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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洛璃天凶狠異常的飛奔而來,慕容沐屏除了頗覺頭痛外,實在生不出其他的感想。

尤其,洛璃天還劈面蓋頭地問他,怎麼可以這般絕情時,慕容沐屏就更為頭痛了。

「你……你……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為什麼,為什麼?」洛璃天滿臉痛苦地步步逼近慕容沐屏︰「我一直以為,你和我處境相當,便更容易了解與信任對方!可是……可是!慕容沐屏,你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你……你……為何不相信我?為何不試著接納我?……」越說到最後,就是越激動,要不是慕容沐屏閃得快,怕是都要被他吼個半死。

「……」青桃瞪大了雙眼,原來,洛公子真的喜歡她家的小姐!特麼的,這就是傳說中的三角戀麼?不不不,洛公子吃了豹子膽,敢跟她們家王爺搶小姐?!

「洛璃天瘋夠了沒有?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見洛璃天又要沖過來抓住她,慕容沐屏虎軀一震,冷著臉道。

「丟人?」洛璃天仰天哈哈大笑了兩聲,怎麼會不丟人?自他知道,自己會錯情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丟人丟慘了去了。

「慕容沐屏,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洛璃天緊握拳頭,紅著眼盯著慕容沐屏看了一會兒,才發狠似地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虛驚一場的慕容沐屏抬頭看了看天,出來混,果然,遲早都是要還的。

「小姐,怎麼辦?剛剛洛公子好像要報復我們,不如……不如,我們趕緊回去,告訴王爺吧?」青桃被洛璃天的狠勁給嚇到了,她拽著小姐的衣袖,有些手無足撒措地問。

「他不是那麼種人!」慕容沐屏搖了搖頭,其無其事地打道回府。

坐上馬車,慕容沐屏卻是有些心神不寧。洛璃天這瘋子,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復正常。

回到了王府,君琉璃和步溪都在,這兩人前一刻還在笑里藏刀,見慕容沐屏回來了,臉色都不容自主地柔和下來。

「王爺,我想跟沐屏單獨談談!」搶在君琉璃開口前,步溪率先開口道。

君琉璃看了眼慕容沐屏,微微點了點頭,帶著手下和幾個奴婢離開了,把空間留給了步溪。

君琉璃一走,步溪凝神听了听,確定不存在隔牆有耳後,他走到慕容沐屏的面前,壓低了聲音道︰「慕容沐屏,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你不要急著答我,先听我說完!」

「明天,你要是願意,便在江城尾等我,我便要去巫城一趟!這是最後一次,你能逃離攝政王身邊的機會!你也知道,攝政王對你的心思不簡單。我可以說是看著你長大的,我不信,你當真只是把攝政王當成是靠山!你若是顧慮他會遷怒于我,那大可不必!我既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把你轉移走。自然,也是鋪好了後路!听著,我寧願你一輩子與世隔絕,也不願你卷進皇室之中!」

慕容沐屏聞言先是渾身一顫,隨即抿唇低下頭若有所思。走與不走,皆是一念之間。可,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了,便不能回頭,哪怕摔得粉身碎骨!

「我會把你送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世外桃源。你若是怕孤寂,我便舍下麒麟鏢局去陪你。你娘跟我娘強調過,她不需要你錦衣玉食,只要你做個平民百姓,一世無憂!如今,我也不瞞你了,你娘並不是郁郁而終,她是被後來居上的那毒女人,給毒死的!你娘嫁了個官人,被卷進無休止的爭歡之中一生坎坷。若是她還在世,斷然不想你再與官家皇室有任何牽扯,哪怕,你嫁個商人!」步溪娓娓道來,言語間不覺多了抹蒼涼。

慕容沐屏听完長嘆了口氣,她與步溪對視了好一會兒,才堅定地道︰「正因為如此,我更不能走!慕容沐屏和那毒女人是死了,可是,他們幕後的靠山卻還在招搖過市!不把他們扳倒,我誓不甘心!」

「什麼?」步溪擰起了眉頭,他最不願意看到慕容沐屏活在仇恨之中。更別提,以身拭險了。

「不行,太危險了!」冷靜了些許,步溪一口否決。

「你想多了,有攝政王在的地方,就算天榻下來,他也會沖在我面前扛著!」慕容沐屏想也沒想,月兌口而出。那一種在角落里悄然生長的,對君琉璃的信任,驚呆了慕容沐屏本人。當然,也驚呆了步溪。

若是當年,慕容沐屏對他的信任,能有君琉璃的三分之一,他今天或許就不是這般境地了。這個想法一出,步溪心里難免有些不是滋味。

「步溪,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也知道,以前的我有多麼的令人憎恨,但我早就不是之前那個除了任性,就一無事處的小女孩了。我現在的心清明如鏡,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我統統明了。」見步溪依然眉頭深鎖,眼里隱隱的失落,慕容沐屏心頭微微一痛,趕緊出來解釋道。

良久,步溪點了點頭,他深深地看了眼慕容沐屏,苦笑著轉身離開了。

看著那高大的身影,被失落籠罩,慕容沐屏心里也是不好受。但,不管怎麼說,叫她現在抽身離開,那不太可能。

一來,以國師的為人,他定然不會放過她。二來,她若是這樣一走了之,對君琉璃或許還會是致使一擊!

宮中的那幫文武百官,想扳倒君琉璃的,絕對不止國師那老匹夫一人。

如此,與其逃避,不如昂首面對。該來的躲也躲不過,倒也不如活出個體面來!

至少,她那來自靈魂深處的驕傲自尊,是這樣要求她的。

君琉璃一進來,便看到慕容沐屏看著指尖中的茶杯發呆。那種忽明忽暗的眸光流動,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或許猜到了步溪會對慕容沐屏說些什麼,但,這些都不重要。于他來說,重要的是慕容沐屏是怎樣想的!

她是否會旁人的一翻話而動搖,那怕,曾對他舉指起誓;她是否早就想一走了知,逃離他的勢力範圍,作一名隨處玩樂的閑雲野鶴?……思及此,不覺有些苦澀。到底,是他太于自信,以為慕容沐屏對他至少是有情份可言的,再不濟,日久能生情,不是麼?

「你一動不動地盯著我作什麼?」被君琉璃的視線灼傷到慕容沐屏,額頭一跳一跳地望向君琉璃問。

君琉璃眨了眨眼,沒說話,依舊盯著慕容沐屏看。

「你……」剛想開口,一陣木槿花襲來,腰間一緊,慕容沐屏被君琉璃狠狠地揉進自己的懷抱之中。

「不準離開本王!想想都不準!」君琉璃有些急切地命令道。語氣里,隱隱還帶著一絲幽怨。

「……」慕容沐屏傻眼了,反應過來,手腳並用地扒拉出君琉璃的懷抱。

「王爺,作為一文明人,下次請深刻地記得,在我面前,眼看手勿動!」氣息有些不穩地丟下一句話,慕容沐民間腳底抹油地逃跑了。

她擦,差點就栽在君琉璃那禽獸的溫柔鄉里,醒悟不過來了!

慕容沐屏隨手摘了枝木槿花,捏在手里惡狠狠地來個辣手催花。

傍晚時分,慕容沐屏早早躲在房間里用過了晚膳,便早早地沐浴完畢,趴在床上挺尸。

她打定主意,今晚,不論君琉璃差多少人來請她去書房里給他魔墨,她一概不見!

可讓她感到失落的是,兩個時辰過去了,門外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莫非,那魂淡良心發現,不用她磨墨了?

可,她都差不多習慣了。這魂淡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把她磨墨這一項差事給取消了。嘖,還真的讓她很不爽吶!

事後反應過來,慕容沐屏滿臉痛苦地用被子捂住腦袋。尼碼,還真是手賤吶,給那魂淡磨墨,居然,也能磨出感情來。說出去,也不怕笑掉別人的大牙!慕容沐屏在心底痛心疾首道。

好不容易,找周公面壁思過了翻,那源源不斷的惡夢,像是生了根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豆大的汗珠從慕容沐屏的額頭上滲出,那幾近窒息的惡心感,讓她渾身發冷的同時,拼命想逃離也逃離不開來。

「吱 」一聲,門開了,君琉璃修長的身影借著月光,映在了有些壓抑的地面上。

伴隨著一陣陣似有似無的陰風,麒麟這貨渾身像是打了雞血般,撲到了床上。

要不是君琉璃眼疾手快地把慕容沐屏抱起來,怕是會被麒麟給壓個半死。即使不是這樣,那也絕壁得被弄醒。

夢里陰冷的壓抑一掃而光,取而得之的是令慕容沐屏怦然心安的溫暖。隱隱,還夾雜著細碎的木槿花香。一度緊張的神經,放松下來時,卻是教她的感觀不太靈光了。

君琉璃掃了眼對著床上空猛揮爪子的麒麟,眼里的殺戮一閃而過。遲疑了一下,他低頭看向懷中的人兒,眼神柔和了些許的同時,伸手輕輕拭去慕容沐屏額頭上的冷汗。

「有我在,睡吧!」低頭在慕容沐屏的額頭烙下一吻,君琉璃用極輕的聲音安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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