬接過話頭。溫思宇直覺有些反感的。
「不會不會。」秦正擺擺手,「正好這幾日有空閑,便想去看看小女。」
溫母一听立馬對著溫亞平使了眼色,溫亞平接口道︰「正好這次我們也給另千金準備了一些東西。你看她上次來拜訪我們,我們都沒好好的招待不是?」
秦正先前說要去哪里的時候便是打著大家一起去的目的的。
昨日听到警衛員說,溫家這小伙子對自家那姑娘有意。他本來就是極看中他的能力。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
小雅也心儀他。
這兒看起來一切都合適的不的了。只是這溫家小子還不知道他當時救的就是他秦正的掌上明珠,還在一味的推月兌這門親事。他到要看看等一會兒見到小雅之後他是怎麼一個表情!
他今早都已經問過小雅了,原來這小子已經和小雅確定了關系了的,卻傻帽似的還不知道小雅的全名。
那傻丫頭竟然還對著他說︰「爸爸,是不是還有哪家姑娘想要嫁給思語呢,他最開始說讓我幫忙檔檔什麼的。我不大明白。」
秦正一听這話,樂了。對著自家女兒說︰「恩恩,他是中意你,所以誰都不要了的。」
「溫兄,瞧你說的這是哪里話!晚輩來拜見長輩本來就是應該的嘛!」秦正從今早的回憶里抽離出來,這樣說道。
溫母立馬說︰「秦司令,你也崩客氣了的,我就弄了點小吃,也不是多貴重的東西。上次看著那孩子喜歡,這次變弄了些帶過來。」
「那感情好呀,」秦正笑著說道,「那丫頭自從上次回來之後一直惦記著呢。」
「那這樣我們就一起去吧?思語你也一塊兒!」溫亞平這樣說道。
「好好好!」溫母贊同到。秦司令也微笑點頭表示贊同。
溫思宇知道自己今天估計是無論如何也月兌不了身了的,到底還是乖乖的跟了過去,只是面色一直板著。萬一踫到了小雅,他該要怎麼解釋?
總之他是一定不會妥協娶秦司令的女兒的!
秦正看著不由內心發笑,到底還是個孩子,喜怒都擺在臉上。
去到救護站的時候,溫思宇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果然看到了他現在不想見到的她。他皺了皺眉,隨後又豁然開朗,怕什麼,正好現在她在眼前,直接當著秦司令的面,對爸媽說這是他想娶的姑娘,叫小雅。
他已經想好了也下定了決心,看見她走過來,他已經準備好了等會兒要怎麼和父母一起介紹她。這樣想著,他眉頭都舒展開來了的,笑起來了的。
「爸,你怎麼過來了。」她聲音柔柔的,听的人心里都發軟,而他卻像是被人當頭一盆水澆下來。只覺得寒冷無比。
她這話是對著秦司令說的,而溫思宇臉上原本掛著的笑容已經僵在那里。
他仔細地瞪著眼楮看向她,她還是低著頭,臉有些紅紅的細聲喊著︰「溫阿姨,溫叔叔好。」
明明是他熟悉的模樣,單純又溫婉易害羞的女孩。這一刻他卻突然看不懂了的。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她還趴在他背上,疑惑的問他︰「你說的那個官家小姐怎麼辦呢?不需要在乎她的麼?」
今天,今天她就以她口中的「官家小姐」的身份站在他面前,對著秦司令乖巧的喊︰「爸爸」。
那麼,是不是,他先前那樣的掙扎,那樣努力的不要這樣的高攀。
到頭來也不過是鬧了一場笑話,所有人都在看著這一場笑話,包括她,小雅,不,應該說是秦雅。
秦雅偷偷的瞄向他,臉上還有些發熱,卻發現他的臉色並不好看,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發青的。那是極度惱怒震驚的表現。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大動肝火的樣子。可是她就是見了感覺有些害怕。低著頭再不敢看他一眼。
溫母則高高興興的拉著她的手說︰「來來來,小雅,伯母做了一些你上次說喜歡的小吃帶給你,過來嘗嘗?」
她的眼楮有點泛紅,卻還是笑著對溫母說︰「我已經吃過飯了呢,留著以後吃好不好?我可舍不得一下子全吃光了呢。」
「好好好。」溫母是真的喜歡秦雅這個女孩子,單不說她的身份,她即將帶給溫家的榮耀,就是她這性子,也是極討她歡心的。
安靜又溫柔,還不驕縱。看著就討人喜歡。
「哎,我們也不能讓這兩個後生一直陪著我們幾個‘老人’在這邊嘮嗑吧?」溫亞平這樣說道。
秦正笑著對溫思宇說道︰「還不自己去轉轉?」
三個長輩都這麼說,他當然也就听從了的。秦雅沒有什麼意見的。而溫思宇本來就早想把秦雅拉到一邊去質問。
他有很多很多的問題想問。
剛開始兩人還是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慢慢的走,到了後來,溫思宇越走越快,回過頭去的時候,卻看到秦雅仍舊低著頭在後面慢慢的走。心里一下子大為光火,他快步走近她,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半拖著往前走。
他心里有多窩火,手上就用了多大的力氣。她疼卻也沒說出口,而他只想著早一點走到沒有後面視線的地方。再停下來。
終于到了已經看不到身後之人地小樹林里。他松開了一直緊緊攥著她手腕地手,回轉過臉去看她。
他不說話,她也不懂得撒嬌賣乖,只是跟著靜靜的不說話,而他心里越發的來氣。
「你不準備解釋一下麼?」他與帶嘲諷,甚至有一些咬牙切齒,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就被看著這麼無害的她,擺了一道。
她訥訥無言,好半天才輕聲輕氣的說了一句︰「要解釋什麼呢?」
他的火氣噌的一聲就到達了臨界點,一只手不受控制的大力捏住她小巧的下巴,逼迫她抬起頭來。
她的眼楮紅紅的,還帶著點水汽,固執的就是不肯正眼看他,她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生氣,你說優格官家小姐非要嫁給你的,那現在我不是在幫你麼?你為什麼……」她說到後來說不下去。咬著唇卻沒有懦弱的哭。
是是是,她是被寵大的,但是她有自己的風骨有自己的堅持,並沒有懦弱或是軟弱。
可是就是她這個咬著唇的別扭樣子,讓他的心突然就軟了下來。
還管什麼陰謀或是心機?
你看對象是她,其實原則什麼的,也不是不可以放下的。只是他還是很介意她的身份。
卻沒有必要把這些都告訴她。就讓她單純一點,快樂一點好了,其他的煩惱全部留給他就好。
他還太小,自以為這樣的做法是一種偉大,卻不知,刺已深埋,終有一日會越扎越深,直至心尖。到那時再挽救會不會太晚?
這世間的情,凡事種種都擺月兌不了,當時的一個不知道。
因為不知道,所以很多事情都在最初的時候買下惡果,以至于後來措手不及。
他再也說不出什麼嘲諷的狠話,原本攥著她下巴的手改為輕模她的頭頂,她柔軟的發絲。
他的臉色還是有些凝重,卻到底還是幾不可聞的輕嘆了一聲。
牽著她的手回去,其實已經是他
最大的讓步了。
而且對象那是因為是她。但是如果真的要讓他入贅,這是他萬萬不肯的。
他有野心,想要讓任何人知道他溫思宇是人上之人,卻更加看重過程。他喜歡的是自己拼搏的過程而不是一步登天。
三個長輩站在那里閑聊,遠遠的就看見了他二人攜手歸來的場景。秦正微眯著眼笑了笑。他秦正最疼的小女兒,終于尋得良覓。
此後即使他不在了,也會有人替他疼著,寵著秦雅。這樣就好。
「秦司令,我有話想要單獨對您說。」溫思宇定定的對著秦正說。
「好。」秦正點頭,大致也猜到了他想要說些什麼。溫父溫母見此狀況體貼的帶著秦雅去到一旁說說話。
「你想說不願入贅是吧?」秦正笑著說道。
他一凜,果然什麼都逃不過司令的眼楮,他站的筆直,「是!」
在這一點上他是絕對不會退讓的。
秦正笑笑,沒有立馬說些什麼,還是個孩子吧,其實娶了秦雅,入贅與否在別人眼里都是一樣的吧?
多少人願意,敢尖兒上,而溫思宇偏偏不要。這一點也正是他看中的。
「我也沒想讓你入贅,」秦正慢慢的說,溫思宇心里憋著的一口氣松了下來,秦正瞄了他一眼之後繼續說︰「小雅那孩子被我寵壞了。你以後還要多擔待一點。」
「沒有!」他立馬出聲反駁,「她很好,性子也好,只是單純了一點。」
听他這麼迅速的反駁,秦正大笑,溫思宇臉一熱,知道又中了秦正的圈套。
「小雅是個好姑娘。不是因為她是我女兒我才這麼說的。」秦正收斂了笑意,對著溫思宇這樣說道。
溫思宇也認認真真的回答︰「我知道的。」
「好好對她吧,小伙子。」秦正恢復了笑容,拍了拍溫思宇的肩膀,這樣說道,而他慎重的點頭。二人的目光一起看向那邊被溫父溫母拉著說話的秦雅。
她似乎一直在緊張的關注著他們這邊的動態。以至于溫思宇看向她的時候,她一抬眼,二人的目光就撞上了。
她抿著嘴笑,漫天日光給她的笑容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色。老榕樹下的大葉子投下點點的陰影落在他的臉上,和著日光。
他就這樣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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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這一張發的格外的艱難。先是昨天晚上安安的小本本壞了,無法碼字……一大早跑到學校的微機室里打字,卻發現飯卡消磁,無法劃卡,開不了機。解決了卡的問題之後,上網,遇到了極品貨,搶佔電腦不肯放。一天的好心情被毀的干干淨淨,還能再惡心一點不?Anyway,乃們要愉快幸福~安安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