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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說你永遠都不離開我

()我是從陣陣朗讀聲中醒來的,其中還夾帶著打球的歡呼聲,這讓我有瞬間的恍惚,聲音就好像是從遙遠飄渺的天邊傳過來似的。(鳳舞文學網)

睜開干澀的眼楮,眨了眨,兩滴淚被擠出眼角,朦朧之間看著頭頂的天花板,鼻端嗅著有點記憶的味道,這是獨屬于楚望的,我肯定的想著。他不會噴摩絲,也不會像爸爸那樣噴香水,身上有的只是淡淡、清新的沐浴香氣,還有若有若無的男生運動過後的汗味,不會惹人嫌,反而讓我回過神來,臉頰也火熱起來。

抱著被子坐起來靠在床頭,轉頭脖子環顧起這只有十幾方大的長條形房間,是很簡陋的老師宿舍,白牆紅瓷磚地板。整個房間只有一張床,一張書桌和一張木椅,靠走廊的窗簾和床褥的顏色都是一致的深藍色。這個就是楚望在南海任職的學校宿舍呀!我心里才遲鈍的反應過來。

好像昨晚和楚望連夜開車趕回來的不是我本人一樣,反倒是像做了場印象不深的夢,模模糊糊的只記得來到這里已經凌晨一點。在昏黃的路燈下,被他牽住手小心翼翼的走進教師宿舍樓,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驚擾了整個已陷入沉睡的學校。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和楚望只是簡單的洗漱過後就上床睡覺,在黑暗中我僵直著身體,心跳如雷,而楚望他什麼都不說,只是伸手把我擁入懷……

愣了好一會,我才掀開被子坐到床邊,穿上楚望那雙超級大的夾角拖鞋起來。雙手胡亂的理了理睡蓬松的頭發,走到書桌前舉起雙手踮起腳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拿起昨晚喝剩一半的礦泉水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喝光光,冰涼的液體直達胃部,讓我殘余的睡意也去了一半。

把瓶子擰好扔進書桌旁邊的垃圾桶,眼楮這時才留意到桌上還放了盤早餐,里面有涼拌河粉,河粉上面還房子兩個豆沙包。盤子上面還貼了張便條,龍飛鳳舞的寫著︰「早上好,言言,昨晚睡得好嗎?因為有你,我昨晚睡得很好。桌上有早餐,有點簡陋,今晚再帶你去吃好的。吃了早餐如果覺得無聊可以玩一下電腦,我的筆電就在抽屜里面。膩了的話也可以到樓下教職業余休息室內玩,里面可一看書運動什麼的。中午十二點下課我會回宿舍接你到飯堂吃飯。愛你。」

是很簡單的早餐,伸手模了模盤邊,還有點溫熱,心情卻覺得好比透過窗簾探進來的陽光,熾熱躁動。

拿起一個拳頭大的豆沙包放到嘴邊咬了口,面雖然不夠精細,吃起來口感粗糙,只是面的清香很濃郁,讓整個口腔都是澱粉的清甜滋味。就這樣站著,也不知道要坐下,把早餐全部吃完才想起自己還沒洗漱,臉上火熱火熱的。想著沒人看見就算了,還在心里安慰自己現在刷也一樣,還不用多刷一次。

把昨晚楚望放進床底的行李箱拉出來,拿了套藍色休閑服換上,把睡衣疊好拿進洗手間的架子上放在楚望睡衣的上面。再走出來吧被子被罩拉好,低頭看看腳底的地板,雖然房間還算整齊,可還是布滿了灰塵。便隨意的把頭發挽起一個發髻,從洗手間內拿出掃把、拖把把地先大致的掃一遍,再用抹布仔細的把房間每一個角落都擦一遍,最後拉開書桌前的窗簾,推開玻璃窗讓房間通風。

做完這一切才安心的進洗手間洗臉刷牙,把楚望昨晚給我翻出來的酒店一次性牙刷擠上牙膏,用他的口杯裝上水漱口。但是水龍頭的水流很細,明顯的不夠水壓,可洗個臉還是可以的。

把牙刷放回口杯,兩根牙刷擠在一個口杯內,我盯著杯子又是一陣發呆。申請自學和楚望同居,是有一點期待的,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所有的事情都沒隨著我想象中那樣發展,偏離了我原來的意願。

可現在我卻和楚望同居了,自學這沒什麼,反正期末回學校考試就行。但跟著他住進他任職的學校,這多少讓我感到惶恐。

想到和他在叔公家吃過飯後就一起去見他爸媽和我爸媽,他們五個人自作主張的拿了主意,星期六日那兩天就在不停的介紹雙方至親之中度過,然後就莫名其妙的被媽媽塞上車跟著他來了南海,這麼大的一個行李箱也不知道媽媽時什麼時候收拾好的。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把我連行李一起打包送給楚望。

即使再遲鈍,我現在也感覺到爸媽對楚家的怪異態度了。可他家到底是什麼底細?居然值得爸媽如此不淡定。還有,楚望給叔公送上鼻煙壺額時候,他那震驚的表情。雖然他很快就掩飾過去了,但我又不是瞎的,更何況我擔心他為難楚望一直注意著他的表情。在我記憶里,叔公是慈祥的,是那個永遠用寵溺的眼神看著我的老人,是那個會偶爾眼露孤單的歷經歲月之後的雲淡風輕的老人,那個鼻煙壺到底是什麼出處?讓叔公態度大變。

還有,叔公不對勁,就連爸媽的態度也更反常。要知道他們可開始從來都把我的學習放在第一位,但現在居然還親自到學校給說明情況。所以,是什麼令到他們的態度如此反復無常?

我用手捶了捶腦袋,鼓起腮幫子撓破頭都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就來做點減壓的事情吧。不想玩電腦,也不想到休息室玩,更不想一個人感尷尬尬的在學校里面閑逛。于是便在自己剛剛抹得一塵不染的地板上,把自己疊成各種怪異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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