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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十八年相守,悄然滋生的愛30(6000+)

夜臨風只定定的看著百里澈的臉,「三殿下的臉色,似乎太過紅潤了些。ai愨鵡」

一句話,讓幾人同時看了過去,果然,百里澈的臉色如常人無異。

「怎麼會這樣?」閻羅修蹙眉問道,這些天他一直處于傷心中,從未去注意這些細枝末節。

雨汐擰眉看著百里澈,只見他的額心處閃過一瞬黑印,雨汐驚呼︰「師兄,你看他的額心。」

額心?幾個人驀地將目光定在百里澈的額心上瞑。

「你看到了什麼?」夜臨風負于身後的手微微收緊,目光落在雨汐臉上。

「黑印,是一個……」雨汐想了想才說︰「像蝴蝶,黑色的蝴蝶。」

「原形為蝶的仙魔神妖少之又少,更何況法力高深的?」閻羅修不屑的嗤聲璋。

「不,我就見過兩個!」雪映寒忽地出聲,目光卻依舊停滯在百里澈的身上。

「你是說淺碧與千子墨?」雨汐驀地接下了話。

「是誰在說本尊的壞話?」身後驟然傳出一聲調侃的音調,聲音透著絲絲慵懶。

雨汐與閻羅修驀地轉過身,驚訝的看著斜倚在門口紫色身影,其他三人不動聲色的看了過去。

「妖王什麼時候養成了偷听牆角的習慣?」夜臨風冷冷出聲。

雨汐在心里一陣嘀咕︰就是就是!目光越過千子墨看向他的身後,淺碧正擰著眉看向地面,面色凝重的緊,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雨汐剛腳步一動,想要過去,卻被一只手臂攔下,雨汐奇怪的扭頭看向雪映寒,「怎麼了?」

「你乖乖待在這里就好。」雪映寒淡淡出聲,不能怪她多疑,畢竟妖與仙神兩界都是對立的。

雨汐沒有回話,只是垂下眼眸,心中思緒萬千。

雪映寒松開手,朝著對面的兩人露出一笑,「從南海一路尾隨我們到冥界,你們也不嫌累?」

千子墨臉上一僵,只一瞬有恢復往常,而後朝著雪映寒曖昧的笑了笑,「美人,本尊這不是想你了嗎?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想念本尊?」

話音一落,雪映寒忙搓了搓手臂,撇了撇嘴角,真是肉麻,虧他說得出口!

幾句話卻成功的喚回了淺碧的思緒,淺碧揚了揚眉,笑容詭異的看著千子墨︰「千子墨你方才說什麼?」

千子墨一怔,緩緩的扭頭看向淺碧,見她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自己,不覺有些發毛,「那個……那個,淺淺,你不要誤會……」

淺碧打斷他的話,似不解的問道︰「誤會?誤會什麼?」

「……」千子墨嘴角動了一動,一時被噎的不知該如何開口。

「去找你的美人吧!」淺碧冷聲丟下一句,直接一個閃身沒蹤影,竟然當著她的面戲弄別的女人,雖然她知道他並不會愛上別人,但就是听著十分不舒服!

千子墨揉了揉頭,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典型的得不償失,「淺淺,等等本尊!」話一出口,人也隨之消失,只余空音一道。

雪映寒與雨汐對視一眼,皆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一旁早已呆了的閻羅修這時才收回心神,「那個,就剛剛那個,他誰啊?!」說話間,眼眸閃亮異常。

雨汐嘴角抽了一抽,他不會是看上,看上千子墨了吧?!這太驚悚了!

雪映寒秀眉微挑,似笑非笑的看著閻羅修問道︰「閻王殿下,莫非是……」手指了指門的方向,曖昧的朝他眨了眨眼,「看上那位了?」

閻羅修看著雪映寒,臉上一紅,「哎呀,你胡說什麼?」只是那扭捏的樣子不禁讓夜臨風與巫弦之黑了臉,他簡直太丟他們男人的臉了!

雪映寒強忍著想打人的沖動,再次露出笑容,「好吧,是我胡說,只是……你真的不想知道那人是誰?嗯?」尾音拉得長長的。

閻羅修嬌羞的看了眼雪映寒,而後點了點頭,雪映寒不覺一個激靈,全身發麻,我的天,這閻羅修他他他,她原本是抱著玩笑的心思,誰知道他竟然是個斷背?斷背就斷背吧,那他也斷的太徹底了吧?!

雪映寒收斂情緒,看了看雨汐,怒了怒下巴,示意她告訴他,她自己實在是受不了了,在與閻羅修說下去,她怕自己毀控制不住想打人!

雨汐心下一陣偷樂,閻羅修愛上千子墨好啊,那他就不會與自己搶師兄了,心情一好,語氣也就好的出氣,「閻王大人啊,其實方才那位美男,他叫千子墨。」

「千子墨?」閻羅修听的眼前一亮,果然是個好名字!

夜臨風黑著臉瞥了眼巫弦之,巫弦之同樣臉色沉沉,卻還是開了口,「大殿下,可否安排我們幾人的住處?」

聞言,閻羅修驀地反應過來,他還未給他們幾人安排住處,作為冥界主人確實太過失禮了,干干的扯了扯唇,「本座現在就為幾位安排。」說罷,垂著頭大步離開密室。

閻羅修前腳一走,後雨汐與雪映寒皆是吐了口氣,兩人對視一眼,突然笑了起來。

巫弦之受到雪映寒的好心情影響,一掃先前的陰郁,笑著問道︰「什麼事讓我的雪雪如此開心?」

雪映寒收了收笑,回道︰「你沒看到閻羅修那個表情嗎?」

一提閻羅修,巫弦之已然張開的唇又合了回去,他無話可說。

夜臨風眼眸瞥見巫弦之的表情,不覺動了動嘴角,眼中閃過一抹玩味。

雨汐笑著扯了扯夜臨風的衣袖,小聲的伏在他耳邊說︰「師兄,我聰明吧?」

夜臨風挑眉,「聰明?」

「是啊,我講千子墨的名字告訴了閻羅修,以後他就不會纏著你了。」

「……」夜臨風失笑,這丫頭竟然還存著這樣的心思。

雨汐眼眸眨了一眨,追問道︰「我聰明嗎?」

「呵……聰明。」夜臨風刮了刮雨汐的鼻尖。

雨汐呵呵的笑了笑,伸手抓住夜臨風的手。

「你們……」雪映寒故意擺出一副曖昧的表情,朝著雨汐與夜臨風眨了眨眼。

雨汐轉過頭來就見到雪映寒那副表情,眼眸一瞬,而後揚了揚唇,「我喜歡師兄啊,這是都知道的事兒!」說罷還傲嬌的揚了揚下巴,隨後接著說︰「可是,雪雪呀,方才在木屋前……」雨汐適時的收住了話。

一句話成功讓雪映寒恢復了正常,別開臉去,尷尬的出聲︰「我什麼都沒說!」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被這只破鳥佔了便宜不說,還被對面那對無良師妹撞見!

夜臨風笑了笑,而後看著巫弦之說道︰「你們若是還想待在密室,那本尊與雨汐先行一步。」說罷,伸手握住雨汐遞過來的小手,兩人一同走出了密室。

巫弦之臉沉了沉,「咱們也出去吧。」

「哦,好。」雪映寒應聲,行至門口處卻突然頓下了腳步,轉過身來深深的看了百里澈的身體一眼,才走出密室。

巫弦之不動聲色的將雪映寒的一切看在眼里,在雪映寒轉過身去的瞬間,巫弦之回過身看了眼百里澈的手,蹙了蹙眉。

「你怎麼還不出來?」雪映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巫弦之收回視線,走出密室,門在他走出的剎那便重新關上。

「你在看什麼?」

「你在看什麼?」

雪映寒與巫弦之同時問出了聲,卻再听到彼此所說的話時,對視一笑。

「你先說!」

「你先說!」

又是同時出聲道,這回雪映寒怔住了。

巫弦之見此笑了笑,柔聲道︰「雪雪先說。」

雪映寒回神,尷尬的說︰「我只是覺得奇怪。」

「嗯。」巫弦之垂眸,點了點頭,他也覺得奇怪,若是一個人已經殞滅,又怎麼會不見魂魄?

雪映寒再次陷入沉思,兩人沒有在說話,緩緩的走著,行至閻王府,閻羅修直接沖了出來,「你們可算回來了!」

雪映寒愣了一愣,「怎麼了?」他們回來的早晚與他有關系嗎?

「跟你們說個事兒!」閻羅修瞪了她一眼,沒辦法他對任何女人都厭惡,當然除了他四妹暮雪以外。

「什麼事?」巫弦之聲音淡淡的問。

「說!」雪映寒擰眉,對閻羅修的表情很是不滿,這個死閻王,是他請他們來的,卻又一副討厭死她與雨汐的表情!

閻羅修不理她,轉眸對著巫弦之笑著說道︰「你們兩人要在本座的閻王府住上幾日了。」

什麼?!要住在他的閻王府?

雪映寒深吸了口氣,一字一頓的吼道︰「我不住!」

閻羅修揚眉,也不惱︰「嗯,可以,你可以去別處住,隨便哪兒。」放在他不在意!

雪映寒兩條秀眉快擰到一塊了,對閻羅修的話似有不解,「什麼意思?」

閻羅修彎起手臂,傲嬌的回道︰「意思就是,本座管你住哪兒呢!」

雪映寒火了,這個死斷背!

「你個死斷背,本姑娘好心好意的來冥界幫忙,你竟然,竟然……」這個死人妖,簡直氣的她口不擇言了。

閻羅修臉色一變,瞪著雪映寒吼道︰「你說誰死斷背?」

「你,說的就是你!」雪映寒掐著腰,怒瞪了回去。

兩人誰也不讓誰,就那麼互相瞪著,良久,巫弦之臉上掛不住了,輕聲道︰「雪雪……」

「別叫我!」雪映寒一把揮掉他搭在她肩上的手。

巫弦之動作一頓,卻還是收回了手,對著閻羅修說道︰「若是大殿下無須本仙與雪雪的幫助,那本仙現在便與雪雪一同離去。」

聞言,閻羅修臉上一僵,也不如之前強勢,收回了目光,尷尬的看了巫弦之一眼,「抱歉,本座對女人有些反感。」

「我對男人也反感,尤其是對你這樣的男人!」雪映寒反唇道。

「你——」閻羅修剛要吼道,卻又想到巫弦之在身邊,閉了閉眼,將怒火壓了回去。

他忍,忍總行了吧。

「本座失禮了,還請二位入府休息。」閻羅修忽地放段,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雪映寒被他突來的動作驚到了。

就在瞪大了眼想看眼前的人是不是突然換了,手卻被巫弦之拉住,扯進了閻王府。

進了府,雪映寒才反應過來,「哎,怎麼不見雨汐與她師兄啊?」

閻羅修冷著臉走在二人身前,「風風與夜丫頭在楚王府。」

雪映寒瞪了他一眼,沒有離他,而是對著身邊的巫弦之說道︰「怎麼把咱們四人分開了?」

「那是因為閻王府與楚王府分別在冥界的東西兩端。」閻羅修繼續冷言回道。

雪映寒嘴角抽了一抽,不過她明白了閻羅修所說的話,若是那人出現在東,他們便可以第一時間抓到他,若是在西,雨汐與夜臨風便可以動手將其擒下。

行至一處,閻羅修停下腳步,推開門,「這里與隔壁是為二位準備的,小宅簡陋,莫要見怪。」

雪映寒瞄了他一眼,先一步進入屋內,巫弦之幾不可見的揚了揚唇,走到閻羅修身邊,拱手道︰「多謝大殿下。」

閻羅修哀怨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似同情,似惋惜,「那二位就先休息吧。」

巫弦之點頭,閻羅修轉身離去,只是那頭搖來搖去,讓巫弦之不覺笑出了聲。

雪映寒將屋內轉了個便,耳邊卻听到巫弦之低低的笑聲,遂問道︰「你笑什麼?」

「呵……沒什麼。」巫弦之擺了擺手,走了進來。

雪映寒驀地反應過來,盯著巫弦之,「你去隔壁!」不是說了隔壁也是為他們準備的房間嗎?那他還進來做什麼?

「咳……」巫弦之被她盯的臉頰一紅,「現在還未到深夜,無需休息。」

「可是我想休息了!」雪映寒直接走到床榻邊坐了下去。

巫弦之聞言腳下一頓,只一瞬又恢復如常,緩緩的走到桌前,為自己倒了杯茶,笑著回道︰「你休息,我守著你。」

雪映寒翻了個白眼,是她說的不清楚,還是他听的不清楚?她的意思難道還不夠明顯嗎?雪映寒深吸了口氣,「我的意思是——」

巫弦之忽地面色凝重起來,打斷了雪映寒的話,「別忘了之前那個黑影……」

雪映寒沉默了,那個黑影的能力他們幾人是見識到了,她一人獨處確實危險極大。

想了想,一個翻身直接躺在了榻上,雪映寒背對著巫弦之,擺了擺手,「你自便!」音落,指尖卷起一道冰藍之光,隨即身上多了一條冰藍色的錦被。

巫弦之笑了笑,沒有回話,眼眸盯著手中的茶杯,思緒漸漸飄遠。楚王府,時不時的傳出一聲半聲的尖叫或驚悚笑聲,府外的一眾魂魄,面面相覷,嘴角抽搐。

「天吶,這個女人又回來了!」

「是啊是啊!」

「楚殤殿下豈不是又遭殃了?」

「可憐的楚殤殿下啊!」

「哎……」

……

府外一眾魂魄紛紛議論著,府內卻一陣歡騰之聲。

雨汐抱著手中的書,呵呵的笑個不停,還時不時的拉一拉楚殤,扯一扯夜臨風。

夜臨風揉了揉頭,看著楚殤說道︰「四殿下究竟給了雨汐什麼書?」

楚殤嘆了口氣,「本座錯了……」他真錯了,不該給她六界札記,雖然里面記載的皆是一些奇聞趣事,可也不至于向她那般笑成這般啊!

夜臨風落下一子,瞪了眼楚殤,「她之前在冥府也是這般鬧騰?」

楚殤執著棋,蹙眉想著將子落于何處,口中淡淡的回了句︰「差不多。」

差不多?!

夜臨風無語的看了楚殤一眼,伸手接過一魂魄遞過來的茶點,「本尊終于理解為何雨汐會與你成為朋友。」

「嗯?」楚殤將將落下一子,不明所以的抬頭看向夜臨風,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夸還是貶?不過在他看來夜臨風嘴里的話,多半是貶。

楚殤挑眉,突然說道︰「听聞,神宮第三位神已經歸位了?」雖是疑問,卻也是肯定。

「四殿下的消息果然靈通。」夜臨風嘴角微揚,指尖將白字輕輕一落。

下一瞬,楚殤就變了臉,他竟然輸了?!

夜臨風瞥了他一眼,無視他已然黑掉的臉,接著道︰「四殿下承讓了。」

這一局,他贏的可真真是不易,本以為百里澈的棋藝絕佳,卻沒想到楚殤的棋藝亦然如此。

楚殤張了張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個……再來一局!」說罷,垂著頭開始撿拾黑子。

夜臨風點了點頭,反正閑來無聊,與他再來一局也無妨。

「哈哈……師兄,師兄,笑死了……楚殤,真的好笑……」雨汐左手拿著書,右手不停的拍桌子。

夜臨風嘴角動了一動,楚殤面無表情的看了雨汐一眼,深深的嘆了口氣,他真不該將六界札記給她看。

見二人無視自己,繼續走棋,雨汐收了收笑,「師兄,你怎麼不理我?」

夜臨風看也沒看她一眼,聲音淡淡的回道︰「你一直叫為兄,也無其他事,為兄應與不應有何區別?」

雨汐皺著眉想了想也是,不過……「楚殤,你為什麼也不理我?!」

楚殤一怔,黑子從指尖月兌落,木訥的抬起頭看了看雨汐,「我在與你師兄下棋……」這理由似乎太過牽強了吧?!

雨汐白了他一眼,「哼!」音落,又坐了回去,繼續看札記,笑聲又隨之而來。

楚殤在心里默默地為自己擦了擦汗,重新將棋子拾了起來,放在先前看好的位置上。

夜臨風看了眼楚殤,又看了眼雨汐,手指伸進棋盒,捻起一子落了下去,楚殤臉色變了又變,抬起頭隱晦的看了眼夜臨風,繼續蹙眉看棋盤。

幾盤棋下來,楚殤臉上汗水漣漣,雨汐在一旁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夜臨風淡定自若的飲著茶,時不時的瞄上雨汐一眼,眼中卻難掩那抹柔情。

「神尊,該你了!」楚殤巧了巧棋盤。

夜臨風收回視線,臉上黑了黑,看也沒看一眼便隨意的落下一子。

楚殤一個驚動,「我贏了,我贏了!」他終于贏了!

雨汐笑著瞄了楚殤一眼,見他整個人都站了起來,甚感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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