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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節九十五簡單生活

()從酒店吃完三個女人義結金蘭的飯宴出來,楚望很會看臉色的把陳蘭、方姨她們兩個先帶回學校,讓我和我媽慢慢走回去。(鳳舞文學網)

媽媽周娟一手挽著她摯愛的意大利頂級手工做出來的包包,另外一只手則是牽住我的手,就像小時候那樣,無論去到哪里,她的手都是緊緊牽住我。只是,從搬出城中村開始,她就很少牽我的手了,而在其他舉動上多了一份親昵,比如︰言語。但我印象最深刻的還是要停在過去,哪怕自己也漸漸習慣用說的表示感情。所以比起她和爸爸,我倒是更像過去的人。

「寶貝,我的女兒……」媽媽周娟看著前面,臉上帶著點別扭,張了張嘴巴,終于出聲打破沉默。

「媽,對不起。」對不起,這些年來我知道你過得比我更壓抑,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只是怎麼辦?即使我找到也許可以一輩子都依靠的人了,可依然是不願意你和爸離婚。我甚至比以前要更眷戀你們給我的家了。我感覺胸腔被緊緊勒住,喘不過氣來。

「你看到了吧?和媽一起逛街牽手的那個叔叔?」周娟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憋得滿臉通紅,心里好氣又好笑。這傻瓜女兒呀!總是這樣明顯卻自以為是自己掩飾得很好,露著這副委屈迷惘模樣簡直是在用鈍刀在一點點的磨自己的心頭肉。只是她不想再讓女兒誤會下去了,以為自己和老公都不要她了。「那個叔叔是你舅舅,你撞見我們的時候他剛從國外回來。你沒發現媽媽的五官和你自己的五官跟他很像嗎?而我和你爸,也和解了,那個女人生的小孩根本就不是他的,這還是你爸他自己偷偷去驗的dna。他也就迷途知返了。」

「……」媽媽是那樣雲淡風輕的拋出兩個炸彈,把我炸到眼冒金星、呆若木雞。

「言言呀,我對你爸不是沒有了感情,只是女人要懂得放風箏,最重要的就是要會裝傻。何況你爸還算是壞不徹底,既然他知道回頭,也撞了南牆。而我們也都有了這麼一點年紀,所以就這樣過完後半生吧。」媽媽松開我的手,愛憐的幫我捋了捋披著的柔順長發。

「自你和楚望在一起之後,我就在想要教你些什麼,但想來想去,發現自己也就一個失敗者,找不出什麼能教你的。其實你這樣直率憨厚也是好的,最起碼婆家人以後對你凡事都會因為這點理解幾分。不像我,始終在你爺爺女乃女乃面前討不了好,做什麼都是錯。你這樣就好,事事依靠他,沒有多大的**,只是你骨子里的執著倔強呀,還是盡量收斂吧。世事沒有一定的對與錯。」

周娟說這些話的時候,眼里心里滿是驕傲,自己的女兒,不是她自夸,確實是個超級好的。雖說為人處事有點懶,不會斤斤計較,還會偶爾吃點小虧,但這樣的脾氣,她知道陳蘭肯定是歡喜的。

「媽,那舅舅為什麼不見我?」我對爸媽的事,向來是听著記在心里的,而且也不好和父母討論他們的事,所以便問了個自己想知道又能讓媽媽不尷尬的問題。

「過幾年吧,過幾年到時候了再說。」周娟低不可覺的嘆了口氣,就這樣吧,女兒交給楚家也算是有了保障,自己和葉君、哥哥三個人才能無後顧之憂放手去解決。

「連通話都不行嗎?」我沒有注意到媽媽的表情,只是有點疑惑、失落的垂下眼楮,到底是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乖,言言呀,你現在已經是大人了,要比以前更听話知道,好嗎?」周娟停住腳步,把我拉入懷內,雙手緊緊抱住,手掌安撫的輕輕拍打。「媽媽等下就要回廣州了,你就安心的守著你楚哥過日子,想我們了就打電話,周末有時間也可以回家。這一點你陳媽是不會說什麼的。」

我皺皺眉頭,這樣子,真的好討厭!明明她和爸有什麼事,可偏偏又死滿著不說,這樣吊著人家的心,超過分的。我們不是一家人嗎?既然都承認我是大人了,那到底是什麼事連我都不能說的。越想越著急,最討厭這種感覺了,就好像是自己是個負累。

「別這樣,我們一定都會好好的,我們還等著幫你帶小孩呢。」周娟戀戀不舍的松開女兒,牽著手繼續往前走。孩子大了,更不好騙呀!

「媽!……」我瞪大眼楮很是無奈的大喊一聲。

周娟本還想著怎麼把女兒哄騙過去,結果被這一喊逗樂了。她想起這孩子小時候咋咋呼呼的,總是明明沒什麼事卻總愛一聲接一聲的喊「媽媽,媽媽」。憋著笑準備混過去的轉開話題。「好了好了,我們快走兩步,免得你楚哥脖子都伸長了。」

「你不說的話,我也有辦法知道。」我是真的生氣了,難得撅起嘴巴耍性子。還很認真的用力的跺了跺路面表示自己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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