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攔著她。舒愨鵡」淑貴妃意查到淳于雲的意圖,對著旁邊的太監丫環喊道。
听到淑貴妃的話,幾名太監丫環急忙上前,要奪下淳于雲手中的殺人工具,但是這群太監丫環都是普通人,比不上淳于雲這練過武的,再加上淳于雲現在有點魔怔的情況,幾人也都不是淳于雲的對手,整個房間一團糟。
在最後不知道是怎麼了,淳于雲手上的簪子突然從她的手上掉落,沒了這手上的東西,淳于雲的攻擊能力便弱了一些,幾名太監丫環,才真正制住了淳于雲,但是淳于雲不管如何,畢竟是公主,幾人的動作都不敢太過分,如今這幾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剛才被簪子劃到的傷痕。
而那兩名差點被殺掉的太監嘴里已經念念有詞︰「娘娘饒命,公主饒命,娘娘饒命,公主饒命……」
「淳于雲,你身為公主不知檢點,竟做出這樣下作的事情,事後還不知悔改,竟然想要殺人滅口,本宮是管不了你了,等你父皇來再定奪。」淑貴妃說完,便吩咐著自己的貼身丫鬟去臨華殿請慶豐帝過來。
听到淑貴妃的話,魔怔的淳于雲臉色突然煞白,如果讓父皇知道今天的事情,她一定會不得好死的,父皇一定不容許毀壞皇室名聲的人活得好好的。
「不要,不要……」淳于雲掙扎著要爬向淑貴妃,驚懼著搖頭,但是她的樣子只能在心中愉悅淑貴妃,今日既然她被卷進這件事情,或許會惹得陛下的反感,但是既然她遇上的,就得收取一些勞務報酬,以前皇後和珍貴妃斗法的時候,她便在旁邊觀望,坐山觀虎斗,如今皇後倒台,那麼這唯一留下來的淳于雲便也沒有了利用價值,沒有價值的人那麼活著也是痛苦,她便幫她解月兌了。
淑貴妃看著淳于雲,眸底的冷色流轉。
不一會,慶豐帝便帶著幾個人過來,那名被派去傳話的人將事情的大概和他說了,他深知是皇室丑聞,只是帶著自己的幾個得力的奴才過來。
「臣婦(臣女,奴才)參見皇上。」慶豐帝一來,守在外面的人急忙行禮。
慶豐帝掃了這群跪在地上的人,眸底暗色劃過,周身森然,而跪在地上的人雖然低咒頭,但是慶豐帝寒栗的目光他們依舊能感覺得到,幾人連忙將頭又低了低。
兩名夫人是擔心自己看了皇室的丑聞,會影響自家夫君在陛下心中的地位,而兩位姑娘是真的害怕,至于其他奴才是擔心會被陛下殺人滅口。
不過萬幸的是慶豐帝掃視了他們一會,便抬步往屋子里走去。
即使一早擺弄知道了大概的情況,但是等到親眼看到了具體情況,卻還是忍不住氣急攻心。
「臣妾參見皇上。」
慶豐帝看了一眼淑貴妃,冷淡的應了一聲︰「嗯。」便掃視整個房間。
整個房間,奴才丫鬟儀容凌亂不堪,身上臉上還有傷痕,而他們之中,他前不久剛親封的尊正公主身上裹著棉被,但是發髻確實歪倒在一邊,面色慘白,在他們的旁邊還有兩名身上搭著衣服,不斷坑頭求饒的太監,而在他們前面最醒目的便是那地上還帶著血漬的簪子。
只是一眼,他便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父皇,兒臣是被陷害的,兒臣是被陷害的。」淳于雲奮力睜開眾人,跪著走在慶豐帝的面前,雙手抓住慶豐帝的龍袍慌亂的解釋著。
原本太子謀反當場被殺,皇後也因此被囚禁,但是這個女兒他卻還是不忍心處置,不想她卻不自尊自愛,竟做出這樣下作的事情,敗壞皇室的名聲,想到這里,慶豐帝一腳便踢開淳于雲。
「朕念你年紀小,並沒有因為你皇兄的事情牽連你,哪只你竟不懂得朕的苦心,還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看看你這個樣子,哪有半點皇家公主的樣子。」
「父皇,兒臣是被陷害的,兒臣醒過來便是這個樣子,兒臣也不知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求父皇為兒臣做主啊。」淳于雲哭訴著說道。
「去請張太醫過來。」听著淳于雲的話,慶豐帝轉念一想,便也有可能,便吩咐旁邊的太監,如果查出來,真的有人膽敢陷害皇室之人,他一定不會放過的。
過了一會,便有太監帶著張頤達匆忙趕了過來。
張頤達一走進房間,只是看了一眼,便大約了解,急忙低頭跪下,想慶豐帝行禮︰「參見…
…」
「去看一下,有沒有人下藥。」慶豐帝直接打斷了張頤達的行禮。
「是。」張頤達應了一聲,便提著藥箱檢查了一下房間四處的情況,看有沒有可能有人在房間里面下藥,隨後了又檢查了那兩名太監的情況,最後才轉向淳于雲。
「公主,得罪了。」
張頤達說著,便拿出一塊診巾放在淳于雲的手上,把脈,隨後又拿出銀針,扎了一下淳于雲的手指,過了一會兒,才起身,弓著腰走到慶豐帝的前面,說道︰「陛下,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那不是代表沒有人下藥,這一切都是公主和兩名太監心甘情願的接過,張頤達的一句,便間接地判了幾個人死刑。
「怎麼可能,父皇,兒臣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听到張頤達的話,淳于雲叫出聲,如果查出是別人下藥陷害,她還有可能活下來,但是如果沒有,她必死無疑,「是蕭夜月,是她,剛才她來過的。」要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她現在這個樣子都是那個女人干的。
听到淳于雲的喊聲,慶豐帝眉頭皺緊,深深的看了淳于雲一眼,隨後吩咐道;「去將恪靖郡主叫過來。」
她了解他的這個女兒,她既然這麼說,那麼這件事情一定和那個女人月兌不開關系,不過也的將她本來叫過來問一下才知道,而且這件事情還不能讓蕭振宇知道,否則如果沒有證據的話,那愛女成痴的,一定會因此找自己的麻煩。
房間里沒有人再說話,就連那兩名一直求饒的太監也住了嘴。
過了好些時候,那名出去叫人的太監才回來,而他們後面跟著夜月和她的丫鬟綠衣,只見綠衣扶著夜月,而夜月軟軟地依靠在綠衣的身上,面色醺紅。
「郡主,行禮了。」走到房間的時候,綠衣在夜月的耳邊提醒道。
听到綠衣的話,夜月抬頭看著眼前的慶豐帝,面色迷茫,眼楮還沒有完全睜開,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楮,待到看清眼前的人,才帶著綠衣急忙跪下行禮,但是因沒了綠衣的支撐,差點摔倒在地的,眼見這種情況,綠衣急忙伸手扶住︰「小姐小心。」
隨後綠衣扶著夜月跪了下去︰「臣女參加陛下。」聲音有些無力。
慶豐帝看著跪在地上,由綠衣扶著才勉強撐著身子的夜月,眉頭皺起,她連喝了兩壺酒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那酒雖然算不得濃烈,但是兩壺酒下去,怕是一般的男子也受不住,她這個樣子還怎麼下藥陷害,只是因為若雲的話,他卻還是要過問的,畢竟無風不起浪。
「你剛才去哪了?」
慶豐帝的問話,夜月皺著眉頭,呢喃著︰「剛才?」又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過了好一會又甩了甩頭,似乎想不起來,便直接轉頭問自己的丫鬟︰「綠衣,我剛才去哪了?」聲音似乎因為自己想不起來而有些生悶氣。
「陛下,郡主因為喝多了酒,奴婢便帶著她出去醒酒,就在離這不遠的亭子。」綠衣向慶豐帝磕了一個頭才說道。
听到綠衣的話,慶豐帝看了一眼剛才帶他們來的太監,那太監接收到慶豐帝的眼神,急忙跪下說道︰「奴才剛才就是在迎春亭找到郡主的,那是郡主整個人都靠在她的丫鬟身上。」
太監的話說明了綠衣所說的話不假。
淳于雲听到太監的話,急忙躍起,朝著夜月便要沖了過去︰「蕭夜月,是你,一定是你陷害本公主的,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只是淳于雲的動作被旁邊的太監丫環給攔住了,現在可是在陛下面前,怎麼能讓她做出什麼事情呢,再者說,人家郡主都已經證明了自己與此事無關了,你怎麼還能死纏爛打,污蔑陷害呢。
「淳于雲。」看著已經幾近瘋狂的淳于雲,慶豐帝厲聲喊道。
慶豐帝的喊聲稍稍喚回了淳于雲的意識,她向情敵馮又要怕了過去,不過這一次卻被攔住,沒能靠近慶豐帝半點,淳于雲只能再原地辯駁︰「父皇,兒臣沒有說謊,剛才蕭夜月才來找過兒臣的……」
但是她的話沒有說完,便被打斷了︰「淳于雲,身為皇室公主,不知賢良淑德,克己律人,做出有辱風化之事,特此廢除她的一切封號,貶為庶人,從此不得踏入皇城半步。」
「來人,給朕拉下去。」慶豐帝下完旨便不再看淳于雲,不顧淳于雲的哭喊,直
接命人將其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