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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忙完了手邊事務草草吃過晚飯的杜卓陽,在游泳池里待了快1個鐘頭都沒有消磨走滿腦子的疲倦不堪。(鳳舞文學網)

從被fbi們帶走,到連夜刑訊,再到次日的賽納基亞州州立監獄一日游……這讓原本他原本就高度緊繃的精神簡直快要抻到極限,甚至在身體已經在機械般地運動時,也無法撫平腦海里哪怕一絲緊張帶來的抽痛。

帶著未曾消退心理疲倦和新增而來的身體疲憊,杜卓陽抓住溫泉的踏梯扶手,一個使力之下居然觸地的腳下傳導來了一個發軟的踉蹌。

他接過阿基遞過來浴巾隨便地披在身上,伸手拂開了對方想要相扶的手臂,並且毫不客氣地說道︰「我現在不想听廢話。」

一堆絮絮叨叨的長篇大論被生生堵在嗓子眼里的阿基乖乖地閉緊了嘴巴︰他是話稠膽子大,但並不代表著他人傻不會察言觀色。

——等等,雖然游泳池邊的燈光有些昏暗月光也有些朦朧但是杜少身上那些青青紅紅的痕跡即便看得不太清楚也是非常可疑的存在啊難道真的是……我了個大擦!

簡單地沖了個澡之後,杜卓陽隨意披了一件絲質睡袍往位于二樓臥室里走。

他身上的水跡還未完全擦淨,絲綢的細膩觸感貼合上去再混著漸起的微涼夜風,在皮膚上撩起了一層顫抖的戰栗。

就像是,昨天晚上不受控時的糟糕體驗一樣鮮明……

杜卓陽皺了皺眉,腦海里閃過的畫面迷亂、模糊而又火熱,特別是有關自我的記憶幾乎就是陌生到從未沒有認識過的自己一樣。

在發生在兩個多月前被追殺途中的那次不堪回首經歷中,他除了最初開始的時候有過短暫的歡愉之外,其余銘刻在記憶中的除了被感官刻意放大了數倍的疼痛不適以及想要對某人殺之而後快的恨意之外,就只剩下了濃厚到無法擺月兌的恥辱感。

他有過的情人中既有女人也有男人,自然也知曉若是在同性之間的xing事中,作為承受者的一方在獲得快感方面原本就存在著不小的阻礙。但是留在昨日記憶中的那些交纏求索的碎片,卻……

——一定是那該死的藥物影響!

推開自己臥室門後,杜卓陽在看到自己床上出現的奇怪大型生物時,一•點•都•不•意•外!

一天一夜沒合眼外加勞心費力開車去接人再加上「操」勞半宿直至天亮,房二少的疲累並不比杜卓陽少,此刻終于得償所願地爬上了「媳婦兒」的床,滿身心感受到的都是熟悉的枕邊人氣息,正抱著杜卓陽的枕頭呈大字狀地睡得不能再愜意安然了。

杜卓陽伸手「啪」地一聲打開了房間里的床頭射燈,傾斜而下的強光瞬間把熟睡中的男人喚醒過來。

「親*的,」房書平一邊嘟嘟不清地說,一邊一手摟著枕頭不撒手另一手迷迷糊糊地去揉眼楮,「我給你暖好床了……」

杜卓陽挑了下眉︰「謝謝,我的智商沒有低到在夏天就讓人暖床的程度。而且,我的伴們也沒有在我床上過夜的資格。」

「我不僅是你的伴嘛,」房書平把手里的枕頭擺放好,還殷勤地拍了拍,「我還是你男人和靈魂伴侶。」

「你搞錯了一件事吧?」杜卓陽強忍著腦門爆青筋的沖動,口氣大壞地說,「不管你對我的感情是哪種,我壓根沒有向你回應的義務和……」

——床頭射燈的光線突然在視網膜上爆發了大團光斑,連帶著穿著把睡衣穿得松松垮垮的男人的影像都變得扭曲模糊了起來……

房書平看到杜卓陽臉色難看地住了嘴,立刻敏銳地抓住了他眼楮里閃過的一絲空茫,幾乎是想都不想地問道︰「卓陽,你的眼楮怎麼了?」

杜卓陽伸手扶住牆邊,用力地閉了一下眼楮,再次睜開之時眼中所見已經恢復了常態。

只是,在听了房書平這聲充滿關切語氣的詢問和眼楮突然出現的狀況後,他卻也沒什麼心思繼續之前沒有說完的那半句話了。

被匆忙喊來的趙醫生抽取了一點杜卓陽的血液,然後很是謹慎地問︰「杜少,除了眼楮有些不適之外,不知您能否多描述一下與之相關聯的一些癥狀?」

「那我是不是還要跟你描述一下我被下了什麼藥?」杜卓陽把被取了血樣的左手中指放在唇邊輕舌忝了一下,「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房書平被他伸出舌尖勾走指尖上血珠的動作弄得心癢難耐,一把就推開了趙醫生︰「就是,還有沒有一點職業道德啊?不知道我們人類在晚上需要休息的嗎?」

哈?趙醫生被他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弄得很是困惑,但還沒等他想明白從醫職守和擾人清眠之間有沒有存在著什麼必然聯系,就被房書平揪著領子連拽帶拉地推搡弄出了門外。

喂!趙醫生對著緊緊關閉的房門連撓帶抓︰我還沒檢查完呢!

杜卓陽因為趙醫生那句「相關癥狀」的問話弄得很是心煩,所以對于房書平把人趕走的行為倒也沒有說他什麼。

房書平大力甩上門之後,就走到杜卓陽身邊,執起對方的左手,分出中指含入口中……細小的咸腥味道從舌尖化成一股電流,激得他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被這個味道燒起來了。

杜卓陽有點嫌棄把自己的手從男人的掌心抽出來︰「你嘴巴干淨嗎?確定沒帶什麼會拉低人智商的病毒嗎?」

「那你來給我消消毒。」房書平話音未落,就壓著杜卓陽頂在了身後的紅木酒櫃上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

大概是昨天晚上接吻的次數太多了,讓早已熟悉對方的身體先于意識做出了反應……

房書平見他居然沒在第一時間拒絕這個吻,馬上大喜過望地深吻了過去,有些著迷般地嘗著他口中清涼的薄荷味道和淺淡的煙草味道。

唇齒相貼傳來的感覺太過溫暖,而且安撫的意味大于情.欲索求……杜卓陽在情.事上一向都是來者不拒的享樂主義至上者,所以倒也沒有立時把人推拒開,而且他的歷任伴們也甚少有與他接吻的機會或者說資格,一時間倒也覺得這種體驗相當新鮮和不錯。

很是欲罷不能地結束這個吻之後,房書平留戀地用手指托住他的後頸,指尖輕重有序地慢慢揉壓按摩著︰「卓陽,別擔心,就算眼楮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你還有我呢。」

「有你有什麼用?」杜卓陽微微轉動了一下脖子,把正在被按摩的地方調整成一個更加舒服的角度,「導盲犬里沒你這種品種。」

房書平被他脖頸的弧度弄得心猿意馬,低頭就去咬他耳垂,卻被杜卓陽一個偏頭印在了耳後,一邊伸出舌尖輕舌忝一邊湊在他耳邊說︰「要是你眼楮出了什麼問題,我就把我的眼楮分給你一只。一人一個眼罩,搞個情侶款是不是帥呆了?」

杜卓陽冷笑一聲,一巴掌把動作越來越過火的男人抽到一邊︰「我今天太累,沒精力操.你,要蠢自己滾出去蠢去。」

房書平一把把杜卓陽拽進懷里,仗著自己的絕佳爆發力扛起人來就往床上扔︰「來來來,要滾一起滾嘛~你沒精力操.我,我有精力上你嘛~」

然後,被杜卓陽當胸一腳踹下床去。

試圖再次撲上去的房書平被狠狠教訓了兩次之後只好委委屈屈地縮在旁邊咬被角︰「我還沒履行伴的義務呢……」

杜卓陽直接轉過身去,懶得理他︰「不睡覺滾蛋!」

「睡睡睡!」房書平對用一頓胡攪蠻纏順利得到「同床共枕」的許可已經非常滿意,一邊伸手給杜卓陽蓋涼被,一邊體貼地用指尖順著他的頭頂往脊椎的方向細細按摩。

杜卓陽放松了頸背間一直緊繃的肌肉,被按摩過的地方像是被揉皺了的紙張重新被撫平那樣舒適。

憑心而論,身後男人按摩的指法並不專業,但是生澀的動作中卻帶著一種聚精會神的專心,讓人不由自主地隨之連心神都一起放松。

在與房書平相處的過程中,他一直都是那副不把人惹毛不善罷甘休的頑劣性子,讓杜卓陽一想起他除了頭疼就是想對他敬而遠之。

……如今,對方這樣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和努力塑造溫情的反應,反而讓人覺得和他相處倒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杜卓陽習慣了被人各式各樣的討好,但那種必有所求的刻意逢迎和眼下男人甘心情願的傾心對待卻有著天壤之別的差異。

所以,在俱疲的身心都得到了一定撫慰後,杜卓陽漸漸地跌入了睡夢的拉引之中。

在感受到指尖下傳來的呼吸變得均勻起來之後,房書平一點點地減去了手上的力度,然後動作盡量放輕地把人納入懷中,在他後頸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後,慢慢地收緊了懷抱。

他的這一系列動作雖然很輕,卻仍然驚醒了原本就睡意不深且睡眠很輕的杜卓陽。

杜卓陽很是有些復雜地看了房書平環在自己胸前的手臂,腦海里卻不禁回憶起了男人脖頸上的那條傷痕。

那是他在意識不清醒之下錯手劃傷的,如果當時的手勁再稍微大一點或者角度有所偏差,恐怕……

——即便是這樣,也能那麼安全地放任自己交到我手上嗎?.

「您這兩天覺得看東西還有沒有受到其它影響?」趙醫生一邊準備著注射器一邊問道。

「偶爾。」杜卓陽惜字如金,一回想到趙醫生昨天問的那句「相關癥狀」就看他十分不順眼。

「是a-1,」趙醫生渾然不覺自己已經一只腳踏入了boss的黑名單中,還在不知死活地絮叨著,「從南美細尾刺蛇里提取的一種催情劑。不過您攝入的a-1沒有經過完全提純,還殘留了一些毒素,常見反應就是眼楮視物時的偶現光斑和細微動作可能出現的不受控制。我已經根據您血液中的殘留藥物配了解毒劑,應該能夠解決這些小問題。」

「還會不會有別的後遺癥?」房書平在一旁有些擔心地詢問。

「不會。」趙醫生斬釘截鐵地說,「a-1是一種很受歡迎的催情藥物,因為它所引起的交.配欲.望是靠刺激人體自身產生,只要得以合理的紓解,就完全可以……」

杜卓陽劈手奪過他手中準備妥當的注射針劑︰「你可以滾了。」

「啊?」趙醫生一臉茫然,隨後就被嚴格執行命令的阿基少年提溜著領子推搡了出去。

完全搞不清狀況的趙醫生徒勞地對著再次關閉的房門連抓帶撓,內心中充滿了為人醫者尊嚴再次受到了極大踐踏的悲憤之情。

挽起袖子準確地找準靜脈血管扎針進去的杜卓陽,對這種程度的疼痛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阿基,明杉那邊派人派得怎麼樣了?」

阿基正要送上止血藥棉,還沒伸手就被房書平搶了先,對方不僅手快而且服務更加到位,再加上一臉心疼地擦拭注射針孔的樣子看得阿基心里復雜至極,深有一種自己已不再有用的挫敗感。

「問你話呢!」杜卓陽抽回自己的手臂,有點不耐煩地對阿基呵斥道,隨後又對房書平說,「一點小傷口而已,你至于一副我快要死了的夸張表情嗎?」

「瞎說什麼呢,以後‘死’這個字在家里是禁忌詞語啊!」房書平少有的頂嘴了回去,再次拽過杜卓陽手臂,拿起旁邊的ok繃端端正正地貼了上去,「瞧瞧,這次我是不是貼得好多了?」

還帶秀恩*神馬的……阿基心里頗有一種多年養大的閨女嫁了人或是兒子娶了媳婦兒的深深感慨,直到杜卓陽向他危險地眯起了眼楮,才恍然大悟地回答道︰「啊……那個,明哥已經安排了埃德他們3個人過去了賽納基亞州州立監獄。」

「我不要活口。」杜卓陽眼楮里閃過一抹易見的殘忍,「而且一個人都不準放過。」

作者有話要說︰秒睡過去之後掙扎著起來放存稿箱……

實在太困了,感謝名單沒力氣看了,和回復妹子們留言一起放在明天做吧。

*你們,十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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