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十一章 升溫,極限

仿佛過了好幾個世紀,夜月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撇開臉,一巴掌便要扇過去,卻被一直有力的手緊緊握住,而她的頭也被輕輕的按在他的肩上,只听他沙啞、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讓我抱一會。」。

從第一次的見面或許她便入了他的心,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如今他告訴自己他勢必要讓她成為他的。

他想就這麼擁著她直到永遠。

而夜月那將要扇過去的巴掌也在這一刻停在了半空中,她面色茫然地看著眼前的沉香墨緞。

這一刻,她覺得莫名的心安。

此時夕陽遺落,一輪明月也慢慢升上夜空,帶著暖暖的光暈。

夜月也終于從冥尊大人的懷抱中站了起來,還不待站穩便轉身疾步往山下走去。

只听後面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哈哈哈……。」

夜月的腳步漸漸加快,而男人的笑聲也越來越大。

「我是不是出現幻覺的,我好想听到冥尊大人在笑。」山下還在奔跑的影衛停住腳步,不敢置信的說道。

「我,我好像也听到了。」

那個冰木頭竟然也有笑得這麼開心的時候,是因為那個女人嗎?紅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愈發的妖冶。

「冥尊大人……」一手握劍,周遭冰涼的蒙面女子喃喃自語道。

……

夜月趴在床上,將臉深深埋進被窩中,她的耳邊似乎到現在還清晰的回蕩著某個男人爽朗的笑聲……

「該死。」夜月暗罵了一聲,怎麼就受了蠱惑,她不應該是這樣的。

那個吻……想到這夜月的臉便又燒燙了起來。

「啊……」這是夜月第一次抓狂的叫喊。

而在隔壁的北冥寒也已經摘下面具躺在床上,靠近牆壁,他一手枕著頭,一手輕輕撫在自己的唇瓣上,輕輕撫模,仿佛還能真實地感受到剛才那柔軟的觸感。

嘴角向兩邊勾起,眼底眸光流動。

就在這時,隔壁傳來的抓狂的叫聲讓北冥寒嘴角的弧度咧得更開︰「呵呵。」一聲悶笑傳出。

夜未央,人未眠。

第二天,兩只大熊貓打著哈欠準時的從房間走出,不過因為一人帶著人皮面具,而另外一人帶著黑色面具,所以黑眼圈倒是沒有讓人看出來,但是那同樣露在外面、惺忪的睡眼確實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

這一次的早飯吃得也是前所未有的安靜,夜月想把昨天的事情忘了,而北冥寒是擔心會因為昨天的事情激怒夜月,所以也選擇了沉默。

飯後,在北冥寒的堅持下,送夜月去訓練場的人毋庸置疑的還是他,這是他的福利,怎麼能讓人奪了去。♀

而在訓練場上,兩百只小熊貓依舊在進行對打訓練,只是動作卻不想前兩天那樣有力。

「參見冥尊大人,參見總管大人。」兩百名影衛在看到北冥寒和夜月地時候,紛紛停下動作,齊齊跪下行禮。

還不待北冥寒說話,夜月不悅的聲音首先響起︰「早上都沒吃飯嗎?力氣都哪里去了?」

影衛們低頭沉默,這也不是他們想的,只是真的被昨天的事情給驚悚了,所以集體失眠,原本一兩天沒睡覺對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影響,但是在這種高強度的訓練之下,沒有充足的睡眠對于他們來說簡直要命,那濃濃的睡意一股一股的席卷過來,擋也擋不住。

「一號。」夜月叫道。

「稟告教練,是,是昨天我們好像听到冥尊大人的大笑,所以……」所以他們被嚇失眠了。

听到這個,北冥寒面具下的俊眉一挑,嘴角一勾,俊容流光溢彩,連周遭的氣息也顯得格外的暖和。

而夜月听到一號的話,面色一僵,然後慢慢暗沉,身上的冷氣慢慢溢出,直至足以凍住全場。

「訓練場一百圈。」寒栗凍人的聲音響起。

眾人愕住,然後便听一號遲疑的聲音響起︰「教練,今早的已經跑過了。」

「兩百圈,再多說一句多加一百圈。」看來還是對他們太好了。

一號急忙閉嘴,帶著愁眉苦臉的眾人,轉身向訓練跑道跑去。

他們有理由相信他們一定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他們也有理由相信他們要是再說一句,他們的教練一定會把他們往死里整的。

而在影衛們走開後,北冥寒低沉的門笑聲清晰的傳來︰「哈哈……」

原本臉色就黑的夜月在听到這清晰的悶笑聲,臉色更是黑得不能再黑了,夜月轉頭瞪向眼前這個周身彌漫笑意的男人︰「你還呆在這礙什麼事?」

北冥寒雖然笑聲一收,他知道他現在要是再笑出聲,他眼前這個別扭的女人一定會抓狂發飆的,但是,雖然笑聲守住,但嘴角的笑意確實怎麼收也收不住,連那雙深幽的眸子也布滿了深深的笑意。

她實在太可愛了。

「我這不是視察訓練情況嗎?身為冥宮的冥尊關心一下屬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某個無賴的男人理所應當的說著理所應當的事情。

「看過了,趕緊走。」只要一想到他的笑,想到昨天那她一再想忘掉的事她就忍不住的生氣,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生誰的氣。

听到夜月的話北冥寒武威的聳了聳肩,他還是離開一會,否則再逼下去一定會出大事的,畢竟事極必反。

北冥寒飛身離開後,夜月看也不看他離開的方向,直接對跑道上的兩百人喊道︰「兩百圈跑完,休息兩刻鐘,直接進行對打訓練……」夜月沉默了一會,勾起詭異的笑,只听她繼續說道︰「和我打,不準用內力。」

打趴你們,還有……他。

「啊……」一陣哀嚎,他們今天是真的捅到蜂窩,一定會被虐死的。

用內力都打不過,現在還被要求不能使用內力,而且還是在他們跑完一百公里之後,這不是要他們的命嗎?

不待他們嚎叫完,一聲讓人寒栗的聲音響起︰「快點跑,最後的人可是有獎勵。」

獎勵?是懲罰吧,還是要人命的懲罰,教練曾說過以後有幾個人犯錯蛙跳就增加幾圈,八圈起步,最後的人,最後幾個人?又要增加幾圈?

原本一百圈就有好多人不能堅持下來,如今兩百圈到了還沒跑完便已經是全軍覆沒,夜月手拿一根銀針,慢慢走過去,挨著每個人的人中,輕輕來上一針,等到全部扎完之後,夜月才站起身,冷冷的說道︰「冥尊大人是你們能隨意編排的?他老人家大笑怎麼了?就算他哭也不是你們能說的,現在知道錯了嗎?」

夜月一句接一句的質問砸的所有人五雷轟頂,不要告訴他們,教練是因為這樣懲罰他們的,不要這樣殘忍的告訴他們。

而躲在樹上的人也被砸得猝不及防,險些從樹上摔下去,這個女人,他看中的女人果然,果然別有味道啊。

「知道錯了嗎?」夜月冰冷的質問再一次的響起。

「知道,知道錯了。」亂七八糟,綿軟無力的應聲認錯聲傳來。

「我老人家耳朵不好。」

「知道了。」這一次是拼了吃女乃得勁叫出來的。

「今天沒跑完的先記著,休息兩刻鐘,對打訓練開始。」和老娘斗,你們都還女敕著呢。

「是。」因為有了一次的經驗教訓,所以這一次影衛們都是扯著嗓子回道。

「對了,還有,剛才最先倒下的八個人,對打訓練之後蛙跳十六圈。」她承認她是在報復。

「啊……」又是幾聲無力的哀嚎,本來以為能逃過一切,可卻沒想到還有這等著他們,那幾個最先倒下的人暗悔剛才怎麼不多堅持一會,而緊隨他們之後倒下的幾個人紛紛暗自慶幸,幸虧剛才多堅持了一會,否則倒霉的就是他們。

兩刻鐘的是時間在夜月看來是有些多了,但在影衛們看來確實眨眼間的事情,他們還沒有休息夠,但是那個十幾歲的少年黑著一張臉,一看就是根本就是沒得商量。

「集合,準備進行對打訓練。」夜月看了一下時間也差不多,便對地上的人說道。

再累也要爬起來整隊,影衛們一個一個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走在夜月前面,整好隊伍。

夜月環視了他們一眼,冷冷說道︰「考慮到你們剛做完耐力訓練,五十人一組同時和我對打。」就算是五十人他還是很有自信的,而現在她要教他們的是何為極限。

同樣是按號數來的進行劃分,從一到兩百號共分為四組,從最弱到最強,兩百人,夜月僅僅花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將所有人都撂倒,所有的動作都是最直接最迅捷的,毫不拖泥帶水。

夜月掃視著被她撂倒在地,起不來的兩百人,只听她冷著聲音諷刺道︰「如果要殺你們的人是你們的千百倍,如果他們一批一批不間斷的涌上來,如果你們的體力在一次又一次的戰斗中不斷被消耗,直到瀕臨著枯竭,而在這時你們的敵人卻依舊生龍活虎地站在你們面前,這時你們是不是就像現在這樣直接躺倒在地,雙手將自己的性命奉上。」

「你們是不是真的很想死,告訴我,是不是?」夜月吶喊著。

「不。」

「不。」

……一聲接著一聲,聲音由小到大,聲調由低到高,所有人的喊叫從綿軟無力到鏗鏘有力。

不,他們不想死,他們要活,要活下去。

一個、兩個、三個……一個接著一個站了起來,滿眼憤怒的光芒,他們憤怒眼前這個只有十幾歲的少年對他們的不屑一顧,而在憤怒的同時卻也在感激著,感激這個少年讓他們的求生欲前所未有的強烈,他們不論如何都要活下去,打倒他就能活下去,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打倒他。

「既然不想死那就戰斗,將敵人打倒就能活下去,你們一起上。」夜月往前一跨步,降低重心,手臂一前一後擺好,放在前面的手,四指往里彎,極其挑釁地說道。

人的潛力往往是在絕境中被激發出來,讓她看看他們到底能將自身的潛力發揮到何種程度,而她,同時對打兩百名絕境中、無法掌握的對手,她同樣也在挑戰她自己的極限,未有打破極限才能走向更強。

兩百人對戰一百人,雙方的徒手搏斗可以想象會是如何的慘烈。

而躲在樹上的那抹沉香墨緞,雙拳緊握,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下面打成一片的兩百零一個人。

鎖腕,手刃,掃腿……

直拳,擺拳,勾拳……

每一個動作都干脆利落,毫不浪費。

夜月將前世學的搏擊技巧全部融合在一起,然後經過了日復一日的訓練,才有了今日迅猛有力而詭異無法捉模的招式。

影衛們將夜月團團圍住,一個倒下便有另一個頂上,倒下的人不知是不是因為心中的信念在支撐著他們,還是別的什麼,原本應該癱軟無力的身體竟在倒下的片刻中站了起來,所有了都像打了發條的機器,他們的眼中有的只是盡他們所能,用盡全力打到眼前這個少年。

不知道打了多久,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的倒下站起,直到最後一個影衛倒下再也無力站起後,夜月笑著看了眾人一眼,便也躺倒在地上,好久沒有經歷這麼激烈的戰斗了,三年、四年還是五年,是從那個人間地獄走出來後?還是從她為了那個人爬上她至高的位置後?已經記不清了。

夜月慢慢閉上眼楮,不要想了,還是睡一覺。

夜月睡過去的那一刻,只覺得有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抱起,然後她便靠在一個寬厚的胸膛中,听著規律跳動的砰砰聲,仿如世間最美的音樂。

「這個笨女人。」北冥寒看著床上昏睡不醒的夜月,心疼的罵道。

這個笨女人至于那麼拼命嗎?最後還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不堪。

北冥寒輕輕摘下夜月臉上的人皮面具,然後拿著浸濕的毛巾輕輕地擦拭著,每一個動作都是極盡的溫柔和細心呵護。

可就是這狼狽對他來說也是該死的迷人。

北冥寒擦拭完夜月的臉,看著她狼狽不堪的衣服。

這個笨女人一身的臭汗就這麼睡過去,也不怕著涼生病。

「去把右護法叫過來。」北冥寒對著虛空吩咐道。

這冥宮除了他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人也就只有兩個,他是不能給她換衣服了,雖然她很想但是他知道如果他真的那麼做了,這個女人醒過來後一定會和他翻臉的,還是很嚴重的額那種,到那時候他們兩個人就再無可能,那麼他之前做的努力也就全部白費了。

幾彈指間一去一回。

「冥尊有何吩咐?」花影微微頷首,語氣雖然恭敬,但聲音依舊不帶一點溫度。

「幫她換一下衣服。」北冥寒吩咐之後便向外走,到了門口又囑咐了一句︰「動作輕點。」

花影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夜月,轉頭對北冥寒點了點頭,表示她知道。

衣服已經放在旁邊,月兌衣,穿衣極其迅速,至始至終花影的臉色都是毫無波瀾。

「冥尊,好了。」知道最後一個扣子扣好,花影才站起身,對著外面的人說道。

等到北冥寒進來後,夜月對著他頷首行禮過後,便很自覺的退了出去,順帶地將門關好。

在花影出去之後,北冥寒走到床邊坐下,一雙深幽不見底的眼眸盯著夜月那安靜祥和的臉龐,直至許久才緩緩說道︰「女人,你什麼時候才懂得心疼自己。」

從她第一次見他,她便是冷淡的,仿佛時間所有的一切對她來說是激不起她的興趣,再到宮宴上她所表現出來的前所未有的凌厲,然後又是面臨刺殺時的嗜血無情和果敢狠戾,她究竟經歷過什麼,才會成就了今日的她?

對蕭府那兩位她是親近的,對她屬下她是護短的,甚至對相處不久的女孩她都可以全心全意的去關懷,什麼時候她才能多關心一點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想到他?

她這個冰冷的心,什麼時候能暖起來?能有一個角落是屬于他的?

------題外話------

天子好像從來沒有在這和親們求過花花。鑽鑽和票票,親們是不是忘了,天子好難過,需要安慰,快那花花、鑽鑽和票票來砸天子吧,來吧來吧,天子需要動力。l3l4

(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