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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敵信息的情況下,唐虞笙一向是以不變應萬變的,因此他沒有回應北靜王,而是沉默以對。南院主似乎是找到了可以撐腰的,楚楚可憐的向北靜王告狀︰「王爺∼奴家不過是見今日天氣晴朗,想來花園中賞賞花,誰知道小世子居然對奴家惡言相加,奴家沒忍住回了一句話,小世子就把奴家推進了水塘里。王爺一定要為奴家做主啊∼」

「水溶,該不會以為本王昨夜帶參加皇室家宴,就是承認北靜王府世子的身份了吧?」北靜王輕撫著南院主的面頰,一副憐香惜玉的模樣,「小蝶身子弱,就如此肆意妄為,太讓本王失望了。要明白,這世子之位,未必就是的。」

短短幾段話,已經足夠唐虞笙分析現下的情況了,他幾乎立刻就猜到是純陽道子無暇應對這種場景,才把這個爛攤子甩給他的,北靜王雖然面上一片憐香惜玉,眸中始終都凝滿了冷光,唐虞笙從地上站起來,理了理衣服,十分坦然的開口︰「父王說笑了,左右不過是個玩物,死了也沒什麼。倒是堂堂北靜王府世子,就這麼死一個孌寵的手里,未免太過可笑。」

北靜王眯起眼楮審視唐虞笙︰「哦∼竟然如此認為?」

「難道父王不是這麼想的麼?」唐虞笙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予那個南院主,眼中的光和北靜王一般,冰冷鎮定。北靜王一手撫著南院主的面頰,一手輕拍著他的後背︰「小蝶,入北靜王府多久了?」

「……尚、尚不足一年,王爺——」南院主不知道北靜王究竟做何打算,害怕的瑟瑟發抖,北靜王沒等他說完話,直接豎起一根手指,抵南院主唇上︰「不足一年啊,已經是很長時間了呢。小蝶的確很漂亮,也很會討本王歡心,本王原先問過,願不願意離開北靜王府,可惜不願意,本王便如所願,讓留了下來,可惜始終不懂本王的意思。念伺候本王一直盡心盡力的份上,哪怕知道的太多了,本王也會讓安靜的離開。」

「謝、謝王爺手下留情,放奴才一條生路,奴才——」

南院主再也說不出話來,因為有從後面扭斷了他的脖子,北靜王接過身後太監遞過來的手帕,輕輕的擦了擦手︰「只有死才會安安靜靜的離開,本王總是心慈手軟。小蝶,說是也不是?」

花園中一片寂靜,無再敢出聲,哪怕是之前跟隨著南院主的那些奴僕也嚇得渾身發軟癱倒地。北靜王拍了拍手,一對侍衛立馬從他身後走出來,把那些癱軟的奴僕拖走了。北靜王的面上仍是優柔多情的模樣︰「溶兒看,父王就是太過于婦之仁,總是成不了大事。溶兒心性堅定,又比父王身體健康,一定可以心想事成,對不對?」

唐虞笙張了張口,最後也只吐出來幾個字︰「父王說的極是。」

一天之內,南院主連同里面奴僕的存都被統統抹消了,北靜王府似乎從未出現過這麼個,老嬤嬤雖然再也沒提過「南院的小蹄子」,可是也滿臉欣喜︰「老身就說,小世子才是這北靜王府的正經小主子,一個不知道哪個旮旯來的小蹄子也敢如此放肆?王爺是斷然不會允許壞了規矩的,王爺心里有小世子呢!」

蜀中唐門一向以暗殺聞名于世,唐家堡內多的是青壯年,鮮少有老年出現,因為這一行是高危職業,很多沒等到老去,就已經死青壯年時期了,因此唐門中很敬重老,唐虞笙也不例外。唐門弟子看著老家臉上滿是為了他而驕傲的神情,不想再做什麼解釋,常年行走死亡邊緣,那個時候他是真真切切從北靜王身上感覺到一股殺氣的,如果這個所謂的「小世子」處于爛泥扶不上牆的狀態,那麼北靜王當時確確實實會處理掉「小世子」,但畢竟現主宰這個身體里的是唐虞笙,他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唐虞笙一邊應和著老默默的話語,一邊翻了翻這個世界的任務,看到「後宮天下」四個大字時,唐門弟子一瞬間很想笑,他清楚的明白,之前接到任務的純陽道子並不像他這樣毫無顧忌男女通吃,因此,素懷宸怕是徹底被這個任務毀掉了三觀。唐虞笙對于這種任務表示很輕松,不過是換幾個伴而已,沒什麼不能接受的,只要撿自己喜歡的口味來睡就行了。雖然現是三頭身,但是任務沒有限定時間,換言之,唐虞笙有的是時間。

像是突然間意識到自己只有唐虞笙這一個兒子,北靜王水汐開始把重點往這個兒子身上移,各種重要的活動或場合基本上都會帶著他,唐虞笙努力學著素懷宸,面對外時總擺出一副畜無害的模樣,私底下的黑手玩的比北靜王還順手。也像是突然間完成了目標,北靜王不再如以往那般強撐著,身體也一點一點變得衰弱,才剛到三十,頭發就已經全白了,整個也削瘦的像風一吹就會消散一樣,還經常咳出血來。

就算北靜王不說,唐虞笙也知道對方得的是癆病,這個年代的這種病是沒法治的,沒有抗生素只能等死,到了唐虞笙十三歲這一年,北靜王水汐基本上就算是一病不起了,白天黑夜都臥床上。宮里宮外無數都過來查探過,各個郎中會診到最後都是齊齊搖頭,所有都知道,北靜王的時間不長了。

北靜王水汐回光返照那一日,難得的面色紅潤,而不是一片慘白,他如往常一般坐書房里看著外面,直到唐虞笙走進來,木門發出了「吱呀」一聲,他才回過神,難得的滿面笑容︰「本朝四大郡王府,以現代北靜王戰功最高,因此以北靜王府為尊。歷代北靜王要麼體弱多病,要麼戰死沙場,都是活不長而又子嗣單薄的,所以哪怕北靜王府功勞再高榮耀再大,皇家也不會對本府下格殺令。本王自出生時便先天體弱,年少輕狂之時,又酒色過度,掏空了身子,現如今竟只剩下這麼一個兒子,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父王說笑了。」唐虞笙微微勾唇,「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個身子的確是兒子,而不是,真是讓失望了。」

「知道,哪怕他從小不是面前長大的,也能感覺出來,這個身體至少換過兩次魂魄吧?」像是回憶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北靜王微微眯起了眼楮,「那個時候,附身這個身體上的另一個魂魄,很有意思呢,說這個身體年紀小長得又不好,很沒興趣,他竟然只是覺得委屈呢。」

「哦∼是說那只傻咩。」唐虞笙點了點下巴,「傻咩很好,但不屬于。是只會嫌棄身材不好還有病身,手感又差。對了,很好奇,既然猜出來們是什麼,為什麼不害怕?」

「呵呵∼都是半只腳踩進棺材里的,還有什麼好怕的。們若想殺,早就殺了。至于本朝,今上已經老了,兒子又多,都各懷心思,朝堂內一片復雜,不過,哼∼死之後,哪管它洪水滔天。」北靜王搖了搖頭,「巴不得本朝再亂一些。」

「放心,定不負的期望。」唐虞笙說完了這句話,水汐便微笑著趴了書桌上,輕微的咳嗽了幾聲後,他的呼吸聲漸漸消失。等到小地圖上的小綠點變成了小灰點,素懷宸取過水汐身上的江牙海水五爪坐龍白蟒袍,換到了自己身上,然後推門而出,朗然對著門外等候的們開口︰「自此之後,本王便是北靜王。」

水汐亡故,唐虞笙繼任北靜王,因為年紀尚輕,便提前給唐虞笙舉行了弱冠之禮,行了加冕儀式。一整套操作復雜而繁瑣,大禮結束後,他找了一處安靜之地,閉目養神。剛剛休息了沒一小會兒,唐虞笙就察覺到有靠近,那的喘息粗重,夾雜著濃濃的欲∣望,唐虞笙一睜眼,便瞥見了那齷齪的雙眼以及松弛的眼袋,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樣子。

彼時唐虞笙還未至十四歲,正處于雌雄莫辨的年紀,本就生的唇紅齒白眉目如畫,還未等那靠近,唐虞笙站了起來,壓住內心煩躁抬手一禮︰「水溶見過王叔。」

「果然長大了,也比父王好看多了。」那正是幾年前皇室宴席上意圖對素懷宸不軌的某王爺,可惜唐虞笙完全沒有印象,他鬼鬼祟祟的看了四周一圈,然後向著唐虞笙撲去,「可想死王叔了,這麼多小倌兒,哪一個能及得上們北靜王府的風情∼」

某王爺剛往前跑了兩步,就抱著下∣體地上打滾,一邊滾一邊發出殺豬似的嚎叫,唐虞笙緩緩收起藏袖子里的千機匣,略帶失望的開口︰「嘖,果然做成這麼小的型號,性能就差了不少呢,還以為可以完整的把整個都轟爛,可惜距離太近了。」

作者有話要說︰四章搞完……讓我先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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