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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漠北王這是饑不擇食麼?

上官輕兒待在鳳棲宮里,已經整整一天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從早上到晚上,她曾經無數次想要闖出去,想過各種各樣的辦法,試圖轉移那些宮女和護衛的注意力,也曾扮成宮女,想要悄悄的離開這個地方。

但,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

因為沒有了內力,她的武功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別說是金蠶蠱,就是輕功,她都施展不了,整就成了一個廢人。

好幾次都差點成功離開了,但最後卻總是被冷天睿那殺千刀的給逮住,丟了回來。

此刻,上官輕兒在那張寬大的床前縮成了一團,一張小臉滿是哀怨的瞪著門外,嘴里還罵著,「該死的冷天睿,混蛋,變態,有本事就把我放出去!」

他不殺她,又不放她走,怕是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要折磨死她,第二是拿她去威脅夏瑾寒。不管是哪個,她都不希望看到。

所以,她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

傍晚時分,上官輕兒看著冬兒端上來的那一桌美味,卻是一點胃口都沒有,她不想吃,也吃不下。被關在這個鬼地方,她氣都氣飽了,哪里還有心情吃飯?

所以,懶懶的看了一眼那桌子,道,「我不餓,撤了吧。」

冬兒瞪大了眼楮,道,「姑娘,你中午都沒吃了,不吃身體怎麼撐得住呢?」因為明確的知道王不承認上官輕兒是他的女兒,冬兒也不再叫上官輕兒小公主,而是改稱她姑娘。

上官輕兒白了她一眼,道,「我撐不撐得住,不都要被關在這里不能出去?撤了!」

冬兒無奈的嘆口氣,終于還是沒有繼續勸上官輕兒。

而上官輕兒又再次走出了房門,看著窗外的夕陽,心,有些落空。

又一天過去了,她在這里多一天,他的擔憂就會多一天,她不想看到他為自己擔心的樣子。但是,要怎麼樣才能離開這里呢?

那些人不讓她離開,她就在門外不停的走著,能讓那些侍衛看的眼花也是一件好事。說不定這些人被自己晃的煩了,就讓她出去了。

只是,這一次上官輕兒才轉悠了一小會,鳳棲宮的大門外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嬌蠻的叫聲。

「放肆,本公主要來這里還要你們的同意嗎?讓開,否則別怪本公主不客氣了!」

「公主殿下,這,王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入鳳棲宮,您還是請回去吧。」侍衛苦著一臉,低聲哀求。

但那女子卻不領情,不耐煩的叫道,「有什麼事本公主撐著,快給本公主讓開,否則本公主立刻讓你去見閻王!」

那侍衛哪里還敢多說什麼啊?這十公主雖然長的很美,卻是個蛇蠍美人,手段最是狠絕,這宮里不知有多少人因為違抗了她的意思而被她折磨死的呢。

于是,守衛森嚴的鳳棲宮,一整天,除了冷天睿和非影,又有第三個人成功的進來了。那就是冷天睿的妹妹,漠北十公主冷天嬌。

一開始听到那個聲音,上官輕兒不確定那人就是冷天嬌,知道看到她一身紅紅綠綠的衣服,大大咧咧的走過來的樣子,才確定那人就是在街上曾跟自己見過兩次,還對自己傾心的女子,冷天嬌。

當即,上官輕兒心中一喜,轉過身,立刻就有了主意。

冷天嬌帶著兩名宮女,大步的來到上官輕兒跟前,一臉囂張的看著她,道,「你就是王兄帶回來的女人?轉過頭來!」

上官輕兒聞言,小臉帶著一抹生氣的樣子,扭頭,水汪汪的大眼楮,有些哀怨的看著冷天嬌,用嬌滴滴的聲音道,「你是誰?」

看到上官輕兒一身女裝的樣子,冷天嬌眨了眨眼楮,立刻就愣住了。

雙眼瞪著上官輕兒,許久才驚訝的道,「你,你,你是……上官清寒?」

這人的樣子,她可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十多天之前,她在街道上對那人一件鐘情,之後便再也沒有忘記他。之後她也曾在街上再次遇到這個人,還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他,並厚著臉皮讓他告訴自己,他的名字。

為何這漂亮的男人,一瞬間就變成是王兄帶回來的那個女人了呢?難道自己被騙了?她看到的那個,根本就不是男人,而是一個女人?這樣的想法,讓冷天嬌很是生氣懊惱。

是的,冷天嬌是听說她一向不近的王兄這幾日帶了一個女子回來,還听說那女子十分的漂亮,簡直是美若天仙,很可能就是未來的王後。所以心里好奇,就想來看看。

沒想到這一來,發現這女子居然是個**歲的小丫頭,還跟她的意中人長得一模一樣。這,這……

冷天嬌徹底的傻了,看著上官輕兒那張熟悉的臉,那張讓她日夜想念,渴望見到的臉,久久都回不過神來。

而上官輕兒卻早已經想好了對策,歪著頭,眨了眨眼楮,疑惑的看著冷天嬌,問,「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哥哥的名字?」

上官輕兒這嬌女敕的聲音,終于抽回了冷天嬌的思緒,她瞪大了雙眼,驚訝的看著上官輕兒,道,「你,你說什麼?上官清寒,是你哥哥?」

上官輕兒眨了眨水汪汪的眼楮,認真的點點頭,「是的,我孿生哥哥。我跟哥哥走散了,很久都沒有看到他了。」

上官輕兒說著,就低著頭,眼眶很快就被淚水彌漫了,吸了吸鼻子,很是委屈的道,「哥哥最疼我了,不知道哥哥去了哪里,輕兒好想他。」

這話倒是真的,她跟夏瑾寒走散了,這段時間沒有看到他,她也是真的很想他,不知道他現在過的怎麼樣了……此哥哥非彼哥哥,但她的感情卻是真摯的。

冷天嬌听到上官輕兒憂傷的聲音,哪里還有方才的怨氣和憤怒啊,當即緊張的道,「原來你是他的妹妹,真巧,我前幾天就在大都的街道上遇到你的哥哥呢,他好像有什麼事情,離開的有些匆忙,莫不是去找你了?」

冷天嬌結合前幾天自己遇到上官清寒的情況,覺得自己的猜測很有可能是對的。要不然,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呢?

要是,自己能幫上官清寒找到他的妹妹,他會不會,對自己另眼相看?

想到這里,冷天嬌一臉激動,對上官輕兒的笑也越發的燦爛起來。

上官輕兒看到冷天嬌的表情,知道這冷天嬌是相信了自己的話,于是越發賣力的表演,露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激動的拉著冷天嬌的衣服,道,「真的嗎?大姐姐,你真的見到我哥哥了?嗚嗚……我好想他,他在哪里?」

冷天嬌笑了笑,被人信賴的感覺,尤其是被她喜歡的人的妹妹信任的感覺,真的很好。「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是在七八天之前在街上遇到你哥哥的,他當時說是有什麼事情要離開大都,我當時還問他什麼時候回來。希望我王兄選後的時候,他能回來看看的,過幾天就是王兄選後的日子了,也許你哥哥已經回來了。」

「真的嗎?太好了,太好了,我好幾天之前跟哥哥走散的,冬兒說我在這兒昏睡了好多天了,哥哥一定擔心死了,嗚嗚……」上官輕兒一邊說著,就一邊哭了起來。

冷天嬌有些心疼的拉著她進了屋,道,「來,咱們進來說。」

上官輕兒那是求之不得,在外面說,被人听到了,指不準她的計劃就要落空了,于是很熱情的迎著冷天嬌進了寢殿,將其他人都趕了出去,這才道,「大姐姐,輕兒出不去這房間,你能不能想辦法告訴哥哥,我在這兒的事情呢?」

冷天嬌心里非常再次見到上官清寒,立刻認真的點頭,道,「當然可以,我可以自由出入王宮。」

說罷,似乎想起了什麼,道,「對了,你為何會在這兒呢?外面有人說,你,你是我王兄的私生女?」

上官輕兒絞著手指,低著頭道,「大姐姐,我也不知道,我本來跟娘親和哥哥在一起的,娘親說,我們要去很遠的地方找爹爹,讓我好好睡一覺,醒來就能看到爹爹了。可是我醒來就躺在這里了……所以,我以為那個人就是我爹爹。」

冷天嬌聞言,嘴角抽了抽,那雙黝黑的眼楮里滿是笑意,道,「所以,因為你得罪了王兄,他就下令不讓你離開了麼?」

上官輕兒點頭,委屈的道,「我也不知道他這麼凶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嗚嗚……」

「好了,你,你別哭。」冷天嬌顯然對這種哭哭啼啼的小丫頭有些無奈,听到她又要哭,便有些緊張的阻止了她,道,「我幫你出去告訴你哥哥就是了,但你要好好的留在這里,不能亂跑,也不能惹我王兄生氣了,不然你哥哥來了也找不到你了。」

冷天睿的脾氣,冷天嬌再清楚不過,要是上官輕兒惹他生氣了,怕是會活不下去。

「好。」上官輕兒一臉認真的點頭。

冷天嬌又道,「我只能幫你告訴你哥哥,你還好好的在這里,但王兄要是不同意,我不可能帶你離開,也不一定能讓你哥哥進來看你。」她也想帶著上官清寒進來,但是,想起了她那可怕的王兄,又有些害怕被發現。

她是听說這鳳棲宮里住的女子,很可能是未來王後,又听說好像不僅是未來王後在,連小公主也在,所以一時心急,就闖進來了的。

現在想想,要是被王兄發現她私闖進來了,又闖禍了的話,怕是會被王兄責罵的很慘。不過,她也很慶幸自己進來,不然,她怎麼能知道這里面住的,居然就是她喜歡的上官清寒的妹妹呢?

冷天嬌得意的笑著,又跟上官輕兒多說了一些。

冷天嬌離開前,上官輕兒將手腕上的粉晶珠串取下,遞給冷天嬌,道,「大姐姐,你見到我哥哥,或者,見到他身邊的人就把這個給他,他們就知道你說的是真的了。」說著,又抹了一把淚,道,「哥哥最疼我了,要是知道知道我的消息了,一定會很感激你的。」

冷天嬌看到上官輕兒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心里也是很心疼,認真的點頭,爽快的回答,「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給他的,這些天你自己多加小心。王兄脾氣不好,可別惹他生氣了。」

能讓上官輕兒清寒感激,冷天嬌那是求之不得。只要有機會能接近那個人,她肯定都是樂意的。

上官輕兒沒想到這冷天嬌還听爽朗的,笑著點頭,「那,麻煩大姐姐別把我跟你說的事情告訴你王兄哦,不然,我……」

冷天嬌點頭,眯起眼楮模了模上官輕兒的頭,「放心吧,我先出去了,過幾天有消息了再來看你。」

上官輕兒點頭,目送冷天嬌離開,才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在心里祈禱著,希望冷天嬌能順利將她在漠北王宮的消息,傳達給夏瑾寒等人,讓他不要擔心自己,並想辦法來救自己。

只是,她又害怕夏瑾寒得知自己在這里之後,又會沖動,內心有些矛盾。

不過,上官輕兒的那些擔憂,在轉頭看到身後那高大的男人的時候,就全部煙消雲散了。

天哪,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開始站在自己身後的?上官輕兒那張稚女敕的臉,瞬間石化了,呆呆的看著那人,許久才回過神來,干笑道,「叔叔,你怎麼在這兒呢?」

上官輕兒的身後,一身白色長袍的非影,淡然的站在那里,一雙琉璃般的眸子,看著上官輕兒,聲音很淡很輕,「你想離開這里?」

上官輕兒聞言,心中警鈴大作,莫非,自己剛剛說的話,這人都听到了?他是冷天睿的人,要是將她剛剛跟冷天嬌說的話,告訴了冷天睿,只怕冷天嬌不但不能幫自己,還可能會被自己連累。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上官輕兒警惕的看著他,稚女敕的小臉上帶著幾份固執,「這跟叔叔你沒關系吧?」

非影一步步靠近她,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薄唇輕啟,「離開這里,對你並無好處。」

上官輕兒嘴角抽了抽,道,「那就不牢叔叔您擔心了。」在她看來,不管是在哪里,只要能跟夏瑾寒在一起,她就是幸福的。

墜崖到現在,已經整整七八天的時間了,找不到自己,夏瑾寒一定擔心死了吧?她必須快點離開,不要讓他總為自己擔心。

非影對于上官輕兒的警惕和防備,感到一絲不悅,但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淡漠如水,「若你堅持留在夏國太子身邊,只會讓他受到傷害,你還是,堅持離開麼?」

聞言,上官輕兒瞪大了眼楮,退後兩步,緊張的道,「你什麼意思?」

什麼叫她堅持留在夏瑾寒身邊,就會讓他受到傷害?這個男人,到底想說什麼?

「你雖是鳳格,命數卻又太多不確定,夏國太子登基之前,並無法壓制你身上的煞氣,如此一來,他必然會被你所傷。」非影不冷不熱的回答。

他的意思是,只要她留在夏瑾寒身邊,就會給夏瑾寒來帶各種麻煩嗎?

開玩笑,她哪有這麼可怕?

上官輕兒瞪大了眼楮,不甘心的抗議,「你少在那里裝神弄鬼嚇唬人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她不信鬼神之說,但,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她卻開始相信那些所謂的命運了。這個非影,看起來就是神棍的樣子,說話也很神棍,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

或者說,一開始她是因為這人跟夏瑾寒有些相似之處,所以對他有些好感,但如今,她是一點都不喜歡他了。

她不喜歡任何想要分開她跟夏瑾寒的人。

非影見她要回房間,便道,「若你願留在漠北,王定能在你及姘之前,淨化你身上的煞氣,屆時你再回夏國,也許會更好。」

上官輕兒愣了愣,扭頭,瞪著非影道,「你不就是希望我留在這個鬼地方麼?你放心好了,只要我還活著,就總會想辦法逃出去的。」

她上官輕兒可不是傻瓜,留在這里?等死麼?

誰不知道漠北跟夏國之間一直水火不相容,他們想方設法的想留下她,不就是想用他來牽著夏瑾寒麼?

她就是死,也不會讓自己成為夏瑾寒的累贅!

听到上官輕兒這固執的話,非影沒有表情的臉,終于出現了一抹淡漠之外的表情,如果皺眉也算的話。

他眉頭微皺,臉色有些難看的道,「如果你繼續留在他身邊,會讓他失去最重要的東西呢?」

最重要的東西?

上官輕兒愣了愣,微微低著頭,在心里想著,他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皇位?還是,他的生命?

但不管是哪個,上官輕兒都不希望夏瑾寒失去。

在她看來,皇位是夏瑾寒的責任,是他努力的目標和追求,而他的生命,自然是高于一切的存在。

對她來說,失去什麼,都不能讓夏瑾寒失去那兩樣東西。

上官輕兒本想對非影的話不屑一顧,但無意中看到了手上那一串艷紅的珠串,她卻是沒辦法淡定下來。

當初,女乃女乃似乎也說過類似的話。女乃女乃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且懂的一些法術之類的東西,上官輕兒就算不相信任何人,也會堅持相信女乃女乃。

如今,女乃女乃的話跟這非影的話不謀而合了,難道,這神棍說的是真的?她,真的是夏瑾寒的災星掃把星麼?

看到上官輕兒猶豫,非影淡漠的說,「你若不想害他,便留下,我答應你,待你及姘之後,送你回夏國。」

這話,對上官輕兒來說,真的有很大的誘惑里和吸引力。

讓冷天睿來消除她身上的煞氣,讓她安然的留在漠北七年,待她及姘,也已經不會再連累夏瑾寒了,就讓她回去,繼續留在夏瑾寒的身邊,這簡直是天大的好事的。

可,世上真的有這麼好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代價,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麼?

答案很顯然,是否定的。

上官輕兒冷笑,道,「你這麼我幫我,可有條件?」

「三天後的選後大典上,成為王的王後人選,七年之內,留在漠北,做漠北的王後。」非影的聲音依舊淡漠,淡的叫人想要給他加一把鹽。

上官輕兒聞言,不屑的笑道,「這位叔叔你是得了妄想癥了吧?做漠北的王後?呵呵……」她笑的很天真,很可愛,純潔無暇的樣子,叫人很難將她和她說的話聯系在一起。

上官輕兒挑眉,道,「你不就是想要我留在漠北,嫁給冷天睿麼?不知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冷天睿的意思?莫不是,漠北最偉大的王,愛上我這個八歲的小丫頭了?」

非影怎麼可能听不出上官輕兒語氣里的諷刺?他微微蹙眉,道,「這與愛無關,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拒絕。我不敢保證,你拒絕後還能活多久。」

這可是赤果果的威脅啊,上官輕兒懶懶的坐在寢殿門外的欄桿上,一雙腳輕輕的晃著。一身紅色的緊身曲裾,長發高高束起,一雙水靈靈的眼楮,眸光瀲灩,看似純潔無暇,童真爛漫,但……

她的笑容里,明顯帶著冷笑和不屑,道,「多謝你的好意,若你今兒來就是為了做冷天睿的說客的,那很抱歉,我不接受,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留在這里的。我也不怕你把這些高速冷天睿,沒有人可以束縛我,夏瑾寒不行,冷天睿更不行。」

她選擇留在夏瑾寒的身邊,是她的意願,而非夏瑾寒強迫的,若是她要走,沒有人能留得住。

非影有些無奈,這些年來,從未嘆過氣的他,竟是低嘆了一聲,道,「如此,隨你吧。」

他能說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他今日會來跟上官輕兒說這些,一來是為了漠北的未來著想,二來,也是希望這個來自異世的女孩,能在這里過的順利一些。

但她很顯然不領情,而且還把自己當敵人了。

也罷,他該做的,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

非影還來不及轉身離開,就傳來了冷天睿冰冷的聲音,「哼,上官輕兒,你口氣倒是不小,怎麼,不裝傻了?」

上官輕兒白了他一眼,道,「我願意叫你一聲爹爹,你就該慶幸,要是換了別人,我還懶得叫呢。你該感謝我,讓你在三十歲之前當了一會爹,不然,我真擔心你何時才能當爹呢。」

言外之意就是,她肯叫他爹爹,是給他面子,要她不叫,他那性子,怕是這輩子都不會有人願意嫁給他,不會有人願意叫他爹。

冷天睿眯起眼楮,眼里滿是寒意,大步來到上官輕兒跟前,居高臨下的看她,「上官輕兒,你別得寸進尺,你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你?」

上官輕兒依然悠閑的坐在那里,清澈的眸子里沒有一絲畏懼,懶懶的聳肩,道,「你若是要殺我,就不會費盡心思的把我救活,又找人來勸我嫁給你了。」

說罷,又一臉鄙視的看著冷天睿,道,「嘖嘖,我說漠北大王,你都一把年紀了,會想要娶親,也是正常的,我理解。但你就算再急,也不能打一個八歲女孩的主意啊是不是?你看,你就算娶了我,我年紀這麼小,也滿足不了你的yin欲,你每天對著我,豈不是要活活憋死?」

「哎呀,你想要自殺,我也不會阻攔的,但是你對著我,最後憋死了,我可是要背上弒君的罪名的,我可不想漠北的史書上留下一句某年某月某日,漠北第x屆大王冷天睿,因年紀太大,急著娶親,而饑不擇食,娶了八歲的女孩為後,最後……」

「啊,你干嘛,我還說完你,你這是要殺人滅口嗎?」上官輕兒一張小嘴正滔滔不絕的說著一些不著邊的話,盡情的瞎扯那些有的沒的。突然被人提起衣領,捏住了下巴,只得停下來,沒有繼續扯。

「上,官,輕,兒!你信不信你再多說兩句,我立刻就掐斷你的脖子?」這個死丫頭是活的不耐煩了麼?什麼叫他年紀太大饑不擇食?還因為,因為禁欲,最後憋死了?

她還有什麼是不敢說的麼?不氣死自己,她就不甘心是不是?

上官輕兒毫不畏懼的跟他對視,道,「有本事你就掐死我啊?哼!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嫁給你了?做夢!額……」

上官輕兒生氣的說著,突然,脖子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掐住了。

那挨千刀的冷天睿,居然這麼沒風度沒氣度,真的用他的手掐住了上官輕兒的脖子。

上官輕兒只覺得一陣呼吸困難,一張稚女敕的小臉,因為缺氧,漲得通紅,一雙大大的眼楮,滿帶著怨恨的瞪著冷天睿。

冷天睿早已經被她那些話給氣得半死了,哪里還顧得著別的,大手狠狠地鎖住她的脖子,犀利的鷹眼微微眯起,狠狠的瞪著她。只要他的手在用力一點,上官輕兒這嬌女敕的脖子,怕是馬上就要被掐斷了。

非影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生氣的冷天睿,心里對上官輕兒又是佩服,又是無奈。這小丫頭,果然不是普通人,竟這般不怕死的挑戰冷天睿的耐性。當真是不知死活。

但,她還不能死!

「王,她不能死。」非影淡漠的看著冷天睿,上前兩步,伸手抓住了冷天睿掐著上官輕兒脖子的那只手腕。

冷天睿也是被上官輕兒給氣糊涂了,才會這麼沖動。听到非影的話,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利弊,終于松開上官輕兒,一把將她丟在地上,扭頭不看她已經沒有血色的臉,冷冷的道,「上官輕兒,本王告訴你,你的命,是本王給的,如今的你,是為漠北而活,只要本王要你死,你隨時都要死。所以,你最好別再挑戰本王的耐性,別不識好歹。」

「咳咳咳……咳咳……」上官輕兒一得到自由,就大口的呼吸著,大聲的咳嗽了起來。

方才被冷天睿掐著脖子的時候,她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那種喘不過氣,渾身沒有任何力量的感覺,讓她感到恐慌,感到害怕。

她不怕死,她早就死過一次了。但是,她害怕自己會再也見不到夏瑾寒。那她唯一的牽掛,她舍不得離開他,也不想離開他。

她答應過他,會好好的陪著他,讓他這輩子不再孤單的,要是她走了,他怎麼辦?

她怎麼忍心再次看到他變成行尸走肉,再次看到他的人生失去色彩呢?要是他今後也和從前那樣,成為一個只會為權勢奮斗的工具和木偶,不會笑也不會哭,那該是多麼的悲慘?

她不要他變成一個工具,她希望他過的開心,希望看到他幸福的笑容。對她來說,他的笑容,就是她最美的追求。

人的一生,可以很漫長,也可以很短暫,唯有開開心心的活著,才不會有遺憾。她既然穿越了千年,來到他的身邊,就不會讓這一份緣分白白的葬送了。

她不但要活著,還要陪在他的身邊,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她這強烈的**。

「既然你這麼不想留在這里,本王就偏要讓你留下來,哼!上官輕兒,你听好了。三天後的選後大典,你將會成為本王的王後,你會有一個新的身份,黎族部落酋長的唯一的女兒,黎紫若,芳齡十三。今晚本王就會把相關的消息放出去,你最好別動什麼歪腦筋,想離開,門兒都沒有。」

冷天睿目光陰冷的看著上官輕兒,那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宣布的上官輕兒未來的命運,一點緩和的余地都沒有。

冷天睿說完,又道,「听說夏瑾寒也在漠北,而且還在到處找你,你說,若是屆時讓他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他會是什麼表情呢?哈哈哈……」

狂妄的笑聲,在這夏日的夜晚,顯得異常冰冷,听在耳里,愣在心中,叫人不寒而栗。

------題外話------

悲了個劇,妞們,昨天第一天上班,晚上就被領導叫去應酬了,還尼瑪的就我一個雌的,簡直要命啊有木有!哭瞎~(>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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