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滾,我就是那麼不講義氣的人,你是救我而中毒,我本就愧對于你,你把我怎樣我也不會怪你!」鐘璃墜沒有走開,而是貼在鳳朝歌身上狠狠的瞪著他。
鳳朝歌沒找到她會這樣,可是她越是和自己親近,體內的毒素就像是瘋了的獅子一樣,不斷的沖撞的身體,想要沖出去一般。身體開始顫抖,而手卻不由自主的撫模上鐘璃墜的臉,那張清純,漂亮的臉真叫自己著迷。
鳳朝歌快速地把手從鐘璃墜的臉上拿了下來,「不,不能,你離我遠點,求你了。」鳳朝歌痛苦的祈求著,還不斷推搡著鐘璃墜的身體。真的只要鐘璃墜只要點燃鳳朝歌體內的火,那就一發不可收拾。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何況對于鳳朝歌,鐘璃墜是多麼誘人……
「可是你這樣,我心里難受……」鐘璃墜哽咽著,強忍著淚水,強忍著心里的疼痛。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疼,只是看到鳳朝歌在痛苦,自己就痛苦。
上次鳳朝歌為自己挨的那一鞭子,自己也是這樣。
鳳朝歌苦笑,這是何必呢?
鐘璃墜突然看到地上的旎璃劍,「鳳朝歌,這劍可以打開石門嗎?」鐘璃墜滿眼的驚喜。或許旎璃劍真的可以打開石門吧,畢竟是仙的兵器。
還不等鳳朝歌回答,就把劍拿了起來飛快的跑到石門門口,想要撬開那個石門。
起身之前,鐘璃墜的匕首不小心掉了,鳳朝歌想,只要結束自己的生命,鐘璃墜就會安全了……慢慢的把地上的匕首給拿了出來,對準自己的胸膛,使勁的刺了進去……
鐘璃墜更本不知道後面所發生的事。還在嘗試著用旎璃劍打開石門,可是石門卻紋絲不動。
這時在石門下的旎璃劍飛到鐘璃墜的身後,插在了鳳朝歌頭上方的牆壁上。鐘璃墜也轉過頭去,眼楮大大的睜著,鳳朝歌的胸膛上插帝龍!鮮血還在不斷的流著,潔白勝雪的衣袍上大片的血跡格外的刺眼……
鐘璃墜多麼向立即跑到鳳朝歌的身邊啊,可是步如千斤,淚水也從鐘璃墜的臉頰上漸漸劃過,滴在了地上,眼睜睜的看著鳳朝歌蒼白的臉漸漸變得模糊,。
心中傳來的刺痛無處發泄,鐘璃墜寧願是自己痛,寧願中毒的是自己……為什麼他總是愛救自己,干嘛啊,可以不用管我啊!我是魔界的人,死了倒也是高興的啊,三番五次……每一次都是愧疚,這就像是中毒,一次又一次,對你的毒越發的深了,可是自己卻全然不知……
鳳朝歌虛弱的看著遠方的鐘璃墜,自己卻是笑了,傻丫頭,干嘛哭啊,不知道你每次哭我就會心疼嗎?但是這些卻不能跟你說……
這時,插在鳳朝歌身體里的帝龍發出金色的光芒,嗡嗡的鳴叫之聲讓人感覺到撕心裂肺,讓後輕輕的從鳳朝歌的胸膛出來,而鳳朝歌的傷口好像之前的樣子,沒有受傷,衣服上沒有血跡。
帝龍在鳳朝歌的頭頂上旋轉了幾圈後,在面前停了下來,帝龍幻做了一個男人,但與其說是和男人,還不如說是個少年,一頭褐色的頭發無風自舞,眉宇之間透露著堅韌,英俊的臉上好像是有幾條淚痕,但仍舊擋不住意氣風發。
鐘璃墜望著突如其來的人,也竟是痴了,忘了鳳朝歌有傷,忘了自己所困于山洞,心竟是有些吃痛,這吃痛不是對鳳朝歌,而是對這名少年,自己曾何處見過?現實?夢境?喃喃的叫著帝龍兩字。而那位少年卻也是轉過身去,滿眼的疼惜,望著鐘璃墜。
鳳朝歌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也只是希望鐘璃墜能夠出去。但沒想到這匕首竟是神物,可是神物又怎樣,自己仍舊必須要死,毒素根本沒有清除,身為大夫又怎不知這毒的厲害。
鳳朝歌勉強起身,用盡力氣拔起在牆壁上的旎璃劍,放在頸間……
「不要……」鐘璃墜絕望。
那名少年要比鳳朝歌的速度還要快,伸出手一揮,旎璃劍掉落在地上,再對那劍一瞧,旎璃劍慢慢飛了起來,落在了那位少年的手上,「旎璃,好久不見……」旎璃像是听懂了似的顫抖著劍身回應著少年。
少年站在了鳳朝歌的面前,單膝下跪,「參見主。」聲音顫抖而又激動。
「主?」鳳朝歌迷茫,「你是誰?我可曾見過你?」雙眉緊皺,自己以前也從未見過這個少年,他怎麼可能會認識自己。
鐘璃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跑到那位少年旁邊,抓著少年的手臂,「求你救救他?好嗎?」滿眼的祈求,有些絕望,但也有不甘心。
少年 首,「我們先出去。」說著又變回成匕首,飛到石門前,對石門劃了一個叉,隨後石門碎裂成沙,塵土飛揚。
而後又幻做為人形,對著兩人說道,「走吧。」而後扔出旎璃劍,旎璃慢慢放大,可容三人。
鳳朝歌驚訝,這人怎麼能驅動旎璃,旎璃絕對是不可能讓別人使用的,這個鳳朝歌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他還稱呼自己為主,難道自己和他有什麼淵源嗎?那是鐘璃墜的武器啊。
鐘璃墜可沒心在乎這些,只是一心想讓鳳朝歌好起來,只要他好,自己也便安心……
鐘璃墜扶著鳳朝歌上了旎璃劍,由于這兩人法力都被散去,那麼自然由這位少年御劍飛行。
三人飛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這地方樹林濃密,鳥語花香,總有一股薄薄的霧在上空飛過,少年說,這樹林為沁林,為上古之神盤古所居之所,位于天山附近,但因神界的消失,這片林子也忽隱忽現。
三人到達密林深處,一個小木屋呈現在三人眼前,而周圍更是有濃霧籠罩,若不是有這位少年帶路,那麼鐘璃墜兩人絕對是看不出這兒有什麼異常。
鐘璃墜想都沒想便扶這鳳朝歌進了這小木屋,那位少年也進了小木屋。
小木屋倒也簡單別致,鐘璃墜只是覺得眼熟。但鳳朝歌知道,這分明就跟離恨天的一模一樣!
鐘璃墜扶鳳朝歌坐在客廳的椅子上,一切安頓好後才想起來要給鳳朝歌解毒,而那位少年也是答應了的。
「你叫……」鐘璃墜撓撓頭,但卻又心急,「算了,不管你叫什麼,只要你能幫我救他,你就是我的恩人,我鐘璃墜願以一生來報答此恩。」雙手抱拳說道。
少年親昵的模了模鐘璃墜的頭,「我就叫帝龍,唉,你依舊是這樣呢。」為了主不顧一切。
「你認識我?」鐘璃墜奇怪。要是他認識自己,自己也該是認識他的啊,而且還對自己這麼親密。「喂,你把我的匕首給弄哪去了?」
帝龍微笑,「不認識。告訴你了,我就是帝龍。」天機不可泄露,現在他的蘇醒是為了完成任務的,如果什麼都說了那麼這任務就完成不了了,那麼神界永將不復存在。
「不管了,你去先救他吧。」鐘璃墜指了指身邊的鳳朝歌,而鳳朝歌在進小木屋後撐不住昏迷了過去。
「只需你的血。」帝龍雙手環胸,眯眼瞧著鐘璃墜。
「我的血?就這麼簡單?」鐘璃墜有點懷疑,影主說這毒很厲害,怎麼可能只用自己的血呢?「你在騙我吧,這可是春毒啊。」
「就這麼簡單啊,不試拉倒。」帝龍冷凝斜晲。
鐘璃墜氣結,這人怎麼這樣,剛還對自己親密的不行,現在卻翻臉不認人。但也只能是瞪他一眼,畢竟是他救的自己和鳳朝歌。
鐘璃墜本來想用自己的帝龍,但是又一想自己的帝龍早已變幻為面前的這個「帝龍」,只能是眼巴巴的望著面前的少年,還伸出一只手示意幫忙來個口子好取血。
帝龍憑空變出一只碗,然後讓鐘璃墜的手放在碗邊,一只手指變成了一個小刀的樣子,劃過鐘璃墜的掌心,血液順著掌心緩緩流入碗里,當碗內的血滿之後,鐘璃墜手上的傷口便自動愈合,沒有一絲痕跡。缺失了一碗血的鐘璃墜臉色立即變得蒼白,更是連站都站不住,勉勉強強移動到一個椅子旁坐下來。
帝龍似笑非笑,「你就先慢慢休息,剩下的事由我解決吧。」聲音里又比剛才多了幾分溫柔。
鐘璃墜雖說沒了力氣,但是眼神卻是依舊的犀利,心想,剛剛干嘛不用這種語氣跟老娘說話?要不是老娘沒有法力,就你?弄死你!
毛毛正在妖界處理政務,可是突然一種鑽心恩疼噴涌而出。
「墜子?」毛毛是和鐘璃墜簽訂了契約的,若鐘璃墜出什麼事,那麼毛毛也會稍有損傷。
可是毛毛怎麼給鐘璃墜傳音,都沒有回信,鐘璃墜難道出事了?還好自己的傷勢不太大,只是心疼。可是鐘璃墜自己怎麼也探知不到她的存在,這下慌了神。去魔界,魔界人說公主沒有回來;暗訪仙界,可是仙界也沒有,就連鳳朝歌也不見了。鐘璃墜是去見鳳朝歌的,這兩人齊齊消失,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題外話------
抱歉,以後也有可能是一章了,作者君在構思另一本新書。求原諒。
仙界的南天門我改為了仙鴻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