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想通以後打算跟莫仲暉把話說清楚,沒有必要再去連累無辜的人。
莫仲暉在家的娛樂項目除了游泳便是健身,他每天待在家里應該挺無聊的吧。
安暖在游泳池沒看到他的身影,跑到健身房,他果然在里頭。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走進去,莫仲暉此刻正運動得大汗淋灕,光著上半身,汗珠不斷往下滴,看上去還真夠香艷的。
「有事嗎?」他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我有話要跟你講。要不你先去洗個澡,我們坐下來慢慢談。」
莫仲暉有些煩躁的哼了聲,「有什麼話就在這里說吧。」
他大步走到安暖面前,用他的男性氣息將她包圍。
安暖低著頭,不敢看他,小聲說道,「我想告訴你,我肚子里的孩子其實是你的。」
時間靜止了有一分鐘,空氣中滿是靜謐,接著莫仲暉冷笑出聲,沒好氣的說道,「為了讓我放過常梓飛,連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莫仲暉竟然不相信,安暖有些急了,看著他的眼楮認真的說道,「莫仲暉,孩子真的是你的。」
他挑眉,嘲諷的說道,「那你們兩個之前繪聲繪色的描述都是編造的?還是你們有本想通的劇本,連台詞都是一樣的。做的很愉快?安暖,你跟我上床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過愉快的神情呀!你跟我在一起這麼久,我們做過無數次,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愉快的樣子是怎樣的?哪一次不是像個死人一樣的,像被強jian似的。」
他一步一步上前,將安暖逼到了牆角,輕佻的挑高她的下巴,渾厚的聲音低低說道,「放心,我的所有憤怒只會發泄在別人身上,我從來也舍不得傷害你,以後我也不會傷害你肚子里的寶寶,不管是誰的,出生以後便是我莫仲暉的孩子。其他的故事就不要再編了。」
莫仲暉說著開門離開了健身房。
安暖用了很大的勇氣跟他坦白,卻沒想到事情會這樣,莫仲暉完全不相信她。
——
當天晚上,莫仲暉回了她的房間,安暖正在房間翻來覆去的煩躁著,突然听到門鎖被扭動的聲音,接著腳步聲傳來,直接進了浴室。
安暖假裝睡著,莫仲暉洗完澡就在她身旁躺了下來。
此刻安暖腦海里閃過張特助的一番話。
她鼓足了勇氣翻身面對他,雙手緊緊抱住他精壯的腰,把臉埋進了他的懷里。
這樣的動作讓莫仲暉有些驚喜,隨即便是疑惑,他略微暗啞的聲音問,「干什麼?」
「好久沒抱著你睡了,讓我抱一會兒。」
她的聲音柔柔的,軟軟的,像小綿羊似的撓著他的心。
大手圈住她的細腰,緊緊的,緊緊抱住。
這種把她擁在懷里的感覺,是那樣的美好,那樣的滿足,其他所有的事情都不算什麼,她還是屬于自己的。
這段日子,他多少個深夜睡不著,走到她的房門口站著,卻始終沒有進來。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一直跟自己堵著氣,最後苦得還是自己。
管他孩子是誰的,只要她是自己的就夠了。
況且他們還會再有孩子,越多越好。
以前他從沒想過要孩子,和她在一起之後,要孩子的**便變得強烈了起來,越來越強烈。他總是幻想,他們的孩子出生,一半像他,一半像她,眼楮一定要像她,其他五官可以像自己,她的眼楮特別的美麗,永遠都是純潔干淨的。想想都覺得神奇與美好,失眠的時候,他甚至連名字都想好了,男孩就叫莫莫,女孩就叫安安。
——
安暖難得睡了個好覺,醒來時太陽都出來了。莫仲暉正睡在她旁邊,直勾勾的眼楮看著她的睡相。
「你早就醒了?怎麼不起床?」
莫仲暉視線往下,安暖才發現她的雙手還緊緊圈著他的腰,親密無間。
她收了手,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莫仲暉湊過去,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上一吻。
「起來了,睡這麼多,肚子不餓嗎?」
被他這麼一說,安暖還真覺得肚子餓了。
他們一起走進浴室,刷牙洗臉,從來也沒這麼和諧過。
佣人們看到他們一起下樓,莫仲暉還寵溺的摟著她的腰,一個個不知道開心成什麼樣。
安暖听到她們小聲在廚房議論,「就喜歡看到莫先生和安小姐甜甜蜜蜜的樣子,男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看到他們恩恩愛愛的,感覺整個世界都是美好的。」
安暖看向莫仲暉,這廝還是一貫的冷酷表情,只是嘴角噙著少許微笑。
安暖最近孕吐反應徹底消失,吃什麼都不會吐了,佣人開始變著花樣的弄給她吃,從早餐開始就很豐盛。知道安暖有時夜里會起來吃東西,廚房里都備著很多貨。
莫仲暉看她狼吞虎咽的喝著粥,喝完粥竟然還把一整塊油膩的蛋糕吃進肚。
他的眉頭整個就皺起來了,提醒道,「少吃點,待會兒餓了再吃,一下子吃這麼多,胃能適應嗎?」
安暖則不以為意的說著,「現在胃吃大了,每一頓都能吃很多。」
——
安暖現在的生活變得越發規律了起來,每天早晨太陽升起時,她準時起床,吃完早餐,莫仲暉會陪她出去溜一圈,莫仲暉還請了老師每天陪她練一會兒瑜伽。中午吃完飯通常都會睡個午覺,莫仲暉有時陪她睡,有時也要出去辦事,睡了午覺通常就看會兒書。
沈琴風來家里吃飯,都說她氣色變好了,看上去就像個幸福的準媽媽。
書架上她買的那些準媽媽書,旁邊又多了幾本準爸爸類書籍,莫仲暉不知什麼時候買回來的,偶爾她看書的時候,他也會陪著翻翻。
家里的佣人現在也開始張羅起嬰兒用品,有幾個心靈手巧的姑娘,幫寶寶織起了毛衣背心,做起了小鞋子。
安暖看著一件件的小衣服擺在眼前,心里激動萬分。
「衣服好小,寶寶生下來以後真的就只有這麼大嗎?」
「是的呢,剛出生就這麼大,出生以後一天一個樣,會長得很快。」
听他們這樣說,安暖開始期待了起來。
安暖現在母愛泛濫,跟她們學著給寶寶織毛衣,她的動作比較慢,有時候織著織著就想熬夜織完,每每這時,莫仲暉就不樂意了,一到點就讓她停工。結果一件小衣服織了半個月才織好。
看到成品,她還是小小的激動了下,想象著寶寶穿上的模樣,心里頓時覺得被幸福給包圍了。
莫仲暉看到她這樣,心里多少覺得有些酸澀,對他的事,她從來沒這麼上心過。
現在孩子還沒有出生,安暖眼里已經看不到他的存在,往後孩子出生了,一顆心還不得整個掛在孩子身上。
——
佣人一個個都是人精,輕易看破了莫仲暉的心事,在安暖面前游說,「安小姐,你看你一件小衣服輕而易舉就織完了,技術也越來越好了,干脆也給莫先生織一件唄,他肯定會很感動的。」
「大人的衣服我可織不起來,多費勁啊,而且就算我織好了,莫仲暉鐵定也不肯穿,他那麼講究,怎麼可能會穿我織得毛衣。」
「這可不一定,心上人親手織得衣服,莫先生肯定愛死了。」
「不行不行,我真沒這本事。」
佣人還在勸說,「要不織條圍巾吧,圍巾比較容易。」
安暖在她們幾個的圍攻之下,最終沒辦法,只得應了下來。
圍巾跟之前的毛衣比起來簡單不少,加上已經熟悉上手,安暖織得非常快,三天就搞定了。
佣人跟她混熟了,現在連莫仲暉都敢調戲了。
「莫先生,安小姐有驚喜要送給你。」
她們嬉笑著走開了,安暖知道這一個個壞蛋正躲在廚房偷看呢。
莫仲暉表現的非常平靜,問道,「什麼驚喜?」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順便給你織了條圍巾,不過現在這天氣還用不上,你要喜歡的話留著冬天用吧。」
莫仲暉有些受寵若驚,接過她手中的圍巾,他從來也沒有圍圍巾的習慣,這個冬天只怕是離不開了。很簡單的針法,很簡單的顏色,再普通不過的一條圍巾,莫仲暉拿在手上卻覺得沉甸甸的。想到是她一針一針織上去的,他恨不得馬上就圍起來。
「怎麼樣?還行吧,她們都說挺好看的。」
安暖話音未落,莫仲暉一把將她摟進了懷里,動作有些大,她的頭撞到了他的胸肌。
安暖正要發火,莫仲暉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他們接吻的次數很多,可大多在床上。像這種單純的接吻,讓安暖心跳加速。
莫仲暉越吻越忘情,舌頭撬開她的貝齒,鑽進她的嘴里,纏著她的。
「哇,舌吻,好浪漫啊。」
安暖幾乎都听到了廚房嘰嘰喳喳的聲音。
在她快被吻得窒息的時候,莫仲暉才放過了她,濕熱的唇又在她額頭印上一個個吻。
「她們在偷看呢。」
安暖羞紅了臉,用力想推開他。
莫仲暉微微一笑,「就是親給她們看的。」
安暖撇了撇嘴,哪有這麼變態的人。
——
那天晚上,莫仲暉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個精美的盒子,把圍巾收進了盒子里,又把盒子收進了抽屜里。
安暖看得郁悶壞了,忍不住調侃,「你不至于吧?」
「我怕弄丟了到時候找不到。」
安暖沒想到莫仲暉會這麼認真,忍不住說道,「你要是喜歡的話,我給你多織幾條。」
他笑著模了模她的頭發,寵溺的說道,「不用,一條就夠,我不想你太累。」
安暖辛苦給他織了圍巾,結果最後被感動到的卻是自己。
後來躺在床上,安暖忽然想到了羅曉燕,問道,「對了,羅曉燕跟潘經理的婚禮什麼時候舉辦,你沒收了我的手機,我現在都沒辦法跟她聯系。」
莫仲暉含糊的說了句,「他們的婚禮取消了。」
「為什麼?不是連喜糖都買好了嗎?怎麼說取消就取消了?」
見安暖如此激動,莫仲暉眉頭微微皺了皺。
「莫仲暉,到底怎麼回事呀?你快告訴我。」
「好像潘平的老婆不肯跟他離婚,潘平也舍不得跟他老婆離婚,所以他們的婚禮就取消了。」
安暖一臉擔憂,自言自語般說著,「怎麼會這樣,羅曉燕又得傷心了,我明天去見她一面好不好?我很擔心她。」
莫仲暉輕嘆一口氣,將她摟進懷里,無奈的說著,「傻丫頭,別人的事你總是這麼上心,這樣很容易受傷知道嗎?」
安暖沒有理解他話中的意思,不依不撓的求著,「你讓我見她一面好不好?她就只有我一個朋友,不管怎麼說,都要安慰安慰她。」
「羅曉燕現在不在江城。」
「那她在哪里?」安暖追問。
「婚禮取消了,她可能有點難過,一個人出去旅游散心了。」
看到安暖一臉擔憂的模樣,莫仲暉心疼不已,這個傻妞,她總是捧著一顆真心與人交往,殊不知別人只是利用她。
安暖因為擔心羅曉燕,後來一直睡不著,又不敢讓莫仲暉知道,頭埋在他懷里,小幅度的動著。
莫仲暉悶哼,「別動,還讓不讓人睡了?」
他被她攪得心癢難耐。這傻丫頭,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能激起他的**,這身體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了。
「莫仲暉,我想吃東西。」
「想吃什麼,我下去給你弄。」
安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想吃東街那家燒烤店的臭豆腐干。」
莫仲暉眉頭皺了起來。
「我真的很想吃,吃不到我今天晚上肯定睡不著。」
安暖說的一點都不假,臭豆腐干她已經想了很久了,一來考慮到不衛生,二來也比較遠,安暖不好意思麻煩家里的佣人。
莫仲暉此時此刻有想揍人的沖動。
「算了,現在都這麼晚了,你要不想出去買的話,我不吃了。」
安暖有些失望的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他拍拍她的頭,氣呼呼的說道,「等著,這就去給你買。」
安暖看著他下床穿衣,動作利索得很,眉頭卻是皺著的,一副很不爽的樣子。
她的身體躲在被窩里,露出一個頭,笑嘻嘻的說道,「別忘了帶錢,那家店不刷卡。」
莫仲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直接從她的包里拿了皮夾子,從里頭抽出幾張票子。莫仲暉身上從來沒有現金,安暖以前想過是不是潔癖的原因,覺得錢髒。一想到他那變態的行為和性格,安暖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好在他有潔癖,卻從來不會嫌棄安暖。
莫仲暉花了一個多小時來回,給安暖買回了臭豆腐干,還得忍受那股奇怪的味道。如果不是因為她懷有身孕,他早就對她不客氣了。
安暖吃得可滿足了,吃完喝了杯水,很快就睡著了。
莫仲暉看著她熟睡的模樣,輕嘆了口氣,無聲的把她留下的一片狼藉收拾干淨,聞著那股奇怪的味道,他一整夜都沒睡著。
——
自從那晚凌晨讓莫仲暉出去給她買臭豆腐成功以後,安暖越發的驕縱了起來,一發而不可收,幾乎每天夜里一覺醒來都會折磨莫仲暉,有時候讓他去夜市買羊肉串,有時候讓他去買烤魷魚,炒年糕,爆炒海鮮……而且還要吃爆辣的。
莫仲暉這身份,這地位,每天夜里被她指使著去夜市,別人看他這穿著都會忍不住打量一番。最關鍵的是,她吃得那些東西還很不衛生。
他專門咨詢過沈琴風,沈琴風告訴他,孕婦的口味是不能跟常人比的,安暖突然喜歡吃這些東西是很正常的反應,但是要盡量讓她少吃,這些髒東西吃多了自然對身體不好。
這天夜里,安暖一覺醒來,把熟睡中的莫仲暉也喊醒,習慣性的讓他去買烤魷魚。
莫仲暉終于徹底爆發了,「安暖,你別太過分了,還真得寸進尺了。哪有天天凌晨讓我出去買東西的,你是故意折磨我呢吧。你不想睡覺,我還想睡呢。」
安暖撇了撇嘴,被他突然的怒意給嚇到了。
莫仲暉看她受到驚嚇的模樣,語氣又軟了下來,「乖,我去弄點其他東西給你吃,每天吃夜市的那些髒東西,對身體不好,對寶寶也不好。」
「算了,不吃了,你睡吧。」
安暖淡淡的說著,自己先躺了下來。
莫仲暉快要抓狂了,這副態度,讓他怎麼還能睡得著。
他忍不住又去哄她,「乖,我知道你肯定餓了,我下去給你煮碗白粥好不好?夜里吃清淡點的,免得胃不舒服。」
安暖沒好氣的吼他,「都說不吃了,睡吧。」
莫仲暉實在沒辦法,下床穿衣拿錢出門,一個小時候幫她把烤魷魚買回來了。
安暖非但沒感動,竟然還跟他賭氣。
「乖,起來,你要的烤魷魚給你買回來了,只準吃五串,我在廚房99999給你熬了粥,去給你盛過來。」
「不吃,別煩我。」
莫仲暉繼續放段,把她抱了起來,輕聲哄著,「好了好了,剛才是我不好,不該對你發脾氣,以後不會了,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買,無論什麼時候。乖,先把烤魷魚吃了,我再去給你盛粥。」
「我都不吃了,你干嘛還要去買呀。」
他寵溺的拍了拍她的小臉,「行了行了,適可而止,我知道你現在其實很饞,快吃了解饞吧,我下去盛粥。」
莫仲暉下去盛了個粥的工夫,安暖把所有的烤魷魚吃的盡光。他氣得真想揍人。
「安暖,我真想揍你,讓你只吃五串,你干嘛全吃光。」
安暖不以為意的說道,「誰讓你買這麼多的,你準我吃五串,那你只買五串呀。」
「行,你這麼說我就懂了,以後我買少了,你別對我大呼小叫的。」
他端著粥走到她面前,沒好氣的哼道,「粥你想吃幾口就吃幾口吧,我也管不了你了。」末了,她又加了一句,「我熬了一個小時。」
安暖後來吃了小半碗,實在吃不下去了。
肚子撐飽了,實在睡不著,莫仲暉也被折騰得睡不著了。
莫仲暉打趣,「安暖,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天了。」
「啊?」
「我怕到那一天,我就已經被你折磨死了,即便不死也好說了,估計真被折磨成皮包骨頭了。」
安暖用手戳了戳他胸前的肌肉,笑說,「不會的,你每天都健身,又那麼注重保養,這身材會保持得很好的。」
「別亂動。」他沒好氣的拍開她的手。
「嘖嘖,我這麼戳兩下能怎麼樣呀,還能把你的肌肉給戳沒。」
安暖哪里知道,她在他胸前戳兩下,他下面已經有了反應。
猜想她吃飽了撐著,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莫仲暉干脆隨了自己的心,一個翻身吻住了她的唇。
安暖被嚇壞,忙推開他,「你這禽獸,我現在可是孕婦,你連孕婦都不放過嗎?」
莫仲暉粗重的聲音低低地說著,「沈琴風說了,滿三個月以後就可以了。」
他自然不會沒事拿這種事去問沈琴風,沈琴風大概怕他憋壞了,主動告訴他的。
莫仲暉在她胸前啃著,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以後孩子出生,不準母乳喂養。」
安暖頓了幾秒,反應過來以後,在他頭上用力拍了兩下,怒罵,「你神經病啊。」
莫仲暉不顧安暖的反抗,小心翼翼的在她身上發泄了**,事後再抱著她道歉誘哄。
「看在我每天夜里去給你買東西吃的份上,別生氣了,我也沒弄疼你呀。已經很隱忍了,就做了一次,沒過癮呢。」
按暖氣得臉漲紅了,怒罵,「莫仲暉,肚子里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一點不心疼,一點不害怕是嗎?就算被你做死了,也無所謂是吧?」
安暖說完,莫仲暉沉默了。這段日子,過得非常的溫馨,他們像是心有靈犀似的,誰都不提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的。他想著法子哄她開心,就算每天夜里去給她買吃的,嘴上抱怨著,心里卻是得意的。尤其是看她吃得很滿足的樣子,他發自內心的高興,覺得幸福。他希望這份溫馨一直持續到她生完孩子。
「安暖,你永遠都是那麼沒心沒肺的活著。」
最後兩人背對著背睡著,中間隔著大斷距離。離天亮已經沒多少時間,兩人都沒有再睡著。
——
第二天,莫仲暉先起床,待他離開房間,安暖才起來。她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一時沖動,事後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原本說好,今天莫仲暉帶她去逛母嬰店的,安暖洗漱好下樓的時候,佣人告訴她,莫先生出去辦事了,讓司機和一個佣人陪安暖去商場。
「安小姐,你和莫先生是不是吵架了,莫先生看上去心情不太好,早飯都沒吃就走了。」
安暖淡淡的笑著回答,「我們沒有吵架。」
「我覺得也不會,昨天夜里是莫先生給你煮得粥吧,安小姐真幸福,莫先生越來越心細,越來越體貼了。都說男人一旦當爸爸,就會改變,我看莫先生變化真的很大。」
吃完早餐,兩個佣人陪著安暖去商場。她打算去母嬰店看看,適當的給孩子買些東西。
懷孕三個多月,小月復已經有些變化,安暖穿著寬松的衣服,倒也感覺不出來。
她先去了咖啡廳,咖啡廳現在交給梁慕晴管理,听莫仲暉說,她管理得不錯。
安暖走進咖啡廳,看到梁慕晴正在厲聲訓人,倒跟她以前溫柔的性格有些不相符。
看到安暖,她很激動,「安暖姐,好久不見了,你怎麼突然過來了,我听莫先生說你懷孕了。」
安暖笑著點點頭,指了指那個被訓的服務生,問,「她怎麼了?」
「新來的,在這里干了一個星期了,幾乎每天都把咖啡打翻在客人身上。每次說她兩句,就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算了,可能還沒適應,誰剛來的時候都這樣,給她點時間慢慢學。」
梁慕晴不再理會那個服務生,挽著安暖的手臂問,「安暖姐,你真的懷孕了嗎?」
「是的呢,不過現在剛過三個月,肚子還看不出來。」
「難怪莫先生現在都不讓你來咖啡廳了,他讓我管店,可把我給累壞了。」
「莫仲暉,他經常來店里嗎?」安暖隨口問了句。
梁慕晴一本正經的回道,「他來過好幾次了,可能是不放心我管理,怕我把你的咖啡廳搞砸了,他每次過來手把手的教我如何經營。」
安暖眉頭微微蹙了蹙,莫仲暉不該對這家咖啡廳這麼上心吧。他每天待在家,也很少出門呀。
「安暖姐,你今天出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怎麼還帶兩個佣人呢?」
「哦,她們陪我來逛逛母嬰店,我很多東西不太懂,她們以前當過月嫂,知道的比我多。」
梁慕晴一听,激動的說道,「逛母嬰店,我陪你呀,我很喜歡小寶寶,覺得小寶寶的衣服都好可愛呀。」
「你不用在店里忙嗎?」
「沒關系,這會兒客人不是很多,她們應付得來。」
——
安暖還是第一次逛母嬰店,她覺得里頭的小衣服小鞋子都好可愛,哪有這麼神奇,寶寶生出來就這麼點大。
佣人忍不住調侃,「安小姐,你想寶寶能有多大,你的肚子就這麼大,寶寶還得從你肚子里出來呢。」
安暖想想也是,忍不住感嘆,生命真是神奇。
「安暖姐,你都懷孕了,出來逛街莫先生怎麼也不親自陪你呢,以前他不是很緊張你的嗎?」
梁慕晴突然說了一句,安暖覺得沒什麼,兩個佣人倒是不高興了,忍不住幫莫仲暉說話,「莫先生原本是要陪安小姐過來的,但是臨時有事,莫先生放著那麼龐大的企業,幾乎每天都陪在安小姐身邊,這可是一般人都無法做到的。」
另一個女佣也說,「莫先生有多寵安小姐,可是你們外人看不到的,有哪個男人能深夜開車一個多小時去給老婆買吃的,而且還是天天都去。我們安小姐是我見過最幸福的女人了,莫先生則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梁慕晴微微有些吃驚,低笑著道,「安暖姐,我就隨便一問,你瞧這兩個佣人多激動,莫不是你們兩個都愛慕莫先生。」
女佣非但沒生氣,反倒笑了,「這位小姐,你想挑撥也要找對對象,在我們眼里,莫先生和安小姐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們對于莫先生是尊敬和愛戴,莫先生就像我們的恩人一樣,不但給我們開高薪水,還照顧著我們的家人,這份恩情是你無法體會的。我們愛安小姐,因為安小姐善良體貼,因為安小姐是莫先生最愛的女人。」
「倒是你,這位小姐,你為什麼要挑撥安小姐和莫先生的關系呢?」
梁慕晴臉色一陣青一陣紫,有些尷尬的看著安暖,「安暖,我沒有挑撥。」
安暖笑了笑打圓場,「好了,今天是陪我逛街買東西的,怎麼吵起來呢,再這樣的話,我一個人逛了。」
後來安暖收獲很大,給小寶寶買了好多件小衣服,還有小玩具。
一些大件的東西就等著莫仲暉去搞定,他最近請了設計師回家,打算騰出一間房做嬰兒房,正準備重新裝修。
其實安暖很想自己親自設計,只可惜她總覺得時間不夠用,也沒有真正的實踐過。
快要離開的時候,兩個佣人建議,「安小姐,你給莫先生挑點禮物吧,他每天這麼辛苦的照顧你,你是不是該給他點驚喜呢。要不就給他買件襯衫吧,莫先生一定開心死了。」
安暖還在猶豫著,被她們拖進了男裝店。
梁慕晴則在一旁嘲諷,「你們的莫先生又不在,這是拍誰的馬屁呀?」
最後安暖挑了件淡藍色的,模特身上的款式,安暖想象著莫仲暉穿上的樣子,一定更好看吧,他的身材那麼好。
到了吃飯的時間,梁慕晴提出請她在餐廳吃,兩個佣人怎麼都不肯,一直在強調,「莫先生吩咐了,安小姐的一日三餐必須回家吃,營養師搭配的營養餐,比飯店的好。」
安暖最後聳聳肩,跟她們回去了。
梁慕晴看著她們車子離開的方向,雙手緊緊握成了拳。
比起安暖,她要什麼有什麼,她是市長千金,容貌身材絲毫比不安暖差,甚至她還比安暖年輕。可莫仲暉連看都不情願看她一眼。她想讓父親出面,梁澤明卻只輕飄飄的留下一句,‘莫仲暉不適合你,你要不起。’
她不明白,她怎麼就要不起了,她堂堂市長千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怎麼就淪落到來咖啡廳打工,不就是為了能多看莫仲暉兩眼。
安暖還沒懷孕的時候,莫仲暉有時還會來接安暖,每每這時,她都能遠遠的看他一眼。安暖現在懷孕了,幾乎不來咖啡廳,莫仲暉也跟著徹底的消失了,把這爛攤子留給她,她圖什麼呀,壓根兒也不缺錢,憑什麼在這里受罪。
越想越覺得氣氛,更可惡的是,莫仲暉以前那個相好何思琪還經常來鬧事。有幾次,何思琪把對安暖的憤怒轉嫁到她身上,她氣得真想抽她耳光子,可父親早就提醒過她,莫仲暉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都不要輕易去得罪。
——
何思琪來的也真不是時候,安暖上午來,何思琪下午跑過來,梁慕晴真想看看她們相遇的情景,新歡舊愛的,真打起來,把事情鬧大才好呢。
「梁小姐,那個何小姐又來找茬了,說我們的咖啡太苦了。」
梁慕晴正有氣沒處撒,今天她倒要好好會一會何思琪。像她這種已經被拋棄的下堂婦,憑什麼三番兩次的來給她找不愉快。
梁慕晴走到何思琪身邊,十分客氣的說道,「何小姐,咖啡本就是苦的,苦中有甜,就像一段失敗的感情一樣,雖然痛苦,可回憶中卻夾雜著絲絲甜蜜。」
何思琪立刻變了臉色,「梁慕晴你什麼意思?你是在諷刺我嗎?」
「何小姐是莫先生的女人,我可不敢諷刺你,莫先生我得罪不起。」
「你知道就好,你別以為你是梁澤明的女兒,你就高人一等。別說你了,就是你爸爸,在莫仲暉面前都得點頭哈腰,卑躬屈膝。」
梁慕晴深吸一口氣,雙手緊緊握成了拳。
「何小姐,我真是搞不懂,您沒事來找我麻煩干什麼,我說白了也就是給安小姐打工,換得一口飯吃而已。您三天兩頭的來這里,不就是想找安小姐嗎?那我明確的告訴你,安小姐她以後都不會來咖啡廳了,因為她懷孕了。」
「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誰懷孕了?」
何思琪激動的站起身,雙眼瞪得很大,猩紅一片。
「你還不知道呢?安小姐,安暖,她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莫先生緊張得很,不準她再來咖啡廳,所以她可能往後都不會過來了,您來等她那也是白等。其實也是不巧啦,她今天上午才來了一趟,不過是來逛母嬰店的,莫先生有事不能親自陪同,派了好幾個佣人司機跟著她,深怕她摔著踫著,可緊張了,簡直都當國寶了。」
何思琪咬了咬牙,怒吼,「不可能,安暖不可能懷孕的。」
梁慕晴冷笑,「她為什麼不能懷孕呢?听說莫先生放下整個莫氏不管,每天都陪在她身邊,一對正常男女,怎麼就不能懷孕了。安小姐第一次懷孕,莫先生又興奮又激動,我還听她們說,莫先生每天深更半夜去給安小姐買吃的,開車要開一個多小時呢,又多少男人能像他這麼寵,安小姐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何思琪臉色慘白,搖著頭一個勁的說著,「不可能,不可能的。」
梁慕晴見自己的一番話起了效果,輕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何小姐,我知道你心里很不平衡,你的孩子被安暖弄死了,莫先生非但沒懲罰她,還反過來怪你,現在安暖竟然又懷孕了,莫先生還把她給寵上天了。作為女人,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也希望你能放過我們小老百姓,你跟誰有仇去找誰報,別好端端的連累我們這種無辜的人。大家都是可憐人,何必自相殘殺呢。」
「梁慕晴,你說的這些最好是真的,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何思琪一字一句,幾近咬牙切齒。
梁慕晴聳了聳肩,無辜的說道,「我就算再膽大也不敢拿這種事開玩笑呀,今天早上我陪安小姐去逛母嬰店的,買了些小衣服小鞋子,可愛極了。對了,安小姐還說了,莫先生正在找人設計嬰兒房,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有的小孩生出來一無所有,有的小孩生出來就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沒辦法,人家命好,我們羨慕不來。」
何思琪牙齒幾乎咬破嘴唇,流出血來。
「我一定不會讓她把孩子生下來的,安暖害死了我的孩子,她的孩子也休想活著。」
何思琪此時此刻就是個瘋子,梁慕晴在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仇恨和殺氣。
梁慕晴故意說道,「何小姐,您還是看開些吧,你斗不過安暖的,安暖有莫先生寵著,一般人近不了她的身。莫先生把她保護的那叫一個天衣無縫,大多時候莫先生都親自陪著她,身邊的佣人保鏢數不清。您還是別惹事了,認命吧。」
「閉嘴,我就算不為了我自己,我也要為我的孩子報仇。」
何思琪嘶吼完跑著離開了咖啡廳。梁慕晴看著她瘋狂的模樣,嘴角勾起了美麗的弧度。
她就等著她們兩個爭斗廝殺,然後坐收魚翁之利。何思琪這個蠢女人,她原本有那麼好的條件,莫仲暉那麼寵她,可惜她不懂得珍惜,活生生的把他給的愛全扼殺了。這樣的女人活該變得落魄,活該失去一切。
倘若何思琪真的成功了,以安暖的性格,她死也不會再與莫仲暉在一起。何思琪這個愚蠢的女人,這輩子也休想再得到莫仲暉的愛。
想到這里,梁慕晴笑得越發燦爛了,她就坐等著觀看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