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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有米——只要,他還是她的司徒騰!

這天,已經是寒冬,米米加班,到十點多才回到家門口。

掏出鑰匙開門,伸手正想打開玄關的燈,突然讓人抓住了手。她習慣性地嚇了一跳,隨即又驚喜地倒抽一口氣。「司徒騰?」

下一秒,她被擁進了一個充滿男性陽剛氣息的懷里。那動作,那氣勢,那氣味,都是她熟悉的!

米米的眼淚一下子就滲出來了,激動得好一會兒都發不出聲音。他回來了!他終于回來了糌!

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瞬間潰堤,米米埋首在他的胸膛里,哭得像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等待的這三年多,她很少哭!眼淚都匯聚著,在這一刻就像洪水一般擋都擋不住。

司徒騰摟緊她,一聲也沒吭,一個字也沒有安慰她。他知道自己很混賬,他知道她有滿月復的委屈,可是他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或許,這安慰太蒼白,他自己都沒臉說。

米米哭了好一會兒,總算是自己平復下來了。抬起頭來,胡亂地模著眼淚。想要看看他,卻發現眼前還黑乎乎的一片。「怎麼、嗯不開燈?」

「啪——」燈亮了起來楮。

米米舍不得眨眼,就這麼看著眼前的男人。還是那張臉,可似乎比記憶中憔悴了許多。但是看人的眼神,嘴角那抹帶著痞氣的弧度,一點兒都沒變。

「嘻……」米米笑了出來,雙手撫上她的臉。掌心滑過他的下巴,胡渣微刺的感覺讓她的笑容更加燦爛。

「啪——」米米的**挨了一下。

「你模小狗呢,小笨蛋!」

米米笑得更甜,含著眼淚咬著嘴唇說︰「真的是你回來了?」

「笨蛋!」司徒騰狠狠地揉她的腦袋。

米米還是笑,然後問︰「你餓不餓?」記憶中,他每一次回來,都會喊餓。就好像他真的進行了一次重要的突襲回來,體力消耗大,肚子都餓了一樣。

「餓!就等著你回來給爺做飯呢!結果等到現在,爺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听著熟悉的調調,米米的笑容都沒減過。「那你坐著看一會兒電視,我馬上給你做好吃的!」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所以冰箱里塞滿了食材,都是他愛吃的。

「動作快點兒!爺餓死了!」司徒騰想到塞得滿滿的冰箱,心里刺痛了一下。她根本不知道他今天會回來,那就說明,她每天都是這麼做的!

「好。」米米松開抱住他的手,將手里的東西隨手放在沙發上,匆匆跑進廚房去。所以,她沒發現司徒騰跟從前有什麼不同。

司徒騰看著她進了廚房,走到沙發去坐下來。「爺餓了!不用做那麼多菜!分量足就行了!」

「知道了。」米米淘米煮飯,然後動作利索地開始處理食材。雖然答應了,可是他回來了,她就想把他愛吃的都做了,看他大口大口地吃得很香。這種情景,她幻想了三年多了!

因為時間太倉促,有一些工序復雜的菜沒辦法做,只做了簡單的兩菜一湯,不過分量都特別足。「快吃吧!」米米將厚實的一碗白米飯放在他面前。

「陪爺一起吃一點。」司徒騰一邊夾了一大塊紅燒肉丟進嘴里,一邊說道。

米米笑了。「好。」轉身去廚房拿了碗,給自己裝了小半碗飯,坐到他旁邊陪他一起吃。她肚子本來就不餓,所以吃得很少。只是看著他吃,跟他說說話。這個家,許久沒有他的聲音了。

等一桌子菜都掃蕩完畢的時候,司徒騰滿足地放下筷子。「還是小米粒做的飯菜最好吃!」

「那你還舍得三年都不回來!」米米撅著嘴哀怨地看著他,心里卻並不生氣。她相信,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司徒騰揉揉她的頭發。「爺以後多陪著你。」

「說話算話哦!」米米馬上高興地笑了。她並不指望他解釋。這就是司徒騰,一個不動嘴的男人!

司徒騰一挑劍眉。「當然!爺什麼時候騙過你?」

「沒有。」他確實從來沒有騙過她。「好啦,我去洗碗了。」

米米洗刷好碗筷,泡了一壺茶走出來。司徒騰正站在陽台,不知道在看什麼。「看什麼呢?進來喝茶吧,喝點茶好消化。」

「嗯。」司徒騰應了一聲,但並沒有進來。

米米放下手中的茶,走出去,從後面抱住他的腰。「你在想事兒?」

「想一個人。」司徒騰聲音里,充滿了懷念。

米米沒有完全听懂,但是她意識到他的聲音和語氣都有些不對勁。「怎麼了?」

「沒事兒。」司徒騰收藏情緒,拉開米米的手,將她拉到身前來,抱在懷里。「有沒有想爺?」

「沒有!你壞死了,我才不要想你呢!」米米氣呼呼地捶打他的胸膛,卻讓他一把按在懷里,牢牢的鎖住。

司徒騰眯起眼楮看著遠去,心髒鈍鈍地疼。「爺會對你好的。」

「你以前也是這麼說!」最後,還不是一走三年多不見

tang人!

司徒騰沒再保證,只是抱著她,就這麼看著遠處的山山水水。黑暗中,誰也不知道他想什麼。

米米也不想說話,就這麼靠著他,感受著他的體溫。懸掛了三年多的心髒,終于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還好,他安全歸來了!

兩個人就這麼在深夜里靜靜的相擁。呼嘯的寒風也不會讓他們覺得冷,因為有彼此的體溫溫暖著。

「進去吧。別感冒了。」司徒騰終于靠口打破沉默,輕手地將她拉開。

米米又抱回去。「不要!我穿了這麼多衣服,不會感冒的!」就算會感冒,那也不要緊,吃點藥就好了!

司徒騰明白她的心思,只好又把人抱回去。好在他血氣旺盛,體溫高。這麼抱著她,應該不會感冒的。

「司徒騰。」米米突然開口喚她。

「嗯?」

「下次你再去這麼久沒一點兒消息,我就不理你了!」這樣的等待太可怕了,那是對心髒的折磨!再來一次,她真怕自己會嚇出心髒病!

司徒騰狠狠地揉了揉她的頭發。「不會了,再也不會了!」聲音里,有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情緒,米米沒能捕捉到。

「說話算話?」

「當然!爺什麼時候騙過你?」

米米撅著嘴,吸吸鼻子。「咱們進去吧。」她穿得比較厚實,可他穿得不多。雖然他身體好,但也保不準有可能感冒。

「嗯。茶估計都涼了,再去泡過一壺吧。」

「好。」米米乖乖地進去泡茶。

司徒騰卻並沒有進去,依然憑欄而立。如果米米有往他腿上看,便會發現,他的腿跟從前不一樣了。

「還傻站著干什麼?快進來啊!」米米換了一壺茶走出來,招呼他進來喝茶。

司徒騰轉身走進來。

米米剛放下手里的茶,直起腰往陽台一看,瞬間瞪大眼楮,不敢置信地看著司徒騰。「司徒騰,你、你的腿——」

司徒騰對著她微微一笑,看了一下自己出事兒的一條腿。「爺臉上有一道疤,再加一條斷腿,看起來是不是很酷?」

「怎麼會這樣?」眼淚迅速地在米米的眼楮里聚攏。她跑過去,蹲下來,顫抖著手去模他的左腿。模到的,卻是一截沒有肉感沒有溫度的假肢。

米米逸出一聲抽泣,馬上又咬住嘴唇忍住了。她怎麼也想不到,她三年多的等待,等來的卻是一個殘缺的司徒騰!

「小笨蛋,別哭了!爺都沒哭,你哭什麼!」其實,一年前司徒騰就結束了他的臥底任務。只是斷了一條腿,他不想讓她看到他最難看的樣子,所以康復了一年,直到習慣了假肢才回來看她。

米米咬著嘴唇,眼淚卻不停地掉下來。她再次伸出手,輕輕地模他的假肢。好一會兒,她才哽咽著問︰「疼嗎?」

這兩個字,讓司徒騰迅速地閉上眼楮。待眼眶的熱度消散,他才再度睜開。「不疼。」

米米的哭聲在喉嚨里發不出來,眼淚卻跟雨水一樣下。怎麼可能不疼?一條腿都斷了,怎麼可能不疼!

司徒騰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拉起來。「好了小米粒,爺沒事兒,別哭了。」

「可是、可是我胸口疼……」米米終于發出聲音來,眼淚流得更厲害。

司徒騰抬起她的臉,用大拇指給她擦眼淚。「放心吧,就算沒了一條腿,爺也能養得起你。」

米米用力地搖頭,又再次發不出聲音來。看著他,滿眼的心疼。記憶中,他總是大步而走,意氣風發,氣勢傲人!可現在,他沒了一條腿!當時,他一定很疼吧?當時,他又該有多難過?

米米不敢去想,越想她的胸口就越疼,疼得快不能呼吸了!

「別哭了。」司徒騰將她的臉按進胸口。閉上眼楮,深深地呼吸。

米米哭了一會兒就止住了。她想,司徒騰一定很難過!她要是還沒完沒了地哭,那不是惹他更難過嗎!她胡亂地擦著眼淚,抬起臉來努力地對他笑。「我們進去吧?有點兒冷。」

司徒騰給她抹去眼角的淚水。「嗯。」

米米伸手想去扶他,卻讓司徒騰一把抱了起來。「就算沒了一條腿兒,爺抱你這個豆芽菜還是沒問題的。」經過一年的康復,他使用假肢使用得很好,走路的穩度和速度跟他以前差不遠。

米米咬著嘴唇笑,心里疼得厲害,面上卻不敢再表現出來。他那麼堅強,她不能拖他的後腿!

「爺已經好幾天沒洗澡了,陪爺洗個澡,如何?」司徒騰咬著她的耳朵說道。

米米沒有像往常那樣紅了臉,她還在想著他的那條腿。「嗯。」

待司徒騰褪去衣衫,米米清楚地看到他失去的半條腿,眼淚差點又忍不住了。她趕緊一把抱住他的腰,然後在他胸膛里努力地調整情緒。

司徒騰咬了一下她的耳朵,說︰「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跟爺那啥?」

米米打了一下他的胸口。被他抬起臉來,尚未開口,就讓他吻住了。接下來,就是一場持久而激烈的纏綿。積壓了三年,其洶涌猛烈程度可想而知。

等兩個人洗干淨躺到床上,米米的情緒已經平復下來了。不就是沒了一條腿嗎?司徒騰能夠堅強地接受,她還有什麼好在意的!

這一夜,米米沒有睡好。一直在做一個夢,在夢里,司徒騰失去了一條腿!

醒來時,米米淚流滿面地撲進司徒騰的懷里。

「做噩夢了?」司徒騰動作輕柔地撫模著她的背。

米米用力地點頭,努力地吸氣來平復情緒。她不能讓司徒騰知道,她夢到的是什麼內容。「夢到我一覺醒來,發現你根本沒有回來!還好,你是真的回來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米米才真正意識到,相比于斷了一條腿,他能平安歸來才是最重要的!只要還好好地活著,只要他還是她的司徒騰,一點殘疾又算得了什麼?

「笨蛋!」司徒騰無奈又心疼。對于這三年她是怎麼過來的,他並非一無所知。或許,他真的對她太殘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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