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煙一看到月初一與阿源的嘴巴張的老大,再低頭一看自己的臉上,身上,頓時臉色大變,眼楮睜的老大。♀
「娘子,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是有心的。」月初一慌張的折起身體,替于煙擦臉上的參湯,這會兒,怎麼看他也不像是一個病人了,而且,他的動作麻利,眼神歉疚。
月十五睜大了自己的眼楮,極萌的看著月初一和于煙,而後,他竟然悠然的開口。
「爹爹,你完了。」對于月十五的添油加醋,月初一一陣的恐慌,他慌張的朝月十五擠了擠眼楮。
看到月初一擠了眼楮以後,月十五好像有點兒懂了,他伸出了他那胖乎乎的小手,死死的捂上了他自己的嘴巴。
「月初一……」果然,石化了三秒鐘以後,于煙那尖細的聲音終于響了起來,嚇得月十五的小手緊緊的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娘子,對不起……」月初一苦著自己的一張臉,「我說了,我不是有心的……娘子莫怪,莫怪。」月初一還是賠笑臉。此時,他笑的那般的尷尬,俊臉之上,也全是無奈之意。
「虧你不是有心的,你要是有心的,這次你死定了。」于煙霸道無比的說了這麼一聲。
「是是是。謝謝娘子寬宏大量。」月初一那個樂啊,以後,要是遇到此等事情了,他必然是先道歉,因為,先道歉會把于煙的怒火全然的壓制下去的。
「相公……」月初一的樂還沒有完全的露出來,這邊兒,于煙那如水的聲音又一次的響了起來,她的臉上,突然擠出來了那麼一個殘笑,看得站在一邊兒的阿源有點兒頭皮發麻,恨不得現在就滾出去,看到這一幕,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折磨。「相公,我要的錢你借我不借啊?」于煙伸手,將慌亂的月初一壓在了榻上,還細心的替他整理衣服。
月初一又呆了,看來,于煙是繞到了那個開某樓的怪圈中難以自拔了。
「娘子,那個某樓,咱們能不能不開啊?」月初一賠著笑臉,同于煙商量了起來。
于煙剛要變臉,可是,一想到開某樓要用啟動資金,她生生的將自己的不樂意給壓了下去,她心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相公,為什麼啊?」于煙再擠了一個笑容。
「一是我沒錢。」月初一開口,可是,他說出來以後,他覺得說的有點兒不太對。「我說的是,我沒有那麼多的錢……」
「哎喲,相公,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沒錢咱可以借啊,仁王爺一定會借給你的……」
「可是,他要是不借呢?」月初一再問了起來。
「他敢不借,相公,你就去找他的王妃,把他去的事情說給他的王妃知道,這樣,他害怕了,一定會借給你的,是不是?」于煙呵呵笑著。
阿源听到了于煙這樣的話以後,整張臉都變黑了,月初一也是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是何種邏輯啊。
「相公,我保證,這個方法一定好使的。他不敢不從。真的。」于煙再說道。
「娘子,咱們現在不是說借錢的事情,咱們說的是開某樓的事情,好吧,話題回歸,說開某樓的事情。」月初一扭正了于煙的思路,這樣,他才能好好的跟于煙談一下啊。♀
「開某樓有什麼不好的啊?你憑什麼就不同意啊?」于煙嘟囔著。「是吧,娃兒……」她說完,還有意的問了一下月十五。
「是、」月十五的年紀太小了,她根本就不知道所謂的某樓是什麼,必竟,于煙是他的娘娘,他當然是最听于煙的了。
「那你先給相公說說,開某樓有什麼好的啊?」月初一真的是暈了,他屢次生病,病完了以後,這娘們兒總是能給他想出來新鮮的事情來玩他。
「相公,你听娘子給你表述、」于煙一听月初一要听她的解釋,那叫一個樂啊,她飛快的起身,站著比劃了起來。「你想啊,開了某樓以後,咱們將軍府的收入會增加一些吧,到時候,你跟娃兒可以吃的好,穿的好,你還可以拿著掙的這錢,跑官買位的,到時候,說不好還能買個皇位干干呢……」于煙是口無遮掩,當她把這話說完的時候。月初一一個飛身,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我的娘子啊,這話可不敢說,要殺頭的。」月初一的整張臉都變了。這可是他听到的最讓他逗的天下奇聞了,這帝位還有買的嗎?
「好吧好吧,我說我敢說的。」于煙伸手將他捂著自己嘴的手給拿了下來,「相公啊,你一個月才掙五百兩的銀子,這麼大的一個將軍府怎麼吃,怎麼喝啊?總歸得生活吧,以後娃兒要讀書,我要買花衣服,你還得有開支……」于煙把這開某樓的事情說的是大義凌然的,就好像,她要是不開某樓,這將軍府的全數人員,全都得流落街頭了。
「娘子,我堂堂的一個大將軍,還能養不了家,你放心吧,絕對不會讓你受一點兒委屈的。」月初一再安慰。
這會兒,站在一邊兒的阿源,那是對月初一另眼相看,想來,他跟月初一的時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什麼時候看到月初一這麼的溫和過啊,對于他不同意的事情,他只說一個字,不。若是有人在他的面前蘑菇,那便還有另外一個字,叫滾……
「月初一……」果然,在經過了月初一這事兒那事兒以後,于煙的耐心全部的用完了。「你少蘑菇,你就說,這錢你借不借給我?」
于煙開始來硬的了,她推了一把月初一,而後,站起了自己的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月初一。
「爹爹,你這次真慘了……」月十五看了半天,終于又說出了一句特別有見地的話了。
「娘子。不是我蘑菇,是這某樓真的不能開啊。」月初一擦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汗水,他這汗水,不知道是因為病呢,還是被于煙給嚇出來的。「你想啊,我貴為堂堂的大將軍,讓自己的老婆去開某樓,先不說掙錢的事情,就是這面子上也過不去啊,再說了,這開某樓可不是什麼正經生意。若是以後說出去了,我臉上也沒有光不是?娘子,咱們三思一下,天下生意千千萬,咱何必干這生意呢?你再看看,換個行業,只要你換個行業,我馬上借錢給你,成不?就算是我借不到錢,我自賣自身,也得給你弄到這些錢,娘子……再想想……」
「不想,我就是想開某樓。」于煙直接否定。「我一想到,我穿著美麗的衣服,站在大大的房間中,對一幫子長的很漂亮的女人訓話,你們,都給老娘好好的工作,好好的掙錢……我就覺得開心,就覺得生活多資多彩,就覺得生活無限的美好……」
「敢情這夫人與別人的邏輯不一樣,就喜歡開某樓。當老保子。」阿源適時的接過了話。
月初一白了阿源一眼。「娘子,這開某樓不是正經生意。你得想想我,你男人,我是大將軍,咱們不能……」
「你是大將軍跟我有關系嗎?」于煙凌利的開口。「當然了,如果你要是覺得我牽連到你了,你可以搞一紙休書,把我休了了事兒,這樣,就不會牽連到你了,你說是吧?」
此計不行,于煙又開了一計。
「你休想。」顯然,對于于煙的提議,月初一不怎麼的認同。
「月初一,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于煙大怒。她好不容易耐著自己的性子,跟這貨說了半天的好話,哪知,人家是軟硬不吃,左右不同意,既然不同意了,也不好再給他面子了。
「娘子息怒,娘子息怒。」一看于煙這回是真生氣了,月初一慌張的道歉啊,可是,這會兒,他的道歉己經不起一點兒的用處了。
「息什麼怒啊?不給錢開店就算了,老娘自己想辦法,你少在老娘的面前充好人了。」于煙大叫一聲,接著,她彎腰,伸手,作勢在月初一的臉上狠狠的比劃了一下,嚇的月初一慌張的閉眼,卻沒有等到久違的疼痛。
「娘娘,不要打爹爹啊,要打打娃兒吧。」月十五一臉苦相,必竟骨肉血親不是。
「月初一,老娘告訴你,這錢,就算是你不借,這某樓老娘也照樣開,開完了以後,還得標上你的名字,上書,月家某樓,下書,月初一將軍親題。你想月兌了干系,沒門,除非休了我……」
于煙說完,氣呼呼的離開,屋內,月初一一臉的無奈,阿源站在一邊兒,不說話。月十五依然依在榻邊兒,看著月初一的無奈。
「好了,爹爹,不要這樣了,男人,總是這般的無奈……」月十五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極為成熟的安慰了一下月初一。
「娃兒,你也這麼的無奈嗎?」月初一有點兒同情他的兒子了,想來,這幾年,這小娃兒竟然被于煙虐待的這麼的成熟啊。
「比這無奈的還有,爹爹,你得有個適應過程。」月十五繼續的安慰,父子二人此時就是一對患難與共的戰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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