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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布衣軍師

「我們回去吧。」不等夜月說話,淳于妄便轉身往山下走。

夜月奇怪的看了眼眼前奇怪的男子,他那麼落寞的神情、語氣和背影是要干嘛?她又沒做什麼壞事。

該不會是他……

他和他,他不會是喜歡他的主子吧?不然為什麼提到他的主子的時候,他會那麼落寞。

夜月被自己的所想驚到了,瞪大一雙水眸,駐足不前。

「怎麼不走?」看到後面的人沒有跟上來,淳于妄停下腳步,轉身疑問道。

此時的他已經把心底的心情收好了,一切都還沒有定論,他相信她會是他的,所以,他不能放棄,不能落寞,特別是在她面前。

「沒,沒有。」被吉良突然一問,夜月驚了一下,但也馬上收起剛才的心思,不管眼前這個人如何迷戀她的主子都不管自己的事情,所以她也犯不著大驚小怪。

淳于妄狐疑的看了夜月一會,才說道︰「那走吧,待會剛好軍營換班,我們趁機回去。」說著,便轉上繼續下山的路。

假如他知道夜月心里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將夜月的腦門拆開,看看里面的構造如何?

等回到營帳的時候已經丑時了,夜月月兌下夜行衣,躺進被窩。

那支神秘的軍隊,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淳于妄,他對自己到底有什麼企圖?

還有今日宴席出現過一次的軍師,清河,這個除了名,其他一概不為人知的神秘男子,他又是什麼樣的存在?

夜月覺得自己仿佛被濃霧所籠罩著,那藏在濃霧後面的真相似乎那麼的遙不可及。

突然,夜月的雙拳突然握緊,不關是誰,不管是什麼樣的存在,她決不允許任何人奪走她好不容易得來的親情。

決不允許!

豎日,晴。

來這守備軍營已經第五天了,五天里,除了第一天剛來時與丁漢的沖突,第三天的栽贓陷害,還有昨夜暗探那只神秘軍隊,其他的便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雖然知道可能再也不能查探出什麼,但想著出來走走也沒有什麼壞處,所以夜月用完早餐後,便打算出來走走,當然後面還跟著王勃傳派來的,這個放在明處的監視器——小紅。

夜月步履緩慢,隨意淡然。

突然,夜月看到了清河,這個不常在軍中出現的神秘軍師,他在干嘛?訓練士兵?一個軍師在訓練士兵?

她突然想起昨夜從山頂回來時,吉良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小心軍師。」

想到這句話,夜月雙眸突然蒙上一層暗光,這個淡漠的男子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夜月盯著前面正在看著士兵訓練,時不時的會拿棍子敲打不規範的動作的清河,眼底的疑惑越來越重。

似乎是察覺到夜月的目光,清河淡漠的眼神看向夜月這邊,讓夜月完全沒有料到的是他下面的這句話。

「身為聖元將軍的嫡女,郡主必想必得了聖元將軍的指導,功夫應該不會有差,是否能直到士兵們一二?」表情和眼神雖然依舊淡漠,但說出的話卻充滿了真誠,讓人覺得他說出這句話時帶著滿滿的真心。

夜月突然一愣,她倒是沒想到沒有想到他對自己說的這句話竟是讓她指點士兵。

是在諷刺她?誰不知蕭家嫡女除了花痴耍橫便再沒有其他拿出手的才藝,可是听他的語氣卻又不像,還是初雪之宴上的飛筷穿水果的表演便讓他覺得她會有著過人的武功,而且看樣子還是深信不疑,如果不是天真,那便是太可怕了,可怕的眼力。

她不喜歡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

「軍師說笑了,本郡主看著他們打架倒是會。」雖然心里驚駭,但是表情和語氣還是不透露分毫。

夜月並不說多,也不承認,也不否認,直說她會看人打架,把士兵的訓練甚至戰場廝殺看成打架,無知的表現演繹得淋灕盡致。

果然,听到夜月說他們在打架,場上的訓練的士兵便紛紛表露出憤怒的表情,甚至幾個膽大的還會嘟囔幾句,聲音不大,但也不小,剛剛傳進夜月的耳朵里。

「果然的無知的女人。」

「這種把他們的訓練的戰場廝殺看成打架的女人怎麼能當國母。」

……

嘟囔聲不斷,清河听著也不制止,只是看著夜月。而夜月也不說話,也不見生氣,只是淡漠的看著他們。

過了好一會,嘟囔聲漸漸小了下去,直到完全沒有了。

他們在說,但是人家完全對此毫無反應,連個表情都不舍得給,這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不僅激不起反應,還搞得他們就像逗樂的小丑,等待著觀眾的獎勵。

而這時,夜月才緩緩開口︰「果然是守衛晟都的好衛士,連嘟囔聲都這麼有殺傷力,真真讓本郡主刮目相看。」夸獎的聲音里充滿著諷刺。

「還不謝過郡主的夸獎。」就在眾位士兵覺得好像大難臨頭的時候,立在一旁的軍師清河看著夜月緩緩的吐出這麼一句話。

聲音里也听不出任何情緒,卻讓眾位士兵生生的打了一個冷顫。雖然如此但他們還是硬著頭皮對著夜月鞠了一躬,齊齊喊道︰「謝謝郡主夸獎。」

夜月听著士兵們的喊話,突然一笑︰「守備軍營的兵氣勢果然與眾不同,想來陛下對你們也是極其看重,你們定然不要辜負陛下的重視,否則,哪天說不定就遭天譴了。」

君權神授,在他們眼中皇帝便是她們的天。

「既然郡主都如此說了,你們定要定要倍加用工。現在訓練場跑步一百圈。」

當清河慢慢說出這句話時,所有人都看向他,連夜月都不例外。

眾位士兵臉色仿佛吞了蒼蠅一般難看。訓練場一圈一公里,一百圈一百公里,這種訓練是以前從未有過的,這不是要他們的命嗎?

五十公里?據她所知他們的訓練量最多只是五十公里,如今突然增加一倍的訓練量,她可不認為這只是為了鍛煉他們,畢竟長跑和其他項目不同,一時間增加那麼多的訓練量,那可不是說著玩的,稍有不好,月兌水、呼吸調節不過來而導致休克絕對是可能出現的。

他這是在懲罰他們?只是為什麼?夜月想不明白。這些人不是他的人嗎?如此折磨他們不怕他們對他生怨,畢竟對于一個將領,軍心可是很重要的。

「沒有听到本軍師的話嗎?」聲音依舊淡漠,但是卻給人一種不能忽視的窒息感。

「遵命。」雖然覺得不可能完成,雖然知道待會會很難過,但是比上面對這種讓人窒息的低氣壓,他們寧願選擇那慢慢的長跑,更何況軍令如山。

「下官還有事便先離開,郡主繼續逛吧。」說著對夜月微微頷首,便轉身離開,動作毫不遲疑,也不等夜月的反應。

這倒讓夜月有些怔然,一個軍師,言行舉止無一不透露出一股給人距離感的淡漠,這樣一個人是如何在軍中讓人信服,軍心如何被他掌握住的。

夜月看著眼前背影,布衣長袍,清冷頎長。

還是看不透。

夜月收回目光,轉身繼續走著。

會有看透的那天,他們還會有交集的,就因為她是蕭家之女,而他是守備軍營,皇帝心月復之軍的軍師,他們還會有交集的。

------題外話------

清河,他會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又會演繹著怎樣的故事?

假如期待,請收藏繼續看下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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