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蹬蹬瞪的跑,人未到聲先至,白夜驚狼轉過身微笑著招呼她︰「玉兒,你來了。(鳳舞文學網)」
他聲音柔和笑容甘醇,仿佛一直等在那里。宋玉急促的步子一頓,立在門口遙遙望他,忽覺心跳靜默了一瞬。
「來,有你愛吃的筍。」白夜驚狼朝她招手,順便介紹他和白夜襲的豐碩收獲,「兩只山雞一只兔子,以及各色蔬菜鮮果若干。屋後小譚里還有些魚,上次離開的時候放的,這會兒應該肥了……」自然的像相處許多年的摯友親人。
「我想給師父做點。」宋玉笑了笑,走進屋,立在白夜驚狼身前,雙眼卻一錯不錯的打量他。
「想做什麼?」白夜驚狼好似沒有看見她的目光,大大方方的問,沒有一點被打量的尷尬和不適。
「你會什麼?」灶房之事,宋玉不明白他一個男孩子如何來的自信。盡管白夜驚狼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但她還是忍不住懷疑。
「師叔口味較為清淡,不如做香菇炖。山雞較家雞更加細膩鮮美,配上香菇竹筍,野味十足,師叔一定喜歡。」
宋玉也不說話,就定定盯著他,白夜驚狼見她不答,也靜靜凝視她。兩兩對望,宋玉敗北,移開目光,余光瞄見白夜驚狼還注視著自己,咳嗽一聲,道︰「那就炖。」
白夜驚狼點點頭,變戲法一般變出兩只色澤艷麗的山雞,道,「另一只做叫花雞。」
前世今生都只知道吃的宋玉才不懂香菇炖雞和叫花雞有勞什子的本質區別,她不在意的點點頭,挽起袖子,接過其中看起來比較大的一只,拍板︰「這只做香菇炖雞!」同時順了順山雞的羽毛,道,「這山雞好漂亮,是特產麼?」
「無名谷的山雞,花色比一般山雞艷麗,個頭也要大些。雖不是異獸,但也相去不遠,最可貴的是,它們益氣補血,令人聰慧,勇健豐潤,你尤其應該多補。好了,我去洗剝……」
「我來。」宋玉才不給他,說好要做給師父的,自然就要從頭做到尾了。不就是殺雞麼?她還殺過人呢!一點都不難。
山雞已經被打昏了。宋玉撇撇嘴,將它放在砧板上,從案板上選了把自己能夠握住的小巧菜刀,瀟灑的舉起刀。只听「啪」的一聲,手起刀落,山雞便身首異處。拎起無頭雞,宋玉得意道︰「看吧,我說了我會。」
「玉兒真厲害!」白夜驚狼扶額,十分勉強。
「你的表情好奇怪。」宋玉不解的望著他。他那表情一點都不像夸獎。
「你看錯了。」白夜驚狼正色,見無頭雞「血流成河」,連忙奪過來接在碗里,待無頭雞血流盡了,才對宋玉道,「我們出去處理。」順手把兔子也拎走了。
「要出來?你早說嘛,我瞧著四處濺血也不好。」
望著宋玉認真的臉,白夜驚狼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細心的教她正確的殺雞方法︰「這樣擒住,用刀這樣,割破,但不要斷……」
「好吧。」宋玉無奈用白夜驚狼教的辦法殺了那只灰兔子,「但我還是覺得我的方法比較方便,省事。」
白夜驚狼沉默不語。
「沒血了,然後呢?拔毛?」小手試著拔了幾下,只扯下幾根,歪著腦袋自己答,「看來得用火燒!」這個她見過,在軍營的時候見過士兵用瀝青處理豬毛的,可是這里沒有瀝青,只能用火燒了。
「……」
白夜驚狼默默轉身,再來時已經提了桶滾燙的熱水。
「要洗了?不拔毛?」宋玉微微吃力的舉起兔子,這兔子有她一半還長,肥,甚重。
「我來……教你。」白夜驚狼望著比兔子高不了多少卻奮力舉高兔子的宋玉,及時改了口。
這種事,他自己做的話,不到一刻鐘就能全部搞定。可如果宋玉要摻一腳……算了,自己的師妹自己愛護,白夜驚狼拿出從未有過的耐心。
「好。」白夜驚狼雖然不曾說,但宋玉敏銳的發現自己出了糗,雙手提著兔子乖乖站在一邊等待白夜驚狼的指點。
最終,開膛破肚的事還是白夜驚狼親自動的手,而宋玉臉色微白的站在一旁。
「呼,是不是只要等著就可以了?」宋玉蓋上蓋,眼巴巴望白夜驚狼。
「嗯,等著就好了,不過火不能熄。」白夜驚狼凝視宋玉糊得烏黑的臉,忽然想笑。
「有我在,怎麼會熄!」宋玉信誓旦旦,渾然不記得自己數次熄滅灶火。
「嗯,不會就好。」白夜驚狼不置可否,說完便去做自己事。
宋玉在一旁認真的燒火。燒房子她干過,燒火大抵還是第一次。不過她向來聰慧伶俐,白夜驚狼教的她都記住了,一定不會讓火滅了去的。宋玉握著小拳頭想。
她一直盯著灶火,偶爾探出腦袋瞅瞅白夜驚狼干啥。灶火嗶嗶剝剝的燒起來,灶膛一片火紅。她覺得很暖和,忍不住又靠近了些。
宋玉只做一道香菇炖雞,白夜驚狼卻要做更多。一番忙碌之後,他忽然發現宋玉很久沒出聲了。一看卻發現她已經倚著柴堆睡著了,而灶膛更是不見半點火星,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往返無名谷,又大哭了一場,接著又是殺雞又是宰兔的,早該累了。白夜驚狼沒叫醒她,也沒抱她去屋里。他拂了她的睡穴,拾掇柴堆讓她靠得更舒服,又重新生火,炖那鍋可憐的香菇和雞。
直到所有的菜都做好了,他才解了睡穴,喚醒她。
「怎麼啦怎麼啦?」宋玉唰地蹦?起來,緊張兮兮地四處觀望。
「炖好了。」白夜驚狼伸手去模宋玉額頭,十分擔心,「做噩夢了?」點睡穴會睡的很沉,怎麼反而做噩夢?
「啊?哦。」宋玉悻悻收回自己的張牙舞爪,搖了搖頭,「沒什麼,我怎麼睡著了?」聞見濃郁的香味,想起自己下午的忙碌,忙問,「雞呢?炖好了?」
「嗯。」白夜驚狼慢吞吞收回手,目光卻仍在她臉上流連,「都好了,要不要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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