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果子整個是火紅火紅的,乍一看上去有些像紅蛇果,但是要比紅蛇果大了一倍多。她又撿起地上較鋒利的石頭把果子劃開,露出里面的果肉。果肉竟也像紅蛇果里面一樣白白女敕女敕的,還是一咬就能咬出水來的那種。她拿著顛來倒去地看,怎麼看都不像是有毒的樣子。懶
這時樹上有一只鳥飛下來,停在她腳邊不遠處,對著地上的果子就啄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整個果子被它吃得差不多,鳥兒才心滿意足的飛走了。
溫薏柔想了想,這里的鳥兒大多應該都是以這種果子為食的,吃了那麼久都沒事應該不會是有毒的。便又在地上撿了幾個,用衣袖擦了擦,就這麼的吃了起來。
一咬上去,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樣,飽滿的汁液充斥了她整個口腔,滿滿的都是甜味。清甜的汁液順著食道滑下去,整個人都感覺舒暢了不少,溫薏柔一連吃了三個才停了下來。
撿了一個果子拿在手里,溫薏柔繼續往前走。
果然走了不久就看見了一條小溪流,潺潺的溪水緩緩的流淌著。溪水清澈並且不深,一眼看下去還能看見水底的岩石。
溫薏柔在溪邊坐了下來,掬起一捧水自己先喝了幾口,再用水抹了抹臉。
溪水清如明鏡,溫薏柔看著倒影中的自己,凌亂的頭發、深凹的眼窩下一圈烏青、脖頸上的幾道紅痕、磨破了的衣服,如果不是水中人和自己做著一樣的動作,她幾乎要認不出來這竟然會是自己。蟲
她嘆了口氣,又捧了點水洗了洗腳上的傷口。
「嘶!」冰涼的溪水一接觸到傷口,溫薏柔就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直沒有穿鞋子的雙腳腳掌數不清的紅痕紫痕交錯,有的翻起里邊的肉來,看的溫薏柔自己也是一陣的心驚。
洗掉腳掌中的細小碎石,溫薏柔扯下上衣的下擺,分成兩塊纏在腳上,這樣走起路來總歸會好一點。
太陽升得越來越高,溫薏柔拄著棍子慢慢地走著,走了好久好久終于在山的另一側找到了上山的路。只是這路的陡得厲害,溫薏柔走了那麼久早已經沒什麼力氣了。整個人只憑著心中的一股信念支撐著,現在太陽曬得她有些暈乎乎的,終是再也走不動了,只能暫時停下來休息。
周亮的辦公室里。
離開陳以言以後,周亮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警察局。陳以言說的對,林宏的案子不能再耽擱了,他得早點解決。
他把上次林莫北提供的資料又重新仔細地看了一遍,對照以前的幾起無頭案,終于被他找到了對林宏致命的突破口。
後來不知怎麼看著看著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直到听見敲門聲周亮才醒了過來。
他轉了轉脖子,恢復了精神,「進來。」
「周局,林先生來了。」
「恩,讓他進來。」
還沒等那人走出去,林莫北就急忙走了進來,「找到她了嗎?」
周亮皺眉,搖搖頭。
林莫北喪氣地坐在沙發上,「怎麼還沒找到?不是說就在山崖底下嗎?」
「昨兒個大晚上的找起來也不方便,而且又是山路,找起來也慢,不過我已經又派一隊去找了。」
「哦,那就好。」林莫北點點頭,忽然又看向周亮,「對了,我有新的資料給你。」
周亮接過來,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起來。
天才剛亮,陳以言他們吃了點東西就繼續開始找了。
時間越長,他就越緊張。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她的臉,她笑著的模樣、她害羞的模樣、她難過時堅強的模樣、她受委屈的模樣,一張張臉在他腦海里,他覺得自己再不找到她就快要瘋了。
「溫薏柔!溫薏柔!」他喊了出來,希望她能听到應他一聲。
太陽越來越大,一群人身上都出了汗,粘在身上只覺得身體更加沉重。
陳以言一拳重重的捶在地上,氣憤他自己保護不了她讓她被抓走,惱火他找不到她。
「大家還是分開來找吧!你們沒三個人分成一組,朝不同的方向找,找到了馬上通知我!」陳以言吩咐道。
「陳以言!」忽然有誰大聲叫了他一聲,聲音中隱隱含著怒氣。
之間他們身後不遠處停了一輛車,溫思宇和林莫北急速向這邊走來。
「你居然還沒找到她?」是林莫北,而溫思宇則是在一旁冷冷的看著。
陳以言不說話,都一切是他的錯,他沒有什麼好辯解的,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找到她。
「別說廢話了,大家一起去找吧。」溫思宇走上來,對著林莫北說道。
于是三個人便一起找了起來。
溫薏柔采了一片葉子放在額頭上降溫,又坐了好一會兒,總算是好了一點,腦子里也沒那麼暈了,便拄著棍子一步一步小心謹慎的向上爬。
她每爬一段路,沒過多久就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包在腳底的布又被磨破了,比之前更加的疼。
「溫薏柔……溫薏柔……」她似乎听見有人在叫她,是錯覺嗎?
她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有些不敢相信,害怕這是假的。
「溫薏柔……小柔……」這聲音似有似無,這次她卻听得分明,是陳以言的聲音。是他嗎?是他嗎?他找過來了嗎?
「我在這里……咳咳……」她想也大聲的回應他一聲,可是剛開口就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無比,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咳咳咳……」她急得想哭,只能咬咬牙,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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