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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沐屏所謂的閉關,除了間或對著那聖旨發呆,間或把自己關到雜貨房,埋頭搗鼓一些瓶瓶罐罐外,當真是足不出戶!

這令踏雪和無痕,欲哭無淚。////

天知道,他們有多麼盼望,慕容沐屏讓他們把她送進宮去。這樣,不只王爺歡喜,整個王府都歡喜多了,不是麼?

「郡主,嬤嬤和張太醫帶著青桃回來了,要見麼?」踏雪略帶驚喜地跑過來傳話道。有了青桃這丫頭,事情就好辦多了。

「青桃是我的人,當然見!」慕容沐屏放下手中的動作,拍了拍手道。

「小姐,你沒事吧?」青桃一跑進來,便撲到她家小姐跟前問。

慕容沐屏嘴角抽了抽,拍掉了青桃的爪子,抬眸看向張太醫︰「張太醫,她身上的傷全好了?」

「回郡主,已無大礙!」張太醫彎了彎身子道。

慕容沐屏微微頷了頷首,她措了措視線看了眼嬤嬤,卻是不語。

嬤嬤略帶尷尬地咳了聲︰「老身听聞你前兩幾天受傷了,特意炖了些補品過來給……郡主補補身!」

「哦?」慕容沐屏哈哈大笑了聲啊,她半眯起眼楮看向嬤嬤:「所謂,無事獻殷勤,非殲即盜!嬤嬤不把話說清楚,本郡主又怎麼敢喝?」

嬤嬤早就料到知道這一趟過來示好,不會順暢。

只見,她咬了咬牙,半屈膝道︰「郡主,老身以往有眼不識泰山,曾與郡主敵對過!今天,老身願自掌三大掌,以消郡主心頭之火。只求,郡主能替老身好好照顧王爺!王爺他……他最近經常顧不上寢食……」

慕容沐屏楞了一下,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君琉璃最近都在為她的事奔波,忽略了寢食的時間,她是知道的!

可知道是一回事,意識到嚴重又是一回事!

「郡主?」見慕容沐屏沒有答應,嬤嬤干脆一做二不休地跪了下去。

「起來吧,我不喜歡別人跪著我!」慕容沐屏忽覺鼻頭有些發酸地別過頭去,有些冷硬地命令道。

「如果,郡主不答應老身,那老身就長跪不起了!」嬤嬤和慕容沐屏擰上了,任憑青桃怎麼去拉,她就是咬定青山不放松。

張太醫萬分頭痛地站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既然,嬤嬤那麼喜歡跪,那就跪著吧!」慕容沐屏大步轉過身,不再理會嬤嬤。

「嬤嬤,你趕緊起來吧。王妃她刀子嘴豆腐心,她沒有拒絕,那便是答應了!」踏雪和無痕見慕容沐屏走了兩步後微頓的腳步,當下,明白慕容沐屏是有些拉下面子。又或者,嬤嬤突然之間的一反常態,讓她有些不自在。

「王妃?」嬤嬤大驚。

「嬤嬤,剛剛宮里來聖旨了。封郡主為王妃,日後,她便是咱王府里的女主人!」

「傳旨的公公還說,這聖旨是王爺親自求封的。我也知道你以前對王妃多少有些誤會,可咱們追隨王爺的,就當要相信王爺的眼光!」踏雪和無痕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解道。

嬤嬤垂下頭,她又何償不知道?要不然,她今天也不會拉下老面,在慕容沐屏面前屈膝了。

只是很多時候,拉仇恨值容易,化解恩怨難!

傍晚時分,得到消息的步溪,撇下鏢局里的生意,匆匆忙忙地趕回了郡主府。

「皇上要封你為攝政王妃?」沖到慕容沐屏面前,步溪劈頭便問。

慕容沐屏倒了杯茶給步溪,輕輕點了點頭︰「挺意外的,是吧?」

步溪額頭止不住一陣狂跳,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答案。唯一,讓他堵得慌的是,這發展比他預料中的要提前了大半年!

「慕容沐屏,離開這里吧!趁君琉璃不在,趕緊跟我離開這里!一入王府深似海,這不會是你想要的生活!」步溪忽而抓起慕容沐屏的手,目光灼灼地望著她道。

慕容沐屏被步溪的反應嚇一跳,她瀲下眼簾,不知該笑還是該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忘記了去追逐她想要的自由。亦或是帶著自由色彩的生活。

步溪說得對,王府里的生活,肯定簡單自由不了。

至少,她心底里多少多少還是討厭那些該死的、繁雜的皇家禮儀!

由此可見,她變了。又或者說,她被君琉璃這魂淡徹底給茶毒了!

「慕容沐屏,不要再猶豫了!」步溪禁不住有些心酸,君琉璃何其好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左右慕容沐屏的情緒。而他跟慕容沐屏折騰了十多年,竟也敵不過君琉璃後來居上的區區數月!

「世間之大,莫非皇土!放著好好的攝政王妃不當,去逃命天涯,怎是我慕容沐屏的作風?」慕容沐屏抬眸看向步溪,沉吟道。

「你!」步溪長嘆了口氣︰「我知道了。攝政王對你有情,而你對她有意。你們情投意合,我這個做大哥的,倒是一直在失禮!也罷,鏢局里最近挺忙的,失陪了!」語氣里透出絲絲痛心。

步溪有些自嘲地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著步溪落寂的背影,慕容沐屏呆呆地睜眼望著,久久回不神來。心有些微痛,是不是她一直忽略對步溪最為重要的坦誠,畢竟,這個男人是她在異世唯一認可的親人!

夜漸深,沒有多少睡意的慕容沐屏,率性只身到雜物房里與與瓶瓶罐罐通宵達旦。可她剛踏進雜物房沒多久,便被風風火火地從皇宮里趕回來的君琉璃,給抓了出來。

「你們是怎麼侍候郡主的?竟然膽敢讓郡主夜不寢息!」君琉璃怒氣沖沖地掃向跪倒在地的幾個奴婢,厲聲道︰「來人啊,將這個奴婢拖下去,各打三十大板!」

可憐這幾個奴婢,嚇得魂都飛了。

踏雪和無痕不待自家王爺掃過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屬下該死,請王爺責罰!」

慕容沐屏心中各種情緒大作,她強壓下把君琉璃劈暈的沖動,伸手把氣在頭上的君琉璃給拽到了後院。

「王爺,倒是好精神。三更半夜爬到我府上,拿我府上的是蝦兵蟹將出氣!也不怕傳出去了,別人笑話于你!」慕容沐屏邊走邊板起臉,數落到。

話音還沒有落下,身子一個天旋地轉,被君琉璃發狠似地壓到了一旁的柱子上。

慕容沐屏悶哼一聲,剛想破口大罵,唇被不由分說地堵住了。那帶著炙熱、瘋狂、思念的吻,令慕容沐屏一時間失去了思考能力,以至于,連發飆這麼重要的問題,都忘了!

「慕容沐屏,本王好不容易把你的身子養得有些起色,本王絕不允許你糟蹋她!」君琉璃抵著慕容沐屏的額頭,滿臉危險地盯著她一字一句道!

慕容沐屏重哼了聲,推開君琉璃︰「王爺未免也管得也太寬了吧?」

「哦?」君琉璃眼里的危險的意味更甚,他霍地伸手圈住慕容沐屏的腰,往自己的懷中帶︰「敢情,前天公公在宣讀聖旨的時候,你沒有听懂?又或者說,你壓根就忘了?」

跌進君琉璃的懷抱里,慕容沐屏一陣心慌意亂,她暗暗磨磨牙,心里把君琉璃祖宗十八代重新給問候了遍。

靠,這魂淡,她還沒有拿他先斬後奏的事情發飆,他倒先聲制人了!

嘖,這手段,不拿去對付國師那老匹夫,也太可惜了!

「心虛了?」見慕容沐屏不敢直視他的眼楮,君琉璃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問。

慕容沐屏虎軀一震,終于發飆了。

她一把拍掉君琉璃的爪子,神色惡劣地破口而開︰「心你妹!」

「……」君琉璃臉上的表情,迅速龜裂了一下。

「听公公說,這聖旨是你向你父皇求來的?」慕容沐屏找回了些許氣場,她微眯著美眸追問道。

君琉璃點了點頭,耳邊不覺染上了絲血色。

「嘖!」慕容沐屏磨了磨爪子,她頗為義正言辭地瞪向君琉璃︰「王爺可曾問過我這個當事人,同意了麼?先斬後奏也就罷了,三更半夜的還非得跑來,弄得我府上,不得安寧!這筆賬,王爺又該怎麼算?!」

君琉璃被慕容沐屏的歪理給氣笑了,眼里危險的意味也消了大半。

「本王倒是想知道,你想怎麼算?」君琉璃松開慕容沐屏,雙手環抱半倚在柱子上,意味不明地盯著慕容沐屏。

「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自會告訴你!不過,王爺,我得鄭重地告訴你,我還在閉關期,不便見人。王爺,哪里來的,就滾回哪里去吧。沒事不要找我,有事更不能找我!」慕容沐屏眉毛一挑,冷哼道。

君琉璃眯著眼楮盯了慕容沐屏一會兒,眼里的危險的意味又跑了回來。

在慕容沐屏架不住他這樣的逼視,正要拂袖而去的時候,他一把彎下腰,把慕容沐屏抱了起來,往寢室里走。

慕容沐屏被君琉璃突如其來的行為嚇了一大跳︰「靠,人嚇人嚇死人,放我下來!」

君琉璃緊抿著唇不語,他把慕容沐屏抱回寢室,頂著這個女人深深的怨念,坐在榻沿上跟她吹胡子瞪眼了大半晚。直到,這個女人睡著了,他才揉著眼楮,依依不舍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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