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才一秒鐘後,葉湘竹「噗」的一聲把湯全數吐了出來,吐出來的那一瞬間,她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再拎起茶壺倒水,連灌了好幾杯之後,她虛月兌般的坐在椅子上紡。
白純煬笑看她有趣的反應,嘴角掛著興味的弧度。
「怎麼了?葉姑娘,難道不好喝嗎?」
「這根本就……」葉湘竹很想說這是她喝過最難喝的湯,可是,轉念一想,這湯是她自己做的。
「這根本就什麼?」白純煬不慌不忙的追問。
「你剛剛是故意讓我喝的!」葉湘竹美目含怒的看向他甌。
「我不是故意的!」白純煬的話才剛說了一半,葉湘竹正準備接住話尾時,白純煬又微笑的補了一句︰「我是特意的!」
「……」葉湘竹忍不住拎起茶壺又灌了一杯水,但是,嘴里面的那股味道還是彌漫在舌尖,久久揮散不去。
「不過,我喝過很多湯,也喝過很多難喝的湯。」白純煬看葉湘竹不說話,便幽幽的、涼涼的說著︰「可是,像今天這樣難喝的,我還真是第一次喝到。」
雖然那湯很難喝,可是白純煬說的這麼直接,很打擊葉湘竹的自尊心。
「雖然很難喝,可是,應該還沒有你說的那麼難喝!」葉湘竹揚起下巴,理直氣壯的反駁。
「這又酸又辣又甜又麻又苦又澀的湯,已經可以記入世界最難喝之湯的史冊中了!」
太過分了。
「頂多只是很難喝而已,肯定會有比我做得更難喝的。」葉湘竹狡辯。
「至今為止,我還尚未發現!」白純煬又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些菜︰「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桌子上的菜,應該與這湯用的是同一種佐料!」
葉湘竹的腦袋縮了縮。
他說的沒錯!
因為她本身就不會做菜,以為把那些材料都放在一起炒了可能會比較好吃,以前總是听說大雜燴很好吃的,可是……不知道這些東西被她放在了一起,就會變成現在的這樣?她心里也很矛盾。
更過分的是白純煬,她做的菜是很難吃,可他還這麼直白的指出來。
她不甘心的指道︰「你說我做的不好吃,那你自己呢?你做的肯定會比我做的難吃!」
白純煬挑眉沒有回答。
他的廚藝在白族那可是沒得挑,公認的廚神。
看白純煬沒有說話,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葉湘竹心里得意了起來,以為白純煬做的菜一定很難吃,于是她哼了一聲嘲諷道︰「自己不會做還嘲諷我做的難吃,有本事你做道菜咱倆好好的比一比!」
眼看著白純煬突然從座位上起身,葉湘竹嚇得後退了一步,雙手下意識的環胸,一副警戒的表情盯著白純煬。
如今在茶莊里面,畢竟就只有她與白純煬兩個在,這孤男寡女的,難免會發生什麼事。
「你……你做什麼?」她結結巴巴的看著他。
白純煬連看也懶的看她一眼,直接從她的身側繞過,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你不是說要比嗎?現在我就做給你看!」
做給她看?葉湘竹的眼珠子骨碌轉了一圈,狐疑的望著白純煬的背影。
兩秒鐘後,葉湘竹才反應了過來,他……是想耍真把式,想了一下,她抬腳飛快的跟在他身後
站在廚房門內的葉湘竹,始終保持懷疑態度的望著白純煬。
刷刷的幾下,白純煬已經熟練的將要炒的菜切好,看著動作相當嫻熟,如果是外行人,一看白純煬這表現,估計以為他當真是行家。
葉湘竹上下打量著白純煬,站在門邊等著白純煬的下一步。
現在切菜只是第一步,真正的好菜,必須要炒出來的才行,她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會炒。
她站在旁邊,就那樣看著白純煬獨自一個人在廚房里忙活,接下來的一切看的她眼花繚亂。
放油、放菜、調料,放菜和調料的順序皆不同。
只炒到一半的時候,葉湘竹便已經聞到了一股沁鼻的香味,那味道聞著令人口水直流,不得不說,這味道真的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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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p>聞到一半,她反應過來她與白純煬現在是在比試,她現在露出這種模樣,只會令白純煬笑話,于是,她只得收起臉上的笑容,佯裝淡定的看著白純煬在那里翻炒,最後出鍋。
冒著熱氣的菜肴出現在葉湘竹面前,那菜的香味不斷的勾.引著葉湘竹的味蕾,令她忍不住直吞口水。
就算那菜不好吃,只聞著這味道已經讓人感覺美味了。
白純煬端著菜往餐廳走去,不忘回頭沖葉湘竹囑咐︰「你也跟過來吧!」
「哦!」葉湘竹答應著,呆呆的跟在他身後。
菜放在桌子上,葉湘竹看著白純煬做的菜與自己的菜放在一起,一時間有想把自己做的菜塞進地洞的沖動。
之前她覺得就算自己的菜味道不好,起碼還有樣子,賣相上面起碼會贏。
可是,現在才發現,自己又錯了,白純煬做的菜,當真是色香俱全,味暫時還需要品鑒。
可是,只憑這兩點,她就已經輸了。
白純煬手指著自己的菜,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葉湘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是讓我嘗嗎?」
白純煬示意的點頭。
葉湘竹非常沒有節操的吸了吸口水。
實話說,昨天上午出了侯府,她就沒怎麼吃過東西,晚上又發燒,到如今她也沒吃過東西,眼前放著一盤美味,她怎樣不動心?
舌忝了舌忝下唇,葉湘竹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夾起了一根菜葉送進嘴里。
之前白純煬故意說她做的湯好喝,又騙她喝下一大口,她以為這次白純煬又會在菜里胡亂放什麼東西整她。
所以,她先是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小口。
菜滑入舌尖,舌尖立即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和著新鮮的菜在口腔中漫延。
仔細的咀嚼了一下,發現這菜的香味加上恰到好處的火侯,這菜嘗起來,簡直是極品。
不帶思考的,她立即把筷子上的菜一下子吞入口中。
美味的感覺在舌尖化開,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月兌口贊道︰「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菜。」
最好吃的菜?這話剛剛是從她的口中發出的嗎?她瞥到挑眉的白純煬,心里緊張的想要改口。
那邊白純煬溫和一笑的沖她笑道︰「看你餓的樣子,還想吃嗎?」
葉湘竹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死死的盯著桌子上的菜。
「我……真的可以繼續吃嗎?」
「吃完也沒關系?」
「沒關系!」
三個字的允許,葉湘竹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向桌子上的那盤菜進攻,不一會兒,一盤菜連渣也不剩的被葉湘竹全部清理……不,是吃干淨了!
一盤菜下肚,葉湘竹滿足的眯眼,忽然她又想起來什麼似的。
「我都吃完了,你吃什麼?」
白純煬突然變戲法似的變出了些油條、包子、粥等物。
「我有這些就夠了。」
葉湘竹的臉色由青轉黑。
「這些東西你是什麼時候買的?」
「在你睡醒之前!」
在她睡醒之前!之前!之前!
「既然你已經買了早膳,為什麼還要讓我去準備?」她氣憤的沖白純煬質問︰「你這明明就是……」
後面她氣的沒有說下去。
白純煬笑著接下了她的話尾。
「我這明明就是什麼?明明就是故意為了耍你的,你是不是想這麼問?」
「我沒有這樣問。」她咬牙切齒,其實她的心里就是這樣想的,這個卑鄙的白純煬,根本就是拿她戲耍著玩兒的,可憐的她,被他耍在了股掌之中尚不自覺。
她與白純煬之間才認識幾天?她就已經被他耍了無數次。
他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還是非常狡猾的那種。
「沒錯,我就是為了故意耍你的。」白純煬大方的承認。
葉湘竹睜大了眼,這個混蛋,她沒問他倒是自己承認的挺快。
她只恨自己不會武功,而白純煬又是個武功行家,打架她絕對佔不得半點便宜,她只得咬牙忍氣吞聲。
氣憤的葉湘竹轉身準備離開,突然腳下一崴,她嚇得驚叫了一聲,身體慣性的後躺,一下子跌進了白純煬的懷里,白純煬反射性的摟住她。
但是!他的手恰恰覆在她的……胸.部!!!