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冷不叮出現的聲音,將葉湘竹嚇了一跳,還沒坐下就趕緊站了起來。
倏的想到那聲音是她這段日子已經熟悉的聲音,她才慶幸的松了口氣,然後再熟練的點燃了桌子上的蠟燭。
燭火燃起,燭光也映出了桌子對面一張俊美無儔的臉凳。
可不是白純煬嘛媧!
葉湘竹淡定的坐在白純煬對面,也不去理會他為什麼會這麼晚出現在她的房間。
「我還以為我的房間里進了賊!」她打趣了一句。
白純煬懶洋洋的倚在椅背上,重復剛剛問過的話︰「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她的房間內整整齊齊,正是她離開時的樣子,可見白純煬並沒有動過她的東西。
還算是個正人君子。
剛進門的她,因為已經在外面晃了一晚上,早疲倦的想要休息,哪知這白純煬會在她的房間突然出現。
「白公子,雖然我暫時是你的下人,可是,下人也是人,麻煩您下次進下人房間的時候,先問問房間的主人同意不同意好嗎?」葉湘竹不答反問。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白純煬挑眉依舊重復剛剛的話。
葉湘竹的嘴角垮了一下。
這個白純煬,還挺執念的,她剛進門到現在,他一直重復問這句話。
不得已,葉湘竹只得撒謊︰「我……因為晚上比較悶,所以去附近走了走!」
撒謊時,她的眼楮閃爍不定。
她的這一小動作並沒有逃過白純煬的眼楮。
「葉姑娘在撒謊,說謊的人大概不知道,人只要一說謊,鼻子就會出賣人!」
「什麼意思?」
白純煬笑容無害的回答︰「鼻子的左側方有一塊地方比較敏性,如果你撒謊,那塊地方就會突然變紅,變紅的程度,根據人撒謊的程度!」
剎那間,葉湘竹感覺到自己的臉一陣紅,手指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鼻翼左側,半信半疑的盯著他。
「你胡說!」
白純煬無辜的攤了攤雙手。
「我是不是胡說,葉姑娘自己心里明白,我只是說出我知道的東西而已。」他邪氣一笑的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如果葉姑娘你沒有撒謊的話,那邊為什麼會變紅?」
「那……那只是……」葉湘竹心慌的眼珠子骨碌左右轉動,緊張的結結巴巴回答︰「只是,剛剛……剛剛不小心……踫……踫的,對!!踫的!!就是踫的!!」
後面,他還故意加重了是「踫」的字的音量。
「原來如此~~」白純煬笑著說,一雙手輕輕在身前交疊放在一起,左手的手指撫模著右手的手指,一副奸詐的表情︰「葉姑娘竟然這般不小心,看來,夜里出去,很不安全呢。」
「對呀對呀!」葉湘竹硬著頭皮附和︰「就在門前不遠,白公子你若是出去的話也一定要小心,若是踫到的話,也會像我這樣的!」
白純煬挑眉,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葉湘竹的臉,突然睜大了眼楮驚訝的叫道︰「哎呀!」
莫名其妙,葉湘竹被白純煬的這一聲叫,嚇得身體瑟縮了一下,雙手反射性的做出環胸的姿勢。
「怎……怎麼了?」她緊張的問,這個白純煬怎麼總是做出預料之外的舉動,說出預料之外的話,讓她心驚膽顫的。
特別是白純煬盯在自己臉上的視線,那火熱的溫度,灼的她幾乎自燃,她的臉越來越紅,快能滴出血來了。
「葉姑娘,你那塊被撞的地方,好像更紅了!」白純煬大驚小怪的指道。
「……」她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原來又是說鼻子左側的地方,剛剛她好像叮囑白純煬讓他不要也學她一樣撞到。
她的眸子左右閃爍,下意識的抬手捂住鼻翼左側的位置,心虛的脖子縮了縮。
「可……可能是撞的太過厲害了。」
「撞的太厲害了?這還是第一次見,而且,我也是第一次見被撞了之後,這麼久才會發紅的,你剛剛坐下來的時候還沒有呢!」白純煬表現出極為認真的模樣,一字一頓的說
tang著,如一根根針毫不留情的扎在葉湘竹的心上。
可惡的白純煬,他是故意的!
他這個人果然夠固執,一句話從開始到現在都抓著不放。
見瞞不過,她只得嘆了口氣,幽幽的回道︰「我去了侯府。」
「去看侯少爺了?」
葉湘竹下意識的想反對,可是,想到白純煬剛剛的固執,只得作罷。
「沒錯。」
「你對侯少爺還真有情,侯家將你趕了出來,你還冒險去看望他,需不需要我跟侯老爺說一聲,讓你重回侯府?」
狠狠的剜他一眼。
「我是為了不讓你把罪名推到我身上。」
「什麼罪名?」
「害死侯少爺的罪名。」
「此話怎講?」
「你讓梁大夫用在侯少爺身上的藥,根本只會讓他的傷加重,再這樣下去性命不保,假如他出了事,依你的本事,輕易就可以把這個罪名施加在我的身上,我這也是為了自保!」葉湘竹理所當然的說著。
事實上,最重要的還是因為侯家二老對她有著養育之恩,她不想讓他們就這樣失去孩子,白發人送黑發人。
「你這樣說也是,這件事本來就是為了你。」
果然!!他心里果然是這樣想的。
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就知道你是這種人,還好我有先見之明先去找了梁大夫!」葉湘竹傲慢的昂起下巴說道。
因為白純煬的話,讓葉湘竹心中重新升起自信,不再縮著脖子,腦袋恢復運轉,美眸皺起,狐疑且質疑的打量白純煬,嚴肅的反問︰「倒是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現在最值得懷疑的是他好吧。
「這個嘛~~」白純煬勾唇一笑,眼角掛著笑意。
「你到底來做什麼的?」葉湘竹略提高了音量。
「有一個人,我想問一問,你是否認識。」白純煬話落,突然小為從門外進來,在他的手里,還抓著一名黑衣人,那名黑衣人倔強的不肯被抓,劇烈的掙扎著。
依身形可以看出那名黑衣人是一名女子。
一看到那名黑衣人,葉湘竹渾身的細胞似乎在瞬間被激活,激動的她一下子站起來,吃驚的盯著地上的黑衣人。
黑衣人臉上覆著黑布,只露出一雙眼楮,含怒的著白純煬,對上葉湘竹的眼楮時,又內疚的低下頭去。
「看來,這個人你確實認識,她說是你的人,既然是你的人,就將她交給你了,不過,下次她再被我發現的話,恐怕就不像今天這麼簡單了,好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說罷,白純煬從對面起身,微笑的走到黑衣人身側,他半側過身,頭也未回的丟下一句︰「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殺我,不過,我對敵人向來不心慈手軟,倘若有下次,你將沒有生的機會,小為,放開她!」
「是,少爺!」
小為听話的松開了黑衣人,乖乖的跟在白純煬的身後離開。
直到听不到身後白純煬和小為的腳步聲,葉湘竹方清醒了過來,旋即臉上帶怒的低睨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你跟蹤我!」葉湘竹第一句話就這麼問。
「是!」黑衣人不予置否的理直氣壯回答。
「今天的事情,你是不是要好好的解釋一下?」
「小姐,這是主人的命令,屬下是依主人的命令行事,小姐也必須要听從主人的命令。」黑衣人抬頭,略粗的嗓音向葉湘竹提出要求︰「這是您的義務。」
「義務?」葉湘竹冷笑︰「收回你的這句話,我現在還不是你們的人。」
「小姐!」
「你走吧,不要再出現,你也听到白公子剛剛說過的話了,假如你再留下來,我也保不住你了。」葉湘竹字字冷漠絕決。
黑衣人掙扎著站了起來,看著葉湘竹那絕然的背影,她不禁嚴詞提醒︰「小姐,不管您承不承認,您都是我們的小姐,而且……在您知道了他就是白族尊主之子的時候,就該
知道您跟他是死敵!」
「不需要你提醒,你馬上離開!」葉湘竹強硬的態度又冷然一句。
黑衣人張了張嘴,只得轉身離開。
待她走後,葉湘竹感覺到四周一陣寒冷,突然身體一軟,跌坐在地上。
為什麼他是白純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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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