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不悅地看了一眼秦山，走到了陽台上，「宋女士啊，這件事是我們的疏忽，本應該是我們過去拜訪你的，怎麼好意思讓你親自過來呢。」
宋楠輕聲說，「曉珊那孩子怪我，我想和她培養培養感情，可是她都不給我機會，唉……輥」
「我也是做母親的，我理解你，我和曉珊商量一下，我問問她的意見。」
「那好，謝謝你了。」
「客氣什麼，我們以後是一家人。」
季晴一掛電話，秦山走過去拿起她的手機看了一眼，宋楠還真打電話，他早就知道這個女人什麼事都干得出來，手段比男人還狠。
他再看向季晴。
季晴看向秦山，「你瞧你那樣子，我就接個電話，你緊張什麼？難不成怕你在外面養的那些女人找上門來，說了什麼？」
「阿晴，你別這樣。」
「別那樣啊？你給我出去。鹿」
季晴不由分說把秦山推了出去。
秦山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便知道宋楠沒有說什麼，不過，宋楠打電話，到底說了什麼，他又不好再問季晴，坐在書房里一直發呆。
————
季晴看秦山安靜了，心里更加不舒坦，索性去找鐘曉珊。
鐘曉珊看見季晴，讓她坐下，「阿姨。」
季晴拿著鐘曉珊的手，「曉珊啊，你也坐吧。我有件事想和你談談。」
鐘曉珊一笑，坐下。
季晴和藹地看向她，「那個，佟家二夫人給我打電話了，說想要過來家里拜訪一下，我想這個也不合適，怎麼說應該是我們帶著少倞過去拜訪她才對。」
鐘曉珊沒有出聲，沒想到宋楠還不肯罷休，「媽，她和我無關。」
季晴看了一眼鐘曉珊，「我也看出來了，你這孩子看起來很乖，性子卻很倔。是不是還計較她當年送走你？」
鐘曉珊沒有出聲。
「她和我提了，情況比較特殊，當年佟家老太太十分不中意她，一直湊合你父親和一名門小姐，你父親怕成不了，瞞著二老，先領了結婚證，老太太心里越發記恨，使著勁湊合你父親和那個大小姐，一直逼著他們離婚，她懷孕以後呢，老太太放出了口話，要是她生下個女孩，就把她趕出佟家，生下男孩，她就勉強認了這個兒媳婦，所以……」
季晴沒有說下去，看向鐘曉珊。
鐘曉珊只是笑，笑得有些僵，卻不知道說什麼。
季晴握了握鐘曉珊的手，「天下哪有不疼孩子的娘，就像我家少婭，性子比較任性，我們平日里對她嚴厲一些，還不是為了她好，你看看她，還老說自己是我充話費送的，我哪里不是真的疼她。」
鐘曉珊一笑，「謝謝阿姨。」
「謝我什麼，我就和你說說，你和三兒商量一下，有時間我們聚在一起吃個飯，怎麼說她也是你的親媽，這件事，我們做的有失禮數，少倞那孩子也不著調，一點不記掛這一檔子事，回頭我說她。」
「阿姨，不怪少倞，是我不願意。」
「我看不像，八成是他的問題，三兒那混小子，性子跟他父親。這男人啊，經不起得慣，一慣就出毛病，不能對他們太好，要不還不拿你當回事。三兒要是做啥犯渾的事，你給我說，阿姨幫你出氣。」
「謝謝阿姨。」
「謝我什麼，阿姨該謝你才對，你看少婭，自從你來了，她出息了不少，總算是除了我一塊心病。」
……
晚上，秦少倞一回來，鐘曉珊把這件事和他提了提，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感覺和她不親。」
「和她親不親我不管，只要你和親就行。」
秦少倞就勢摟過鐘曉珊，將她半壓在床上，尋到她的唇吻住，另一只手模上她的腿，去月兌她的褲子。
「你別這樣，這是在你家，以後別偷偷模模來我房間。」
鐘曉珊躲開，推開秦少倞，開始整理自己被揉亂的衣服。
秦少倞不願意了，幾天已經沒有吃到肉了，兩手撐在她兩側，「是不是還在介意華子說的事，好像沒從那天起，你可是一點不听話了，也不讓我踫你了，嗯？怎麼是偷偷模模了？我每一次都來的光明正大。」
他的氣息，滾燙地掃在臉上，鐘曉珊臉一紅，「這是在你家，你要是一直這樣，讓叔叔和阿姨看見了，怎麼說我！」
「怎麼說你？」
「反正就是不好。」
她又沒有嫁給他，秦少倞老來自己的房間，讓叔叔和阿姨怎麼看她。
「不好什麼？兒子都會走路了，他們還想有什麼意見？他們要敢說你，你抱走鐘南，看他們還敢閑言碎語。」
秦少倞聲音一落，狠狠地吻住她，用力地咬。
一直到她喘不過氣來，秦少倞才移開，已經開始月兌她的衣服。
鐘曉珊
tang終是沒有抵抗的住他的攻勢，推推搡搡，已經被秦少倞剝了盡光。
鐘曉珊抓過被子，遮在身上。
秦少倞一把搶過被子，用力扔地地上，站在床前，抓過鐘曉珊，兩手扼住她腳踝，低啞地出聲，「再給我生個孩子…」
……
事後，秦少倞坐在在一側抽煙，鐘曉珊用枕頭砸他，他抓住枕頭，壓在她胸前，「遮住了再來算賬，要不我當你故意引誘我。」
「你混蛋。」
「第一次見面你不就知道了？」
秦少倞抬起眼皮，看鐘曉珊，眼中還殘存未散盡的情yu欲，「第一次見面，你衣冠不整，我還幫你整理裙擺了。」
「無恥！」
鐘曉珊將枕頭埋在秦少倞頭上，然後開始穿衣服。
秦少倞扔開枕頭，一把拉過鐘曉珊，認真地出聲，「脾氣見長了，以前你可從來不敢對我上火，嗯？」
不知為何，現在一听到秦少倞「嗯」，骨頭就發酥，「以後別嗯嗯的，听著難受。」
「嗯？怎麼難受了？」
秦少倞把玩她的發絲，纏在修長指梢，輕輕扯了一下，鐘曉珊惱，去咬他的手指頭，用力地咬，等她松開，映出了幾個整齊的牙印。
她看了一眼，飛快地跑開，出門去找鐘南。
鐘南已經會爬了，一看見鐘曉珊，咧著嘴巴一個勁地笑，萌態十足，咿咿呀呀地不停交流。
鐘曉珊一抱他，小家伙就掀她的衣襟，熟門熟路地咬住她，開始吭哧吭哧地吃女乃。
秦少倞走到小家伙的房間，掃了一眼，在鐘南**上拍了一巴掌，「兒子，以後矜持點。」
鐘曉珊瞪了一眼秦少倞。
秦少倞坐在旁邊，全程觀看小鐘南吃女乃，搞得鐘曉珊渾身不自在，特別是那眼神，讓她恨不得拿個拖把，直接揉在那張俊臉上，「你能不能出去？」
看鐘曉珊要真火了，秦少倞起身，「一會兒下去用餐。」
————
晚飯的時候，季晴又提了一起見個面的事，看向默不作聲的老秦，一筷子搗在他手背上，「你有沒有听見，表個態啊？」
秦山喝了一口茶，看向鐘曉珊，「這個要問曉珊。」
季晴又看向秦少倞，「那你呢？」
「我也听她的。」
明顯感覺母後大人有火，秦少倞十分謹慎地回答。
季晴只好看向鐘曉珊。
鐘曉珊月復誹著這一對陰險的父子，明顯把燙手的山芋丟到了她身上，「阿姨，快過年了，我可能要去s市祭拜我媽媽，年前恐怕沒時間了，年後我們再商量。」
季晴一頓，「這倒也是。」
她看向秦少倞，口氣也沖了幾分，「三兒，你陪曉珊去一趟s市，等曉珊年齡一到，該辦的事都辦了吧，總不能讓人家這麼不清不白地跟著你吧？這叫人說出去像話嗎？」
「不像話，母後大人，都听你的。」
秦少倞討好地給季晴布菜。
「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知道疼你媽。」
季晴低頭吃起來，目光一觸到老秦，變得極差，忍不住又說了他幾句。
秦少倞也不敢給老秦說好話，不知道這是怎麼了，看向鐘曉珊，將她拉到了一邊。
鐘曉珊把今天的事前前後後說了一遍，秦少倞沒有吭聲，心里卻有些擔心，「好了，他們的事，你別管，照顧好自己和孩子就好。」
……
平靜了沒幾天，有一天季晴突然看到秦山手機上一個陌生號碼，追問再三，秦山回答不上來，結果人被趕到了外面。
秦少倞回到秦宅，看到在門口長吁短嘆的老秦同志，眉頭擰了擰，「這是怎麼了？」
「還不是你媽，估計到更年期了，疑神疑鬼的。」
「誰到更年期了？誰疑神疑鬼的？」
季晴站在露台上正好看到秦少倞回來，剛一開門听到老秦的話，臉色難看了幾分。
老秦站在那里不出聲，保持沉默。
季晴看向他，「不是想談你感情的問題嗎？今天，當著你兒子的面，你就談談吧。」
「阿晴，別胡鬧！」
秦山無奈地轉頭，這都什麼事啊！都是被宋楠搞得，用個陌生號碼給他打電話，還打那麼長時間，整來整去那女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要說是宋楠嘛，也不對勁，通話時間那麼長，說了阿晴也不信，不說嘛，阿晴可著勁地猜，想一套是一套。
看見秦少倞進門，他跟著要進去，被季晴推開，就要關門。
秦山地吼了一聲，「唉，我說怎麼以前沒有發現你這麼不講理呢？」
「現在發現還來得及！」
季晴 地一聲磕上門，整個客廳里都是巨響的回音。
鐘曉珊和秦少倞面面相覷，
最後還是秦少倞厚著臉皮湊近季晴，「母後大人請息怒。」
季晴火大，說了一聲煩著呢就上樓了。
「媽，明天我和曉珊去s市，你們倆在家不會整出事吧？」
秦少倞喊了一聲。
季晴煩躁地說，「只要他不整事，我能整出什麼事！」
翌日，秦少倞走的時候，不太放心，又囑咐了幾句，「母後大人，照顧好自己和我兒子。」
「行了，走吧走吧，我知道，別在我眼前繞來繞去的。」
季晴趕蒼蠅一樣揮了揮手。
「……」
秦少倞才帶著鐘曉珊離開北京去了s市。
一到s市，鐘曉珊心情不太好，太多回憶，都是不愉快的，沒有落腳的地方，以前的房子是租的，另外一套在自己名下的，後來也轉給鐘曉辰了，兩個人全程住在皇朝酒店。
秦少倞難得識趣，也不招惹她，他知道這女人有脾氣，以前還指著自己「父親」鐘如海叫他和自己上……床說，平日里看起來溫順，炸毛了也帶刺，還特別扎人。
當晚休息，第二天去祭拜藍琴，鐘曉珊哭了一天，眼楮也紅腫了，夜里也沒有睡好，總是做惡夢。
第三天，一大早，秦少倞半摟著她，輕聲問，「今天回去？」
鐘曉珊搖了搖頭，她還想在這里多待幾天，再想起媽媽，特別難過。
秦少倞陪著她，將以前那些老地方走了一遍，晚上，剛剛歇了，季晴的電話來了，「三兒，我和你說一聲，我要和你爸離婚。」
秦少倞一听，變了臉色，「媽，你先別急，一切等我回去再說。」
鐘曉珊和秦少倞匆匆趕回去，秦山和季晴鬧得不可開交。
秦山額頭上被季晴砸了一下，到現在還淤青一片。
季晴坐在沙發上不停地哭，秦少婭坐在另一邊，不吱聲。
鐘南好像被嚇到了，扯著嗓子在那里哭。
秦少倞讓鐘曉珊抱著孩子上樓，沉色看向秦少婭，「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爸叫我回來就這樣了。」
秦少婭應了一聲，糾結地坐在那里。
秦少倞走過去，撫了撫季晴的肩頭，「媽，別哭了。」
他拿了一點手紙遞給季晴。
季晴擦了一把眼淚，吸了一口氣，「我和他沒法過了，你爸在外面養女人。」
「我哪有！」
秦山也聲音大了幾分。
「那這是什麼？」
季晴將一旁一張照片扔在秦山臉上，「你敢說這張照片上爬在人家女孩子身上的那個老色鬼不是你？」
秦山撿起扔在一邊，「你到底要我說幾遍，我說了，我根本不認識照片里的這個女孩。」
「那你怎麼爬人家身上去了？」
「……」
秦山無言以對，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秦少倞看到那張照片，變了臉色，拿起來，直接用打火機燒了，「媽，這張照片是處理過的，你哪里來的？」
季晴臉色好看了幾分，「真的是處理過的？」
「媽，我，你還信不過。」
季晴吸了一下鼻子，「我今天一大早去上班，桌子上放著一封信，我打開一看，就是這張照片，沒有寄信人的地址什麼的，我當時就覺得有問題，立馬打開看了。」
「信封還在？」
「我當時氣昏頭了，忘了這一茬，還在我辦公室。」
「我跟你一起去取。」
兩人一起到辦公室，根本不見信封的影子，根本無處查證，對方顯然很狡猾很老練。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又送來了一張照片，直接寄到了秦宅，還是那張，一模一樣。
秦少倞起得早，是他先拿到信，看了一眼，變了臉色，「趙立，過來一下，這件事，你親自去辦，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趙立過來拿了信封，去一趟郵政局，很快給秦少倞回話，「三少，這封信是投在流動收信箱，無處查證寄信人。」
秦少倞大概已經猜到了，心里隱隱不安，感覺這只是個開始，雖然他已經和母親說了照片是合成的，但是，母親還沒有釋懷，一直不和秦山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