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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這毒,無藥可解(2)面具後的臉

二百二十八章︰相思這毒,無藥可解(2)面具後的臉

南司和白言臉色都一沉,白言幾乎是月兌口而出,「——明希!」

她怎麼可能不認識閣下?

一樣的容顏,一樣的眼楮,只是頭發剪短了,眼前站的人明明就是顧明希,可是她為什麼是一種不認識他們的神色?

龍裴站的筆直的身子僵著,陰翳的眸子緊緊凝視她的黑白分明的瞳孔,仿佛要透過這雙波光流轉的眼楮看穿她的靈魂。ai愨鵡

她眨著眼楮,一臉的茫然不解,他的眼神深沉而陰森,有點可怕。

手指扯了扯霍凜墨的衣角,「凜墨,到底怎麼了?我和他們認識嗎?」

霍凜墨眼神流著得意的笑容看向龍裴陰沉的臉頰,似挑釁,「他可是你的丈夫。」

「丈夫?」她眼楮睜的大大的,一臉的不可置信,「也就是我的老公?」

「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言眼神看向莫小白,似乎要她解釋下,現在是什麼情況!

「那個——明希姐好像腦袋有過劇烈的撞擊,所以……我們找到她時,她連我們也不認識,以前的事全都忘記的一干二淨了。」

莫小白輕聲解釋,眼神看向顧明希,不記得從前事情的顧明希,沒有煩惱,也沒有悲傷,眼神都比以前更加璀璨耀眼……

明希姐能回來,她是因為高興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

心底就是高興不起來。

明希姐把以前的事忘記了,而閣下對她一直沒死心,他們……

龍裴繞過茶幾走到顧明希面前,大掌伸到她面前,聲音低啞,「明希,跟我回家。」

顧明希下意識的往霍凜墨靠近,手指緊緊的揪住霍凜墨的衣角,搖頭,「我……我不記得你了。」

龍裴的黑眸染上深色……

霍凜墨似勝利般勾了勾唇角,挑著眉頭,「龍裴,她已經不記得你了!」

龍裴睥睨他一眼,劍唇抿的很緊。

白言走上前,眼楮緊緊盯著顧明希,「明希,你真的不記得我了?你說過——我們是知己。」

顧明希清澈的眼神與他對視,似乎沒有與龍裴對視時那般的膽怯。

半響,搖頭︰「我,真的不記得你是誰。」

龍裴的手臂還僵在半空,聲音冰冷的再次響起,「顧明希,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跟不跟我走?」

她的眼神從面前的大掌看向身邊的霍凜墨,黛眉輕蹙著,再次看向他時搖了搖頭,「很抱歉,我真的不記得你了!凜墨說我們是夫妻,可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的手指緊攥著霍凜墨的衣角,在所有人都不記得的情況下,她似乎更為依賴和相信霍凜墨。

龍裴僵硬的手臂終究無力的劃下來,眸子愈加的清寒逼人,掃過得意洋洋的霍凜墨,眉頭擰的更緊。

「白言,南司我們走。」

「——閣下!」白言神色一驚,他就這樣放任夫人在E國總統府不管了?

「在我從M國回來之前,希望你能照顧好我的妻子!」最後四個字的音咬的特別的重。

雖然調整了去M國的行程,但他只是延緩到達的時間,現在還要趕著去M國。

霍凜墨咧嘴,眼神里劃過玩味的笑容,「當然!畢竟她也是我心頭寶!」

顧明希眼神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徘徊,扯著他的衣服,小聲道︰「——凜墨。」為什麼要說這麼奇怪的話!

霍凜墨只是拍拍她的肩膀,給一個安慰的笑容,要她不要擔心。

她看著他,淺笑,似乎很信任他。

秘書長心里納悶,消息是自己放出去的,本是指望龍裴能來帶走這個災難般的女人,沒想到……

龍裴听到她的聲音,轉身的步伐頓了下,眼角的余光看到她與霍凜墨對視的眼神,劍眉沁著寒意。

終究什麼都沒再說,大步流星的離開。

白言與南司心頭雖然有疑問,可閣下的決定他們也無法質疑,只有跟著他的步伐匆匆離開E國的領土!

◇◇◇◇◇◇◇◇◇

M國。

龍裴第一次來訪,此消息早已被外界所知,所以M國的迎接陣仗相當大,也開放媒體拍照的權利,只是暫不接受任何的采訪。

連默,M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總統,年僅20歲。長相偏日本漫畫里的少年,英俊中夾雜著一絲柔美,嘴角總是透著漫不經心的笑,卻不及眼底……

站在他身邊的除了一群西裝筆挺的官員,還有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

龍裴下飛機的第一眼捕捉到的就是這個女孩的身影,雖然藏在人群中毫不起眼,可那雙眼楮非常像黑夜里的狼,透露著危險,隨時能將人撕碎。

一陣寒暄後,隨即去M國的總統府。

◇◇◇◇

龍裴一行人等先各自回房間休息。國宴安排在晚上,待下午五點,白言和南司一起到房間等龍裴。

國宴無非是那幾個環節,歡迎,致辭,跳開場舞,寒暄……

枯燥冗長,百般無聊。

龍裴借上洗手間的時間,走出宴會廳,到後面的院子透透氣。

南司和白言本想要跟著,卻被他拒絕了。

後面偌大的院子,卻沒用什麼燈光,光線不怎麼好,憑著空氣里有著一縷幽香可以判斷應該栽種不少花,因為香味很混雜。

龍裴看了一眼手表,察覺自己應該回去,折身時突然听到什麼悉悉索索的聲音,步伐一頓。

眸光在昏暗的院子里掃了一眼,最終在一個涼亭不遠處看到靠牆角的地上坐著一個什麼人。

劍眉斂起,在這樣的地方怎麼會有人坐在地上?

或是一時好奇,他步伐走向牆角的黑影。經過涼亭已經能隱約看清楚是一個人坐在地上,後背靠著牆,雙手雙腳都有巨大的鐵鏈,連接的另一頭就是牆壁。

憑著體型能判斷出應該是個女人,非常清瘦,用「瘦弱伶仃」四個字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你是什麼人?」在距離還有幾步時,龍裴停下腳步,銳利的眼神落在那張丑陋的面具上。

她動也沒動,靠著牆壁而坐,面具非常丑陋,可怕,留出來的洞,像個血窟窿……

在這個華麗的總統府的一個後院角落,為什麼會囚禁著一個女人?

龍裴蹙起眉頭,本來這件事與他沒關系,只是這張丑陋面具後面的那雙眼楮,在黑夜里有著淒涼和痛苦,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

「你是啞巴?」

半天她沒開口,龍裴再次開口,她還是沒任何的反應,睜大的眼楮一直看著他,連眨也不眨。

龍裴一時間站在原地,仔細打量著她,也沒有再開口。

◇◇◇◇

在不遠處的窗簾後,一雙陰翳的眸光射向這邊,英俊的容顏上有著不悅,「是誰將她放出來的?」

一旁的黑影聲音清冽,「閣下,今天是規定的放風時間。」是他自己忘記了。

他眸子微眯,嘴角勾起邪氣的笑意,「倒是一個不錯的游戲。」余光掃了一眼她。

後者立刻明白欠身,立刻往後院走出去。

◇◇◇◇

龍裴站了一會,步伐一步一步的往她面前走,身影錯開投在牆壁上,黯淡的,被拉的很長……

因為他很高,所以她必須眼楮很努力的往上看,才能看到他英俊的臉。

被鐵鏈鎖住的手放在腿上,手指很努力的想動,可能是剛才搖動鐵鏈,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了。

除了指尖微微的顫抖,她根本就不能動。

「你想和我說話?」他好看的唇瓣輕抿,放在口袋的手伸出來,「我可以看看你的樣子嗎?」

音落,他傾身靠近她,冰冷的手指觸及到她臉上的面具,面具非常的冰冷,比天上皎白的月光似乎還要涼薄。

她的眼神由始至終都在看著他,仿佛是要將這個人看到自己的骨子里,靈魂里,隨著他的手指靠近,胸腔里壓抑著那股悶氣跟著起伏,氣息變化之大,讓他輕易就能感覺到。

「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你。」他只是想看看這張面具的背後,究竟藏著一張怎樣的臉。

手指一半是在面具上,一點是觸及到她的肌膚——很涼。

陰翳的眸子劃過一絲隱晦,手指就要拿下她的面具那一刻——

「——龍總統!」身後傳來清冷的聲音。

龍裴的動作頓了下,眼神從那雙映著月光的眼楮上挪開,隨之手臂收回,身子站直。

回頭看到佇立的在冷清月光下的少女,一雙鋒利似乎能切割斷世間所有的眸子,縴細的身子隱藏在神秘的顏色下,但龍裴可以肯定,這個少女絕對沒有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龍總統,閣下在找您。」少女再次開口,眼神從地上的人身上掃過,眼底的光似乎是在警告她,安分守己。

「出來透透氣,沒想到會看到這個人。」龍裴低沉的嗓音不動聲色的開口。

「是別人送給閣下的奴隸。」她開口,避重就輕,「閣下還在等著您,還請龍總統快點回去。」

龍裴點頭,眼神再次從牆角的黑影掠過,步伐沒有遲疑的率先邁出。

少女跟在他的後面,轉身時,眼神掃過她,很冷。

她依靠著冰冷僵硬的牆壁,眼睜睜的看著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幕色中。

面具後面的眼角,一片濕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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